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宽指着地图说道,我们这样……
第63章 山老鸹()
这个时代,将近三千多匹上好的战马是很值钱的!
风险小,收益大,又能一去心中闷气的事情,简位居和木尔金兄弟还是很有干劲的。简位居本来还想联合其他被征马的部族,刘宽为了保密、安全起见,还是拒绝了简位居继续邀帮手的建议。
三日后,简位居和木尔金兄弟各自带领的一千骑在山老鸹聚集。
“木尔铜,你带四百人在山老鸹南面的出口埋伏,他们被伏击后,肯定不敢往北跑,往北进入草原就是送死,往南逃往幽州是他们的唯一选择。即使他们往北跑,我们也放任他跑。”
“是!”木尔铜像模像样地冲刘宽抱拳得令。
“山谷里面,骑兵没有什么用,简位居和木尔金,你们将马各自藏在身后的山中,各自带人埋伏在东西两侧的崖上。弓箭之外要多备石块。每人藏五百人在适宜下崖的位置,一旦看见我和仲恭、国让动手,你们就开打,各自的这五百人就冲下去。”
仲恭、国让分别是毋丘俭和田豫的字,刘宽在外人面前都是以字称呼他俩。
“是。”简位居和木尔金也慢慢适应了刘宽发号施令。
当日未时、申时交替之际,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白日下,公孙越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山老鸹北侧入口。此时日头最毒,众人已经口渴难耐。
公孙越止住队伍,指着副将说道:“你派人去前方看看道路是否通畅,叫大家喝点水,休息一下。”
副将知道公孙越慎重,自己也是有经验之人,虽然说这几年尤其是打败丘力居、贪至王归顺后,这一带已经安宁,无人敢招惹公孙瓒,但还是小心为上,便亲自带人进了峡谷。
“将军,峡谷无恙,只是有虫鸣,无鸟叫。”副将快马而回,报告到。
公孙越这一路多是行走在草原,有虫鸣无鸟叫是常态,“命令全队,打起精神,注意防范,快速通过峡谷。”公孙越走过几次峡谷,每次都是觉得里面阴凉而静谧,不以为意地说道。
公孙越骑兵开路,后面是浩浩荡荡的马匹,由众多赶马人驱赶着。
走了大半后,公孙越和副将都看见前面崖体阴影中立着三骑。公孙越竖起手臂,全军顿时停了下来。只见从阴影中,走出三骑,三人骑着高头大马,面蒙黑布,每人手中提着一杆长枪。
副将见状打马上去,抬起大刀,指着三人,“都亭候部属路过,何方蟊贼,速速退下!”
刘宽看向田豫,田豫会意,驾,一骑奔出。副将见对方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也是举刀冲了过去。
田豫知道刘宽和毋丘俭兵器不合手,自己很少战阵对敌,有心想检验这段时间武艺的进展。两马迎面而遇,田豫使出全力,荡开大刀,枪杆一斜,手臂顺势一捅,长枪从副将左肋穿入,副将落马,将田豫长枪托着后拽,田豫用劲一抽,长枪一举。崖边顿时响起响彻云霄的呐喊声。
刹那间,崖上如蝗般的利箭飞来,伴随夹携风声的石块。
简位居手下的小老儿及其他受简位居、木尔金兄弟指使的赶马人,纷纷大喊大叫,骑马往后逃跑,其他赶马人都是替人赶马而已,可不想丢了性命,见大家都往后跑,也跟着跑了起来。
公孙越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约束这些逃跑之人,心里对这些无胆之人充满了鄙视。
就在箭枝、石块从天而降的时候,公孙越看见两边靠后位置,旌旗竖起,上千人呼啸着冲了下来。
丘力居?丘力居怎么又冒出来了!公孙越约束部队,往前冲,但见到转眼自己的部队就在箭枝和石块下损失了小半,心中不由地也慌乱起来。
公孙越部下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但终是吃了地形的亏,崖上射手居高临下,既省力又方便瞄准,而石块的杀伤力更大,不管是砸中人就是马匹,极具杀伤。
崖上半腰埋伏的人冲了下来后,崖顶的人也纷纷放弃阵地,爬了下来。公孙越知道对方人多,自己剩下的人马再不走,必定全军覆灭。
公孙越不敢往草原跑,后面草原本就是丘力居的地盘,一旦被赶入草原,自己再无机会回到幽州了。公孙越大喊一声:“冲出去!”说着一马当先朝刘宽三人冲了过来。
田豫、毋丘俭正准备朝公孙越迎上去,刘宽阻止道:“放过公孙越,公孙越如果死了,公孙瓒暴怒之下,这些部族都要受到牵连。”
刘宽说罢带着两人向崖边退去。公孙越见状,认为三人畏惧,但此时分秒必争,根本无暇顾及三人,便带着稀稀拉拉的队伍快速向南奔去!
