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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越对陈思凡与众学子拱手道:“陈大家、众位学子,相信你们刚才也听到了马公子的话了!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马公子既然是一名君子,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众才子见有热闹可看,自然一窝蜂的起哄,将马无常bi的面红耳赤、无路可退。
陈思凡回眸冷冷的瞟了马无常一眼。
也知道他之所以不敢打赌,便是害怕自己出个简单到极点的对子,轻易地放过了石越……
陈思凡看着马无常那胆小如鼠,却又想占便宜、看着石越出丑的那一张猥琐的脸,若有深意说道:“马公子,对你与那位公子,陈某人将会一视同仁的……”
听到陈思凡说着了这句话,马无常心里立刻长出了豹子胆。
他深深明白陈思凡的‘一视同仁’代表着什么,意为也会给石越出一道,与考问问自己时、难度相等的题目。
理解了这层意思,马无常自然有恃无恐。
他才不相信石越能对出那么难的对子,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挺胸抬头,对石越器宇轩昂道:“歹!你这厮好大的口气,本公子君子坦荡荡,又岂会打赖?我接招便是!”
“嘿嘿……你要是对不上陈大家的对子,趁早滚得远远的,别再妄想着那什么李闲鱼的自画像……也不嫌丢人!”
石越哈哈大笑,指着马无常道:“我若是怕了你,就是你爷爷的儿子。”
也不理会马无常脸色会多么难看,径直对陈思凡道:“陈大家,您尽管出对子来,我接招便是!”
陈思凡越发对石越以卵击石的自杀式选择,有些茫然不解:这小子难道真的是要存心找不自在?逼着自己出手?
或者他有什么后招?
陈思凡沉吟了一声,刚要出对子,便听到石越一摆手,笑道:“陈大家,有些不妥呀……”
这厮,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陈思凡早就猜到这兵痞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与自己对对子,暗中一定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现在,终于要图穷匕首见了……
陈思凡倒是隐隐有些期待,笑着说道:“这位公子,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石越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把折扇。
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大言不惭道:“我说,陈大家,其实呢,我的学问太高了,轻易不好出手啊,一旦出手,可就是肃杀一片,对对子、可是能对死人的哦!哎……就在五年前,我还对死了一个国学大师,年轻气盛,好可怜的说!”
石越脸上展现出悲伤的神情,那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倒让本就怀疑他扮猪吃虎的学子们心中更加的犹疑。
噗嗤……
陈思凡笑得面色涨红,差点背过气去,心想着,这兵痞就是爱唬人,要是我不知道你的底细,还真得要被懵了过去。
陈思凡满不在乎道:“无妨,这位公子只要能先答上了我的对子,你有什么绝对、尽管对陈某人使出来,只要能难住我,便是对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众才子鼓掌,为陈思凡的洒脱轰然叫好。
石越摇摇头道:“只是恕我直言,我实在不知道陈大家到底水准如何,也不知道有没有让我出手的兴趣……”
陈思凡被石越这句话噎得半死,红着脸冷笑道:“我的水准到底如何,这些学子都可以为我作证,相信公子一定会大大的有兴趣的。”
“那不成!那不成!”
石越镇定自如的挥了挥手,沉吟半响,方才拿出一份大家风范,为难道:“也罢!依我看不如这样,我将跟随我一个多月的书童叫出来,与陈大家切磋一翻。”
看着陈思念那一张吹胡子瞪眼的大红脸,石越徐徐道:“这位书童每日听我吟诗作赋,倒是学了一点皮毛!”
“只要陈大家能难得住他,方才有资格向我挑战!要是连这个书童也为难不住,那可就……嘿嘿……”
陈思凡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暴躁的挥了挥手,一字一顿道:“好,你先把你的书童叫出来,陈某人倒要试探一下,你的书童,究竟有多大的学问。”
石越等的就是这句话,大手向前方一挥,满脸笑意,大喊道:“幽兰,幽兰……”
幽兰正在路边张望,四处寻找石越的身影。
心中十分气愤,琢磨着,只要再找到石越,一定像粘糕一般,缠着石越不放松,省得这小子总把自己扔在家里,独自一人偷偷跑到白府去泡妞。
此刻,在潜意识中,她已经把白素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对手。
忽然,听到石越高喊她的名字。
幽兰循声望去,心中大喜,也挥起柔荑,嗔道:“坏人……你死……”
脑海中又想起来石越对她的告诫,男人,都是要面子滴!她忙改了口,又温柔的回应道:“老爷!幽兰在这里!”
娇滴滴的电你()
众才子都被幽兰娇滴滴的声音,给电了一下。
数百双眼眸不约而同,向幽兰望去,待捕捉到幽兰的明艳清丽的容貌时,眼眸中流露出艳羡的眼神:好一个漂亮、明艳的小书童啊!
幽兰今日心血来潮,穿了一身书童打扮。
白色的书童衣装,简洁古老的款式,虽然遮掩了幽兰丰满的胸与挺翘的美臀,但却凸显出幽兰玲珑剔透、俏皮可爱的一面。
女人的美,千变万化!
