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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敷奏一听,稍微一愣,难道中丞大人这次把东江军的精锐尽数带走,就是要前去攻打朝鲜了?可如果攻打朝鲜的话,为什么不是用水师走海路呢?
不过没等他想清楚,卢象升已经把手一挥,对其他将领说道“立刻出发,不得耽搁!”
说完之后,他大踏步而去,兴冲冲地,让人感觉有点意外。
毛承祚等将领见了,看了一眼发呆的徐敷奏,心中有点郁闷。按中丞大人这么说的话,岂不是首功就是他徐敷奏了?
说句实话,毛承祚他们这几个,以前都是不服徐敷奏的。因此,哪怕毛文龙没了之后,袁崇焕指定了徐敷奏为首,他们也没人鸟他。
不过自从中丞大人来了之后,他们虽然没有再和徐敷奏发生冲突,可也总是想自己能力压徐敷奏一头的。对于即将开始的战事,徐敷奏要得首功,他们心中是不服的。
因此,毛承祚赶上卢象升,便立刻说道“中丞大人,打朝鲜,末将愿为先锋。”
“中丞大人,末将熟悉朝鲜,用末将为先锋,肯定能把多尔衮他们堵在汉城内!”刘兴治同样不甘落后,连忙请战道。
其他将领也想说话,卢象升倒是不耐烦了,站住身子,转身看向他们,也不管周边已经是嘈杂地城下街道了,大声喝道“打朝鲜的事情,早已定好了,不要抢功,不得再啰嗦,出发!”
说完之后,卢象升似乎有了一点怒意,转身上马,驰骋出城而去。
毛承祚等将领互相看看,都有点无奈,只好跟了上去。反倒是周边的那些兵卒,都有点意外,不由得都低声讨论了起来。他们猜测,中丞大人可是很少发怒的!搞不定,就是这几位抢功抢得厉害,真把中丞大人给惹毛了!
在他们的议论声中,谁也不知道,卢象升的骠骑营中,卢大领着十来骑,快马而出,不知去向。
出金州不远,官道一分为二,继续往北是过小黑山,经过新金往复州,海州方向而去;另外一条官道是要往海边走,就沿着海岸线一路往北,这条路线是去鸭绿江方向的。
东江军的行进路线,果然是拐到了海边这条官道,一路往前。等到第二日快日落时分,卢象升领着东江军已经快到归服堡了。这个时候,卢大领着十来骑又忽然出现,一脸地疲惫,似乎是一夜未睡,到了卢象升跟前禀告道“果然不出老爷所料,有人一骑双马,日夜兼程,往北而去了。”
说完之后,他又补充道“要不我立刻赶回去,查下是什么人,能双马而走的,肯定能查出来!”
卢象升稍微楞了会,随后摆手道“算了,暂时不管这个,就随他去好了。”
说完之后,他又马上下令道“全军转道,向西开拔!”
魏木兰靠近卢象升,低声说道“果然不出皇上所料,东江军人员最是复杂,还真是有内奸。不过这样也好,反而能帮我大明的忙!”
卢象升听了,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便蹿了出去。
魏木兰知道这个事实,让登莱巡抚多少有些不高兴。不过皇上并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卢中丞过会,应该就会好的。
毛承祚等人收到将令,刚好匆匆赶来,想问问怎么转向了,看到卢象升似乎有点不高兴,便没敢上前,反正魏木兰好说话,他们便问魏木兰道“不是去朝鲜么?怎么改行军路线了?”
“不用多问,遵令而行,回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魏木兰答了一句,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她的战马也蹿了出去,追着卢象升而去。
毛承祚等人互相看看,有点闹不明白,不过也没办法,只好回去执行了。
崇祯皇帝在聊天群中收到魏木兰的禀告后,有点意外,可以说,这是意外之喜。于是,他联系曹变蛟道“好了,接下来该你们那边演戏了,记得,来人算是满清中的精明人物,不要露出破绽!”
旨意一下,鞍山驿堡的明军帅府中,曹变蛟便对曹文诏笑着说道“叔父,陛下有旨,让我们不要露出破绽,说这个满清的使者,不擅打仗,因此我们以前没怎么听说过。但他是个精明人物是错不了的,一定要小心注意。”
曹文诏听了一笑道“叫什么名字来着?”
“赫舍里·索尼,正黄旗人,通晓多种语言,应该是满清那边的文官来的。“曹变蛟立刻回答道。
说话的时候,他心中也纳闷,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对满清那边这么了解,搞不好,比奴酋皇太极还了解都说不定。
曹变蛟自然不知道,崇祯皇帝不管如何,还是记得在原本的历史上,这索尼是顺治受命的四大顾命大臣。这种托孤臣子,怎么样都不会太差。其中他的一个儿子,在后世也很有名,就是那个叫索额图的。
再者说了,皇太极能把这么重要的拖延任务交代给索尼,很显然,这索尼见机行事的本事肯定是有的!
