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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我饿死了怎么办?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江童,还有五天就该手术了,你这时候这样闹,让我很不悦。你根本就不把这次求生的机会当回事吗?那我辛辛苦苦给你找来配型合适的人干什么?”
江童一看顾黎未真的生气了,马上柔软了语气,“好嘛好嘛,我不闹了,还不行?我安安稳稳等着手术,可以了吧?我自己可以吃饭,你把饭送进来,陪着我。”
顾黎未抬起腕表看了下,“我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江童咬牙切齿道,“哪里都不准去!必须在这里陪着我!否则我立刻就去死!”
顾黎未差点就喷出来那句,你想死就快点死干净!
忍住了,忍得很辛苦,颈动脉都气得突起来了。
五天!
还剩下五天!
过了手术,他就不需要再亏欠她了!
她生死都与他无关了!
再忍忍!
饭菜送进来,江童津津有味地吃着,一点儿不像个刚才放了血要自杀的人,顾黎未就坐在**外一米的椅子上,目光淡淡的。
东野忘川和云非言回到云家,蒋勋出去谈事了,也带去了米欣欣。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云非言和东野忘川。
云非言画着服饰设计图,画着画着就发了呆。
东野忘川是个很无聊的人,一边假装玩着手机,其实一边在偷偷的给云非言拍照片。
云非言放下画,幽幽地问道,“顾黎未怎么判定我是可以给江童输血的人?”
东野忘川想了下,说,“顾黎未身负神功,他可以通过触摸人的颈动脉,而感觉到你血液的异常。”
“颈动脉?”
云非言眯起眼睛,认真地想了下,突然就苍凉地冷笑起来。
“笑什么?”
东野忘川凝视着云非言。
云非言眼底莹着痛苦,“原来,他见我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可以给江童输血的人了。”
“啊?你的意思是说”
云非言点点头,叹息道,“他第一次见我,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可以断定,他最初是想要一把掐死我的,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放过了我。原来”
他是为了江童,才放了她一命。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的相识相恋,都是骗局!
东野忘川转转眼珠子,桃花眼亮闪闪的,笑眯眯地说,“其实你想要报复顾黎未最好的方法就是,你跟他的宿敌在一起过上幸福甜蜜的生活。知不知道,顾黎未最大的势均力敌的敌人,那就是我了。你只要和我在一起,顾黎未肯定很生气。”
云非言已经去画图了,“成为无关紧要的陌路人,不就好了,干嘛还非让他生气。无聊。”
东野忘川接了个电话,结束后,他得意地说,“我的手下刚刚汇报我,说顾黎未那小子,至今都没出来,一直在江童的卧室里。”
云非言拧起眉头,“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在卧室?”
“有照片为证!你别觉得我污蔑他!给你看!”
东野忘川跑到云非言身边,弯腰,将手机递给云非言看。
趁机,他偷偷地嗅着云非言的体香,几乎要迷晕的表情。
云非言一看他的手机,里面有一张红外线图。
“努,这是卫星通过技术手段传输过来的照片,这是江童的卧室,你看到了,里面有两个人,从人影来看,这个分明就是顾黎未。”
云非言没有反驳。
因为她看到这张图的第一眼,就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就是顾黎未。
“死心了吧?他都去了她的卧室里面睡了,你也干脆去我卧室睡得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闭上你的嘴,烦透了!”
云非言推开他的手机,不再看,专心去画图。
***
东野忘川站在云非言身边,看着她画画。
她的画风非常简洁,成熟。
几就是个生动的线条。
她画的人物,就是个影子,重点是画身上的服装。
东野忘川这才明白,原来她在做设计图。
“你画这些,是准备做什么?”
东野忘川悄悄地看着云非言红润润的嘴唇,暗暗吞了几口口水。
真是奇了怪了,他又不是没碰过女人的青涩小子,为什么看着云非言冷冷淡淡的样子,他就会异常的很兴奋呢?
就比如现在,看着她自然粉红的嘴唇,他就想要狠狠地亲上去。
云非言想了下,没打算跟东野忘川说实话,于是避重就轻地说,“打发时间,就是个消遣。”
“你这消遣,也太高雅了,给霍承玉的公司,那就是大价钱。女人,你这么聪明能干,会吓跑男人的。我估计,顾黎未偏向于江童那边,就是因为你太要强了。”
云非言的画,顿了顿。
“随他吧,反正快要成为不相干的陌路人了。”
东野忘川眼睛放光,“悄悄地问一下啊,你是不是准备和他离婚了?”
云非言的瞳孔猛然一缩,喉咙干涩地说,“对,离婚。必须的!”
