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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你我其实有很多的共同之处,我,也是被母亲带着改嫁到了苟家,八个月后就生下来我,我至今连自己到底是苟家人还是别家的人都说不清。”
“而且,继父去世后,家里难以容身,母亲带着我从河西来到了颖水县。”
傅瑶静静的看着苟参,手指搅动着衣襟,苟参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继续说:“当初我母亲去世,没过多久,你家差刘媒婆前来与我商谈婚事,如果你家就是你一个女子的话,那说的就是你和我的事情了。”
“是,我母亲到了这里,只生了一个男孩,叫郑恽。”
听了傅瑶的话,苟参点头:“我一段境遇非常不好,心情郁闷,加上河西苟家的弟兄几个又无事生非,要让我无处容身,我疲于应对。”
傅瑶猛地接过话狠狠地说:“这个我知道,苟家人一个个不得好死”
傅瑶的口气咄咄逼人,苟参觉得这女子变脸变得这样快,仿佛苟家兄弟是得罪了她一样,不过自己可也是姓苟,她岂不是连自己也骂了?
苟参等傅瑶话音落,继续道:“后来,刘媒婆又来询问了我一次是否愿意和你家的亲事,你设身处地想象一下,我当时怎么能考虑的到这些,我连我今后还能不能在颖水县生存下去都不清楚。”
“如果我和苟家兄弟的官司败了,在颖水就可谓是上无片瓦遮头,下无立锥之地,谨于此,我也就没有答复刘媒婆,只说再思量思量。”
苟参又是一声长叹:“可是,没有几天,刘媒婆就再次找上门来,对我言说,前两次所提和你的亲事,你们郑家取消了。”
“从头至尾,对你家提亲毁亲,我都没有说过什么,你如今却来问我为何要拒绝你,你要我怎么回答?”
“我从未见过你,从未答应,又何谈拒绝?”
傅瑶听了怔怔的看着苟参,轻声的问:“那,如今你也见过了我,可否……钟意……我……”
汉代的风气比较开化,还不像后世繁文琐节约束着男女,感情间的表达比较直率,男女婚配后感情不和离异的非常普遍,但是像傅瑶这样直接的当面问男子是否看上了自己的,却也是很少了。
苟参看着傅瑶,心说美人谁不喜欢,但是喜欢美女和能不能在一起是两码事:“傅瑶,你来找我,你家人知道吗?”
傅瑶听了摇头:“不知,我,悄悄来的,白天恐你多事,就傍晚趁黑到了,没想到你还是不在,就等了一会。”
“你家人已经取消了和我的提亲,你再来找我,似乎不妥。”
傅瑶一听,头扬了起来,眼睛挤着冷然的说:“有什么不妥的谁什么时候想过我的感受,谁又在意我在想什么?”
傅瑶的表情转变,让苟参登时觉得好像这一霎那间面对的是两个不同的人。
“傅女子,你还是回家去吧,不要让家人担心。”
傅瑶盯着苟参问:“谁会担心我……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会到我家去提亲吗?”
苟参摇头,心说难道你看我像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的登徒子吗?
“傅女子,你恐怕先要回去征询你父亲是什么意见,他已经断然的取消了亲事,如此反复无常,苟参也就没有再去登门的必要了。”
“苟参与你之间,更是无从谈起,大家各自保重吧。”
傅瑶听了脸色刷白,眼神有些空洞,像是看着苟参,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喃喃的说:“你如今已经是县令了,又怎么会在意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我,早就该想到的……”
苟参听傅瑶在自己面前说什么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怎么听她的意思好像自己对她是始乱终弃的一样?
苟参就皱眉,但是一想又忍住了,心说这个傅瑶看起来很有个性,也很成熟,估计在郑立家里日子过得也不是太好。
她找自己,到底是想急着将她嫁出去,还是真的喜欢自己呢?可是她难道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吗?
