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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哥哥,终于回来了。
她的鼻尖轻擦南宫纳宁的胸膛。
央络听到马蹄声也赶了出来。
当看着相拥的兄妹,脸上抹出淡淡的笑意。
她的身影吸引了南宫纳宁的侧目。
当两人四目相对。
央络只觉得耳后跟微微烫热。
“芷儿,好了,我们进去。”虽然他们是在将军府,周边没有什么人走动,但怎么的,也是站在外面。
南宫纳宁一手捋了捋南宫芷的秀发,疼爱道。
南宫芷轻声应着,也乖巧的离开了南宫纳宁的怀抱。
府中小厮牵走了南宫纳宁的汗血宝马。
南宫芷牵着南宫纳宁的一手换慢慢的一同进入了府中。
府里的奴仆丫鬟并列两旁,齐声欢迎着归家的主子。
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少爷”让南宫纳宁停住了脚步。
一身白衣翩翩的他站在假山旁,看着久违了三年的家,双眼里,浮现出一丝丝回忆离别。
南宫将军的死仿佛就在眼前。
那满身鞭痕的丫头,如今也长得亭亭玉立。
岁月不饶人。
将军府现在虽然比以前和睦,但终究还是物是人非。
“哥,回到家的感觉怎么样。”南宫芷一手摆着,并排两旁的丫鬟奴仆各自而散。
南宫芷站在南宫纳宁的身旁,柔声询问。
南宫纳宁深邃的眼眸一眯,“很好。”
家,永远是温暖的。
相比战场边关,那区别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今国泰民安,不然,没有个十年半载,他是如何都回不来的。
再次迈出脚步。
南宫纳宁的双眸一直看望着府中各个角落。
南宫芷的院子是在南苑,而南宫纳宁的则是在东苑。
两个院子虽然隔得不远,但中间也隔着一处梨花园。
如今的梨花如雪飘。
南宫芷陪着南宫纳宁走在梨花树间的小道,仿佛画中境地。
他们身后没有任何人跟随。
有的只有那微风吹动而落的梨花花瓣。
“想不到,你喜爱梨花到如此地步。”
以前,将军府虽然不失美丽堂皇,但也没有如此的幽雅清净。
想到曾经那对死去的母女攀比富贵,弄得将军府是乌烟瘴气。
南宫纳宁就觉得有些可笑。
“是啊,梨花靓艳寒香,洁白如雪,唯其过洁,也最容易受污。”南宫芷伸出手接住凋落的梨花花瓣,心疼的将花瓣含在红唇之间。
那梨花香触碰到舌尖,让南宫芷不禁的吞了吞口水。
“梨花,甚是纯洁,又凄美,梨花飘离,满地狼藉,如美人迟暮。”南宫纳宁脚步停却。
这次回来,他其实有两个原因。
一是止不住的思家之情。
二是对南宫芷的婚事。
她如今已经二十出头。
这年纪的崇国女子早已经为人妻母。
他知道南宫芷的转变是为何人。
可是那人却只能窥望不能靠近。
他如南宫芷一样。
在他心里,只有南宫芷这么一个亲人了。
就算豁出性命,他也必不能让这唯一的妹妹受一丁点伤害。
“哥··”南宫芷侧身,看着南宫纳宁那直视前方的侧脸。
“皇亲贵族之间的事情,我们做平民的还是不要参与,锦王是当今皇上的亲皇叔,那层关系沾染着太多人的生死性命,芷儿,我不希望你去介入他们之间,不管你得罪了哪方,你的结局都是死路一条。”
南宫纳宁也不含糊。
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也担忧的轻握着拳头。
他神情紧绷。
直到他握紧的拳头被南宫芷的双手包住。
“哥,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你便也会为他奋不顾身。”
既然天窗已经打开。
南宫芷神情黯淡,细说着她心里的那股不能说的爱意和伤痛。
她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性质。
只是在她作出决定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夜锦也好,当今皇上也罢。
她不想卷入,如今也已经卷入了。
“在军营里,定国候府的小侯爷也来参军,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营中先锋首领一职,他为人和善,容貌俊朗,这次回来,他与我一起,我跟他说了你的事情,他似乎很满意。”
南宫纳宁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闻言的南宫芷蹙眉,杏眸含有拒绝之意的看着南宫纳宁。
可是南宫纳宁直接无视。
他希望南宫芷过得好,他跟小侯爷一起战场杀敌,对他的性子他是在了解不过,所以让南宫芷嫁给小侯爷,他很放心。
“我已经答应王爷,参加今年皇宫的秀女选妃,而且,我已经入围了。”
南宫芷的一句话,让南宫纳宁的眼眸里染上一层死寂。
本就在战场杀敌的他,发起怒来就如修罗一般,现在的模样,似乎比在战场看见敌人更加可怕。
南宫芷只见那深邃的眸子变得发红。
那白衣周围的空气变得沉沉无力。
那凋落的花瓣不在掉落。
那伸出的玉手掌间仿佛凝结了一团力量般。