“哎呀呀,女人离婚了,会很孤单,很寂寞的!不如别出民政局了,这边和他离了,接着就嫁给我得了。顺便还能给顾黎未一个大难看,能气气他。”
“你认为男人还能轻易得到我的信任吗?短期内,我是不会考虑再结婚的。”
东野忘川不由得就开始郁闷了,挠着头发,“你眼睛是不是盲的啊?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我?我长得很不错的,非常不错,英俊得冒泡。不知道多少女人见了我,都忍不住流口水呢!我还很有钱,不信你去日本和香港打听打听,还有啊,我对婚姻会非常非常的忠诚,绝不会像顾黎未这么混账!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你好好考虑一下啊!”
云非言被他吵得根本就画不下去,停下,抬头,有些烦的问,“你爱上我了?”
“啊?”
东野忘川根本没想到,云非言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这个问题,他傻了眼,桃花眼也不桃花了,瞪得溜圆。
然后猛地一个反应过来,讪笑着说,“怎么可能啊!你也太自恋了吧?”
“不爱我,为什么要我嫁给你?”
“我”东野忘川被噎得差点死过去,该死的,云非言的脑瓜子转得太快了,“我、我承认对你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再说你离婚了,不是挺可怜嘛,我这人素来很仁慈,就喜欢拯救别人,帮助别人。”
云非言摆摆手,“像你这种不着调的二货,离我远点。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会让自己变得强大坚强。”
东野忘川撅起嘴,撇了撇,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开始烦躁地思考起来。
我不着调吗?
我是个二货吗?
最坏的大坏人东野忘川,如果承认爱上了哪个女人,是不是巨丢脸啊?
“忘川!”
云非言突然喊了一声。
东野忘川扬声快乐地应道,“哎”
云非言丢过来一份资料,“去,把这份资料好好读读,争取打开日本市场。”
“只会给我工作,就不能说点甜蜜话?什么女人啊!”
东野忘川失望地耷拉着脑袋,不过还是跑去了没人的地方,凶巴巴地打电话。
“我说的,对,中国的云家必须快速给我打开日本市场!把原有的业老大给我拉下来,把市场份额都让给云家!什么?臭小子,我的话你都敢质疑?什么?日本最大的业老大,是我的?那也给我拉下来!给云家让路!”
安排完,扣断了手机,东野忘川皱着脸禁不住骂起自己来,“疯了疯了,东野你个大笨蛋,你在干什么啊!”
没见过他这种,砍了自己腿,给人家增高的。
快要到下班时间时,顾黎未给云非言发了条短信过来。
“老婆,晚上我有饭局,饭后回去。”
云非言扫了短信一眼,吐了口气。
还在江童那里吧?
为了陪她,都不敢给自己打电话,还要编谎话。
迟疑了下,云非言还是给顾黎未回了一条短信。
“好,知道了。”
下班时间一到,云非言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云家。
“非言,你去哪里啊?”东野忘川赶紧跟上,一边走,一边问。
“回家。”
“顾黎未来接你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恶!
云非言微微皱起眉头,“我有脚,又不是傻子,难道不能打车回去吗?”
“太棒了!”东野忘川一声欢呼,激动地说,“晚饭一起吃吧?”
“不想,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啊,很快那里就不是你的家了!是人家江童的家了!”
云非言被这句话,震得顿住步子,脸色变换。
东野忘川那才觉出来自己说的有点刺耳,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赶紧说,“我的意思是,回去那么着急干什么,下了班一起散散心嘛。”
该死的大恩大德()
“你说得对,很快,那里就不是我的家了,我何苦这么倦鸟归巢。走吧,你想去哪里?”
东野忘川高兴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只要是和你,去哪里都可以!哎呀,我们在谈恋爱嘛,当然要出双入对了,吃完饭,我们就去玩,好不好?”
云非言不置可否,在东野忘川殷勤的招呼下,坐进了他的豪车。
她不想承认,她现在心境很荒凉,有些悲伤和无助。
她是希望自己可以坚强,可以坚决的斩断情丝,可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现在身边有个叽叽喳喳,啰里啰嗦,非常贫嘴的东野忘川,会打破那份悲凉,让她觉得没有那么孤单。
两个人一起在步行街吃了小吃,东野忘川像个刘姥姥,见什么都很夸张地赞叹,还要拍照,同时自拍。
他强迫着云非言和他自拍的合照,都是云非言在吃东西或者看着别处,而他则正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吃完饭,两个人又在步行街相伴散步,看街景,边走边吃小吃。
如果依着东野忘川的意思,还要去海边逛逛,或者去游乐场看个夜景,都被云非言拒绝了。
东野忘川将云非言送到顾家别墅外不远处,一脸的不舍。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再往前,你就会被顾黎未的手下发现,不是顾黎未的宿敌吗?被发现了,会直接把你打成马蜂窝。”
“切,以为我怕他?女人,你不要小瞧我,我强大的很。”
“好好好,你很强大,行了吧?就这样吧,你回去路上别开太快,注意安全。”
东野忘川顿时咧开了嘴,满面红光,很幸福地点点头。
天哪,云非言关心他了!
