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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兵,顾名思义就是战舰兵,这个叫法来自于约定俗成。
由于天军脱胎于海军,因此在某些方面有着高度的相似xìng。海军的士兵叫做水兵,可天军的士兵叫天兵,总让人联想起神话中的天兵天将,似乎有一种自我标榜的意思。
于是天长rì久,形成了天军的战舰兵叫舰员的叫法。
这里必须简单地说明一下天军的编制。
天军分为几大部分。
作为天军作战的基本单位,舰队是天军编制最大,同时也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其中包括实力最强的地球舰队;目前仍在重建的火星舰队;名亡实存的木星舰队及dú lì编制的特遣舰队等等,除非天军的高层指挥军官,否则只靠公开的资料,根本不可能搞得清舰队的具体实力。
天军航空兵并不是dú lì的一部分,而是属于舰队的一部分。
其二,是遍布太阳系的补给基地,主要包括位于地球的训练基地,小行星带基地、木星基地、土星基地及其它小型基地等。
基地系统是天军内仅次于舰队系统的庞大后勤支持体系,担负着舰队遂行远程作战的补给工作,是整个天军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果失去基地系统,人类对太阳系,特别是太阳系外围的控制力将下滑几个级别。
第三,才能轮到天军突击队。
突击队在天军内部的地位,相当于海军陆战队在海军中的定位。
其它还有直属于天军总部的通讯部门;名义上直属国防部,实际上由天军管辖的太阳系预jǐng系统等等非战斗单位。
天军的编制调整,必须首先保证舰队的战斗力,而一名合格的舰兵,必须拥有标准以上的知识水平,并且经过至少两年的专业培训,才能拥有上舰实习的资格。
短时间内大量培养舰兵,唯一的方法是在一艘战舰上配备两套人手,手把手的传帮带。
建国之初,潜艇部队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这样做,舰兵的整体实力将不可避免地下降,可是总比有舰无兵好一些好得多。
这也是突击队裁撤的人员的主要去向。
将为兵之胆,兵为将之威。
舰兵的培养虽然麻烦,但总算是有旧法可依,更麻烦的是缺乏成熟的战舰军官
战舰军官则要从优秀的舰兵之中挑选,并进入专业军校学习四至六年。只有极少数是直接招收普通高等院校的相关专业毕业生,但后者同样需要接受不少于一年的军事训练及专业培训和一年以上的岗位实习。
无论训练、培训还是实习,只要不合格,就必须延期结业,什么时候合格,什么时候才有资格成为一名战舰军官。
由于培养不易,国家给予舰兵和战舰军官的待遇极高,绝大多数人都会将其视为终身职业。
和平时期,舰队的高待遇像磁铁一般吸引无数青年挤破了报名处的大门,但是人类和外骨人开战之后,不仅报名者的数量直线下降,质量也大不如前。
为补充舰兵,国家不得不把主意打到突击队头上。
最起码,突击队员的身体素质和军事素养已经成型,只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岗位培训,就能走马上任。
不仅是突击队,陆海军三军同样在调整的序列之中,凡是现役官兵,都可以直接报名,只要身体条件允许,就可以参加天军的培训,只要培训合格,摇身一变穿上天军的深蓝sè制服是板上钉钉的事。
特别是海军的标准要比陆军空军放宽一些,这是因为海军的作战方式与天军更加接近,部分专业的士兵甚至不需要培训,直接上舰就能胜任新的工作。
当然了,现在执行的体检标准比之前放宽了许多。
不仅是军队内部的标准放宽,公开征兵的标准同样放宽了许多,只不过即使放宽后的标准,对大多数人而言仍然高不可攀——中国人从不缺乏热血,哪怕开战的危险吓阻了无数的青年,仍不乏热血青年报名参军。
总而言之,为了加强舰队的实力,军政双方倾力合作,绞尽了脑汁想尽了办法。
而中国只是全球整体战略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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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形势的说明本章告一段落。
这东西挺麻烦,说吧,占内容,不说吧,又总觉得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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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身不由己(一)()
月球基地,突击队三师礼堂。
偌大的礼堂能够坐下三师全体一千多人,但是现在只坐了最前面几排,全师军官一个不拉。
“命令”主席台上,师长一声口令,礼堂里所有人同时起立,立正站好,脚后跟磕出一片整齐的脆响……穿着动力装甲呢,合金脚后跟撞在一起,哪能不清脆?