幽兰便是那百变魔女,是集妖媚、冷艳、清纯、灵动于一身的中的佼佼者。
精通易容之术的她,只要自己喜欢,很容易将自己伪装成各色各样的美女,身形风韵,让人无可挑剔的称赞。
生xing爱美的幽兰,受到万众瞩目,很是兴奋。
心中一边暗骂这些书生是登徒子、大色狼,怎么老是盯着自己看?一边却又在为自己吸引了这么多的目光而沾沾自喜。
爱臭美的女人,心中总是这般的矛盾。
但幽兰最在意的还是石越对自己的观感!
当她捕捉到石越看着他的目光,也露出了遮掩不住的兴趣时,才美滋滋的撇着粉红的小嘴,又蹦又跳的来到石越面前。
柔腰娇转,柔荑温软,摇晃着石越健硕的肩膀,可怜兮兮的低声,嘟囔道:“坏人,色狼真多啊,怎么都在看我,我好羞涩……”
“羞涩你妹!你是好臭美吧!”
石越心里腹诽,但却不敢说出来,此时,他还需要幽兰为他出力呢!
将幽兰惹火了,扎自己的屁股无所谓。
万一幽兰不给自己面子,扭着小屁股跑路了,这脸丢得、可就有些大了……
“幽兰生的最漂亮,那些色狼被你勾引……不……被你吸引,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无须在意,就像老爷一样,帅到骨子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般的招蜂引蝶……”
“呸……”
幽兰横了石越一眼,争辩道:“坏人,你前半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后半句话却驴头不对马嘴,我给自动忽略了。”
石越与幽兰争辩起来,向来无穷无尽。
此时,火烧眉毛,可没闲暇与她争锋!
他很自然的拉着幽兰的柔荑,对陈思凡炫耀道:“陈大家,这就是我的书童……”
幽兰一听,偷偷的掐了一下石越的粗腰,在他耳旁嘀咕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书童了?不就是穿了一件书童的衣服吗?我不干!”
石越又对她挤眉弄眼道:“别乱说话,你乖乖听老爷的,今晚了老爷给你做鸡腿儿吃。”
“真的啊!哈哈……我喜欢……”
幽兰听说有鸡腿吃,很是高兴,她高高挺起了胸膛,向陈思凡娇语道:“我是老爷的书童,老爷的书童就是我!”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思凡,一双柔滑的眉毛轻轻蹙起,好奇道:“陈大家,您关心这个干什么?该不会你也要做老爷的书童,和我抢生意吧?我告诉你哦,我家老爷不喜欢胡子拉碴的老头子做书童,你门儿没有……”
幽兰的演技是何等的厉害?
这一番话说出来既天真、又活泼,只把那些才子们的眼珠子都勾了出来。
都在想着,我要是有这么一个俏皮的极品书童、该有多好呀!
马无常站在陈思凡身后,如此近的距离,能深刻见识到幽兰明艳动人的脸颊,也能猜想到这身书童装下,一定包裹着一具温软丰盈的娇躯。
他讪讪笑着,向幽兰道:“这位书童,你跟了我吧,我一年给你六百两银子,怎么样?嘿嘿,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呸……
幽兰好不留情,一口唾沫就吐在了马无常的脸上:本小姐只能用眼睛欣赏,只敢出语调戏,小心本小姐让你做太监!
“你……你敢吐我?”马无常被幽兰的唾沫迷住了眼睛,又羞又窘。
刚刚消退下去的涨红,又重新浮了上来。
幽兰一手挎着石越的胳膊,又指着马无常那一张麻子脸,露出一口小白牙,噼里啪啦的脆生道:“登徒子,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呀?”
“看你那一副衰样,生得没有我家老爷帅气,长得没有我家老爷伟岸,形象猥琐,又无才无德,还想让我这样的灵秀的女孩儿做你的书童?呸……先找个铁匠给你整整容再说……”
众才子哄然大笑,觉得幽兰虽伶牙俐齿,却仍不失那种可爱的劲头,真心让人喜欢!
马无常被幽兰的‘连珠炮’,以及众才子的哄笑声,挤兑的尴尬万分,只是无声的张张嘴,却不敢真的发出声音来。
害怕再被这个小书童给摆上一道!
陈思凡虽然被幽兰奚落了几句,但却一直在观察着幽兰的一举一动。
他眯着眼睛,发现幽兰娇柔的身躯靠紧了石越,挽着石越的那只白腻小手也很自然,很亲切,没有一点生分的感觉!
就凭这两个暧昧的细节,鬼才相信这个美艳的女孩仅仅是书童那么简单。
陈思凡很邪恶的向石越与幽兰忘了无数眼,心想着:这个女孩生的这么漂亮,单单做书童,真是浪费人才啊!
石越这厮聪明得很,怎么会放过这么鲜美的肥肉?
恐怕是白天把她当做书童,晚上就做暖床女童吧?
嘿嘿!
白莫愁啊白莫愁,你眼力可真好,你内定的女婿,不仅与窑姐儿勾勾搭搭,还与如此美艳的小书童暗通款曲。
白老流氓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吐血三升?