曹文诏听了后,不由得笑道“是个满清那边的文官么?这个倒好对付,我们可以这样……”
“阿嚏”在辽阳城内正在和阿敏说话的钦差大臣赫舍里·索尼忽然打了个喷嚏,他也不疑其他,努力压制着鼻子的痒痒,再次郑重地对阿敏说道“下官这次的事情,事关我们大清能否东山再起,一切还请贝勒爷多多配合!”
他是钦差大臣,不过和阿敏说话的时候,却没有以钦差大臣自居,反而以下礼和阿敏相处,这让阿敏对他的观感很好。再者说了,是皇太极给他的旨意中,语气很严厉,叮嘱阿敏务必配合,否则影响大清的千秋大业,是绝不会轻饶的。但在索尼这边说来,却是请求配合,态度很好。这种反差让阿敏对索尼的感觉更是不错。
只见阿敏点点头,一脸郑重地说道“本贝勒自然知道事情之轻重。你尽管去和明狗周旋,如有需要配合的,只需要送个信回来便是!”
索尼听了,连忙感谢。关系之融洽,甚至都让阿敏不顾身份,亲自送了索尼出府,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远处,才感慨地说道“我大清江山代有人才出,新一代后辈当中,此次应该能脱颖而出!”
说完之后,忽然想起,要是索尼这次成功完成皇太极交代的旨意,肯定会有重赏,自然就脱颖而出了。要是任务失败,那大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还管什么后辈不后辈的。
这么想着,阿敏不由得刚高兴起来的神情,就又低落了下来,收了笑容,转身回府不提。
第二天早上,有夜不收快马驰入鞍山驿堡,向城头上轮值的新军师将曹变蛟禀告道“有满清一行十人,被我抓获,其说是满清的使者,向我大明求和来了。”
。
1059 舌生莲花()
“明国是天朝上国,更是礼仪之邦,我是大清使者,两国虽是交战,却也不能如此对待我吧?“索尼拨开护着自己的亲卫,义正言辞地对围着的那些明军夜不收说道。
他的话才说完,就见为首那个夜不收首领,“呸”地一声,一口吐沫就吐了过去,幸好索尼也就三十来岁,正当壮年,身手敏捷,连忙避让,才没被吐个正着。
堂堂大清使者被这么羞辱,索尼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的护卫更是想拔刀向前动手。索尼一见,吓了一跳,周边这些夜不收手中的火枪都对着自己这些人,惹恼了他们,他相信这些夜不收绝对会开枪,皇上的重托还怎么完成?
这么想着,他立刻伸手按住了护卫首领的手,不让他拔刀。
明军夜不收首领见了,冷冷一笑,喝斥道“一群叛逆,也敢说两国,真他娘的不要脸!”
满清是建州女真出身,而建州女真又是大明辽东都司下辖,这么说,谁也不能否认。但不管如何,总不能自己承认是叛逆吧,他正想开口分辨时,就听这明军夜不收首领又厉声喝道“都给我帮了,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索尼扫视了下周边这些虎视眈眈的明军夜不收,心中有点害怕这些莽夫真会动手,就只好安慰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当即对自己的亲卫吩咐道“都把刀丢了,不要引起误会!”
他的这些护卫,都是皇太极派给他的精锐。他们这些人,何曾被他们认为的明狗如此羞辱过?虽然现在大清困难,可他们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打不过明狗,这样的情况下,这种弃械受绑的行为实在是对他们的侮辱。
一时之间,这些护卫实在有点拉不下脸面,握着的刀虽然是下垂了,可终归是握着不放。
索尼看到明军夜不收首领一声冷笑,似乎就要开口,他便急了,连忙亲自夺下护卫首领的刀,一下丢在地上,而后厉声喝道“我是钦差,谁敢不听,信不信本钦差劈了他!”
听到这话,想起身上的重任,这些护卫才纷纷丢了兵器,顿时,“叮里哐当”地响了起来,有人觉得悦耳有人觉得刺耳,终归是属于屁股问题。
几个明军夜不收的动作丝毫不慢,立刻上前动手,把这些建虏,包括索尼在内,绑了个严严实实。且双手往后绑得有点紧,姿态有点不太雅观。
刚绑好的时候,有快马回来了,向明军夜不收首领禀告道“大帅有令,押他们回去!”
索尼听到,心中松了口气,虽然受到了侮辱,可终归是往前走了一步。皇上的重托,一定要完成才行!
到鞍山驿堡城下时,索尼看到城头上,旌旗林立,明军兵卒犹如标枪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城门大开,不时又一队队地骑卒或进或出。在这些明军的身上,索尼看到了久违的一种锐气。只是让他遗憾的是,这种锐气,以前是在大清军卒身上的,可如今,却是在明军身上看到了。
他正在感慨着,忽然看到押解他的那些明军夜不收向他走来,一开始,还以为是到地方了,估计是来给自己松绑的,正想说句场面话的时候,就看到走到他面前的那名夜不收忽然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布,索尼正纳闷着时,就见眼前一黑,原来是个黑色头套,套到了自己的头上。
“我再声明,我是大清使者,不是俘虏,更不是探马,不是来刺探军情的,你们不能这么待我……”
索尼挣扎着,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之前那个令人生厌的夜不收首领在开口说道“他再嚷嚷,就把你的臭袜子塞他嘴里,烦!”
