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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了。”柴令文道:“既然你把暖暖妹子抢了,就得负责,拿徐惠抵债。这就叫什么……对了,嗯,滴水之恩需涌泉相报!”
郭业都被他逗乐了,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跟滴水之恩有个屁的关系?再说了,那徐惠和我又不认识,我凭啥把人家给你们?难道我还能帮着你们强抢民女?”
“那敢情好。”
“嗯?”
“呃……我的意思是,那当然不是了。”梁叔宇道:“您就是把那徐惠抢来,我们哥俩也没法分呀。”
“那你们究竟想干啥?”
“我们想要一个机会,公平的机会。谁能取的佳人的放心,这女子就归谁了。没有得手之人,也绝不妒忌。”
郭业疑惑地说道:“你们都商量好了,还找我干啥?”
柴令文道:“问题就是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地机会,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求到您的头上来了。”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梁二少道:“是这么回事,随着徐惠年纪渐长,那求亲之人可算是踢破门槛子了。徐惠的老爹徐孝德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自己生了一个好女儿。”
“那忧的呢?”
“徐孝德犹的是,要何等英雄人物,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要是胡乱嫁个纨绔子弟,那可就真可惜了自己女儿的这番文才。”
“然后呢?”
“最后,他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一个月后,就在咱们长安城内的芙蓉园中以文会友。谁能在文会上崭露头角,入了徐小娘子的法眼,就可以登门求亲。”
“芙蓉园?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园子已经被陛下赐予太子了。”
“没错。不过太子仁德,宣布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这两天日,开放全园,任由百姓游览。”
“那这个芙蓉园的文会,就是在十月十五?”
柴令文苦笑道:“是十五就好了。问题是徐孝德这老家伙求了太子殿下的恩典,把芙蓉园文会定在了十月十八。”
郭业挠了挠脑袋,道:“十月十八就十月十八吧。我倒是奇怪了,说了这么半天,我还是帮不上什么忙呀?要论文才,我还不如你们两位呢。”
柴令文道:“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没让您帮我们追徐美人,我们还怕您借机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呢。请您帮忙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芙蓉园文会的这个日子,十月十八。那一天,太子爷是把芙蓉园借给了徐孝德,却没有借给长安城的百姓。所以,这园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郭业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得有请帖,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柴令文恶狠狠地说道:“什么题中应有之义呀?纯属胡搞!”
梁叔宇附和道:“就是,就是。徐小娘子一时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吗?”
“这关我什么事?”郭业苦笑道:“莫非您二位是没得到请帖?不会吧,要说青年才俊,在长安城内,您二位也算数得着的人物呀?”
柴令文点了点头,到:“你这还像句人话。不过,徐小娘子不知怎么回事,立了两条规矩,就把我们哥俩拒之门外了。”
“什么规矩?”
柴令文道:“家中已娶妻者不给请帖。”
梁二少道:“虽未娶妻,但家中已有妾婢者不给请帖。”
郭业双手一摊,道:“所以,你们二位就被没请帖了?人家这要求挺合理的呀,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能帮不上忙呢?”柴令文微微一笑,道:“徐孝德再厉害,能有许敬宗厉害?许敬宗贵为尚书,和您对上了,都保不住自己的老婆,难道徐孝德就能保住自己的女儿了?”
“您的意思是……”
“还请秦王修书一封,向徐家强索两张请帖,谅他也不敢不给!”
第2019章 疯狂的请帖()
郭业苦笑道:“你们二位还真不客气。这是逼着我郭某人仗势欺人?这事儿咱可不占理呀。”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又不是仗着您的势力,非要把那徐小娘子娶回家来,只是要求一个公平的机会罢了。到时候,她看得上我们,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就算是看不上我们,我们也不怨您。”
“话虽如此,总而言之,这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儿。”
柴令文脸一沉,道:“我说郭业,你说话到底算不算话?刚才还说但有所求无不应允呢?怎么这点小事儿,你就推三阻四的?莫非你对那徐惠也有意思?”
“没有,绝对没有。我连那徐惠的面儿都见过,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呢?算了……”郭业摆了摆手,道:“你们也别胡思乱想,我写还不行吗?不过,咱们丑话可得说到前头。”
“您有话请讲。”
郭业正色道:“这封信我可以写,但是此信的效果是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人家徐家给我这个面子还好,要是不给我这个面子,我总不能真的去仗势欺人。”
“那关系,只要您写就成。”
“好吧……那我今天为了二位,就做一件亏心事了。这件事以后,咱们谁也不能再拿暖暖的事情说事。”
“那是自然。”
当即,郭业提起笔来,刷刷点点,笔走龙蛇,就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把秦英找来,交到了他的手里。
郭业仔细叮嘱道:“你去工部将作监丞徐孝德徐大人的府上,把这封信交给他。注意,一定要态度和蔼,不可仗着我的势力慢待人家。他要是有东西给你带回来,你就收着。若是人家勃然大怒……”
“怎样?”
