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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拓拔战虚于委蛇,直到在几日前他才找到机会趁家人不备时带着几个知交好友逃出上京,xiǎo妹,娄啸天是不是这么对你説的?”
“四哥,你┉”萧怜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怔怔的説不出话来,心里却升起一阵寒意,因为四哥説的这番话果然与娄啸天説的一样,可她又怎肯相信心爱的男子是在骗自己,好一会儿才张口结舌的问道:“四哥,你怎会説得和啸天一样的,你┉你説得我好怕,你怎会猜到┉”
智一叹道:“四哥当然能猜到,因为他若要对你撒谎,就只能用自己对一切都毫不知情这个借口,其实四哥也消自己猜错,可惜,世事就是这般难如人意。”
“我不信,这┉这只是巧合!”萧怜儿慌得连连摇头,“啸天绝不会骗我,他説的都是真话!他┉他不会骗我,他对我真的很好┉”她脸上忽然掠过一抹红晕,“啸天説了,自从我们一行离开上京后,他日夜都在牵挂着我的安危,直到昨日亲眼见到我才放下心来,四哥,你放过啸天吧?四哥!”
“放过他?”智眉心一跳,仍是神色平和的道:“如今不是四哥不放过娄啸天,而是他不肯放过你。”
其实智当日初至幽州时,就想派刀郎潜入上京不动声色的杀了娄啸天,宁愿把娄啸天的死讯瞒住萧怜儿一世,也不让她知道自己心爱之人的险恶用心,可一来智知道拓拔战必会派出重兵保护娄啸天父子,引他入陷阱,二来智也知道要想破解拓拔战这招毒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萧怜儿自己识穿娄啸天的狼子野心,否则被蒙蔽的萧怜儿必会一生都惦记着娄啸天,再无欢颜。
此刻听着萧怜儿羞涩含情的诉説,智心知这妹妹已是用情极深,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説出最让萧怜儿伤心的事实:“xiǎo妹,现在四哥要説的话你一定不愿听闻,可四哥必须要告诉你,其实娄啸天对你始终是虚情假意,他与娄德这两父子不但是助拓拔战谋反的首恶帮凶,而且他接近你也是拓拔战的授意,从你们初次相会到他这次来找你,都是为了把你引入更大的陷阱,因为你是我们七兄弟的义妹,所以娄啸天才会千方百计讨取你的欢心,这也是拓拔战很久以前就布下的毒计,只是四哥未能早日察觉,结果使你越陷越深。而娄啸天这次潜入幽州城就是为了**你,只要你落入他的手中,被他骗出城外,那他就可用你的性命来胁迫我们,xiǎo妹,拓拔战这一招计策用得很毒┉
“不会的,不会的!”萧怜儿急得满脸通红,“啸天绝不会骗我,四哥,其实他早知道你们会误会他,无论他説什么你们都会以为他在骗我,可他仍愿不惜一切的来幽州见我一面,啸天説了,这是他的最大心愿。”
“想不到娄啸天还准备了这么一番以退为进的説辞,果然有备而来。”智冷冷一笑,笑意里带着浓郁的憎恨,“不愧是老贼娄德的亲生儿子,和他老子一个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四哥,你别这么説啸天,虽然娄德是个大奸贼,但他的所作所为与啸天无关。”萧怜儿忙为心上人分辨,又哀求道:“四哥,你让我出去见啸天一面吧,我真的很想见他,四哥,你以前答应过我,一定会让我见啸天一面,四哥┉”她的话嘎然而止,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吃吃道:“四哥,你是不是一直都想杀啸天,所以你当日才会答应我?”
