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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向太后询问丞相、御史、大学士、内阁是干什么的,太后自然知晓,若是把从未真正崭露头角,却又神神秘秘的钦天监拿出来,考一考太后,可就直接把太后烤糊了。
这个破烂钦天监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是干什么玩意的?
受到小皇帝的刁难,皇太后情不自禁向康善真望去,下意识的要向康善真求援。
康善真却一直盯着‘正大光明’四字出神,不知道再想写什么东西,完全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这老东西,我白腻的身子算是被他白拱了。
皇太后愤愤的想着,被小皇帝、群臣的眼神bi视过来,却又不能不答,硬着头皮期期艾艾道:“这还需要问吗?小小的钦天监,不过是装神弄鬼的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群臣哄然大笑。
他们虽然很想控制自己不要大笑,不想让太后这老娘们的矛头瞄准到自己身上,但是这个回答太有趣了,实在是憋不住笑。
尤其是白莫愁的豪放大笑声,太后听着犹如芒刺在背,却又无可奈何。
“白御史笑什么?”皇太后眸子盯着白莫愁,一脸的威压。
白莫愁岂会怕了太后,出列铿锵道:“恕臣直言,太后虽然是一国之母,但于朝政之道,一窍不通,还请慎言!”
他老流氓一个,出言呵斥太后,全然无所顾忌。
尤其是当他发现康善真对皇太后不理不睬之后,言辞更久犀利尖锐,有恃无恐。
“白莫愁,你……你居然敢对哀家无礼?”皇太后脸颊涨红,直呼老流氓名讳。
“老臣并非对太后无礼,而是直言不讳,指出太后的不足,还请太后息怒,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后虽为国母,也不能通达天下,也罢!既然太后不知钦天监是何机构,就由老臣代答吧。”
白莫愁不卑不吭,朗声道:“钦天监虽然职位不高、职权不众,与百姓民生看似毫无关联,隐匿在朝堂边缘,甚至存在于朝堂之外,但其司职决不可小觑,视为等闲!”
“其主要司职为掌管天象、推算解气、制定历法、勘察风水,精推国运!这些学问,哪一样不是关系到国运民生的?太后不知深浅,岂可妄言?说句不好听的,太后百年之后,寻龙点穴,还需要钦天监的官员出手呢,如此重要而名声不显的一个机构,太后怎么能胡乱轻视呢?”
白老流氓一气呵成,言辞之中充满鄙视,绝不给太后留半点颜面,看着太后那张红涨得娇艳欲滴的脸,心想着:这老娘们果然是风韵犹存,怪不得让康善真为其郁郁寡欢呢!被带了绿帽子也不舍得戳穿太后?康善真倒是真有些英雄气短了……
太后直臊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愠怒,偏又无法把白莫愁如何?
心中却琢磨着:钦天监的地位如此尊崇,那今日这祭祀大典,岂不是真要推迟了?
她仍旧往罗炳辉头上扣帽子,诛心道:“哀家自然清楚钦天监的司职,只是这罗炳辉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看就是祸国殃民之辈,怎能因为他胡乱说的一句话,就改弦更张呢?祭祀乃是国事,万不可轻动。”
“太后,人不可貌相,此乃至理,怎能随意践踏?”
燕荆又抓到了太后把柄,干戈一击,“有些人尖嘴猴腮,蓬头垢面,却懂大义,识大体,有一副正义心肠;而有的人身居高位,面若桃花,却生xing放。荡,心肠歹毒。此乃常理,太后见识深远,岂能不解其中奥妙?”
“你……”
太后自知失言,憋得心中火烧,却无法回答,心想着小皇帝这句‘生xing放。荡’,似乎言有所指!
只是这么一想,顿觉手脚冰凉。
第918章 又要清理门户?()
“这道理哀家自然是懂得!”
太后疑神疑鬼好半天,见燕荆并没有露出恶狠狠的眼神,也觉得自己多心了,又争辩道:“话虽如此,但人心不古,岂能一概论之?罗炳辉若是心怀歹意,岂不是陷皇上于不义?”