“你就给我忍着。谨记八字真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秦英多聪明呀,那可是老江湖了,一听……就误会了。事实上,郭业这么吩咐,是怕徐孝德见了自己的这封信之后大发雷霆。
而秦英呢?刚才郭业和柴梁二人的谈话他可没听着,光听着郭业的吩咐了。
工部工部将作监丞是什么官?秦英太清楚了。
这个官职是六品官。
不过官场之上,以清贵为上,以实务为下。而这个将作监丞是管什么的?掌管宫室建筑以及后宫嫔妃的服装器皿珠宝首饰什么的。
要说这个官职有油水那是真的,但要说有什么值得尊重的,那就非常未必了。
不客气地说,六品京官的官职里面,这个职位算是含金量最低的一个了。
既然徐孝德的官职如此不堪,那尊贵的秦王为何要如此严肃地交代自己呢?
为什么?人家生了个好女儿呗。
不用问,在家安分了半年之后,秦王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是要拿那徐孝德当老丈人的节奏呀!那这封信写的,当然就是求亲的话了。秦王把此事交给自己,那是多大的信任呀!
想到这里,秦英赶紧跪倒在地,道:“秦王千岁,我听明白了,您就瞧好吧。秦某人一定待徐老爷子比亲爹还尊重,您就瞧好吧。”
……
……
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许孝德的六品官,那在长安真是算不得什么。他的宅子,不但非常局促,而且并不是什么繁华地段。
不过,等秦英到了的时候,却见整个徐府门前,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虽不算繁华,但也还挺热闹。
他刚要往里边走,就被一个人拦住了,道:“老哥,要请帖不?”
“什么请帖?不要,不要,我是来办事的。”
“您就拉倒吧,装什么装呀?和徐家有关系的人,我都心里有数,根本就没您这么一号。”
“那又如何?”
“不是说如何,我的意思是,您的这种行为非常正当。怎么了?不就是想看看长安第一才女吗?有啥不好意思的?当然了,您这年纪是大了点,但人老心不老也不是啥坏事。”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遭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有啥不明白的?您老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来这的生人,还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想参加芙蓉园文会,又没有请帖,才来这碰碰运气么?”
秦英可不是郭业这个宅男,芙蓉园文会的消息,他早就听别人说过了。
闻听此言,他疑惑地问道:“这么说来,你有请帖?”
“那是自然。”那人压低了声音,道:“实不相瞒,在徐府门前,现在就两种人,一种是买请帖的,一种是卖请帖的。而我,就是卖请帖的。”
秦英微微一愣,道:“这请帖还能卖?”
“当然。徐小娘子的条件太苛刻啦,多少人有钱又势的主欲求一张请帖而不可得。与此同时,又有多少拿了请帖的主觉得获胜无望,同时呢,又囊中羞涩。两方面一凑,不就有买有卖了吗?”
秦英道:“那这些人拿了请帖,又不是本人。先不说能不能蒙混进去,就是进去了也没啥用呀?”
“怎么没用?以您这把年纪,就算真的文彩盖世,那也不可能入的了人家徐小娘子的法眼。花点钱,凑凑热闹饱饱眼福也就是了。难不成您还真的想抱得美人归呀?”
“你真有请帖?”
“那是自然。每张请帖二十贯钱,童叟无欺,您想来几张?”
秦英点了点头,道:“二十贯钱的确不贵。不过,咱还真不需要!告诉你,别人家要请帖需要买。但是我要请帖,根本就不用花一个银子。”
“那是为何?”
“你知道我是谁?”
那人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看您这穿着打扮,可不像是一般人。”
“嘿嘿,不怕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咱们大唐唯一的异姓王秦王郭业郭子仪……”
“啥?您就是秦王千岁?不会吧,我听说秦王的千岁的岁数可不大!”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我是秦王千岁的贴身侍卫,姓秦名英。今天是来给徐老爷子送一封信的。”
“真的假的?您真是秦王的侍卫,不是来碰运气的?这样……那……那我就不打搅了。”那人说着话,转身就跑。
秦英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吸血道人,哪能让他跑了?当即往前一错步,一伸手,就把那位的脖领子给抓住了,道:“小子!你还想跑?!”
“别!别!我说老爷子,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您别动手呀。”
“嘿嘿,谁和讲仁义?要讲,我也是和徐老爷子讲。今天秦王差得匆忙,我也没给徐老爷子带什么礼物,就拿你做个见面礼吧。”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把徐小娘子的请帖随意买卖,破坏她的芙蓉园文会,该当何罪?我把你交给徐老爷子,给他发落!”
