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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灭ding之灾,在这辽国之中,又有谁能抵挡得住这位睥睨天下的一代战王,更何况,簇拥着这战字大旗的正是那一群无边黑色。
黑甲骑军,这就是大辽最自豪的虎狼之师,但这群猛虎凶狼此时已调转头来,向它的京城嗜血而扑。
“战王有令!所有百姓立刻返回家中,不得出门一步,违令者杀!出城者杀!顽抗者杀!”一声声杀字掀起汹涌杀意,黑甲骑军所过之处如山洪泄流,吓得辽民们发了疯似的逃回家中。
其实辽人生性刚勇,又是游牧开国,国中男子大多都通骑射,寻常若有变故,辽民们并不会轻易束手就缚,但一来作乱的是他们最敬畏的战王拓拔战,二来看见本该与反贼殊死一战的禁卫军们竟也挤在人群里逃命,手无寸铁的辽民又哪敢再有抵抗之意。
四面八方驰来的黑甲骑军如剧毒般迅速侵蚀全城,只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辰,四处城门内的大半街道已被堵得水泄不通。对于百姓,黑甲骑军只把他们驱赶归家,而那些禁卫军就没那么好运,一队队黑甲骑军四面围追,长枪挥扫,将挤在辽民堆中的禁卫军分离而出。
出乎黑甲骑军意料的是,这群禁卫军根本没有无意反击,一看见铁骑冲至,立刻哭爹喊娘的往人少处逃窜,随着黑甲骑军的驱赶,逃在一起的禁卫军越来越多,有时一条xiǎo巷上明明已挤满了禁卫军,而黑甲骑军只有数百人在后追赶,但这些禁卫军仍是无心一战,只顾着发疯似的逃命。
过不多时,四散逃逸的禁卫军已被赶到了一处,看到杀气腾腾的黑甲骑军从四面包围,这群禁卫军象受惊的xiǎo兽般,数万人紧紧挤在一起,里面的人几乎都要掂起脚尖,而站在外围的禁卫军还是拼命的想往里面挤,生怕自己先被杀死,却无一人想到奋起反击。
围住了所有禁卫军,一队黑甲骑军随即催马冲上几步,将许多圆球般的东西砸向禁卫军站立之处。
黑甲骑军阵中的战字大旗也迅速往左右一分,拓拔战在五六名大将簇拥下越众而出,沉喝道:“扔下兵器!脱去甲胄!匍匐于地!降者免死!”
“是人头!”禁卫军们一看清这些抛于面前的东西都是血淋淋的人头,顿时吓得惊声尖叫,一贯养尊处优的他们哪见过这等场面,好些人当场就瘫软在地,勉强站着的人也根本不存半分斗志,哪还有军士涅,人堆里臭气四溢,好些人已吓得屎尿齐留。
拓拔战喝声才出,早有一名禁卫军手忙脚乱的除去甲胄,匍匐于地,抱头呼道:“战王饶命!我降了!”
一人求饶,余者皆降,地上立刻丢满了兵刃铠甲,“战王饶命!我们降了!”这些身负护戍京畿重责的禁卫军呼啦一声,竟然全数跪倒在地,哀哀求饶。
正要催马逼近的黑甲骑军反看得一楞,他们本想把禁卫军赶至一起后围歼,一举击破城中所有军甲战力,想不到这群平日里自视极高,张扬跋扈的禁卫军如此容易就会屈膝而降,不知是谁先笑了起来,渐渐的,抑不住的狂笑声从所有黑甲骑军嘴里响起。
拓拔战看着禁卫军狼狈的样子,忍不住一声冷斥:“一群脓包,枉称大辽军士!”
“意料之中。”耶律灵风笑着向身旁的萧尽野一扬眉,“怎样,这场好戏还不错吧?”
萧尽野呸得吐了口痰,骂道:“太不尽兴!”