“母后此言乃是诛心之论!”
燕荆争锋相对,“罗爱卿拳拳赤城,一心为朝廷,朕有什么理由胡乱揣摩罗爱卿会对朕不利?”
“那……”
皇太后拙于言辞,憋得脸色殷紫,顿了好久,又争辩道:“罗炳辉身为钦天监副,只是小小的五品官,但仅凭他一家之言,就把祭祀大典延迟十日,如何服众?”
“太后的意思是说罗炳辉人微言轻?”
燕荆神秘一笑,向罗炳辉问道:“大燕最新的祥瑞历法精确严谨,深受百姓爱戴,于农耕帮助甚大,这祥瑞历法,是由谁推算而出?”
“回皇上,祥瑞历法是臣历时三年推算而出!只求能为朝廷、为百姓做些贡献,不求回报。”
见小皇帝问起自己得意之作,罗炳辉心头大震,想着小皇帝果然是要给自己升官了。
“朕再问你,皇族龙脉之地,风水绝佳,世人无不赞叹,是出自何人之手?”燕荆再一次发问。
“回皇上,皇族龙脉之地是臣走遍名山大川,精心比对,选出的一所风水宝地,只要此地不遭人蓄意破坏,必会保大燕辉煌万年。”
罗炳辉没想到小皇帝居然还知道此事,心中暖暖的,越发觉得小皇帝务实亲切,不似传闻中那般不堪。
“罗爱卿果然对朕忠心啊!”
小皇帝也不理会皇太后的连脸色有多难看,走下高台,对群臣说道:“一部祥瑞历法,让百姓熟知何时耕种,熟知气候变化,是为百姓立下大功;为皇室甄选龙脉之地,保大燕福寿万年,是为感念皇恩浩荡,忠心赤诚。”
“朕现在要问众位爱卿,罗爱卿为大燕做了这么多源远流长的事情,却不曾有半分虚妄,他到底是人轻言微呢!还是龙困浅滩而不得重用?萧丞相,朕要问问你,罗爱卿到底是人轻言微,还是龙困浅滩?”
萧炎额头上汗水蹭蹭的流下来,忙答道:“罗炳辉腹有大才,胸有沟壑,一心为公,他所言大善,焉能用人轻言微来比较?”
看着小皇帝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过来,萧炎心中打颤,隐约觉得今日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白御史、康指挥使,你们两位重臣怎么说?”燕荆一一询问。
白莫愁朗声道:“罗炳辉低调而又博学、大智而又躬亲,非见微知着者不可知其才。”
言中之意:有些人有眼无珠,眼拙蠢笨,有眼不识金镶玉,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皇太后羞臊的脸颊涨红,恨不得将白莫愁的嘴巴给撕裂开来,这老流氓,说话可真损!
萧炎、白莫愁已经表态,只剩下康善真一人。
皇太后道:“康指挥使,你劳苦功高,识人最深,请你说上几句,哀家就相信你的话呢!”
危机关头,她仍觉得自己离不开康善真,心想着只要康善真帮自己说上几句话,以后再让他日几下,也无伤大雅,虽然这老东西的床技与年纪年轻之时相差甚远。
康善真盯着那匾额良久,终于收回了目光,扫了皇太后一眼,才对燕荆说道:“臣与白御史一般心思,罗炳辉有偏才,我深以为然,该当重用。”
“你……”
皇太后真没想到康善真会跟她对着干,不由得为之气结,却没有一点办法来反驳。
“朕说话太后不信,但三位重臣一致称赞罗炳辉怀有大才,忠于皇室,太后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燕荆一脸笑意,望着太后,朗朗道:“太后若非要逼着朕今日举行大典,若是朕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会不会有人怀疑是太后故意为之呢?即便不是太后干的,恐怕也说不清楚吧?”
“皇上胡乱说什么?哀家妇道之人,故意与皇上做对干什么?”
