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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弼自是答应,却听那人道,“接丞相钧旨,道是祖大人一路辛苦,请诸位加快些脚步,今晚请在颍川安歇,明日恰逢颍川学院年末的校比之期,丞相说是有名闻天下的邓先生奉召而来,若是先生能给学子们指点一番,实为大幸,不知祖大人和邓先生意下如何?”
祖弼自是无异议,从他陪着邓瀚离开襄阳之后,其实他本身已然没有什么任务了,一路上的行程自由曹操指定的护卫为其安排,此时的他自是看着邓瀚如何说。
“既是丞相美意,小子自当遵从,还请回禀丞相,在下多谢了!”对于被人称为先生,邓瀚却还是第一次,不过既然别人敢这么叫,他自然有那个胆量应承,至于明天的指点,邓瀚却也是不担心,不过是些文字游戏,有着千年已降的底蕴在,更多的恐怕还会是邓瀚扬名的机会!
晚饭时分,祖弼还于无人注意的时候特意的关心了一下邓瀚有关明天校比的事情,邓瀚自是微笑着谢过了他的好意。
一夜无话,天还微微亮时,邓瀚便起身去打练了几遍剑术,对于邓瀚施展的这种软绵绵,慢悠悠的剑法,从一开始,那些随行的曹军护卫便是报以不屑的态度,即便是祖弼也当那东西不过是邓瀚耍着玩儿的玩意,邓瀚却也不会对他们稍作解释。
汉代私学遍布中原各地;尤其颍川最盛。许多名士大儒都设馆授徒。如郭躬家世衣冠,习《小杜律》,躬少传父业,讲授徒众常数百人。钟皓世善刑律“以诗律教授门徒千余人”。南阳人延笃“少从颍川唐溪典受《左氏传》”。张兴以《梁丘易》教授“声称著闻,弟子自远至者,著录且万人”,荀淑“名贤李固、李膺等皆师宗之”。许多别郡名士,也客授颍川。如沛郡人桓典“复传其家业,以尚书教授颍川门徒数百人”。南阳人宋均“曾客授颍川”。党锢之祸前后,许多颍川名士回归故里,颍川遂成为士人游学的首选之地。如李膺“教授常千人”。陈寔隐居荆山,设馆授徒,远近的士人都以他为宗师。北海人管宁与平原华歆、同县邴原相友,俱游学于异国,并敬善陈仲弓”。太原人王烈以颍川陈太丘为师,二子为友。时颍川荀慈明、贾伟节、李元礼、韩元长皆就陈君学。注引先贤行状陈寔去世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可以想象到陈寔所授生徒之多。许多士人从很远的地方来到颍川游学。如汉中人祝龟十五岁时,就从汉中远学汝、颍及太学。梓潼人杨充,受古学于颍川白仲职。和如今荆州都是从别地迁居而去形成的不同,颍川这里却是长时间的从这里向外输送着人才。
而在长期的世代繁衍中,却从中诞生了诗书传世的名门望族,如钟氏,荀氏,陈氏以及庾氏,这几大门族却都是各领风骚。
先是钟皓以诗律教授门徒千余人,朝中多次征召他做官,他都拒绝了。钟皓因德行高尚、学识渊博,与陈寔、荀淑、韩韶并称为“颍川四长”,为当时士大夫所倾慕。钟皓的两个儿子钟迪、钟敷因桓灵之世的“党锢之祸”而终身不仕。到了他的孙子钟繇,终于重振家风,使钟氏成为曹魏时期举足轻重的世家大族。
而荀氏,东汉时期的荀淑品行高洁,学识渊博,乡里称其为“智人”,曾征拜郎中,再迁升当涂长,当时名士李固、李膺都曾拜他为师,后出为朗陵侯相。荀淑办事明理,人称为“神君”。他的八个儿子,并有才名,人称“荀氏八龙”,其第6子荀爽最为知名,官至司空。荀淑的孙子荀彧、荀谌、荀衍、荀悦,从曾孙荀攸等人,都是汉魏之际的风云人物和曹魏集团的重要谋士。
至于陈氏,却是从陈寔而起,后继之以陈纪、陈谌,传至当下却有和荀彧、荀攸等人并列的陈群,陈群自以政事擅长,名传千古之九品中正制便是出于其手。
最后却是说道庾氏,如今庾氏的家主乃是庾乘,其人年少时,给事县廷为门士。因家境贫寒,在洛阳太学为诸生做佣工勤工俭学作旁听生,最后虽成就才学,但隐居不出,不应征辟。因其屡征而不起,故被当世人称为证君。而眼下这位证君正是此时颍川学院的院主。
当邓瀚跟着陪同者一起来到学院时,校比之试已然过半,学院中大多数学生已经离开了,而剩下的却都是些学问精深的佼佼者。庾乘见到来人的行头,便知道了是谁来了,虽然先前却也有人来打过招呼,不过作为一个证君,却也有一份自己的骄傲。不论是曹植的铜雀台赋,还是邓瀚的洛神赋,他自然都通读过,而当他见到能做出那么精彩的文章的作者是如此年轻时,却也有些惊奇。
邓瀚却是不待院中人招呼,径直走向主席旁,对着庾乘施礼而道,“末学后进荆州士子邓瀚见过庾院主!”