“荒缪。”
一句如怒吼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内力间的爆发。
掌心凝聚的力量打在了地面,震断了周边的梨花树木。
南宫芷容颜惊愕。
惊呼一声吓得后退一步。
15。第15章 再回百花楼()
南宫芷从未见南宫纳宁如此生气。
即使知道曾经的自己被继母庶妹欺凌。
她内心的那颗心脏不停的跳动。
就连自己的全身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她眼眸不停的眨巴,诉说着她的惊吓跟无措。
南宫纳宁那一掌只用了两成功力。
他握紧拳头的转身看着后退一步的南宫芷,“你是想气死我吗。”
他为她铺垫的幸福她不要。
偏偏却向往那不知是黑还是白的道路。
“事已至此。”惊吓过后的她脸色苍白,但语气却是非常的淡定如初。
但其实只有她明白。
其实她是害怕的。
“我去找王爷,什么秀女,根本不可能。”
说着,南宫纳宁那俊逸的容颜就染上了一层猪肝色。
他气愤的想要离去,却被南宫芷抓住了手臂。
“父亲守护延关之死,将军府陷入窘境,是王爷以王府名义保全全府性命,还捍卫父亲是为国捐躯,荣耀致死,我被母亲欺辱,是王爷将我救出困境,赐我第二次生命,是王爷让如今的将军府变得无人可欺,是王爷让哥哥的前途变得步步高升,是王爷让···”
“够了。”
南宫芷的话被呵斥打断。
“所以你是以一种感恩的心还是爱慕的心。”
南宫纳宁冷哼。
王爷··
在南宫芷心目中,如今除了夜锦便再无其他。
他敢保证,只要夜锦一句话,她便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南宫纳宁是心痛又悲愤。
他在乎的人,可不在乎着自己。
南宫纳宁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摇摇入坠般。
他不想在听下去。
他想回东苑,不想在看见南宫芷。
南宫芷的话被咽下。
南宫纳宁的也晃晃荡荡的一抹白影消失在飘落的梨花雨中。
待那身影消失在视线。
南宫芷抬头看着那湛蓝的天空,轻唤一声“央络。”
她的话刚落下。
一袭淡黄色身影的央络便施展着轻功从蓝天间缓缓而下,仿佛仙界下界的神仙。
落地的脚步带动了地面的梨花花瓣,让梨花花瓣又吹动的飘落几许再次掉落。
“小姐。”央络轻唤。
“好好照顾我哥,去吧。”
南宫芷的话说完,央络的脸色一红。
“小姐,这··”
“你不想?”央络的迟疑让南宫芷挑眉。
“不是···”央络的声音变小了。
她不是不想照顾南宫纳宁,只是在南宫纳宁的心里,似乎不是很想见到自己一样。
“那是?”南宫芷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央络的心思她是了解的。
其实她也想过。
让央络当她的嫂子,又何尝不可。
如今因为自己入宫当秀女的事情,南宫纳宁已经大发雷霆。
何不趁自己进宫的这段时间,让央络和南宫纳宁好事成双呢。
这样,也了断了自己的一桩牵挂。
南宫芷的话问出,可是央络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宫芷叹了一口气便也没有在询问。
她让央络去东苑之后,自己便去了南苑换了件衣裳。
她准备去百花楼。
夜锦如今大婚是不方便在出现于百花楼中的。
那么,这出入百花楼的任务便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她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衣。
一件袖间纹的是柳树花纹。
衣服是南宫纳宁的。
是南宫芷在南宫纳宁不在府中之时从他房里拿出来的。
她出入百花楼的身份从幕后老板又到恩客。
为的就是替夜锦在百花楼里打听到那些恩客百官中的丑态。
也顺势让那些百官在温柔乡里,说出一些不该说的秘密,以好握住把柄为了以后重用。
16。第16章 媒约之人()
皇城的黄昏,白天叫卖的小贩收摊归家。
夜晚叫卖的小吃摊贩开始忙碌摆摊。
百花楼也点亮了灯笼准备开始迎接恩客。
熟睡的姑娘们也开始准备着莺歌燕舞施展浑身解数,为的就是被哪位恩客看上带回去赎身,脱离青楼。
一把银销宝剑,一袭蓝衣翩翩。
唇红齿白,黑发抓鬓。
南宫芷一身男儿装扮出现在百花楼,玉树临风。
百花楼的龟奴在南宫芷出现在大门时就已经发现了她。
他一脸殷勤的弯着腰向南宫芷走去,那嘴角荡漾的笑容让南宫芷蹙眉止步。
龟奴在南宫芷面前停下道“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没有的话好让小的领姑娘们来给公子瞧瞧。”
龟奴说着话,可是南宫芷的视线一直在百花楼里四处打量。
想不到百花楼这才刚刚开门,来这的人却不少。
男人··
南宫芷嘴角抹出一丝不屑。
刚准备迈出脚步时,南宫芷这才发现龟奴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准备雅间,至于姑娘,就让你们这的头牌来伺候吧。”