被燕荆这么诛心的将了一军,皇太后心中发虚,也不敢真的较真,愤愤的看着罗炳辉,嗔怒道:“十日之后,祭祀大典可能如期举行?到时候若是再出纰漏,该如何是好?”
罗炳辉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强忍着颤栗,说道:“十日之后乃是祭祀大吉之日,万里晴空,微风拂面,必不会耽误了皇上的大事,出了差错,臣愿意以死谢罪!”
“好!这可是你说的,出了任何差错,有你自己承担!”
皇太后闻言,心中大喜,想着只要有了罗炳辉这句话,祭祀当日不管出了什么大事,就可以推到罗炳辉的身上,倒是省了一桩麻烦哈哈……因祸得福,倒是一桩好事啊!
她又板着脸虎了几句,这才出了朝堂,立刻赶回福寿宫唐铜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祭祀大典推迟了,必须得立刻通知他,竹篮子打水不可怕,露出马脚,可就不妙了。
燕荆赢了这一回合,心中甚为高兴,尤其是看到康善真与皇太后心生嫌隙,美到了骨子里。
看着罗炳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急忙搀扶着罗炳辉起来,安慰道:“让罗爱卿受惊了,如此忠臣、能臣,怎么能寒了心?”
他回眸对萧炎说道:“萧丞相,朕要问你,如此一位有学问的干吏为何在五品官位上静坐十年而不得升迁?您百官之首,文臣领袖,还领衔户部尚书之职,有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个……这个是臣疏忽了!”
萧炎刚才就知道小皇帝对自己不怀好意,没想到皇太后刚走,就对自己开始问责。
他此时无法反驳小皇帝。
定制历法,遴选龙脉,确实是罗炳辉所为,各位大臣都是知道的,哪里能够否定得了?
白莫愁哼道:“萧秃子,你是吏部尚书,又是百官之首,手掌官员生杀大权,怎么能够疏忽呢?这可是你的渎职啊!依照罗大人的功绩,即便坐上钦天监监正的职位,也不过分。”
萧炎眉头紧蹙,哼道:“白老流氓,我都说了是我的疏忽,现在明知此事,自当会有所安排。”
“疏忽?一句疏忽就完了吗?”
康善真一阵冷笑:“我若记得没错,钦天监监正武文道,是你的门生吧?”
啊?
萧炎登时傻了眼:***,又要被清理门户了,这两个老东西,真他娘的不是人。
第919章 三人成虎()
“康指挥使言重了!”
萧炎急忙争辩,“钦天监正武文道虽是我的门生,但与我素无往来,泛泛之交而已。【,ka~”
“哦?泛泛之交?”
康善真道:“三年前,是你一手把武文道从七品灵台郎越级提拔到四品的钦天监监正的位置上吧?此事绝对无错,萧丞相若是胆敢狡辩,我立刻找出证人来佐证。”
“那个……倒是确有其事。”
萧炎被挤兑得无法脱身,急忙争辩道:“常言说得好:举贤不避亲,武文道虽然是我的学生,但其有大才,当越级提拔,这也是任用官员不拘一格的意念,哪里有什么错误?”
白莫愁哈哈大笑,反驳道:“萧秃子,你说任用官员不拘一格,甚有道理,举贤不避亲,更易接受,现在我问你,武文道的大才大贤体现在哪里?他做七品灵台郎时,对朝廷有什么巨大的贡献?以至于可以让你萧秃子对其越级提拔?武文道坐上钦天监正的位置之后,又对朝廷有过什么贡献,得以让他坐稳了监正的位子?”
“啊?那个……武文道真是一员能吏。”
萧炎老脸通红,期期艾艾的解释,支支吾吾的半天,却又说得含糊其辞,不知所云。
“武文道到底能在什么地方?还请萧丞相明示。”
康善真冷笑道:“而且,罗大人挟祥瑞历法之丰功、寻皇族龙脉之伟绩,方才屈居钦天监副,想来武文道的功绩该比罗大人还厉害吧,不然哪里能坐上监正的位子?”