庾乘见邓瀚施礼甚恭,却也温言答道,“不愧是水镜先生的高弟,年岁虽轻,却是气度不凡,文采华章名满天下!”
见庾乘提到了自己的师傅,邓瀚自然是更加的恭敬,却也同时连连的逊谢老先生的赞扬之词。一番礼尚往来倒也让素不相识的一老一少拉近了距离,不过转眼间便有向忘年交发展的趋势。
言谈之时,庾乘却也将学生们的校比的文章让邓瀚过目,邓瀚略略看过,大多是应景之文,或无新意。
“邓瀚啊,你也不要谦虚了,以你那边文章的功底,却是可以指教我们学院里的这些不孝子弟,”老先生却是看到下边有人神色不豫,却道,“你们也别不服气,不然怎么没见你们中有谁能做出那样的文章!”
“不敢,院主方才的言语,小子却是不敢完全苟同,诸位师兄从学于先生,有先生的悉心教导,他日定当是国之栋梁,在下不过是多舞文弄墨了两把!”
见庾乘又要说话,邓瀚便道,“今日在下来此拜访,却是空手无礼甚为难堪,既如此,小子厚颜,想贵院留诗一首以为敬意!”
邓瀚这般说,庾乘却也有心现场见识一下他的本事,却见邓瀚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第121章 远来是客,却是恶客当门()
远处许都城墙在望,邓瀚却是渐渐了收了收马缰,许都城原本只是豫州治下的一座小县,虽然曹操当初为了把持天子方便从洛阳迎驾来此,自也从新修建了城墙,不过看着那城墙,在邓瀚的脑海中却是和襄阳城做了个比较,仅从外观上,雄伟处却也是不遑多让。
邓瀚自是还没有去过洛阳和长安两地,对于东西两汉的这两座古都,邓瀚的印象也仅仅是后世中的影像一些书籍中的描述。
许都城外此时自也是一片莽莽,除了驿道之外尽是大雪覆盖,从那很是规整的块块阡陌中,邓瀚自是看出了,那些都是曹操下令屯田,让其治下军民开荒播种的结果。
“邓公子,丞相府派人相迎了!”护卫首领却是看着从城门下走过来的一行人,对着有些神思不属的邓瀚言道,邓瀚自是点头回应着。
“敢问车架上可是前往荆州宣召而返的祖弼祖大人!”当先而立一人却是身着大氅,腰佩珠玉,面上神色也是温润如玉,与腰间的饰物倒是相得益彰,君子如玉!
“正是在下,敢问先生是?”祖弼却也以礼相待,问道。
“区区乃是丞相府主薄杨修,得知今日祖大人当返回许都回交皇命,特禀报丞相后,来此相迎!”来人说话很是得体,语气中却也很是带着一份暖意,却见他目光一转,对着邓瀚却是道,“这位想必就是邓瀚邓子浩了吧,闻阁下之洛神赋,从此形容天下女子之美妍却是无人能出阁下之右了!原本在下还想着该是何等样人方能写的出,如此绝妙好辞,如今一见之下,当时闻名已是有幸,见面更胜闻名啊!”
