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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岑汤是干什么用的?内由芍药、甘草、大枣制成,是专门安胎用的,寻常人等,谁会去吃?你这不要脸的小姑娘,当我张神医的名声是浪得虚名吗?你三更半夜来熬药安胎,定然是不要脸与人私会,怀了人家的野种,却想要保胎,逼着人家公子娶你,我呸……”
“这是黄岑汤?安胎的?”
小鱼儿听着这药居然是专门安胎的,不禁傻掉在那里,脑子里乱轰轰的响个不停,一时间也屡不清头绪来。
老郎中看小鱼儿被自己几句话给镇住了,也不禁得意起来,那只大手忍不住又要去将那一锭银子抢回来。
小鱼儿愣了半响,才呢喃道:“老人家,这黄岑汤只能用来安胎吗?就不能用来治脱力的毛病?”
“胡说八道!”
老郎中怒气冲冲,指着自己的脑袋,大吼道:“我行了几十年的医,用我的项上心头作保证,一定不会说错,小姑娘,你怀了孕,还想狡辩?怎么这么不要脸?真是有伤风化!”
他左一句不要脸,右一句有伤风化,小鱼儿极度震惊,再加上心里恼火,怒气就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老郎中抓着银子,骂骂咧咧的还要再羞辱小鱼儿,不成想一把锋利的匕首横亘在他的脖子上。
他吓得脑后冒凉风,才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眼神充满杀气,心想着这女人原来是个女贼,怪不得夜半三更才敢出来买药!
老郎中再也不敢叫骂,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下,将银子乖乖的放在桌子上,哆哆嗦嗦道:“女侠!我错了,我不该拆穿你的隐私,女侠,你放过我吧,我会把这件事情忘掉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银子我也不要了,您直挂拿走,女侠,只求您留我一条性命……”
小鱼儿哪里心情与老郎中斗气,收回匕首,低声威胁,“再敢乱嚼舌根子,小心你的狗命。”拎着药罐,走出了药堂。
老郎中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后背全是冷汗,颓然的坐在地上发呆,侧目,却发现那一锭银子亮闪闪的,还在桌子上放着,忽然又开心的笑起来,“嘿嘿……这女贼忘记拿银子了……”
***********
李闲鱼一路上心事重重,看着手中的黄岑汤,联想到石三哥哥骑在独孤灭绝身上的香艳一幕,她越发肯定师傅一定怀孕了,而且……怀的还是石三哥哥的孩子……
哎!
这可怎么办?
师傅为什么这么恨石三哥哥?难道是因为石三哥哥玷污了师傅,师傅才铁了心的要杀石三哥哥?
可是……刚才两人骑在一起、和起伙来骗自己的模样,又不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啊。
那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小鱼儿是倒是不计较独孤灭绝与石越之间正常的谈情说爱——师傅也仅仅比自己大了六岁,正值芳华妙龄,说不定幡然醒悟,春意情动,嫁给石三哥哥,有何不可?
而且石三哥哥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将自己师傅也一同娶了,这样一来,自己和师傅又可以形影不离了。
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但是,小鱼儿只是怕石三哥哥与独孤灭绝之间、不是那种单纯的情人关系,而是存在胁迫、玷污、或者其他龌龊的勾当,那只会让矛盾越来越深,乃至影响到自己与石三哥哥之间的关系。
哎!
好让人头痛啊!
想了许久,已经来到了妩媚阁门前,也没有理清头绪,只是决定了也不拆穿师傅怀孕的事情,慢慢观察,再做决定!
小鱼儿推了一下房门,却没有推开,心想着难道两人支开我,是为了在一起亲热?
正胡思乱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却见石越衣冠整肃,站在门口冲自己傻笑,“小鱼儿怎么才回来?姑姑就在等着你的药呢。”
“哦!路上有事,倒是耽搁了……”
小鱼儿吐了吐舌头,指了指药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冷艳无双的师傅,娇柔道:“黄岑汤有些凉了,我去煮一下,师傅,你和石三哥哥先聊着!不用……不用管我的。”
看着小鱼儿进了厨房煮药,石越背后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的心思远比常人细腻,这是日积月累的习惯,从小鱼儿的一言一行中,他已经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小鱼儿怎么就知道这种药叫做黄岑汤?只能是从郎中口里说出来的。
既然郎中说起黄岑汤,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提及黄岑汤是用来安胎的。
石越狐疑的向小鱼儿望去,却发现小鱼儿一双幽怨的眼睛不断往自己身上瞟,却又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这逃避的举动,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小鱼儿已经判断出了独孤灭绝怀孕的事实,并且也推断出孩子是自己的。
第826章 赌约()
看着小鱼儿那躲躲闪闪,幽怨而又委屈的眼神,石越心中很是惭愧,脸颊火辣辣的烫:小鱼儿该不是把自己想象成贪恋美色,玷污独孤灭绝的强。奸犯了吧?如若不然,该怎么解释独孤灭绝几次三番、刺杀自己的动机?
石越想想就觉得窝囊!