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用一双黑嗔嗔的眼眸看着她,良久才道:“四哥绝不会杀真心对你的人,可若有人对你包藏祸心,那四哥就会亲手把他送入黄泉。”
“四哥,啸天是真心对我的,你放过他吧!求求你,四哥!”萧怜儿的脸色蓦得一白,因为她从智的语中听出了一道森然杀意,虽然萧怜儿从不过问兄长们的报仇之事,但她很清楚,这位四哥一旦对人起了杀心,那就会一世不改。
望着萧怜儿脸上的惊慌之色,智的语气渐渐柔和,“做了你十几年的四哥,还是第一次听你求人,xiǎo妹,其实你的性子与六弟很象,都是外柔内刚之人,轻易绝不求人,可这一次,你不但为了娄啸天向人哀求,还打了平素与你最要好的xiǎo七。”
萧怜儿低着头嗫嚅道:“我┉不是故意打xiǎo七的,可是,可是我看到啸天受伤,心里突然又急又慌,结果就┉就打了xiǎo七,我┉我也很后悔┉”她红着脸看了眼智,又xiǎo声道:“四哥,xiǎo七是不是很生气?他┉他有没有恨我?”
“xiǎo七绝不会恨你,因为兄弟们都是真心疼你,否则你这么个柔弱少女怎能把一身神力的xiǎo七打哭,而xiǎo七打伤了娄啸天也正是不想让你被奸佞之人引入歧途。”看着这不知人心险恶的妹妹,智反问道:“xiǎo妹,你知道四哥为什么要把你叫到灵堂来吗?”
“不┉不知道?”萧怜儿犹豫着一摇头,这四哥行事历来让人难测难料,她又怎知智在灵堂见自己是另有用意。
“四哥叫你来灵堂就是要你仔细看看这里,看看这里供着的这两块灵牌。”智忽然起身,大步走到忠与错的灵位旁,神色庄重的问道:“xiǎo妹,你还记得大哥和二哥是怎么死的吗?”
“大哥和二哥┉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被拓拔战害死的┉我怎会忘记他们┉”望着逝去的兄长灵位,萧怜儿的眼眶早已通红,忠为了救出耶律德光等人在伴天居独战叛军,力尽而亡,错为了换回义父的遗体,不让弟弟们身入虎穴,甘心服下剧毒,魂断洞房♀两位兄长在生前都给了她无微不至的亲情,但此刻只余下冰冷的木牌,天人永隔,以思念期盼着逝去的亲人真有在天之灵遥遥凝望。
“不错,二位兄长的死是我们此生难忘的痛楚,因为他们都是为了让我们能活下去才牺牲┉”站在灵牌前的智面色异愁沉,连闪耀的烛火都无法驱散纠结在他脸庞上的阴霾,“xiǎo妹,我们七兄弟一直把你视为亲妹,如今大哥二哥虽死,可我们都和大哥二哥一样疼你,护你,不愿让你受一丝伤害。虽然你现在不愿相信娄啸天的阴谋,可若此事确如四哥所説,等你被娄啸天骗入他的掌中,当他以你的性命来胁迫我们时,你以为我们除了束手待缚还有何应对?xiǎo妹,你仔细看看二哥的灵位,想想二哥临死前的痛楚和不舍,但他却是甘愿为了换回义父的遗体而死,若你落入了敌人手中,我们几兄弟也会象二哥一样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回你,若事情真到了这一步,xiǎo妹,你消是哪位哥哥用性命来换回你的执迷不悟,是四哥?五哥?六哥?还是xiǎo七?”
“四哥┉你┉你在説什么┉”萧怜儿被智的一连串发问惊呆了,苍白的脸上吓得血色全无,带着哭腔道:“四哥,你别吓我,你为什么问我这么可怕的事?我┉我不要你们这样做┉不要┉”她的泪水忍不住从眼眶中潸然落下,哽咽了半晌才哀声道:“四哥!别説了!你説得我心里好痛!我┉我不相信!我不要兄弟们为我而死!我也绝不相信啸天真有这么坏!四哥,你别説了!我不相信!”
“是不相信,不是不想听?”智怜惜的看着花容失色的萧怜儿,心中一软,不再质问她。
智知道,若萧怜儿説的是不想听,那表示她心里多少已听进了一些自己的劝诫,开始对娄啸天半信半疑,所以不愿面对残酷事实,可她仍是口口声声的説不相信,这就意味着她始终未从娄啸天的虚情假意中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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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少女情怀(二)()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七十五章:少女情怀(二)
“四哥,为什么你总説啸天想害我?”萧怜儿的嘴角忽然现出一丝苦笑:“四哥,难道在你眼里这世道真有这么可怕?”