活该!
石越看着陈思凡一双邪恶的眼神,一直在幽兰身上打转。
忙轻咳一声,指桑骂槐的对陈思凡身后的马无常训斥道:“你眼睛总在我书童身上乱瞟什么?还什么读书人,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
马无常一脸的委屈:“你休要胡言乱语,我眼睛都被唾沫迷住了,哪里还能乱瞟?”
陈思凡哪里听不出石越指桑骂槐的意思?
一张老脸羞得紫青的,像是一朵盛开的狗尾巴花!
他轻咳一声,才对幽兰说道:“这位书童,听说你文采斐然,学贯古今,陈某人不才,到要向你请教一翻……”
“文采斐然?”
幽兰重重的哼了一声,嗔道:“这是哪个狗嘴里、吐出来的象牙?”
第288章 我的宝贝()
陈思凡被幽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噎得半死!
看着幽兰投过来的嗔怒目光,陈思凡一脸委屈的指了指快要暴走的石越,若有深意道:“你老爷口中的象牙多着呢……”
幽兰这才知道,是石越在暗中搞鬼!
她不害怕石越被自己气得雷霆一怒,这坏人每天都会因为各种小事情,被自己气得头昏脑胀,也不差这一回。
只是,幽兰害怕石越一生气,今天晚上那顿美味的鸡腿,可就不见了影踪。
幽兰拉着石越跑到一边去,温柔的抚摸着石越的粗腰。
白莹如玉的脸颊有着讨好的笑意:“老爷!您真是聪明,您怎么就知道幽兰文采斐然呢?虽然这是事实,但也应该低调些。”
这小丫头,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石越之所以这么信赖幽兰,便是因为他清晰的记得自己与娇娘在山上,第一次遇到幽兰时,幽兰便出了一道超难的绝对,让娇娘对答。
正因为娇娘对上了,才引发了后面那些精彩非凡的故事。
而如此纷繁复杂的绝对,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从这一个事件,便能猜想到,幽兰的脑中,一定还装着许多的诗词歌赋。
石越冷着脸,压低着声音,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长话短说,讲给幽兰听。
直到最后,石越才对幽兰一字一顿道:“一会儿,陈老头会让你对对子,只要你把对子对上了,老爷不仅不生你的气,晚上这顿鸡腿,也一定兑现,幽兰能不能吃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不就是对对子吗?我当是多么大的事情呢!”幽兰不屑的撇撇嘴,拉着石越从新走回到陈思凡面前。
她掐着小腰,居然又变戏法似地,从小兜里抓出来一把瓜子,一边嘎嘣嘎嘣的嗑瓜子,还一脸不屑道:“陈老头,你好大的胆子呀!居然还妄想着与我老爷对对子,不知道我们老爷是文曲星下凡,千秋万载,一统文坛吗?”
陈思凡眼中满是不屑,哼道:“我却不信。”
幽兰飞快的吐出瓜子皮儿,不屑道:“陈老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难道真要铁了心的与我老爷作对”
“好,也罢!你有什么对子,先考较本书童,只要你有本本事,能难住本书童,本书童就给你放行,你看如何?”
幽兰的一席话,激起了陈思凡心中的傲气!
他激动的捋了捋胡须,双肩颤抖,铿锵有力道:“好大胆的书童,居然敢胡吹大气?待陈某人会会你……”
众才子见一老、一少,一大家、一书童,真要开始对对子了,俱都瞪大了眼睛,不想错过这场精彩的戏份。
马无常一脸阴森的指着石越、幽兰。
对陈思凡道:“陈大家,您可千万不能故意放水,您若是输了,那可就是连小女子都不如了,还不得被这些才子们笑掉大牙?”
石越连忙接口道:“马公子无须担心,众才子早已无牙可掉……”
马无常诧异道:“这是为何?”
众才子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石越挤眉弄眼道:“刚才马公子没有对上陈大家的对子,众才子就已经把牙给笑掉了,这会儿,正急得满地找牙……”
众才子中间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就连陈思凡也对石越的急智、刮目相看,心想着,莫非这个兵痞非同寻常,真是一头扮猪吃虎的混江龙?
唯有马无常被羞臊的脸色铁青。
可偏生石越说得又是实话,马无常一时间黔驴技穷,也找不出够劲儿的话顶回去!只好攥紧了拳头,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看,心中却憋着一口恶气。
陈思凡轻咳一声,才对马无常道:“马公子担心什么?陈某人自然会一视同仁。”
转身又对所有才子说道:“众位才子,马公子担心陈某人、心存偏颇,既然如此,我就用同样的对子,出给不同样的人,看看效果有何迥异!”
陈思凡回眸凝视幽兰那张白腻软滑的脸,出对道:“水冷金寒火神庙大兴土木!”
众才子此时方才明白过来陈思凡所谓的‘公平’,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与刚才考较马无常的对子一模一样,真正做到了完全的公平。
众才子被陈思凡旧事重提,俱都开始冥想这副对子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