苟参心想:“我没有当官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我呢?如今你来了,谁知道你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何况你又是郑立的女儿,长的纵然再艳若桃李,我苟参也是不能轻易招惹你的。”
苟参心里叹气,这真是曾经钟无艳,如今夏迎春,当了官,美女都主动找上门来倒贴自己了。
看来,这世道就是这样现实,古今亦然,没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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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贤才楼(一)()
只听着傅瑶说:“你如今当了官,郑立已经被羞辱的难以自容,每天到家拿别人撒气,他又怎么会再找人来给你提亲呢?”
“都是自私的人,从来都没有人在意我,都是薄情寡义的……”
苟参觉得这个傅瑶心理可能有障碍,思想有些偏执,她这会竟然直接叫出了郑立的名字,根本不管自己是什么意思,自顾自的在自说自话,自己真是没必要和她再交谈下去了,就要出屋子。
傅瑶嘴里说:“我为什么这样命苦……连你都不肯要我……”
“我明白了,你不但故意的羞辱郑立,你也在羞辱我……”
苟参一听就皱眉:“大丈夫威加海兮返故乡,我如今平平安安的回到了颖水,还当了县令,就已经折辱了很多曾经希望我倒霉的人,用得着专门羞辱你父亲吗?”
“再说羞辱你,又从何谈起?”
这时苟参已经到了门口,傅瑶却毫无征兆猛地扑上来,抓着苟参的胳膊,张嘴就咬了下去。
“你干什么”
苟参低声呵斥,他本来完全可以甩开傅瑶的纠缠,只是这里是县衙门房,心里恐怕动静大了,引起别人的注意产生误会,就没动,手就要推开傅瑶,但是一看,傅瑶的眼睛里带着泪,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刚才还觉得齐齐整整的牙这会就咬在自己的臂膀上。
苟参也不觉得胳膊有多疼,就是觉得这女子真是疯狂,太过于莫名其妙,就冷冷的看着傅瑶。
傅瑶终于松了口,伸手推开了苟参,倒好像是苟参在非礼她一样,还整理了一下衣裳,抬腿就往外走,快要走出门才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我恨你”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和匪夷所思,苟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和傅瑶这样的女性,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心说这算是待嫁女困于情事,为前途怒不可遏丧心病狂的袭击大汉官员吗?
自己可是根正苗红皇帝钦点的颖水县县令,那要不要叫人抓了她治她的罪呢?
月明星稀,冬夜的月色总是那么的亮,夜空中飘着几朵灰黑的云朵,此时起了一些风,傅瑶的身影已经在远处变成了一个黑点。
原来以为是欲壑难填的赵氏来找自己成就好事的,没料到来了一个美艳无比还张口咬人的疯女人。
大院里没有一个人,苟参就要回后堂,只听到大道上马蹄声阵阵传来,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老门子这时不知从哪里又钻了出来,他跑到大门口一看,回身对苟参说:“县太爷,来的是原家的人,哦,好像是原家的原贤公子。”
果然,一队人马提着灯笼来到县衙大门前,一个翩跹青年从一匹高头大马上一跃而下,对着大门里的苟参就笑:“敢问可是县尊老爷当面?在下颍川原贤原有道,这厢有礼了”
灯影之中的原贤玉树临风,这时笑脸相迎,果然更显一表人才,听到他问询,苟参答应说:“正是本官。”
