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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这伙鬼子兵的计划还是得落空。
当又一队鬼子兵哇哇叫着从公路上冲下,往小山坡这边冲过来时,孙玉民狠狠地将手边的一根枯枝折断,对旁边的邓东平说道:“可以给李铁胆张小虎发信号了,开始收网。”
“是!”邓东平回答,信号枪已经拿在他的手。
第一波进攻的鬼子小队已经可以看清楚他们的脸,虽然只剩十多个人,却依然在往前冲着,渡边少尉也在这十几人之内,看到近在咫尺的支那士兵,他本来兴奋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惊恐,因为两挺马克沁重机枪黑森森的枪口正瞄着自己这些人。
他想大喊撤退,更想转身往回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马克沁重机枪沉重深厚的吼叫声响彻了战场,三发红色信号弹在重机枪开始击发的同时被打上了天一,即使是在白天光线的压制下,这几发信号弹也能清楚的看得见。
马克沁一响,把正在观看修车的鸟川鸣吓了一跳,他急忙举起望远镜,从镜片中他看见了渡边小队全都倒在了支那阵地前几十米的地方,也看到了正在冲锋的小泉小队被扫倒了一大片,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赶紧喊道:“撤退。”可是正在冲锋道路上的士兵们哪里能听得见他的声音,继续往前不要命的冲着。
鸟川鸣腿一软,踉跄着几乎摔倒,他深知那两个小队一百多号士兵已经一去不返。
他对身边那些同样被马克沁重机枪惊呆了的士兵们吼道:“撤退,和重火力组汇合。”
命令一出,连正在修车的士兵们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拿起武器就跟着鸟川鸣他们往后奔去,可是没跑出去多远,左边突然冲出一支中国军队,虽然每个士兵的中正式步枪上都有刺刀,但没有一名士兵拿着步枪冲过来对刺,在三挺捷克式的带领下,密集的弹雨向正在奔跑中的鬼子兵们泼了过来。
没有人顾得上还击,个个都像深山老林里那些受惊了的野兽一样,疯狂的朝前跑着。
鸟川鸣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留在后面的重火力组,在听到枪声后,会布置好防御,那里还有十几头驴子驮着的给养和弹药,有了这些,他可以确保自己的部队,不至于会全军覆没在这个地图上都未标识的地方。
直到正前方重火力组的位置,传来了剧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时,鸟川鸣才感觉到真正的绝望,他已经从这些声音中听出来,自己的重火力组已经遭到了攻击,中国军人的捷克式机枪和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很好辩认。
他停下了些子,绝望地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一个支那少将带着至少有两个排的士兵高了过来;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左边,一个熊一般块头的军人正抱着一挺捷克式,不停地发射着子弹,自己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地在倒下;他看向了自己的前面,一个支那女军官带着一群士兵正往这边冲来,有的人手上赫然拿着属于自己中队的十一式轻机枪。
鸟川鸣是真的绝望了,他面向天空中初起的那轮红日,大喊:“天皇陛下……”手中的十四年式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头,毫不犹豫地扣响了扳机。
孙玉民、李铁胆和张小虎的三路人马赶到鸟川鸣自戗的地方时,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身边还有十几名跪在地上,双手把三八步枪托在头上的鬼子兵们。
小玉英的手上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了一挺歪把子,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抱着机枪却似不怎么费力。她拉动了枪栓,准备突突了这些已经投降的鬼子兵们,却被孙玉民一把抓住她想要扣扳机的手,耳中也听到孙玉民那不怒自威的声音:“他们不能杀!”
“为什么?”小玉英很生气,先前从背后发动偷袭时,她手上没武器,一个鬼子也没杀到,这让她很不心甘,想杀这些鬼子兵时,又被孙玉民阻止,她非常的不爽,想都没想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留着他们比杀了他们的作用更大。”孙玉民把歪把子从小玉英手中抢了过来,说道:“以后大把机会杀鬼子,这些人我有用,不能杀。”