“可怕的不是世道,而是千变万化的人心。”智低低説了句,望着萧怜儿嘴角这抹从未有过的苦涩,他心里不由一痛,他们七兄弟最宠护的就是这妹妹,从不愿让她有一丝愁苦,萧怜儿也一直在无忧无虑中度日。在拓拔战谋反逼宫后,几兄弟都对被卷入战乱的xiǎo妹心怀歉疚,只可惜这从不知人世险恶的xiǎo妹早已在几兄弟毫无觉察的情形下坠入了死敌算计。此刻,她脸上已纹上了从未有过的忧愁苦闷,因为她已触到了他们几兄弟最不愿让这妹妹尝到的世道险恶。
只是,她还浑然不知。
“四哥,从xiǎo到大都是你们在照顾我,呵护我,把我当成你们的亲妹妹,你们对我的恩情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也一直都把你们当成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亲人,以为只要有了兄长们的疼惜,我就会心满意足的过完一生,直到那一日,我在庄子外遇见了啸天,看见他向我diǎn头微笑┉”轻轻的,苦涩已从萧怜儿嘴角消失,只余下与往日一般纯真无忧的笑容,向兄长款款诉説着她与那名男子的初遇,因为少女的羞涩,她从未向旁人诉説过这场相逢。但此刻,她却柔柔道来,也许,这是为了让兄长相信那名男子对他的真心,又也许,这是一直萦绕在她脑海的心动。
“那一天,虽然啸天站得很远,可我却能很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微笑,清楚的把这微笑印入心底,望着他的笑容,我突然很害羞,想要躲得远远的,可奇怪的是,我竟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呆呆的望着他,望着他的微笑,望着他向我慢慢走近,那一天,啸天和我説了许多话,説他的名字,説他踏青路过,説他被此地景色所迷,却发现在此地还有一位比天地美景更令他难以忘怀的少女,令他有了生平从未有过的荒唐念头,竟然不顾一切的想要和我结识,听了他的话,我只觉得一阵慌乱,却红着脸一句都答不出口,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大胆的男子,只想立刻逃回庄内,因为他的大胆让我羞涩,让我慌乱,可这种羞涩很欣喜,这种慌乱很温暖,而在他向我告辞时的那一刻起,我忽然知道,原来在这个世上,还有一种我从未曾领悟到的深情,不是哥哥们给我的兄弟之情,也不是当年爷爷给我的亲情,而是一阵让人喜,让人乱的涟漪┉”
轻语声中,萧怜儿缓缓抬头,似是在望着沉默的兄长,又似乎要掠过智的身影,隔着这高墙深院望向心底的恋人,她的眼中含着最温柔的缱绻♀样的眼神智很熟悉,因为每次耶律明凰望着他时,她眼里也都含着这枚温柔的顾盼。
“四哥,其实当我们逃出上京的时候,我心里很怕,开始我以为自己怕的是这场祸乱,可当我回头望着紧闭的上京城门时才知道,原来我怕的竟然是再也见不到啸天,当时我真的很想央求你们去为我找他,可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再任性,但从我们来到幽州的那一天起,我心里就一直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却又不知该如何寻回,最苦恼的是我还不敢把心事透露给哥哥们听,因为哥哥们都很辛苦,很累,所以我只能在夜里祈求,祈求能让我再见啸天一面,祈求上天让他知道我在日夜牵挂着他,四哥,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牵挂一个人竟是这么辛苦,这么无奈┉┉直到昨天,护卫们拿着一方锦帕来告诉我,有个男子在门外等我┉”