原贤就满脸堆笑走近说:“昨日原贤从长安回来就想拜访县尊大人,只是恐县令也车马劳顿,就在今早来请,没料到县尊又去了郡府。”
原贤也不过二十来岁,身上穿的是如花似锦,他到了苟参身边再次拱手说:“今夜和风随昌,可谓良辰美景,原贤不才,召集了颍川和颖水几位德誉俱佳的才俊在贤才楼设宴,请县尊大人谨临教诲,还望大人赏光屈尊,海涵别驾。”
苟参一听,想要拒绝,但是再一想,迟早要和原家当面接触,就略微的一沉吟,原贤见状又说:“不敢相瞒县令大人,寇县丞于县衙其他同僚也在贤才楼等候县令光临,算是为县令荣升接风,县令可不要让大家扫兴啊。”
苟参听了就点头说:“好吧,原公子这样盛情,本官,就叨扰了。”
原贤脸上笑容更盛,苟参叫人将陈汤叫了来,原贤也见过了陈汤。
陈汤却还是冷着脸,原贤也不在意。
原贤的带着的人是驾着车的,看来的确是有备而来,伺候着苟参上了车,原贤却和陈汤一起骑马在前面带路。
颍川郡与河南郡同属函谷关东两大郡府,地处大汉中原腹地,纵惯东西南北,土地肥沃,商贾流通,富商大贾与豪门贵胄云集,加上当今皇帝登基以来,屡屡实行善政,还政于民,所以颍川郡慢慢演化成为大汉函谷关东最富的一个郡。
颍川郡的大族原家、褚家、韩家和王家,颖水县就有两族,所以此时虽然已经入夜,但是颖水街道上依然灯火通明,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有花巷娼者四下沿街兜售招惹,引得不少人流连跟随。
不一会到了贤才楼,原贤安排的巧妙,在前面带路,领着苟参和陈汤从侧门到了楼上,倒是也没有引起他人注意。
贤才楼共有四层,到了三楼,原贤领先进去,拍了一下手说:“列位,贵客已到,我等幸甚。”
苟参进去,果然好多人,大都是颖水县的一些名人富豪,这些人都对苟参见礼,苟参也只是略微的点头,一时间也记不清都是谁。
接着,就被原贤就带着苟参往四楼走,原贤轻声说:“县尊老爷,这四楼上,是我专程为县令你准备的,没有什么杂人。”
这四楼和下面果然有区别,迎门的就是两个穿着莹纱蝉翼的女子,身材凸凹有致,模样俊俏,眼中如有春水,见到了苟参嘤嘤齐拜,低头之间,俩乳之间的豪沟不知要延伸到哪里去,端的是惹火之极。
楼层可能放置了不少火盆,阁楼之中被封闭的颇为严实,里面飘散着一种混合香味,像是麝香、像是幽兰,又像是桃花的气味,很是馥郁。
苟参进去就觉得热燥,早就女子过来要为苟参宽衣,苟参摇头,原贤却将外衣脱了,里面只是一件单衫,腰襟上吊着一个玉玦,颜色晶莹,倒好像比杨恽戴的都要大得多。
“县尊不必客气,这楼上也就是你我还有陈汤县尉,今夜能请县令到此,原贤十分高兴,这里就先干一盅为敬了。”
阁楼里也就是四个案几,上面摆满了各种吃食水果,十分的丰盛,原贤喝完,就敬苟参,苟参看到他给自己倒的酒和他刚才喝的酒都是从同一个樽里出来的,就一饮而尽。
“好豪爽陈汤县尉怎么说?”
陈汤面无表情的对原贤说:“你与县令饮酒,我自得其乐,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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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贤才楼(二)()
原贤一笑,拍了一下手,从屏风里走出了五六个只穿着抱腹肚兜和纱裙的女子就围了过来,一个个都粉妆姹红,玉臂林立,肉色生香,将苟参和陈汤丛拥着。
苟参说:“饮酒叙话,这样,不好吧?”
也不知是阁楼里热还是喝了酒的原因,原贤看到苟参的脸色通红,心里就笑,面上却诚恳的说:“县令放开就是,原某不才,今天实在是有求而来,请大人原谅则个。”
陈汤只管吃喝,头也不抬,苟参手里捏着酒盅,看着原贤说:“寇县丞在哪里,不妨叫出来罢了。”
原贤又是一笑:“县令果然是非同一般,寇县丞,听到县令口谕,你还不出来拜见?”