“石三,刚才我说的事情,你到底听进去没有?”独孤灭绝没有石越心思细腻,倒没有观察出小鱼儿别样的思绪。
“哦!”
石越无意识的答应一声——他刚才与独孤灭绝打赌,若是他能带兵大破暮平城,方才有与独孤灭绝进一步谈判的资本,否则,便是连小鱼儿,也要敬而远之了。
“你……你敷衍我?”
独孤灭绝看着石越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浑然不似方才那般有激情,以为他害怕输,不敢接招,心中不由得失望至极,随手将枕头砸过去,娇嗔道:“小鱼儿没回来时,你那么兴奋,怎么小鱼儿一回来,你这只斗鸡偏偏就打蔫了?你那股霸王硬上弓劲头呢?”
石越吓了一跳:你这败家娘们儿,是要了我的命啊!‘霸王硬上弓’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
小鱼儿听得芳心咚咚乱跳,更觉得师傅与石越之间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
心想着你们刚才多半在卿卿我我,我回来耽搁了你们的好事,石三哥哥怎么能不打蔫呢?
如此看来,这俩人颇有一番‘郎情妾意’的阵势呢!
石越也管不了小鱼儿怎么想,收回心思,对独孤灭绝笑道:“姑姑放心,我刚才说的话绝对有效,姑姑就在暮平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哼!但愿如此!”
独孤灭绝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听着石越没有反悔,独孤灭绝的脸色好了许多,冷艳的脸蛋浮上了一层粉红,说不出的诱人。
小鱼儿端着煮好的汤药从厨房走出来,向独孤灭绝笑道:“师傅,你和石三哥哥说的什么事情啊?那么神神秘秘的?也不让小鱼儿知道?小鱼儿心里可急着呢。”
独孤灭绝点了点小鱼儿的鼻子,娇嗔道:“哪有什么瞒着你?就是一个赌约,时机到了,师傅自然会告诉你。”
“哦!那好吧!师傅,来!喝药!”
小鱼儿一边喂着独孤灭绝喝药,一边想着师傅与石三哥哥之间果然暧昧不明,不然师傅与我最是亲近,什么时候对我保守过秘密?
石越讪讪的站在一边,不断的向小鱼儿挤眼睛。
他想把小鱼儿约出去,与她单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明白,也好别让小鱼儿误会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色狼。
小鱼儿刚要回应,却不成想独孤灭绝看在眼里,牢牢抓住了小鱼儿的手,冷着脸对石越道:“你怎么还不走?赖在这里干什么?我和小鱼儿要睡了,你别指望能把小鱼儿诳出去、欺负小鱼儿。”
“师傅,石三哥哥不会欺负小鱼儿的。”小鱼儿可怜兮兮的向独孤灭绝求饶!
“不行!那你也不能出去与他鬼混,这混账心眼多着呢,防不慎防。”独孤灭绝指着房门,对石越气呼呼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这败家娘们儿,真是翻脸无情啊!
石越哪里能舍得让小鱼儿走,只好退而求其次,“姑姑,您别激动,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又对小鱼儿说道:“小鱼儿也早些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们。”
小鱼儿也想与石越温存一番,而且也知道他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只是小手被独孤灭绝抓得牢牢的,让她这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只好可怜兮兮的与石越打招呼,“石三哥哥,我和师傅明早等着你哦。”
石越依依不舍而去。
回到家中,却见那两个小丫鬟早就被月神点中了睡穴,眩晕过去——石越不会解穴,但也没有怎么担心,想来明早就会醒过来,月神还不至于与自己的小丫鬟为难。
屋中一片狼藉,床上凌乱不堪!
石越也懒得脱衣服,就那么双手抱头、和衣躺在床上,闻着被褥上沾染的月神姐姐令人迷醉的体香,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觉,脑中却反复萦绕着独孤没绝那双冷艳孤傲眼眸中、释放出来的娇柔羞媚。
与独孤灭绝的赌约,可以说是接近独孤灭绝心灵深处的唯一通行证!
暮平之战,自己打赢了,得到这个机会,若是输了,别说接近独孤灭绝,就连小鱼儿自己也要敬而远之!
这是赌约,石越还不至于耍赖皮,不去遵守。
这不是石越轻视与小鱼儿之间的感情,拿女人做赌约,视同儿戏,而是因为石越有着必胜的信心——不说其他因素,单凭自己手中那两千六百名手掌军刺与三连弩的黑衣卫,有何畏惧?
明知必胜的赌约,不接受,那才叫傻呢!
只是,石越有一些事情,却想不明白:难道自己打败梅花教众,独孤灭绝反而会开心?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难道那些梅花教众对于独孤灭绝来说,也仅仅就是卑微的?他们死与不死,并不能让独孤灭绝感到痛心?
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石越翻来覆去,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猫腻,便决定明日一早,无论怎么软磨硬泡,也要从小鱼儿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胡思乱想了一通,困意陡升,闻着月神诱人的体香,沉沉睡去。
**********
石越没想到他会受骗!
屋中残存着小鱼儿与独孤灭绝身上的香味,但却人去楼空——假如自己早来半个时辰,或者能将他们堵在屋里子!