邓东平走到了孙玉民身边说道:“师座,战损统计出来了,特务连重伤七人,轻伤二十二人,暂时还没有哪位兄弟牺牲。”
孙玉民点了点头,说道:“押上他们,赶紧去师部。”
第六十五章 掌控二十师()
当孙玉民的车队来到荷泽二十师临时师部时,里面的各级军官都在刘文智的带领下出来迎接。
五十八旅、五十九旅、六十旅旅长以及原师长孙桐萱的旧部们被从卡车上押下的鬼子俘虏给惊呆了,甚至都忘记了向这个异常年轻的少将师长敬礼。
孙玉民朝邓东平一挥手,把他叫了过来,说道:“让人把鬼子兵的尸体全部搬下来,缴获的武器装备都卸下来,码整齐点,请记者朋友来拍些照片,我好派人送到陈主任那里去。”
他说的这些话让守在一边等待的二十师旧将们听得清清楚楚,能站在门口迎接的都是些混迹军营许久的老油条,谁会不知道这个新师长口中说的陈主任是谁。
这些人大清早就接到了孙桐萱副官的电话,说让他们全体都必须来迎接新师长,打电话的这个副官有意无意地,把新师长是陈布雷女婿这件事给说了出来,再加上又说孙桐萱今日会亲自从开封赶回来,和这个新师长做交接,更加使这些二十师的元老或者孙桐萱旧部们不敢怠慢。
孙玉民站在门口看着邓东平带着士兵,把二百多多具鬼子兵尸体从卡车上搬了下来,在师部门口的路上一具具地摆放整齐,又把那些缴获的日军武器装备和弹药补给,甚至那十几头已经被击毙的夺东西的骡子尸体也摆了出来,加上十几个耸拉着头,列成一排的日军俘虏,全部列整齐以后,对身后那些鸦雀无声的军官们说道:“就是这区区一个中队,将几个师的国军部队赶得到处跑,他们长三头六臂了吗?没有呀,我带来的特务连还没有他们人多,武器装备也没有他们好,但是结果怎么样,诸位都已经看在眼里了。”
孙玉民看着这帮子不会脸红不会心虚的军官们,他很生气,又说道:“我不知道大家以前是怎么样,也不是说孙军长怎么样,但是自我接手二十师的这一刻起,小鬼子的舒服日子就到头了。在场的诸位,如果是真心想打鬼子的,我孙玉民欢迎你留下,不愿上战场的,等会儿孙军长过来时,大可跟他走,去十二军军部任职,升官发财我孙玉民恭喜你。”
他这句话一出,惹起了众人的议论,人们的心思都从那些鬼子尸体俘虏和武器装备上,转了回来。
孙玉民没有管这些全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军官们,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先散了,但不能离开太远,孙军长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就到会议室开会。”
这些迎接他的军官虽然听到了他是这样说,可没有一个人敢离开现场,鬼知道这个刀疤脸是不是有意这样说,然后看下底下人的态度。
孙玉民说完这句话后,径直就走到了刘文智领来的两名记者面前,从两个人的自我介绍中知道了这两名记者的一些基本情况,两人都不是什么大报记者,他们是跟着二十师从济南撤退至此,现在有了这个借口,恰好可以乘坐送缴获的车去开封,然后转道去武汉,所以当二人一听到请他们来拍照时,没有半点拒绝,欢天喜地的来到了这里。
孙玉民对二人说道:“麻烦二位了,希望能尽早把这些照片刊登在报纸上,虽然战绩不太,但愿能稍微振奋一下国人麻木的心!”
两个记者都拍着胸脯说:“孙将军,我们一到武汉,立刻把这些照片发报。”
孙玉民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请二位开始吧,拍下来的照片给我一份,我要把他们送到上面去,没有这些证据,有人就会以为我孙某人乱报战功。”
二个记者也连连称是,他们二人不关心面前这个将军要干什么,只想着拍完照片后,能让他派车送走自己就行了。不过,两人还算尽职,不仅拍了不少战果的照片,甚至乘孙玉民不注意时,把他正在查看日军武器的场景也拍了进去,照片的背景赫然是满地的日军尸体,和十几个抱头蹲在地上的日军俘虏,这张孙玉民身挂将星的照片后来被刊登在中央日报上,也被日军特高课收集,他的容颜,特别是左脸上的那道疤痕,成为众多日军军官挥之不去的梦魇。
孙玉民在参谋长的引领下,来到了临时师部内。一间较大的屋子,进门不远放着一个间易沙盘,门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型军用地图,地图上用红蓝两色箭头标识的敌我态势,地图前摆着一长条桌子和椅子,显然是用来开会和布署的会议桌。
孙玉民摘下帽子,将它扔到会议桌上,走到了地图前仔细看了起来。
地图上的标识大抵没有错,只是更新的太慢,日军先锋都已抵达荷泽兰考之间了,地图上还显示济宁在国军手里。
孙玉民从地图前离开,来到了沙盘前,和地图上的问题一样,更新太慢,完全没有跟上战局的实际情况。他伸手将几面国军的旗帜从原有位置往后挪了几个地方,然后又把那几面相对峙的日军旗帜插到了刚刚拨走的位置。
参谋长是个行家,看到孙玉民动了几下旗帜后,惊问道:“师座,日军动作有这么快吗?”
孙玉民好奇地看着说话的参谋长,笑道:“你还在做白日梦吗?一定要等到鬼子进攻荷泽时才相信已经兵临城下了?”