有种老婆交代老公的感觉哦。
东野忘川开车往回赶的路上,一直在嘿嘿傻笑。
云非言慢慢地走在郊外的路上,闻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感受着郊外的静谧。
走了好久,终于走到了别墅前,看着幽暗的客厅,她就明白,顾黎未还没有回来。
“呵呵,下周,这里就真的不再是我的家了。”
顾黎未在江童房间里,几乎抓狂。
他一说要离开,江童就又哭又闹,说不活了。
六点的时候,顾黎未一看外面都黑了,实在忍不住了,拔腿就走了出来。
江童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后面响起。
接着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顾黎未皱起眉头,返身回去,一看江童撞墙了,额头全都是鲜血,正坐在地上抽噎。
“江童!”顾黎未气愤地大叫起来。
“不活了,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让我死,让我死”
江童神经质地呢喃着。
“好!要死是吧?随你!”
顾黎未气得即刻就离开了江童的卧室。
本来在哭着的江童猛然撑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门的方向,又尖利地叫嚷起来,“未哥哥!你别走!求你了!别离开我啊!”
她本来撞得就不重,虽然流血了,实际上没大事,这会子麻利地爬起来,光着脚就追了出去。
来到客厅,一看顾黎未已经要走出去了,她一个踉跄,趴倒在地,哭喊起来,“不要走啊,未哥哥,留下来陪我,未哥哥!”
江妈妈心疼地过去扶着江童,“江童,别这样,快起来,地上凉。”
江童眼白一番,晕死了过去。
“江童!江童!小未,江童晕过去了!”
江妈妈哭着叫起来。
顾黎未不得已停下,皱着眉头,满脸乌云,“六子,接着给医生,让他过来继续给江童治病。”
已经有手下将江童抱起来,送进了卧室里。
顾黎未淡淡地说,“我真的该走了。”
“小未!”江妈妈大叫一声,跟过去,掉着眼泪,说,“小未,你这样走了,江童醒过来,不知道又要怎么要死要活,你能不能别走了。”
“不行!我必须走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江童。”
顾黎未向外走去。
江妈妈突然大叫起来,“小未,你想想你小时候,如果不是江童几次维护你,救你,你现在还能活着吗?你别忘了,那时候,你妈妈都对你不管不顾了。
危险来临的时候,没有亲人来救你,只有江童!她是脾气不好,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哪有现在的你?就算你不喜欢江童,她也是你的亲人!怎么可以对一起长大的亲人这样冷酷?”
顾黎未站住,背影凄冷。
很久,他缓缓转过来,看着江妈妈,说,“你说的这些,我统统都没忘。我永远记得,小时候,如果没有江妈妈照顾我,没有江童救我,我早就成了地下幽魂。如果不是这份深深的恩情,我怎么会容忍江童一次次胡闹?”
“那你再等一会儿,等到江童醒了之后,你好好地哄哄她,跟她说,你会经常来陪她。”
顾黎未暗暗骂了句,“这该死的大恩大德!”
无奈地走回到客厅里,阴着脸,坐在一个椅子上。
顾六则陪在顾黎未身边,心底默默地祈祷着:让江童死了算了,让江童死了吧!
顾黎未回到家里,云非言已经睡了。
他在昏暗的光线里,溺爱地看着她的睡颜,禁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小言,我回家晚了,对不起。
瞒着你关于江童的事,我也是无可奈何,以后我会好好认罪的。
做完手术,他就再也不搭理江童了。
真是的,忍得都要吐了,够够的了。
顾黎未去了客房洗了澡,然后走进了书房。
打开抽屉,拿出来一本相册,打开,里面有个又瘦又弱的小男孩,一看像是印度难民。
几乎要饿死倒下的样子!
那是他!
父亲去世,爷爷大病一场,几乎送掉了老命。
他妈妈像个疯子一样,谁都不管。
连对自己的儿子都非常冷漠,漠不关心。
他几次遭遇仇家围堵,他妈妈亲眼看到,竟然都可以麻木不仁地走开不管。
那个时候,他真的质疑所谓的人性,所谓的母爱。
他一个堂堂顾家的嫡孙,竟然饿得差点死掉。
如果不是遇到了邻居江妈妈,时不时地喂他饭吃,如果不是江童几次救他,那个身弱多病的自己,早就死了。
江妈妈家的那个小屋,甚至于远远超过了母亲给他的温暖。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把爷爷和妈妈当做亲人。
现在自己终于强大了,强大到可以与世界为敌。
报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