简位居、木尔金带着人马一路追赶而来,见刘宽三人在边上等着,便打马过来了。
“让手下的人去追吧,你们组织人打扫战场,敌人受伤的人不要再杀,其他武器、皮甲等物资一律不得拿取,只收拢马匹就行了!”刘宽说道。
“子华兄,为什么放过公孙越?”木尔金心直口快。
刘宽严肃说道:“公孙越如果死在山老鸹,北方所有部族都会受到公孙瓒疯狂的报复,不可招来灾祸!”刘宽知道,历史上就是因为袁绍害死了公孙越,公孙瓒就与袁绍结下了死仇,大打出手,不死不休。
简位居也是慎重的人,见刘宽事事为自己部族着想,心中感动。拍拍木尔金的肩膀,“大兄带人去追,我去打扫战场。”
木尔金痛快地追了出去,简位居则带人去约束马匹。简位居知道这些平时自己宝贝不得了的武器和皮甲,断然是不能取了,这些取走,随时都会暴露的可能,因为武器上都有印记,皮甲样式也很好区分。
公孙越在峡谷出口还是又留下了一堆尸体,最后只带着一百多人逃走了。
在刘宽的约束下,众人还是将受伤和投降的人放走了。这一战,一共收拢了三千多匹战马,除了公孙越等人骑走的和在战斗中战死的马匹,一共得到两千六百多匹白马和五百多匹公孙越手下所骑的战马。
喜都和沃沮的部属死伤四十余人,对于这么多战马来说,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大伙喜气洋洋地一路北归,这一路不光是简位居、木尔金兄弟几人,几乎是两族所有人都对刘宽钦佩不已。
往回走了一程后,天黑时分,刘宽找了个山坳,叫大家停下来休息。因为带的帐篷有限,大部分人都堆起篝火在野外宿营。
帐篷内刘宽见毋丘俭和木尔金兄弟俩喝的有点多,“兄弟们,大家把酒杯放下,我说两句。”
简位居见木尔铜还没有听见刘宽的话,喊道:“二哥,安静点,子华有话说。”
“各位兄弟,大家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的确是皇室刘家子孙。我知道,这些年各部族生活不易,不过我告诉大家,大家的好日子很快就要来了!”刘宽见大帐安静了下来,就说道。
简位居等人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对刘宽已经是深信不疑,又听刘宽说道:“不久后,汉室宗正,我父亲刘虞将会出任幽州刺史。我父亲来后,必然会亲近各族,将来,各族与汉族一样,享有同等的低位,我们将派人帮助各族共同发展,无论是农耕技术还是冶铁、盐,我们都不会对部族进行限制!”
“此话当真!”
木尔金外表粗犷,却也是明白人,早些年也去过幽州、冀州,自己部族因为受到汉族各种物资的限制,与中原相比还是很落后的!不禁喊道。
“当真!一旦大家知道我父亲刘虞上任后,请通告所有部族,请主动与我父亲联系,我父子希望北方和平,希望各族繁荣,希望真正做到各族平等,互帮互助,共同发展!”