“不要呀,在下有下情回禀。”
“什么下情?”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我那些请帖全是假的,就是想骗俩钱花花。”
秦英眼睛一瞪,道:“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被你这点小伎俩给骗了?有什么话,你还是对徐老爷子解释去吧!”
说完了,他薅着那人的脖领子,走上前来敲响大门。
他一边敲门,一边喊道:“有人在吗?有人在吗?秦王驾前侍卫秦英,前来投书!”
第2020章 误会(上)()
宰相门前七品官,论起郭业的身份地位来,现在比宰相可是高出了不少。
作为他贴身侍卫的秦英,水涨船高,那出去之后,也算是一个人物了。更何况,他还带着郭业的亲笔书信,是奉命而来。
徐孝德不敢怠慢,马上大开中门,把他迎到了客厅之中。
双方分宾主落座。
一阵寒暄之后,徐孝德才轻咳一声,道:“秦老弟,您抓来的这个人,到底所犯何罪?怎么不送入有司,反而带到老夫的府上?”
“嗨,您还不知道呢?是这么回事……”
听秦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徐孝德苦笑一声,道:“您误会了,那小子说的是实话。”
“实……实话?”
“不错。秦老弟请想,这芙蓉园文会明着说的是以文会友,实际上就是比文招亲。老夫发请帖,怎么可能发给一切穷酸之人?难不成我还想着把小女嫁给一个穷鬼?”
“呃……那倒也是。如此说来,拿请帖换二十贯钱的事,是绝不可能发生了?”
“那是自然,收请帖的人不说个个家资豪富吧,但是家产在万贯以下的,绝对没有。为了二十贯钱就把请帖卖了,没人能丢得起那个人。所以说但凡有有卖请帖的,必是骗子无疑。”
秦英一皱眉,道:“不会吧,那小子可是说,门前大部分人是买卖请帖的。难不成这些人都是骗子?”
徐孝德苦着脸道:“还真就全是。唉,老夫正发愁呢,这么多人买了假请帖,真不知此事该如何收场。”
“您老知道他们是骗子,为何不去阻止?”
“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我一个小小的六品官,无权无势的,怎么能上前阻止?是派人驱散?还是报官?驱散的话,我没人手。要说报官,我也没啥凭据。”
“那派人在外面喊几嗓子?或者写个东西贴外面?”
“喊了,没人信呀!他们说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白了,真来这碰运气的,那脑瓜都不怎么好使。二十贯钱就买一张请帖?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
“好吧,不说这个了。”秦英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他把那封信递了过来,道:“这是秦王给您老的一封信。”
徐孝德接过信来,打开信皮,掏出信瓤,粗略地一扫,不由得脸色大变,道:“呃……说出来不怕您笑话,秦王说的这事,老夫可做不了主,我得和小女商量一下。”
秦英又想左了,他点了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这件事当然要问过徐小娘子。我明白这种事光您老同意还不成,小娘子的意见也非常重要,强扭的瓜不甜。没关系,您尽管去问,在下就在这等着。”
“那您稍待,老夫这就失陪了。”
……
……
徐孝德来到后宅见女,一边把那封信递了过去,一边叹道:“祸事!祸事呀!唉,原本想着给你找个如意夫君,可谁成想,竟然把这位招来了。”
徐惠接书信,先看落款,不由得奇道:“秦王千岁?”
“可不就是他!要是旁人,我还能去求求太子爷。不管怎么说,我也当过几天太子府右卫长史。太子总能帮我遮掩一番。但这可是秦王!太子总不会为了我得罪秦王吧?这可如何是好?”
徐惠却并不如何惊慌,道:“爹爹别着急,不就是秦王吗?即便他真看上了女儿,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听说此人今年不过是三十岁出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女儿嫁他也算不上委屈。”
“那可不成!”徐孝德眼睛一瞪,道:“我这么好一个女儿,要文采有文采,要长相有长相,怎么能给人做妾?”
“给一般人做妾当然不成,不过秦王千岁可与一般人不同。他出身赘婿,单凭一己之力,做下了偌大的功业,实在是一个大大的英雄。俗话说的好,宁给好汉子牵马坠蹬,不给赖汉子当祖宗。”
“那也不成!”徐孝德斩钉截铁地说道:“天下的英雄多了去了,你又何必非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别说是秦王了,哪怕是当今天子,我也不能让你与人为妾。”
“瞧您说的,要是陛下真要我入宫,您还能拦得住?”
“我……我当然拦不住了。”徐孝德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