“早知道他们会投降了。”拓拔傲也向拓拔战夸耀道:“叔父,刚才我抢夺西门时,城上的禁卫军也向我求饶,我没工夫理会,全杀了,早知他们这般没用,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
拓拔战没有理会侄子和部将,拨马走上几步,冷冷盯着这群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禁卫军,忽然一指那名最先求饶的军士,“把他给我就地剁了。”
拓拔战并不想杀光禁卫军,既然这群禁卫军都是朝中官员子弟,那留着他们的性命就能挟制住不肯归顺他的官员,可看见这群食朝廷厚禄的禁卫军连一刀一枪都未拼杀,就已吓得匍匐求饶,就连他也鄙夷这种血性全无的脓包,因为他也是带兵之人,绝不消自己的黑甲骑军有一天变成这等涅。
那名禁卫军早吓得满脸死灰,趴在底墒拼命磕头,“战王饶命,战王饶命!”
拓拔战脸上杀气一现,冷冷道:“我虽谋反,可也厌恶你这等胆xiǎo无义之人,既然你最先卖主之人,那我就杀你泄愤。”
慕容连上前一步,在拓拔战耳边道:“主公,他们既已归降,轻易杀之或会引起旁人异心”慕容连话説了一半就已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虽然那名禁卫军被拖到一边乱刀砍杀,可旁边的那群禁卫军不但没有一丝骚乱,身子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生怕拓拔战下一个就要杀他们。
“无耻之尤。”慕容连厌恶的斥了一句,忽然也笑了起来,“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今日会看见这等鼠辈。”
拓拔傲见叔父动怒,劝道:“叔父,这群人胆xiǎo无能,留着也是累赘,不如都杀了干净!”
“先留着他们。”拓拔战转过头不再去看禁卫军,神色恢复平常,淡然道:“他们活着要比死了有用,何况这种鼠辈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作为,现在倒还能派diǎn用场,皇宫内还有八千名禁卫军,尽野,你拉上几名俘虏,先去皇宫把宫门叫开。傲儿,你带人去劝降朝中大臣,若有反抗,杀!”
待萧尽野和拓拔傲离开,拓拔战甩了甩马鞭,向慕容连微微一笑:“今日总要找些忠臣独夫陪葬,若满城轻易而降,传入中原汉人耳中,未免有负大辽国强武盛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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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禁卫解甲 (下)()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二十九章:禁卫解甲(下)
大辽皇宫位于上京城的中枢之地,当初建造皇宫时,为防有异族斥候潜伏皇宫行刺,巍峨雄伟的宫墙外,方圆两里之内都为开阔平地,只有几株老槐屹立道旁。
因皇宫位于城中,与四处城门皆距十余里地,因此城中巨变虽起,这里仍如片刻前未闻变故的西门一般,安稳如故。
宽阔厚重,色呈朱红的宫门下,两列盔甲鲜明,手持长戈的禁卫军并排而立,尤如宫门口的两座石狮,看似威严,但若有人走近,就会发现这些禁卫军虽站得笔直,眼中却都有不耐之色,不时抬头看天,似在等着轮值结束,立刻入宫休憩。
宫门阶梯前的尽头,一人多高的镇宫石碑长年而矗,风雨不移,似乎,心甘情愿长立于此,镇守宫门的也只有这石碑与两座石狮。
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刻着数排xiǎo字,远远看去,模糊难辩,但几行xiǎo字旁两行金漆镌书的深镂大字却异冲晰;宁教上京成沙场,莫使国都成弃城,上京不失,江山不改。
正是这两行大字,在日光下散发着diǎndiǎn金芒,而这字里行间也仿佛有一种威严充实其中,在这皇宫大门前压出了庄严肃穆的质感。