参谋长给怼的满脸通红,不再说话。
那些跟着进来的旅长团长以及参谋们也纷纷不说话,都想看看这个初来乍到的师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做派。
孙玉民见参谋长不说话,他也没有继续为难他,走到了会议桌的首位坐了下来,背靠着椅背,仰着头开始闭目养神。
这样的场景大大出乎这些将领的意料之外,个个都不知道该如何行事,是走还是留在这个临时师部,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头。
小玉英心痛一夜未眠的孙玉民,找了一件昵子大衣替他盖上,然后对站在室内的众军官说道:“师长昨晚一晚都没有休息,各位先行离开,等军长来时,各位才一起过来。”
这些人听到小玉英说的这话后,才知道先前这个新师长说的解散,并不是一个玩笑之类的,确实是让他们自行活动。于是全都退了出去,整间师部只剩下了小玉英、陆曼和孙玉民从开封带来的几个军官。
李铁胆和邓东平几个人昨晚也是折腾了一夜,没有顾忌什么,纷纷坐到会议桌边的椅子上,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刘文智昨晚没去,他走了出去,外面那些尸体和缴获需要他的处理。小玉英没有一点睡意,很想去找陆曼,但是看到睡到口水都流出来的孙玉民,忍住了贪玩的心,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帕,细心地替他擦去脸上的水渍。
刘文智忙这些事之前,以孙玉民的名义给46师师部发去了封电报,注明了需转交陈布雷,电报上写道:“民国二十七年一月十一日凌晨,本人赴荷泽二十师师部上任途中,在兰考境内突遇日军一部,经过激烈战斗大获全胜,俘虏日军十五人,歼敌二百二十三人,缴获枪支弹药一批,我部伤二十九人,阵亡0人。战果照片和缴获以及俘虏全在二十师师部,如何处理,请指示。”
他做这件事没有向正在熟睡的孙玉民请示,因为他知道这是肯定要做的事情,只是因为孙玉民太过疲惫才会忘记这个步骤,自己有义务帮他补漏。
……
当电讯员把这封捷报上报到桂永清手上时,他被电报上的战果惊呆了,顿时后悔将一连精兵白白送给了孙玉民,他没有去想这些兵是谁训练出来的,也没有去想这场遭遇战是谁指挥打的。
桂永清不敢扣押这封捷报,也没有必要去扣押,他急匆匆地把这封捷报送到了会议室门口,里面老蒋正在和一些头头商议如何处理韩复榘的事。
当陈布雷从敲门进来的桂永清手中拿过电报,稍稍一览以后,便喜形于色,他眉飞色舞地对正满脸怒色的蒋光头说道:“总裁,捷报。”
“哦?”蒋光头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他问道:“哪里来的捷报?”
陈布雷赶紧将手上的电报递了过去,老蒋一把接过,飞快地看完,边看边叹:“好!好!好!”
底下坐着的一众将军们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五战区还能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捷报。
李品仙问道:“校长,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
蒋光头把电报重新交到陈布雷手上,说道:“彦及,你念念。”
陈布雷接过电报原本宣科开始念道:“民国二十七年一月十一日凌晨,本人赴荷泽二十师师部上任途中,在兰考境内突遇日军一部,经过激烈战斗大获全胜,俘虏日军十五人,歼敌二百二十三人,缴获枪支弹药一批,我部伤二十九人,阵亡0人。战果照片和缴获以及俘虏全在二十师师部,如何处理,请指示。”
老蒋待陈布雷的话音一落,说道:“这封电报是新任二十师师长孙玉民发来的。”他看向了坐在他下手的李宗仁,继续说道:“这个命令是我前几天下发的,还没有知会大家。德邻,这次我给你第五战区送了员虎将,你可得好好使用,别辜负了彦及的一片好心。”
老蒋看到李宗仁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解释了一句:“这个孙玉民是彦及的乘龙快婿,是从淞沪战场和南京城走下来的猛将哦。”
李宗仁听到战报上的战果时没有什么惊讶,全歼一个中队的鬼子在座的谁都能做到。可是听到这个孙玉民是在上任的途中遭遇日军,兵力以及火力均远远不如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全歼敌人,且己方零阵亡时,他不淡定了,说道:“如果真如电报上所说,那么把二十师交给他,我一百个赞成,以后五战区也将把二十师当作王牌来使用。”
老蒋扳了一天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他说道:“德邻,你不要以为只有你的桂军能打,抛开彦及不说,这个孙玉民绝对是员虎将,用好了绝对是个能帮你改变战局的人物。”
李宗仁一生和老蒋作对,但这件事难得地意见一致,他说道:“蒋公,既然已经把二十师交到他手上,索性就交得干脆点,让他自行去任命旅团长,哪怕是他的人资历差点,也没有关系,只要部队能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拳头,或者一块铁板,那我五战区可真是多了股生力军。”
陈布雷正边上说道:“德公,总裁当时下命令时,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命令中已经明示了旅以下军官由他自行任命,甚至给了生杀大权。”
李宗仁拍拍脑袋,笑道:“是我多虑了。”
老蒋摆摆手,对李宗仁说道:“德邻所忧正是我之所虑,之所以有此一虑也是因为二十师是韩复榘的老底子,孙桐萱虽然是当面应承带走全部旅团长,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才破例给了他一道这样的命令。”
…………
…………
孙玉民不知道在他睡得正鼾的时候,远在开封的诸多高级将领们均在热议他的问题,议论的最后还得到了非常圆满的结果。
而小玉英在百般无聊之下,终于还是跑了出去,找到了忙的焦头烂额的刘文智,正打算拉着他去给孙玉民弄点吃的,却见到三辆吉普车飞速驰来,先前迎接孙玉民的那帮子人又从四处聚集到临时师部门口,先前被孙玉民怼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