“哦,小子自是不敢妄自菲薄,洛神赋一出,天下间自是该无辞以状美人矣!”一路上表现的还很是知书达理的邓瀚此时却是有些张狂,不仅杨修闻言有些诧异,而且祖弼却也有些讶异。
“呵呵,确实如此啊!”杨修脸上神色却是不变,只是眼睛里的讥笑意一闪而逝,邓瀚却也注意到了。
“有劳君驾久候,我等一路却也颇有辛苦,想来杨君不会让我等在此城门口处继续在寒风中挺立吧!”邓瀚却是这般说道。
“呵呵,邓公子却是言语幽默,却是在下疏忽了,这便请,在下已在驿馆中安排了些热水,还请邓公子先行洗洗路上风尘!”
“邓公子且先随杨大人前去,在下却是要先去向陛下回旨,至于天子何时召唤……”
“哦,祖大人,至于天子的召见,丞相早就做了妥当的安排,这时候却是临近年关,天子自是要准备祭祀年景,祀飨天地之事,或许召见邓公子的事情还须等到年后,也说不定,大人且先去回奏陛下,至于邓公子的一切事宜,就让在下代为效劳吧!”虽然杨修的言辞温和,不过其间的意思却是明显,邓瀚的今后举止活动,已经在丞相的关照之下了。
“原来如此,那在下却是明白了,这就回奏陛下!邓公子,一路相随,在下这便要告辞了!”在许都,丞相的话却是要比天子的诏令更有影响力一些,虽然如祖弼这些忠贞之士,很是不忿,于公而言,他们却也认为是犯不着为了这些小事和丞相府争执的。
祖弼和邓瀚告辞已毕,刚欲举步前行,耳边却是便听见邓瀚道,“敢问杨大人,令尊可是杨彪杨太尉?”
见邓瀚这般问话,杨修自是恭声答是,祖弼却是不解,倒是稍缓了脚步。
“那令祖可是杨赐杨大人?”
杨修继而答是!
“令祖令尊皆是忠良之人,加之令高祖杨震、曾祖杨秉共四世历任司空、司徒、太尉三公之位,可谓四世三公,屡食汉禄,深受大汉之恩,那敢问为何今日到了杨大人这一辈,却是开口丞相,闭口丞相,阁下欲置天子于何处,欲置杨家历代祖先于何处哉?这天下可是已属曹?”
听闻了这番话,那边的祖弼却是心下欢喜,原先的脚步却是轻快了许多,转瞬间已是走远了。不过邓瀚身旁的杨修的脸上却是变得疏红疏白,讪讪却是不知如何答话。
“曹公乃是丞相,自是匡助天子总理天下大事,眼下光景,天子却是忙碌,这等小事,自由我等下属代劳了!呵呵,想来是邓公子一路风采露宿,很是累了,还是先请移驾驿馆,在下却是已经安排好了,先为公子驱寒解乏,可好?”
邓瀚见方才那般言语之下,杨修却是能够于面貌上瞬间转圜,自是家学渊源,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后,故而能够如此这般者,其人的心胸智慧却也可见一斑。想象历史上的那位给后人只留下了一个只会小聪敏的印象的杨德祖,邓瀚却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到得驿馆,杨修却是一直相配,杨修自也是甚好文学之事,故而见得邓瀚这般人物,却也是心下欢喜,即便是邓瀚方才那般奚落之语,他却也有唾面自干的风范。
此时的邓瀚却有是忍不住想捉弄一下杨修,“敢问杨大人,在下于荆州时,曾听闻先前有狂士祢衡,曾言,其一生能看得上的人物,不过有二,当是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不知,其人却有斯言否?”