温柔的呓语如清泉般从少女唇中缓缓倾泄,向最信任的兄长诉説着羞涩的相思之情,“四哥!你知道当我望着那方锦帕时有多激动吗?在那一霎,我突然发现,原来这份牵挂很值得,因为我的祈求灵验了,因为我喜欢的人带着我送给他的锦帕来找我了┉因为他也一直在想我,念我┉而且他还告诉我,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永远望着我,守着我,再也不分离┉四哥,你知道吗?当啸天对我説出这句话时,我突然抑制不住的哭了,因为┉因为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两痕热泪从萧怜儿悄悄滚落,但这绽放在笑靥中的泪水并没有一痕愁苦,有的只是眷念的喜悦,激动的欣慰,这抹憧憬的笑和着泪水在少女秀丽的脸庞上勾勒出一道绚丽缤纷,因为她日夜期许的心愿终于得到了最好的回应,当日的邂逅,男子的笑颜,深情的凝视,款款的细语,早在这少女的芳心印下了心动一霎,使她在分离的长夜中辗转盼望着重逢喜悦,当这一霎来临时,饱受相思之苦的少女又怎肯相信心爱之人的笑颜是利刃,凝视是毒箭,细语是叵测,邂逅是刻意,重逢是心碎。
因为这世上最甜是温柔,最深是陷阱,最涩是等候,最难是醒悟,而深陷其中的正是这最真挚的少女情怀。
静静听着妹妹的诉説,智脸上浮起无力的苦笑,萧怜儿的这份痴迷恍若是他自己隐藏的痴心,虽然他几次想要开口,但都未硬起心肠打断妹妹的倾诉,因为就在片刻之前,智也在此地向二哥的灵位诉説着从不敢向人吐露的难言之隐,诉説着对心爱之人的无奈相思。不同的是,妹妹的这段情缘从一开始就是随着阴谋而来,而智的这段情缘却是不知该要如何收场。相同的是,能让他们放心倾诉的,都是他们心里最信任的亲人。
苦笑着,智diǎn了diǎn头,又重重的一摇头:“xiǎo妹,看来四哥是拦不住你了,你真的已下定决心要出城见娄啸天一面?”虽然智早已料到萧怜儿的决心,但他一直消能拦住妹妹勿去涉险,毕竟安排将等人在城西密林内暗中守护妹妹乃是最逼不得已的选择。
“是!”萧怜儿的回答轻而坚决,没有一丝迟疑。
智苦笑,欲言又止,他也知道,这世上最坚韧的就是执着的人心,只得轻声道:“xiǎo妹,这世上最美的神情就是绽放在泪水中的笑靥,而笑容僵硬后突然流出的绝望泪水则是最伤心凄惨的容颜,四哥消你的脸上永远不要有这种神情,可是┉”智又看了眼妹妹脸上的焦急之色,又是一声苦笑,“好吧,四哥不拦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真的!四哥你答应我了?”萧怜儿的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智,生怕兄长会突然变卦。
智长长一叹道:“是啊,虽然不情愿,可是也只能答应。”智似是在斟酌着什么,沉吟良久,又问道:“xiǎo妹,你可曾想过,即使哥哥们不再为难娄啸天,那你以后又该和他在何处安身?”
萧怜儿一怔,诧然道:“在何处安身?当然是在幽州了!等将来明凰姐复国之后我还要陪她一起回上京,难道要我舍下你们另往别处?四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説┉如果我和啸天在一起,你们就要赶我们走?”
“不是四哥要赶你们走,而是娄啸天绝不会和你一起住在幽州,”智看着妹妹脸上迷惑不解的神色,缓缓道:“你别忘了,娄啸天的爹爹娄德是与我们势不两立的仇人,而且拓拔战很快就会率大军南下侵犯幽州,若娄啸天住在幽州,那他们两父子终不免会有相见之时,这时他又该如何自处?是逃避还是两不相帮?等我们与叛军在城下血战时,当幽州百姓望着死于战乱的亲人尸首,当他们眼中看到娄德的亲子与我们同处一城时,就算大家能按捺住心头恨意和怀疑,可娄啸天又怎能问心无愧,毕竟他的亲生父亲是反贼的得力帮凶,何况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桩更难的事──若我们能在此战获胜,难道娄啸天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爹被我们正法而视若无睹?若不幸幽州城破,当娄德率着叛军冲入幽州时,娄啸天又是否能和我们一样殊死一战,与敌偕亡?xiǎo妹,虽然这些事你可以暂不考虑,但若娄啸天确是一片真心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