南宫芷撩下一句话,可是笑意的龟奴却有点为难了。
头牌百花楼倒不少。
可是今天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生辰,将头牌全部包下了。
龟奴打量着南宫芷的穿着,他阅人无数,凭衣服的布料便能猜出南宫芷的出身是在哪户人家。
南宫芷衣服的布料是上等的,除了皇亲国戚,便是将门侯府。
“恐怕今天不行,要不公子换位姑娘。”
龟奴开始讲着条件。
17。第17章 银发侯爷()
红秀离去已经多时,南宫芷在雅间闲着也是闲着,便起身向雅间外走去。
一出雅间。
门外的嘈杂声听的南宫芷很是不习惯。
她特地的看了一眼小侯爷所在的雅间。
而此时的耳后也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南宫芷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而隐约之中,她似乎听见了有人在说“公子救命。”
南宫芷向后看去。
只见一身红衣的红秀慌张的奔跑,在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位彪壮大汉。
大汉似乎喝多了酒,那满脸胡腮通红,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他一手不停的向红秀招着手,想要将红秀抓住,只是喝醉酒了他步伐不稳。
每次都要被抓住时,红秀便也能轻松逃脱。
红秀向南宫芷跑来。
而红秀那慌张的模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包括身在雅间的小侯爷等人。
只是南宫芷并不认识什么小侯爷,即使他出来了,南宫芷也没有发现。
红秀在南宫芷身边停下,她满脸苍白,红唇哆嗦。
她双手握紧南宫芷的一手,那力度似乎是想将南宫芷捏碎。
她在害怕··
这是南宫芷的想法。
南宫芷杏眸一睨,看向那已经靠近自己的彪壮大汉。
只是南宫芷还未说什么,便听见那彪壮大汉指着红秀破口大骂。
“好你个小娘们,老子将你送进百花楼,这如今让你伺候老子,你还敢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彪壮大汉说着,就扬手向红秀拍去。
可是手却还未落在红秀脸上,便被南宫芷的银剑挡住。
“你个小子··嗝··敢阻挡你大爷。”彪壮大汉踉跄一步,打了个酒嗝。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一下两人又三人的视线,脑袋晃了晃。
“她是我的人。”南宫芷冷冷道。
那满身酒味,一脸胡腮邋遢的大汉实在让南宫芷反胃。
如果不是看百花楼是自家的。
就凭大汉对自己的打嗝,他的小命恐怕也已经命丧黄泉。
红秀抓紧南宫芷的衣襟瑟瑟发抖。
她躲在南宫芷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大汉将她送进百花楼是不错。
可是他是缺银子养女人了,这才将自己送进这里。
红秀不仅害怕,还带有一丝心痛愤怒。
从小无父无母的她,被大汉收养,在她十六岁时,她嫁给大汉为妻。
婚前大汉对红秀那是体贴入微,无微不至。
可是婚后,他便对她拳打脚踢。
想着给予她生活的大汉,这些,红秀都能忍了下来。
可是大汉死性不改,变本加厉。
不仅勾搭别的女人,还将自己送给别人以此获取银子。
她忘不了那八十岁的老人是如何在罗帐羞辱于她。
忘不了在自己遍体鳞伤回到家后,大汉搂着别人数着银票嬉笑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想杀了大汉,可是她还是无法下手。
最终,大汉听从女人的话将自己送进百花楼那获取三百两。
听到三百两,大汉吸引了。
他二话不说的将红秀扔给老鸨,领着那三百两银票笑嘻嘻的回到家中。
看着大汉数着银票眼睛放亮的模样。
红秀含泪转身问着一言不发的老鸨,“原来我值三百两。”
她才知道,她这么值钱··
“你做得好,价值更高,自己的价值是自己把握的,想要离开这里,你必须靠自己的努力。”
老鸨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早已经失去清白的她在进到百花楼的第一天便伺候了一位员外。
员外很赏识她,想纳为小妾。
不过被红秀拒绝。
“什么你的人,红秀是我的人,臭娘们,给老子过来。”
大汉没有耐心了。
他大声嚷嚷着,嘴里的泡沫星子乱飞。
这下,南宫芷怒了。
宝剑出鞘,直抵大汉脖颈。
“滚吗。”
那眼神冰冷的模样,加上脖子的宝剑。
大汉的醉酒,瞬间清醒一大半。
那发乌的嘴唇微张,喉咙里也发出“额··”的声音。
“既然少侠喜欢,那便是少侠的。”大汉后退,宝剑也没有紧逼。
红秀看着大汉离去,小声嘀咕,“他还会回来的,下次,红秀不会这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