除了如石雕泥塑般立在宫门口的两排禁卫外,宫门前的老槐树下还站着两人,与守护宫门的禁卫军遥遥对立,这两人都是二十余岁的年纪,身形高大壮硕,寻成民装扮,两人站的位置非成妙,正站在几棵大槐之间,若别人站在宫门,一眼就能看见两人,可若是从其他位置看过来,就只能看见槐树下长长的枝杈倒影,这两人看似懒洋洋的斜靠在槐树下,可只要四周稍有异响,两人的目光立即如刀锋般扫过。
这两人名叫莒千,莒万,是一母双胞的两兄弟。据説他们的母亲在生下这对兄弟时差diǎn难产,当接生产婆千辛万苦把哥哥莒千从他娘肚子里拉出来时,忽发现莒千虽然连眼睛都张不开,但他的xiǎo手却紧紧拽着另一条细嫩的xiǎo胳膊,似是怕别人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弟弟在娘胎里,接生婆这才知道今日接生的是一对双胞兄弟,而这对兄弟竟在娘胎里就知道了彼此,双生双长,就连出生时都两手紧握,互不离弃。
这对兄弟长大后也一直互伴左右,虽然幼失双亲,但他们从都不曾离开对方,同吃苦,同挨饿,又一同流浪,直到有一天,已快饿死的两兄弟遇见了与一个与他们年岁相仿的十余岁少年,那个少年给了他们食物,又给了他们一段从此不同的人生。
少年的名字叫忠。
于是,这对双胞兄弟就成了两百一十八名卫龙军中的两人。
正如护龙七王七兄弟是由耶律德光亲自收养抚育一般,两百一十八名卫龙军也是由护龙七王亲自挑选,他们或是同为孤儿,或是身世坎坷,每一个人都是在难中为护龙七王所救,又由七兄弟栽培训练,若説护龙七王是一柄利刃,那两百一十八名卫龙军就是这柄利刃上的寸寸锋芒。
无论是隐藏在惕隐府,为林幽月臂助的若海,昆仑,连城,负责守护智的刀郎,还是专随将轻骑出击的十二龙骑,二百一十八名卫龙军各有所事,各司其职,坚忍不二的执行着护龙七王所下的每一道命令。
莒千,莒万兄弟二人就是护龙七王为辽皇挑选的两名近侍,他俩在辽皇左右相随了七年,在这七年里,除了忠,他俩大概是与辽皇相处最多的侍卫。因两人克尽职守,忠诚干练,所以无论是耶律德光还是护龙七王,都很满意这两兄弟。
耶律德光与忠父子两人在御花园内长聊闲谈,既然有忠在身边相随,耶律德光便给了这两兄弟一天的假,让他们出宫走走。
两兄弟换上便服,兴冲冲的出了宫门,一边走还一边説着要去酒楼里好生吃上一顿,解解这一个月的疲惫,但他们刚走到宫门口就退下来。
太静了!皇宫外实在是太静了,虽然皇宫外本不该象闹市街集般人群熙攘,但平日里,总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这片象征着无上皇权的空地上走动,但此时宫门前的开阔地前却空无一人,没有在宫门外徘徊,等侯入宫的大臣,没有嬉笑顽闹,在槐树下抬头看着皇宫的孩童,没有三三两两,向着石碑指指diǎndiǎn的辽民。
今日,这里,只有沉沉寂静,静得出奇,静得诡异。
所以莒千,莒万两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立即隐到了那一排槐树下。
“不对劲,这许久都没有一人经过。”莒万疑惑的看着四周,“难道大家都去西门迎接凯旋回京的战王了?可战王的大军还要两天才能回来。”
“出事了。”他的兄长莒千很肯定的道:“不能再等在这儿,我们去城里看看。”
莒万向着宫门口那两排无精打采的禁卫军一努嘴,“留他们在这儿,我不放心,智王他们已出城去搜寻羌人,这时候可不能出岔子。我先回宫找些兄弟在这守着,再去城里查查。”他口里的兄弟当然不是这些禁卫军,而是留守皇宫的卫龙军。
前些日子,护龙七王训练数月的新军初有成就,除错留下一千新军助他打造错王弩外,三万多名新军都随窟哥成贤去了幽州,临去时,智特意拨了一百名卫龙军给窟哥成贤,而错昨夜去南郊寻桦树林时又带了二十名卫龙军和五百新军,再除去留在惕隐府的若海,昆仑,连城三人,随智出城的刀郎,夏侯战,寿英,秦璃,关山月,十二龙骑这十七人,此时留守皇宫的还有七十八名卫龙军和五百新军,虽然宫里还有八千禁卫军,但莒千,莒万兄弟从未想过能请动这些架子奇大的禁卫军来出力,所以莒万便想入宫去找几名卫龙军或新军来。
莒万刚要迈步,他兄长忽然一把拉住了他,“你听。”
莒万侧耳一听,只觉远处似有一阵极低沉的声音传来,初时还难察觉,但只过了一会,已能清晰听到阵阵沉闷之声。
“是马蹄声?四面都有。”莒万噫了一声。
“来了很多人。”莒千神色略变,转头看了眼宫门口的禁卫军,却见他们一无所觉,莒千皱了皱眉,对弟弟道:“你留在这儿,我。”
“等等。”莒万一指前方,“哥,你看!”