萧炎被白莫愁、康善真两人一唱一和,欺负的差点嗝屁。
曾山急忙出面调节,“回皇上,武文道却是有才能的官员,只是他为人低调,不善表白功绩,即便做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从不炫耀于人,倒不能怨萧丞相不知其事。”
“哦?原来如此!”
燕荆笑的很灿烂,朗朗道:“武文道为人很低调吗?他娶了十房小妾,每日变着法的伺候他,这种消息都传到了朕的耳朵里,真不知道他能低调到哪里去?哼!也罢!既然萧丞相、曾尚书认为武文道低调,那朕就立刻宣武文道上殿,当面问问他是怎么当上钦天监副的。”
“哎!别……”
萧炎慌里慌张的阻止,心想着就凭武文道那cao。蛋尿xing,用不上十句话,就得被康善真、白莫愁给榨干了,那厮把脏水全都泼在自己头上,场面比现在还会更加难堪。
这两个老东西,可真会玩人。
“皇上,武文道被工部请去治河,勘查土质,一时片刻也不得清闲,这会宣他进殿,怕是会耽搁了工程。”
萧炎急忙为武文道找理由,看着康善真、白莫愁、康善真三人眸子犀利的望过来,萧炎心中无奈,只好气呼呼道:“罗监副制定历法,寻找龙脉,为大燕、为皇室立下不世功勋,此等大功,该重赏,臣力荐罗监副升任钦天监监正一职,请皇上恩准。”
“哦?”
燕荆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那武文道该如何处置呢?他可是你萧丞相的得意门生呢。”
萧炎忍着恨,无奈道:“武文道虽然堪称贤才,但与罗炳辉相比,仍需历练,暂且将武文道调入工部挂职吧。”
“萧丞相大公无私,真乃名相。”
燕荆哈哈大笑,“罗爱卿,还不快快感谢萧丞相提携之恩?”
罗炳辉一直躬身站在一旁,看着萧炎、与皇上、白莫愁、康善真一对三的交锋,听着那句句诛心的话,只吓得心惊肉跳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四人相争的导火索。
听着自己在简短的交锋中就确立了正四品监正的位置,只把他激动得要嚎啕大哭起来。
要知道,他在钦天监副的位置上可是蹲了十年之久,却看不到一点升迁的希望,此刻,就陪着皇上演了一场戏,屁股上就如同安了弹簧,蹭蹭蹭的向上窜,有怎么能不让人激动得痛哭流涕。
“多谢萧丞相提携!”
罗炳辉向萧炎恭敬的鞠了一躬,也不理会萧炎刚要张嘴说话,转身扑通跪在燕荆面前,哭啼道:“多谢皇上知遇之恩,臣有生之年,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大燕、辅佐皇上,为大燕、为百姓造福!”
“哈哈,罗爱卿言重了,快快平身,那个……也多亏白御史、康指挥使有识人之明啊。”
小皇帝心中高兴,想着蚂蚁搬家的招数果然好用,轻松的就又除掉了萧炎身边的一个小小的羽翼。
罗炳辉心领神会,又向白莫愁、康善真谢恩!
白莫愁、康善真只求损人,也不求着利己,看着萧炎那一张猪肝的肿脸,心下大爽,暗呼过瘾。
燕荆道:“萧丞相,百姓都以为今日举办祭祀大典,这个误会还需要萧丞相派人去解释,哦!对了!尤其是福王那里,还请萧丞相亲自等府拜会一声,好了!退朝。
***,这等擦屁股的事情,居然又沦落到了我的头上。
萧炎眉角微微的挑动,心中很明白,此刻去福王府上告知此事,还不得白白的承受他的暴风骤雨?
好啊!你们一帮人合起火来阴我,等着,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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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祭祀大典推迟了?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福王一拍桌子,红着脸,吼道:“小皇帝ru臭未干,金口玉言,居然当成儿戏吗?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