独孤灭绝这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也是给自己一个警告——在攻打不下暮平之前,自己将与她、与小鱼儿形同陌路!
石越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心想着有了麾下兵将做后盾,这一对儿师徒,早晚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是,被小鱼儿误会成贪图美色的登徒子,心里仍然觉得不舒服。
他左右无事,也不想去福王府上找什么晦气,早早赶到黑衣卫镇抚司,带着雷大虎、孙猛、付强等三十几名黑衣卫,拿着孟焦亲笔签字的文书,赶到文星书院对面那个纺纱作坊收地!
那作坊的掌柜有些发蒙,好好的纺纱作坊,一年进项万两银子,怎么就被孟焦给卖出去了呢?
但是文书上有孟焦的亲笔签名,掌柜仔细验证无误,也无可奈何。
那些工人将要散去,石越看着那些工人衣衫褴褛,大骂孟家良心泯灭,又觉得这些工人着实可怜,安慰了他们一番,便连工人带着掌柜一同聘用下来,帮着自己拆房子,整理院落——反正自己以后也需要用很多人,用谁不是用?只要这些人别找事就成。
石越想在这里建一所格物院,就把耿老夫子、贺元等人邀请过来考察、规划,不知不觉已到中午!
一行人等正要去吃饭,却见康善真的一名亲卫打马而来,远远的就冲着自己大喊,“石千户,您可让我好找啊。”
第827章 猪头三()
石越认识这名亲卫,亲热的拱手道:“刘兄弟,你找我啊?是不是找我讨杯酒喝?来!咱们一起去喝酒,我请客,不醉不归。i^”
那亲卫一脑门汗珠子,随手抹了抹,焦急道:“不是我向石千户讨酒喝,是长公主发了疯一般,非要讨你的酒喝。”
“什么?”
石越愣了一下,才道:“刘兄弟是康大人的亲卫,与长公主有什么干系?”
那亲卫叹了口气,无奈道:“福王中午设宴款待朝臣,指挥使大人自然要赴约,长公主也不知怎么了,非要问指挥使大人要人,指点道姓要你去保护长公主,指挥使大人推脱不过,只好敷衍长公主,让我出来寻你。”
石越一听是长公主要自己过去,头痛不已,摇摇头道:“不去!不去!刘兄弟就说没找到人,敷衍一下那小寡妇算了。”
刘姓亲卫吓了一跳:石千户真大胆啊,居然敢称长公主为小寡妇?也不怕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去,长公主一怒之下,割了你的头?
“石千户,我开始也是那般想的,敷衍过去算了。”
刘姓亲卫苦着脸道:“可是我回去复命之时,长公主听说没找到人,居然拔剑要砍我的头,害得我抱头鼠窜的就滚出来了,石千户,你可不能逃掉,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石兄弟,你一定要可怜我啊。”
石越逃脱不掉,只好吩咐付强留在这里,陪同耿老夫子吃饭,带着孙猛、雷大虎等一众心腹,跟着刘姓亲卫去福王府邸赴宴!
福王地处江南,手工业发达,商也繁多,财政也在燕瞳的打理下,涌现出繁华胜景。
财政好,民政自然发达!
民政井井有条,国库自然充裕。%&*”;
所以,福王此行,为了笼络人心,可是不惜重金,下了大手笔的。
京城中三百多位四品、乃至四品以上的高官大员,不管有无实权,俱都收到了福王的重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
福王今日设宴款待群臣,群臣自然趋之若鹜,不管真心与福王相交,还是应付了事,都要前来还礼。
因此,往昔只有管家留守的府邸,此时门庭若市,骏马、轿子挤挤嚓嚓一大片,光着轿夫、车夫就足有好几百人,挤在围墙下嚼舌头根子,乍一望去,隐隐有中兴之像。
来送礼的官员甚多,但凡三品一下的官员送了礼后,与接待的官员说上几句恭维话,递上名贴,混个脸熟,也有自知之明、没资格赴宴,转身就自行离开——当然,也有一些品级低等、但却权重的官员,不在此例。
如此一来,真正赴宴的官员,却只有七八十位官员!
有以丞相萧炎为代表的中书省官员,六部尚书、左右侍郎、京都府尹系列!
有以白莫愁为首的官员,左右都御史、左右监察使,监察同知、大理寺卿。
有以康善真为首的各路武将、黑衣卫指挥使、副指挥使、黑衣卫同知、五城兵马司使、九门提督、九门参赞等!
这三系官员,共八十多人,组成了当今朝廷复杂的最高权利格局。
三系官员纵横交错,你中由我,我中由你,各有权利渗透。
但三系官员中,也有强弱之分,白莫愁一系最为平稳,也最为扎实,不争、不抢、无比低调。
康善镇一系最为强势,但屡受挫折,已呈现衰败局势。
萧炎一系,冉冉上升,已从单纯的文官系统扩展到武将系统,大有赶超康善真的趋势。
而负责接待三百多名高官大员的,确是福王的左膀右臂,丞相何旦、内阁大学士孔清风!
何旦觉得十分窝囊!
他昨晚被刺客羞辱的十分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