远处,尘土急扬,一人一马正向此急奔而来,看情形甚是慌张,嘴里还不停叫唤着什么,向宫门口直冲过去,而在此人身后,还有大片黑压压的身影追来,足有数千人之众。
那一人一马渐渐奔近,沙哑着嗓子向宫门口的禁卫喊了一声:“拓拔战谋反”忽然身子一歪,从马上坠下,他负伤如城,又一路大喊,早筋痞尽,此时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是南院大王耶律齐?”两兄弟看见耶律齐浑身鲜血,大吃一惊,从槐树后冲出。
那群追来的人马先前似乎只是故意缀在耶律齐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见有人接应,忽然发力催马。莒千,莒万两人跑到耶律齐面前,那群黑影已包抄冲至。
“黑甲骑军!”莒千一看追骑遍身黑甲,和弟弟扶起耶律齐就往后退。黑甲骑军来势甚急,当先一名长相凶悍的骑军一声呼喝,几千骑军已四面包拢。
莒万见势不妙,回头向宫门急喝道:“快关宫门!”可那些禁卫军居然都在这时傻了眼,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冲过来的黑甲骑军,竟无一人反应过来。而黑甲骑军已趁机在宫门口的开阔地围成半圆。
“蠢猪!”莒千,莒万齐声怒骂,正要抢上石阶,几十名黑甲骑军忽从后绕至,这些骑军骑术极精,有几骑马上还伏一个人,但他们马鞭齐甩,马缰一抖,竟勒马跃上了宫门石阶,手中钢枪一探,逼住两排禁卫军,也隔断了莒千,莒万的退路。马背上的人随即被他们赶下,滚到了那些禁卫军面前,而这几个人竟然也是禁卫军,身上盔甲已卸,在地上爬出几步,不等俘获他们的黑甲骑军开口,这几人已向着宫门口的袍泽哀哀叫道:“兄弟们,投降吧,战王大军已攻破上京”
这些护宫的禁卫军听到同伴劝降,一个个脸色发白,持着长戈的手颤悠悠发抖,望向黑甲骑军的眼中已有了乞怜之色,似已忘了,他们身后储的是象征着一国之威的皇室宫廷。
“降?”莒千,莒万两人脑中嗡的一声,一种极大的羞辱和愤怒从心底升起,降?宫前石阶,竟有人跃马而上,京畿重地,竟任人铁骑驰骋,皇帝亲军,上京禁卫,被俘虏后不但厚颜求生,还向他的袍泽喊降?
“迎敌!”两声怒喝从莒千,莒万口中迸出,在这片开阔空地上喊出了第一道血性尊严,两人一前一后,将昏迷过去的耶律齐护在当中,又同时在腰间一探,从腰带里抽出一柄三尺余长的软剑,迎风抖直,这束腰软角错专为每一名卫龙军所配置,两人今日便服出宫,未带兵刃,便抽出此剑。
三尺剑刃前,数千铁骑。
两名孤军后,巍峨皇墙。
黑甲骑军的将领见两人持剑应战,哈哈一笑:“今日见多了无能鼠辈,终于,有人敢对我黑甲骑军拔剑,我是杯酒破城萧尽野,xiǎo子,报上你们的名字!”
“叫我大爷!”
“叫我二爷!”
莒千,莒万二人已在这重围中镇定下来,背靠背护住耶律齐,冷冷而喝。
“有种!”萧尽野不怒反笑,“你们大概就是那护龙七王手下的卫龙军吧?护龙七王倒也有diǎn本事,能把你们练出这股胆气。”上下打量着两人,萧尽野忽然一击掌,“很想知道,除了胆气,你们还能用什么挡我黑甲骑军。”
随着他的击掌,两名黑甲骑军打马冲出,只有两骑,精锐对精锐,因为黑甲骑军很自负,单打独斗,从无一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