“稍息”三师长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周,台下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师长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拿出一份纸质文件,捏在手上抖了抖说:“念到名字的人不用答到。周桐、刘海南……散会后马上到第四舰队报道;蒋为国、费羽……负责今年的新兵训练;任沐风,调至一号实验室……”
叶飞终于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说熟悉,是因为任沐风是兽医的本名,他经常在文件上看到;说陌生,是因为他……不仅是他,还有队里的其他人,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名字。
叶飞的心思有一点飞散,换句话说就是溜号了,直到师长念到他的名字,才恍然惊觉。师长前面到底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记住,好在及时回神,听到了自己的去处:“散会后向总部组织的双向培训队报到……没有念到名字的人,继续坚守岗位,突击队需要你们。散会”
与会者三三两两地离开礼堂,每个人都像会轻功一样一蹦跳出老远,几下就跳出礼堂之外。
满脑子糊涂心思的叶飞疑惑地“走”在最后:双向培训队?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哎,想什么呢?”姜宇飞发现了出神的老战友,胳膊肘照着叶飞的肋骨拐了一记。
“我靠,你暗杀啊”叶飞被拐出一米多远,要不是穿着装甲,非拐折半扇排骨不可。
宁挨十拳,不挨一肘,老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姜宇飞纳闷地仔细打量叶飞两遍:“我说你今天的状态不对啊,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事?”叶飞抽抽鼻子,“我在想那个什么培训队,还双向,你听说过没有?”
他没指望姜宇飞知道的更多,不过人生充满了意外。
姜宇飞嘿嘿一笑:“我还真听说过。”
“噢?”叶飞眼睛一亮,“我都不知道,你哪儿听说的?”
他的级别比姜宇飞高,按说有什么文件jīng神,也应该先通知到他这儿,怎么姜宇飞知道,他这个少校反而不清楚?
叶飞不是那种一肚子虚荣的人,只是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上传下达都有一套标准程序,怎么可能漏过中间的一道环节?
“一顿大餐。”姜宇飞立马开出条件,漫天要价。
“我靠,你抢劫啊,最多半打啤酒。”叶飞赶紧坐地还钱,毫不手软。
姜宇飞不屑地撇撇嘴:“你打发叫花子呢,一打”
“成交”叶飞一阵jiān计得逞的jiān笑,“怎么?这个月的又用光了?”
地球和月球间的运输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哪怕天军材大气粗,也不可能向基地中的官兵无限量的平价供应各种商。除工资之外,每个人的手里都有相应的配额,按月发放,过时作废的那种。
这东西有点像建国初期的粮票,没有配额,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突击队个个都是大肚汉,那点配额还不够塞牙缝的,所以大伙经常拿来打赌,明面上的金额低得很,可是若论实际价值,哪怕最普通的一瓶饮料,也值个万八千的。
“我怎么觉得又让你坑了呢?”姜宇飞咧咧嘴,拉着叶飞拐进超市,感慨万千地瞅着叶飞消费,“哎,阶级这东西,还真是无处不在。”
少校的配额,比上尉高出一大截。
“少跟我贫,我家最多算中产,你丫就是资本家的大少爷,正牌二世祖,有什么立场说我?”叶飞不好酒,别看他酒量不小,可除了聚会的时候不得不喝,平时从来不主找酒。
啤酒苦白酒冲,他一直闹不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喝头,特别是有人说喝啤酒解渴,为什么他总觉得越喝越渴?
大伙也都知道他不好酒,队里有好这口的,每个月都要想方设法从他这儿搞点配额。
“拉倒吧你。”姜宇飞很自觉地抢过啤酒箱子扛肩膀上,“在这鬼地方,谁承认啊?”
“行了行了,废话少说,东西都到你手里了,赶紧把话给我说清楚。”叶飞一脚踹姜宇飞屁股上。
姜宇飞毫不在意,凑叶飞耳机边上小声说:“我是前几天从司令部的人那儿听来的,说是要从咱们突击队里抽人,和航空兵一起,搞什么双向培训,他当时随便说,我随便听,也没细问,就知道这么多了。”
姜宇飞大笑着一溜烟跑开,远远地传来一句话:“收拾好东西,等我一起……”
一起?一起什么?叶飞好一顿呲牙咧嘴,好么,怪不得非拉着他先进超市。
双向培训?他咂摸咂摸嘴,心里有了一点猜测,但是答案实在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反正用不了多久答案就能出现,他干脆先把问题扔在一边。
回到宿舍,所有人都在,可是大伙全都闭紧嘴巴,沉默不语。
“呦,你们这是干什么?比谁先憋不住说话?”叶飞一进门儿,就猜到了原因,故作轻松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头儿。”兽医难过地别开脸,“我……”
“行了,闭嘴。”叶飞恶形恶状地训斥,“一群大老爷们,怎么一个个跟娘们似的?不就是调个职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至于这么那个那个什么,装腔作势的么?啊?我说兽医,你小子行啊,居然能调进一号实验室?你又喜欢搞研究,人尽其用,这多好啊?省得窝在突击队里屈才,你们说是不是?”