一听这话,索尼立刻停止了挣扎,也紧闭了嘴巴不敢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和这些明狗的低级军卒没什么好说的,完全是对牛弹琴。现在先养精蓄锐,等一会见到明军统领,再好好说话,只要能完成皇上交代的重托,为了大清的未来,所有的屈辱,我索尼都认了!
跌跌撞撞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下,而后头套被取走。索尼猛地,有点不适应光亮,稍微眯了下眼睛,才看到面前有个案几,在案几后面坐着一员武将。根据消息,这人应该就是关宁军中的骁将曹文诏。
他正想到这里,就听到边上有人大声喝道“大胆,见了大帅还不跪下?”
“跪下!”不少人齐声喝道,声势很大,气势很足。
在来之前,索尼专门研究过明国这边,以便能做到心中有底。对于明国镇守鞍山驿堡这最前沿的将领,他自然是了解了的。而曹文诏以前虽然在关宁军中不是最有名的那个,可好歹打了多年的交道,多少都了解一些。
因此,虽然阵势很大,可索尼就是不跪,昂首对堂上的曹文诏,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乃大清使者赫舍里·索尼,奉皇上旨意……”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感觉自己的腿后窝被人踹了一脚,身不由己,一下跪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自然就打断了他的那番话。
不止如此,身后还有喝斥声传来“叫你跪下,耳聋了么?”
义正言辞地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被踹进了肚子里,让索尼憋得有点难受。他知道,此时不能再像城外那些明军小兵时候示弱了,他昂着头,立刻大声说道“我奉旨前来,大明有莫大的好处。谁敢耽搁,必会被朝廷追究!”
一听这话,曹文诏便一摆手,脸上带了点好奇吩咐道“让他站起来说话!”
索尼听到,心中松了口气,心想明国的这些武将,果然最怕的就是文官,特别是那些朝中文官。他站了起来,顺便眼角快速瞄了一眼,发现两边都站着不少武将。这处大堂,应该是曹文诏的军议大堂。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后脑勺的那根尾巴捋回了脑后,索尼抬头挺胸,看向曹文诏,重新换上义正言辞地语气说道“我大清和大明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以至生灵涂炭。我们两国,再这样打下去,会让更多的百姓陷于水声火热之中。因此我大清皇帝便想和大明摆刀兵,马放南山,从此辽东不再有战争……”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边上有一明将忽然冷声插了一句。
索尼就当没听到,继续在那说道“我身上,有我大清皇帝的亲笔旨意,欲与大明议和!”
说到这里,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份卷着的明黄色布料,可能因为被绑的原因,有点皱巴巴了,他连忙捋了几捋,才双手捧着呈上。
自有亲卫上前拿了这份东西,曹文诏接过来展开一看,确实是皇太极所写,模仿着大明圣旨的字样,只是大明改为大清而已。圣旨中,皇太极也说了议和一事,还说全权交给钦差赫舍里·索尼把握。只要有利于两国息战,一切都好商量。
曹文诏听了后,把这份山寨品往案几上一丢,冷冷地说道“你们上次不是没有来求和过,可实际上呢?可有半分诚意?辽东叛逆而已,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一听这话,底下众多将领纷纷响应,冷嘲热讽地刺激着这位金钱鼠尾。
“是打不过了吧,想投降就直说,还议和!”
“议和干啥?投降都没门,直接把你们这群叛逆灭了便是!”
“对,议和了我们屁的军功啊!依我看,直接砍了他的脑袋,然后领军杀奔沈阳,再去砍了那奴酋的脑袋!”
“……”
大堂内,一时嘈杂声一片,反正群情汹汹,都想把索尼杀了,反正没人想着议和。
此时此景,索尼忽然犹如发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他那难听的笑声还真有点大,都盖过了大堂内众将的讨伐声。
曹文诏一听,脸色一沉,喝道“为何如此大笑?”
索尼一听,心想来得正好。不过他拿捏着分寸,并没有立刻收住笑声,直到曹文诏似乎要发飙了,他才及时收住笑声说道“我笑你们明国还真是狂妄自大,在座的,谁敢说,领军和我大清勇士一战,会有必胜把握?要是不信,我乃大清钦差,可令辽阳出一军,和你们关宁军单挑,谁敢试试?”
他的眼睛扫过两边明军将领,见他们勃然变色,似乎要爆发出更多怒火,当即提高了声音,立刻又说道“真要把我大清逼急了,辽阳沈阳不要了,十万大军直袭京畿之地,你们皇帝会如何应对?还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满清这时候有多少兵马,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过索尼在说时自然要增加说话的气势,夸张是免不了的。
威胁过后,索尼的声音回落了不少,脸色诚恳地对主位上坐着的曹文诏说道“然而,我大清皇帝知道这种两败俱伤的做法,对明清两国都大为不利。另外也不得不承认,大明之强大,实非我大清所能撼动。经过这么多年来的交战,我大清也确实过得艰辛。因此,这次议和,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我大清皇帝令我为使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