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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讲不讲道理?赔款我也赔了,卯金刀三姓之人,乃是我百济内部事务,关你们什么事?”
“武王陛下您这么想可就错了。古语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连你武王陛下都是大唐天子之臣,何况是您治下的百姓?保护自己的子民免遭屠戮,我大唐此举,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扶余璋这回可逮着理了,道:“好,秦国公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扶余璋受教了。就是不知您这个道理,大莫离支同意不同意,善德女王同意不同意。他们愿意不愿意,把本国的子民,交由你们大唐保护?”
金德曼道:“武王陛下莫非是想挑拨大唐和我们新罗的关系?德曼在此表个态,秦国公的话,就是我金德曼的话,我们新罗无条件得支持。”
“哼哼,果然是女主临国,亡国之兆。金德曼你是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大莫离支,秦国公此言能够成立的话,以后大唐以后就可以随意干涉高句丽国内之事,您怎么说?”
渊盖苏文斜撇了扶余璋一眼,冷冷地说:“武王陛下,您就熄了那份侥幸之心吧。这个世界上讲道理就有用的话,还要大军干什么?老夫不管秦国公的道理对不对,只看秦国公出的主意是否对们高句丽有利。对我们有利的就支持,无利的就反对,仅此而已。”
停顿了一下,渊盖苏文继续说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卯金刀这三姓的人口,还有他们的财产,你们百济必须交出来。如果您觉得秦国公刚才的理由不合适,嘿嘿,那老夫还可以告诉你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渊盖苏文傲然道:“老夫手中的这二十万大军就是道理!秦国公背后的大唐天兵就是道理!善德女王的新罗骑兵就是道理!”
金德曼这次难得的同意渊盖苏文的话,道:“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听了大莫离支之言,德曼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您有了这二十万大军在手,那还真是天下都可去得了。”
“呜哈哈哈……”渊盖苏文手捻银髯,开怀大笑道:“善德女王,您真会说话,深得吾意,深得吾意!之前我们高句丽和百济联手攻打新罗,完全是扶余璋这厮在挑拨离间,现在老夫已经幡然悔悟。此间事了,你我两国,可要多亲多近。”
“德曼正有此意。”
渊盖苏文和金德曼一唱一和,摆明了没把扶余璋放在眼里,真把扶余璋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郭业叹了口气,道:“武王陛下,形势比人强,事到如今,您还是答应了吧。如若不然,我们大唐海军从东而来,高句丽的大军从北杀至,西面还有新罗的大军,三国联手,您领着一帮残兵败将,如何抵挡?”
第1624章 千夫所指()
最终,扶余璋还是屈辱的答应了郭业的条件。
回到馆驿之内,把这个条件对沙宅王后一说,沙宅王后的脸顿时就耷拉下来了,道:“王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次高句丽反戈一击,各部的损失都不小。没有抄没卯金刀三姓的钱财,咱们用什么去安抚各部?”
扶余璋冷笑道:“郭业的条件本王是答应了,不过能不能执行,还不一定呢。”
“您是想赖账?不会吧……”沙宅王后摇了摇头,道:“既然您不打算遵守三国的约定,当初又何必同意?这不是白白的授人以柄吗?”
扶余璋道:“那只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罢了。三国联军,我百济确实是无法抵挡。不过,只要我略施小计,就能把三国联军拆散。到时候卯金刀三姓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
沙宅王后紧皱眉头,道:“把三国联军拆散?这件事可不容易。”
扶余璋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那么难。王后,你想想,新罗和高句丽之间刚刚发生了一场大战,他们凭什么能互相信任,组成联军?大唐和高句丽之间,一直貌合神离,为什么渊盖苏文愿意给大唐当枪使?”
“您是说……秦国公郭业?”
扶余璋点头道:“不错,就是此人。高句丽的渊盖苏文对上秦国公郭业,三战三败,已经吓破了胆。凡事只想站在郭业的这一边,丝毫不想与郭业为敌。所以才对郭业的提议百般支持。至于新罗……”
说到这里,扶余璋的面色有些尴尬,道:“新罗的善花公主,自甘下贱,与郭业有染。金德曼才会有恃无恐,对郭业完全信任。所以说,郭业的存在,才是三国联军可以成立的关键。”
“您的意思是……”
扶余璋恶狠狠地说道:“杀了他!”
“可是郭业毕竟是大唐钦差,代表了大唐天子。咱们要是行刺成功,您就不怕大唐进行报复?”
“报复?找谁报复?”扶余璋阴阴地一笑,道:“我自有把握,把这个黑锅扣到渊盖苏文的头上。到时候大唐和高句丽两败俱伤,咱们百济正好可以渔翁得利!”