没一个人配合,气得叶飞直咬牙花子,恨不得一人给一飞脚。
“头儿……”兽医更难过了。
“又怎么了?你丫要是个娘们儿,我非当你刚让屋子里这一帮牲口糟蹋过不可”叶飞凶巴巴地sè厉内荏。
“头儿……”兽医恨不得搅一罐混凝土封死叶飞的嘴,“我调实验室,是去当守卫,不是做研究员……”
“啊?”叶飞顿时石化,指着兽医悲愤得不得了,“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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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身不由己(二)()
这下人丢大了。
“你也没给我机会啊。”兽医唯唯诺诺地说。
“还敢顶嘴”叶飞怒目圆睁,很想再训斥几句,可是最终,只拍了拍兽医的肩膀,“得了,废话咱就不多说了,别人再怎么调,也出不了这个基地,只有你,一下子折腾到土星基地,到了那边听安排,这人啊,身不由己时候多了。”
话说到这里,宿舍里重新陷入沉默,一看要冷场,姜宇飞立即搬出了啤酒:“来来来,都别闷着,头儿说得对,都是大老爷们,怎么学得跟娘们似的?”说话间将啤酒一罐罐递到大家手里,并且悄悄给叶飞使了个眼sè。
为了降低重量,运到月球的物资,凡是能用塑料包装的,就不会用纸盒,能烘干的,就不会带水份。
啤酒也不例外,全部是易拉罐,没有常见的玻璃瓶。
叶飞举起酒扫视一周:“今天,不光是给兽医送行,从今天开始,咱们这支队伍,就解散了……”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儿,他的心底突然泛起几分酸楚与不舍。
大伙全部端着酒不说话,端着酒杯注视叶飞。
叶飞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陷入悲伤的情绪之中:“没啥了不起的,大道理不说了,大伙都懂,命令下来,咱们只有听的份儿。不过在这里,我要说一句:队伍没了,可是人还在,咱们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吃苦,就连拉屎都用一个坑咱们不是亲兄弟,但是跟亲兄弟也差不多。今天不是矫情的rì子,旁的我也不多说了,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不管将来飞黄腾达还是平平淡淡,在这儿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忘了一起跟外骨杂种拼过命的兄弟们,我这个队长第一个不答应……干”
“干”众人轰然应喏,一口气喝干了酒。
叶飞觉得今天的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的苦涩,如同眼泪的味道。
“队长——我舍不得你——”兽医一声干号,突然飞身抱住叶飞,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号啕大哭。
叶飞辛酸地拍拍兽医的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眼角一个劲地泛酸。
看不过去的黑熊一把拍在兽医脑袋上:“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男人,淌个鬼的马尿……”话没说完,眼泪却渐渐模糊了视线。
五大三粗比熊还壮实的大老爷们,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哭得即伤心又难过,粗劣的大嗓门儿号丧一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眼泪比最恐怖的病毒传染得还厉害,一群大老爷们抱头痛哭,哭得惊天动地,闻声心酸听者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的战友为什么排在第一?是因为战场上的生死与共;是无数rì夜的同寝同食;是危险来临时,我的背能够靠着你的脊梁。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可能真正理解什么叫战友。
叶飞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哭了个淅沥哗啦,淌的银豆豆比十年加一起还要多,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连续喊了几遍,才让不可自拔的兄弟们停下来。
宣泄完过多情绪的战士们止住了悲伤,一个个手足无措地莫名其妙,刚才哭得那么狠的人,是我么?
叶飞红着眼睛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瞅瞅你们,瞅瞅你们都哭成什么样儿了?呦呦,黑熊,大家快来看哎,咱们黑熊跟小媳妇似的,还脸红了?”
大伙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黑熊脸上,果然在他黝黑的脸颊上发现一抹残霞,大伙同时一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熊恼羞成怒,举起强有力的右臂:“姥姥的,瞅瞅瞅,瞅什么瞅,再瞅别怪老子揍你们,一个个的比老子好到哪儿去”
“哎呀呀,脸上还挂不住了,我的天,这真是我认识的黑熊么?”叶飞有意冲淡悲伤的气氛,故意拿黑熊开涮。
大伙哄然大笑,黑熊不甘心地冲大家挥挥拳头,没人在乎他的威胁,倒是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然而笑声渐渐地回落之后,宿舍里又陷入了沉默,这一回,叶飞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兽医再也承受不住离别的感伤,突然提着行李站了起来:“头儿,飞船快开了,对不住大伙,我先走了。”说完低头就往门外蹦。
叶飞一把将他扯回来,张开胳膊微笑着说:“再急,也跟大伙道个别吧?”
大家一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批斗兽医的不是,其中属黑熊的嗓门最高:“你丫说走就走,真他娘的是木头。”
兽医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含着泪和每一位战友拥抱一次,最后逃命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伙目送兽医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每个人心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