帐内还有两族其他头目,无不欢欣。
第64章 史阿的心思()
第二日凌晨,刘宽三人与简位居等人分别,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骑马向东北长白山方向而去。
“还真是去长白山寻珍贵物件啊?人参啥的,我们有啊。”木尔铜喃喃低语道。
简位居笑道:“子华他们怎么会看上这些俗物!回吧,你们把你们的一半马匹直接带回部族吧。过段时间我带木尔兰去看你们。”
刘宽三人回去后,华钧等人见几人无恙,也没有过多过问,又恢复往日单调悠闲的日子。
却说华钧三人,每日轮流坐在玄晶上练功,却没有丝毫进展,残体不能修复,灵气修为也毫无增长。每日坚持,还是原样,便变换方式,有时两人或者三人同时坐上去打坐运气,有时晚上将刘宽赶走,坐上去打坐运气,还是原样。
三人日渐丧气,见刘宽真气修为日益精进,便又树起信心,认为不是玄晶无用,而是自己不得其法。于是接着修炼,有时候还轮流睡在上面,可是三人睡在上面不但灵气修为毫无增长,连内功真气也毫无见长,时日一久,便失去了信心。还好有三个弟子可以指导,用以打发时间,日子倒不是毫无乐趣。
又一个冬天过去了,冰雪开始消融。
华钧三人长年无功,逐渐死心,知道自己三人受到天罚,魂体残缺,已经无力回天了。
华钧哀叹道:“我等苟延残喘至今,恩师蒙难未救,纵使子华、通儿金火齐全,五行五人齐备,五行阵成型,无人能紫气渡劫,师恩如何能报啊?”
张历旧话重提,说道:“师兄,我三人无法恢复紫气修为,子华、通儿却可以,不妨传其要术,五行大阵助其渡劫,解救恩师?”
华钧摇头道:“万万不可,祖师法旨不可违,若是再降惩罚,岂不害了子华和通儿,二师弟就是前车之鉴啊。再说,修得紫气渡劫没有几十年如何能成?他日子华、通儿渡劫,我三人早已老去,五行阵残缺,何人帮他们贯通灵气于五行大阵。五行不全,渡劫岂不是九死一生!祖师留我等些许灵气,用以保命,我等今后不可再滥用了。”
王冰看见两人表情、手势,知道大意。便说道:“五行灵气大阵确实不全,但法旨当日言道,修得大德,方可功成,我等应该放弃修炼灵气,改修大德,方为正途!”
改修大德,方为正途,华钧、张历低吟着,不由自主地点头。
自此后,华钧等人放弃了玄晶修炼,将心思放在了修道和授徒上。
时光荏苒,又到了秋天,华钧见几位弟子武艺大成,突然一天将众人召集一起,言道玄晶修炼无果,众人明日下山,入世修炼大德。
三弟子一头雾水,但听说要告别冷清无趣的长白山,都很是高兴。刘宽尤其如此,最近这些日子他特别想念刘通,而且离开甘陵国时,刘沉刚刚出世,锦秀也快生产了。听说要下山,刘宽就更觉得想念家人了。
刘宽收拾行礼时,想将玄晶一同带走,华钧厉声道:“怎可贪得无厌且言而无信,龙乃古之神兽,借我玄晶修炼,已是眷顾,怎可背信!”
刘宽吓得不敢多嘴,忙叫毋丘俭、田豫帮忙,将玄晶用木筏载着,送到了湖底。
那龙还是眯着眼,毫无动作和表情,任由刘宽还了玄晶而去。
第二日,毋丘俭、田豫用刘宽做的担架抬着华钧,六人下了山来,一路向渔阳、蓟县而去,后来遇到牧民,买了几匹马、一辆牛车,行走就快捷方便多了。
且说那日王越回到洛阳,立即派大弟子史阿赶往成都青城山,不久前张鲁已经率领本门搬迁到了青城山。
史阿向张鲁等众位师叔伯禀报了王越遇到张历、王冰等人的情况。张鲁、张卫等人很是气愤,张卫怒道:“据王师兄所言,张历、王冰灵气修为在身,弟子刘宽内功心法也与众不同,他们盗取祖庭要术,诓骗祖庭,当予以严惩!”