原贤的话音一落,寇德海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讪讪的笑,原贤就说:“县令老爷给我薄面,人我是请来了,接下来怎么做,县丞自己斟酌。”
寇德海从案几上端起一杯酒对着苟参说:“卑下自知有愧于县令,不敢请大人谅解,只愿请县尊解气,寇某满饮一樽”
寇德海说着,先将手里的那盅酒一喝,然后从案几旁边端起了放酒的大樽,让伺候的女子将舀勺拿出,嘴对着樽口就喝。
苟参刚开始还冷冷的看着寇德海自己灌自己,后来看到他真的将樽壶里的酒要喝完,脸上就缓解了许多,等寇德海停下来缓气再喝时,就抬手说:“寇县丞不必如此,今后都在一起为官,罢了。”
原贤笑眯眯的,将苟参的表现都看在眼里,这时听苟参说话,就再一拍手,外面又进来几个身材窈窕的女子,穿着暴露,走到屋中对着苟参齐齐一拜,然后阁楼中不知哪里就响起了乐器声,这几个女子随着乐曲就舞动起来。
这舞动之中,薄如蝉翼的衣裳飘动而起,满身肉隐肉现,极是撩人。
寇德海既然得到了苟参的原谅,就坐下来对着苟参敬酒,说:“以前不提,今后,寇某以县令为准,县令说让寇某向东,寇某绝不向西,原公子和陈汤县尉为证”
苟参看了一眼寇德海,说声好,眼睛却一直瞄着跳舞的那几个舞姬。
酒过三巡,原贤凑过去轻声说:“县尊,这几个舞姬,是某昨日从长安高价购买,县尊要是看的过去,贤,愿意转赠给县尊。”
苟参听了,还是看着那几个舞姬,好大一会才看看身边的原贤说:“这个,不好吧,还是不要了,来,原公子,吃酒,吃酒啊。”
原贤轻轻一笑,也不再坚持。
夜已深沉,酒舞正酣,苟参脸色愈加红润,就将衣襟解开了些,原贤就使眼色,苟参身边的女子就依偎过去伸手解苟参的外衣,苟参略微迟疑了一下,也就由了这女子。
等到苟参脱了外面衣裳,刚才给他解衣的女子顺势就坐在了苟参的怀里,一只手揽着苟参的脖子,端着酒盅就往苟参嘴里送,苟参急忙看原贤和寇德海,见他们二人都和身边的女子调笑,就也不以为意,不再闪躲。
舞乐声声,觥筹交错,这一场酒喝了好几个时辰,刚开始苟参还很是矜持,后来就放开自己,逐渐脸红耳赤,双眼迷离,原贤就叫三楼的那些颖水县的名人绅士上来向苟参敬酒,苟参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全都喝了。
接下来,以寇德海为首,颖水县衙中稍微有些级别的人也来敬酒,众人看苟参的样子已经朦胧糊涂,俱都说苟县令海量,苟参呵呵笑笑的又站起来回敬大家,等坐下,却倒在了身边侍酒女子身上,嘴里只说着喝酒喝酒的话,眼睛再也不睁开了。
原贤就看着寇德海,寇德海摆手,让人都出去,原贤对着苟参就笑:“今晚县尊大人赏脸,大家宾主尽欢,颖水今后在县令英明之下,一切只会蒸蒸日上啊。”
苟参眼睛也没睁开,忽然嘟囔说:“不能再喝了,本官,我,要回去了,酒醉如此,让人耻笑,陈汤,谢过原公子,咱们走……”
苟参说着,声音渐不可闻,原贤再看,苟参却像是睡过去了。
原贤还坚持要陈汤和苟参就休息在贤才楼的,但陈汤板着脸说不能违背了县令的意思,原贤也就不再多说,叫人将苟参送下楼去,放到马车上。
陈汤自始至终就没喝酒,此时也不说话,打马扬鞭的随着马车就走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