尽管昔日祢衡只是个狂生,不过对于能够将他和孔融并列,杨修却也觉得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孔融何人,圣人之后,天下文坛之领一时之先者是耶。
不过现在被邓瀚这般说出来,却是让杨修觉得很不是滋味,想想之前邓瀚的那些让人赧然的话语还言犹在耳,此时的杨修却也是忍不住有些发狂的冲动。
硬是忍住自己的不如心,好歹杨修将邓瀚陪着安置妥当了,这才离了这个让他从入仕丞相府,担当了主薄以来觉得最是难以消受得人。
待杨修离了驿馆,邓瀚自己却也不觉失笑。他却是来到了此时天下的重心之地,这里可是这个时代最是群英荟萃的地方,天子,丞相,文臣,武将,其间的波涛汹涌,奸诈诡谲纵使他见识了什么辫子戏,历史戏,文史影像等的教育和历练,身临其境时,邓瀚感到的不是害怕,却也是有种莫名的兴奋,毕竟此生一世,既然来过了,却是应该享受这一世的人生的经历!
“无限风光在险峰,诚如是!”
第122章 郎有情妾无意,言谈相试()
对于邓瀚的来临,以杨修等人的角度来看,却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不说其人,单说那篇略胜了铜雀台赋一筹的洛神赋,当看到那篇赋文时,杨修正和一众欣赏曹植文采的友朋们纵论诗词,恣意挥洒着自己的文思妙笔。向来都认为天下间若论文采有曹植在,已是没有了敌手的一干人,却是被洛神赋给震撼了一把。
尽管曹植也很是自傲,可是却也在洛神赋时,心悦诚服了一把,从没有见过曹植这种态度的杨修等人,原本也想着等邓瀚北来却也可以以文会友,把酒谈天,没曾想,他遇到的邓瀚却是这般脾性。可叹,这人生事果然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啊!
离了驿馆,杨修想想今日丞相府中也是无事,作为堂堂丞相府的主簿被安排来照顾这么一个言语刻薄,牙尖嘴利的毛头小子足以见得丞相对其人也很是重视,不言其他,他好歹也算的丞相府中可以得闻一些机密事的人物,有关邓瀚的一些个事情,他却也是有所耳闻的,其人往日的做派究竟如何,在暗间往来传递的消息中,却是无法分辨的,不过观一个人的性格秉性在其行文间却是可以略得一二,想到这里的杨修却是有些怀疑邓瀚今日的表现。
回到太尉府,恰好遇见了外处方归的父亲杨彪。杨修自是施礼,却见杨彪开口道,“听说你今日被派去迎接荆州来的那个文坛奇才了,其人若何啊?”
杨修自是知道,平日里父亲对于这些文事多是不闻不问,对他在丞相府中的执事却也大多不理不睬,不想今日却是主动开口问询。
虽然有些诧异为人方正的父亲的动问,他却也没有隐瞒,老老实实的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即便是邓瀚言语中的激扬处,他也没有避讳。听到杨修转述的邓瀚的那些话,杨彪倒是没有什么愠色,只是低声沉吟道,“怎么是这般情况,和世游来信所说竟是大相径庭!”
杨修却是没有听见杨彪说了些什么,不过见他的神色,却是有些疑虑,便回问道,“父亲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哦,那倒是没有,”杨彪并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知儿子,毕竟他相信以杨修的智慧眼下微微的抱怨更多的是有点当局者迷,他却转口对儿子道,“为父今天却是从老友那里听闻了一首七言,这便转告与你,不过作者也是那个邓瀚!”
从父亲的口中得闻邓瀚有一篇的作品,杨修却是琢磨明白了,“他连梅雪之争,都看的那么明白,又怎么会是个不明人间事理的人呢!”
想通了的杨修却于随后的几天内更是对邓瀚亲切的接待,邓瀚见此倒也不为己甚,毕竟以他的个性,平白无故的以言语伤人,也是有些难为之作。
不过对于他的到来,许都城中的两位大佬却都没有空见他一面,虽然他自是秉持天子征召而来,而征召他前来的提议者正是丞相曹操,虽然有言在先,临近年关,天子祭祀之事忙于应付,毕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天子之面见不着,可是曹操这般做,或许更多的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