张鲁颇有野心,但自己这一代父祖高深要术失传,也很是焦心,今听说要术尚存,当即下定决心,定要追回。遂派自己的二弟张卫、三弟张愧,前往洛阳汇合王越,令三人将五行门人绑回祖庭,逼迫交出灵气飞升要术。
三人汇合后,王越便带着史阿、王灵儿,与张卫、张愧在广宗、甘陵国、赵家堡、渔阳等地打听寻访,甚至前往刘虞府中刺探多次。几人循迹终于来到渔阳,自渔阳就断了线索,便在渔阳住了下来,每日向周边寻去。
王越大弟子史阿,深得王越真传,剑法超群,张鲁考虑到五行门有灵气修为,就将雌雄斩邪剑交给史阿用以对付五行门,并许诺,若是追回祖师要术,就将双剑送给王越师徒。
史阿对张鲁的许诺很是上心,另外还有一个缘由,让他下定决心要替张鲁办好此事。
史阿为人木讷,沉默少言,自幼喜欢王灵儿,王灵儿与他亲如兄妹。史阿感觉到,师妹自从上次广宗回去后,就对自己刻意疏远、冷淡了不少。
史阿一直苦闷,青梅竹马的师妹,为何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一次向王越打听了广宗刺杀张角的情形后,隐约知道了缘由。史阿跑去质问王灵儿,见王灵儿反应异常,就确信了自己的推断,自此对刘宽怀恨在心。
刘宽一行进入渔阳,大家心情顿时明媚起来,一路不是山区就是草原,终于来到了熟悉的环境,见到了熟悉的建筑和人群。听着街道上各种叫卖的声音、看着忙碌的人们,间或还有一些边塞的胡人行走其间,刘宽感觉全身都是松快的。
虽然曾经住过渔阳田豫家,但上次和这次塞外归来的心情全然不同,在刘宽的印象里,渔阳是诗歌里的意象。
渔阳位于后世北京密云西南,渔阳是唐时征戍之地,有诗句“昨夜梦渔阳”,渔阳当是这位闺中少妇所怀之地,是其丈夫从军所在。
想到这位思念丈夫的少妇,刘宽更加想念自己的家人,与娘、锦秀也像这位少妇一样思念自己了吧。
刘宽一路相思一路行。前头拉着毋丘俭带路的田豫,一路带着队伍,快速的行进,不久就到了田府。
当日一行住进田府后,田豫安排了众人的住房,午饭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了。一路车马劳顿,刘宽很快睡着。刘宽前世就是个嗜睡的人,一着枕头鼾声就起,工作再忙,中午都会眯一觉。
田豫的妹妹田琪比田豫小一岁半,见到田豫就黏上了,看见憨厚外貌的毋丘俭也很是喜欢,逗乐起来。午后,田琪拉着田豫、毋丘俭就上街去了,王冰也跟着去采买一了些物品。
午后,刘宽懒洋洋醒来,刚刚洗漱,就听见田琪大喊大叫进门来。
“刘宽大哥,打架了,打架了,刘宽大哥,我哥他们跟人打起来了!”
刘宽赶紧到前院,田琪二话不说,拉着刘宽就往外跑。张历出门来,喊道:“子华,带上武器,能让师姐他们不得脱身的,肯定来者不善。”
刘宽觉得有理,就回屋带上了自己的棍子,跟着田琪跑去了。
一刻左右,来到一家酒楼,酒楼门口围着一些人对着二楼指指点点,刘宽进了大厅,只见大厅两个桌子上坐着五六个人,旁边还站在七八个人年轻汉子,都向上看着二楼楼梯口。
楼梯口,田豫和毋丘俭一脸气愤的怒视着楼下,刘宽没有看见王冰,却在大厅见到两个认识的人。刘宽在门口停住,挥手叫田琪退后出门,向坐在靠近门口一个桌子一个老者走去,停在几步之外,抱棍弯腰行礼:“见过王师叔!”
另一桌的王灵儿看见刘宽进来,又是脸红,又是尴尬,又不敢与刘宽对视,不自觉地将雌斩邪剑放在腿上,头低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