……
……
“父亲大人,我想不通,咱们为何要在三国大会上支持郭业的主张?”渊男建满脸的不痛快,对渊盖苏文说道。
“男建,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现在咱们高句丽要的赎金已经到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是,这件事很明显,是让郭业渔翁得利了。很明显,郭业和水口城有勾结,咱们要的二十万两黄金,都是水口城出的。水口城多了这几十万人口,完全可以自立一国,平白无故的就为咱们高句丽树立了一个大敌。”
渊盖苏文点了点头,道:“不错,郭业此次得利是不少,一来是交好了水口城,二来,为咱们高句丽树立了一个敌人。现在三韩大地上,已经不是三国林立,而是五国林立。分别是高句丽、新罗、百济、汉城和水口城。”
“那您为什么还全力支持郭业压制百济?”
“因为这件事,对咱们高句丽更有利!”渊盖苏文道:“有件事为父还没告诉你,此次为父把郭业引来水口城,明着是要在水口城开一个三国大会,暗中的目的,是给人机会刺杀郭业。几十万人口的迁移,往快里说,怎么也要三五个月的,机会多多,就看那些人能不能把握住了。”
渊男建摇了摇头,道:“不说郭业身边高手如云,护卫森严,就是郭业本身也有万夫不当之勇,要想行刺他,谈何容易?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刺客身上,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当?”
“为父支持郭业,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本来咱们这次对百济反戈一击,再把百济二十座城池的百姓都运回高句丽,百济已经是元气大伤了。现在,秦国公又向百济讨要了几十万人口。如此以来,百济的实力,已经下降了一半!孩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您的意思是……”
“趁他的病,要他的命!等到百济把人口全部交付,咱们就尽起大军,彻底吞并百济。百济一亡,新罗独木难支,一统三韩之机,就在眼前!”
渊男建苦着脸道:“您这个想法倒是挺好。可您算计的这么好,是不是得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秦国公郭业被刺身亡!不然的话,以郭业的眼光,岂能看眼睁睁得看着咱们吞并百济?他势必会要求汉城、水口城和新罗出兵,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出动大唐的兵马,咱们高句丽被五国围攻,后果不堪设想!”
渊盖苏文道:“不用五国围攻。现如今我们高句丽的实力大不如前,哪怕只是百济和新罗联手,都够咱们高句丽喝一壶的。”
“那您还……”
渊盖苏文阴恻恻地说道:“所以说,这次不仅郭业要死,金德曼也得死。为了此事万无一失,说不得,咱们高句丽只能亲自出手了。哼哼,战阵之上,老夫承认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论起暗杀的手段,郭业一个小毛孩子,如何能逃得过老夫的算计?”
……
……
水口城,一个普通至极的小院之内。一老一少,正在下棋。
老者的面貌普通至极,属于扔到人堆里找不到的那个人。那个少年郎,却是异常的俊俏,唇红齿白,面若敷粉,风流狐媚。
如果郭业在这的话,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老者,正是销声匿迹的大智教老教主。至于那个少年,他虽然不知是谁,但是凭他阅人无数的眼光,稍一打量,就能看出来,这个俊俏的少年郎,乃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雌儿。
一盘棋下罢,老教主把棋一推,道:“梅子你的棋艺越发精进了,老夫这盘棋输的不冤。”
“义父大人,恐怕不是梅子的棋艺精尽,而是您心不在焉吧。看来大智教一事,对您的打击不小。”
“大智教?”老教主摇了摇头,道:“大智教不过是老夫敛财的一个工具罢了。现如今,我扶桑的大军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两三年内就要登陆百济。大智教的存在与否,无关紧要。”
“那您担心的是……”
“老夫担心的,乃是大唐的秦国公郭业。”
“听说此人足智多谋,用兵如神,屡次以少胜多,被人称为‘大唐战神’。义父大人您是担心我扶桑勇士,不是这位大唐战神的对手?”
“这只是一个方面。”老教主叹了一口气,道:“光是他用兵如神也就罢了,大唐有郭业。我们扶桑也有军神阿倍比罗夫,战阵之上,刀枪无眼,谁胜谁负,还不一定。老夫所担心的,就是郭业此子的运气……”
“运气?”
“不错,就是运气。在大唐的事情,老夫并不清楚。但是在三韩之地,头一仗,两百破五千,完全靠的是他巧舌如簧,假托天意。但是假如围攻他的大军,是渊盖苏文从外地调来,没有听过郭业的名声,那郭业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梅子点了点头,道:“第二仗,五万破二十万。假如渊男生不那么贪生怕死,实打实,硬碰硬,郭业也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正是如此。最关键的还是第三仗,两千破二十万。这次真的是险之又险,只要有一万人没被郭业的虚张声势吓倒,坚守阵地。恐怕死的就是郭业了。”这三场大战,老夫没看出郭业的指挥有多么高明,只看到了他那无以伦比的运势。”
梅子道:“义父此言有理。还有您的贴身侍卫张英逸,怎么早不叛变,晚不叛变,遇到了秦国公就叛变了。看来这也是郭业的运气所至。”
老教主道:“如果我扶桑大军与此人为敌,因为虚无缥缈的运气而失败,岂不冤枉之至!所以,为了扶桑,此人必须除掉。”
“莫非义父要亲自出手?”
“不,此次出手之人,并非是我,而是你,我扶桑第一忍者——上川梅子!”
第1625章 花魁(上)()
当然,郭业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千夫所指。最近郭业的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每日里和杨凤怡出双入对,玩转水口城。算是他穿越以来,难得的一段闲暇时光。
这一日,郭业和杨凤怡收拾停当,又要出门。一直伺候他的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道:“秦国公请留步,刀城主有请。”
郭业才没兴趣应付刀严朗呢,自从他三言两语,解了卯金刀三姓的灭族之危。三位城主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每日里挖空心思讨他欢心。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流水价般送来,就是各种奇珍异宝,每天也要送上个三五件的。
这些都还好说,关键是三位城主为了感谢郭业,还时常举行各种宴会。刚开始郭业还碍于情面,勉强赴宴。
后来郭业烦不胜烦,直接婉拒。有那时间,还不如多陪陪杨美人呢。最近杨凤怡心情好,时常给郭业占点小便宜。
有此佳人相伴,郭业怎么还耐烦去看刀严朗那张老脸。
郭业道:“你回去跟刀城主说,郭某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奉陪,有什么事情咱们改日再说。”
要是往日,小丫鬟听了郭业这话就会转身离去。不过这次,小丫鬟却张开双臂,拦住了二人的去路,道:“秦国公,今天和往日不同。城主大人说了,这次找您是有军国大事相商,耽搁不得,让婢子务必把您请过去。他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婢子这次能把您请来,就赏婢子十两金子。要是请不来,就会把婢子许配给街上卖糕饼的吴老三。吴老三又老又丑,人家才不要嫁给他呢。秦国公,您就跟婢子去一下吧,就当是可怜婢子了……”
郭业当然不会相信小丫鬟装可怜的鬼话,不过看这情况,刀严朗找自己,确实是有正事,便对杨凤怡道:“凤怡,咱们一起去看看。”
杨凤怡还没说话呢,小丫鬟却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杨姑娘不能去!刀城主特别交待,这次只能您一人前往,不能带其他人。”
“切!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杨凤怡翻了翻白眼,道:“那我跟小小一起出去逛街,夫君大人,您自己去面对那帮老头子吧?”
……
……
郭业来到花厅之内,发现三位城主都在座。
一阵寒暄之后,郭业问道:“刀城主,现如今高句丽、百济和新罗已经签好了协议,并在我大唐的主持下对天盟誓,永不相攻。至于卯金刀三姓的迁移,据我所知,也没出什么纰漏。您找我来,是不是汉城那边出了什么纰漏?”
“汉城?”刀严朗一脸的惊讶之色,道:“汉城出了什么事?难道秦国公听到了什么消息?”
“呃……”郭业挠了挠脑袋,道:“您找我来,又不准我带上凤怡。我还以为,是汉城出了什么事,您有些话不好当着凤怡的面说呢。”
“秦国公您猜错了,今天我们老哥仨请您前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到底是什么事?”
刀严朗没接郭业的话茬,道:“秦国公您这次出使,顺利让三国盟誓永不相攻,实在是积了大德了。咱们三韩之地,几百年来互相攻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致使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秦国公此举,实在是功德无量。”
金正豪道:“我说老严,你少讲那些大道理。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三国和平关咱们水口城什么事?秦国公,我姓金的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救了咱们卯金刀三姓几十万人的性命,如此大恩,我们卯金刀三姓粉身难报。秦国公,您就是我们水口城的万家生佛。”
卯少宏道:“你们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我姓卯的佩服的是,秦国公施恩不望报。他给咱们帮了这么大的忙,自己却分文不取,这种品德,就是古之圣贤也比不过。”
每次见面,三个老城主都是这一番拍马屁的车轱辘话,郭业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也就是卯少宏的话有些新意。可问题是……这老家伙的话,不是事实呀!
郭业老脸一红,道:“卯城主,您这话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你们那些礼物我可是一件不少,全收下了。莫非您老是在讥讽我郭业贪财?”
“哪里,哪里。秦国公,您千万别误会,小老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们给您那些个东西,不错,您是收下了。不过,小老儿痴活了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您对那些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兴趣,您是看小老儿的薄面,才勉强才收下的,我说的对不对?”
金正豪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