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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心花怒放,心想,伍强这家伙,干得不坏!
中国警察就不说什么了,两个最可能捣乱的日本宪兵都已经控制住了,那么这个城门从这以后,就能牢牢地归沈擒龙使用了。
沈擒龙过去跟伍强打招呼。
这时旁边的中国警察看见了沈擒龙,也有点眼熟,但是本能上还是觉得有点隔阂。
伍强急忙招呼这些中国警察过来跟沈擒龙见面。
伍强事先已经做了工作,他告诉这些中国警察,说沈擒龙虽然是在日本特务机关上班,是在兴亚院当特务的,但是沈擒龙跟他们一样,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为了吃饭。
沈擒龙是一个特别讲义气的人,是一个真正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汉子。
这些警察这才过来跟沈擒龙打招呼。
沈擒龙对这些警察相当客气,没一会功夫,大家已经混熟了。
这些警察只是人品不错,但是,沈擒龙牢记着他刚刚加入时候他的老师嘱咐他的话,做地下工作,要特别谨慎,自己的真实身份越少有人知道越好,少一个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沈擒龙只是给这些警察一个好交朋友的印象就已经足够了,他真正可以信任的,还是伍强一个人。
沈擒龙和几个中国警察说了几句话,马上过去跟两个日本宪兵打招呼。
两个日本宪兵跟沈擒龙当然没有什么交情,又是新来的,对沈擒龙一无所知。
沈擒龙按规矩交上自己的证件,让两个日本宪兵检查。
两个鬼子看了一阵,觉得证件真实有效,原来是自己人,眼看着沈擒龙还穿着军服,当然更加相信。
然后沈擒龙向他们介绍自己身后的几个“日本鬼子”。
沈擒龙身后的“日本鬼子”全都跟两个日本宪兵用日语打招呼,两个朝鲜人都是东京口音,这相当于日本的普通话。
两个日本宪兵是从日本的乡下上来的,说话都是地方口音,用正统的眼光来看,都很不标准。
两个鬼子有点自惭形秽,当然更没有想要仔细检查人家自讨没趣的想法,大家客客气气地交谈一阵,4个八路军的队战士大摇大摆地进了北平。
4个人找了一家小旅店安顿下来,张家平问沈擒龙:“下面得怎么办呢?”
沈擒龙说:“还是找内线打听消息吧,先要知道寺田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然后才能下手。”
沈擒龙来找那个姓白的,在治安军里边当副官的那个地下工作人员。
副官一看到沈擒龙,就兴奋地说:“是你们打了鬼子的日出公馆吗?”
沈擒龙自豪地说:“那当然,这是从八路军总部下来的命令,咱们能便宜了鬼子吗?”
白副官用力握着拳头说:“真痛快!可惜,不能亲手杀几个鬼子!”
沈擒龙说:“我们杀鬼子,不就是你在杀吗?没有你的情报,我们怎么能接近鬼子的日出公馆呢?真是多谢你上次送来的情报。”
副官自己也非常骄傲,他潜伏在魔窟这么长时间,终于为抗日做了贡献,这让他感到,压在肩上的重担仿佛轻了许多。
过了一会,副官平静下来,他问沈擒龙:“找我有什么事吗?又要有行动?看来真是抗日形势大发展,咱们真是要大反攻啊!”
沈擒龙也不好太扫他的兴,只好婉转地说:“那倒不是,只是这个行动还没完,咱们得把活干利索。”
副官还是很兴奋,他说:“你说,需要我干什么?”
沈擒龙说:“我们在打鬼子的日出公馆的时候,在最后的关头,不知道从那儿冒出来几辆鬼子的破坦克,把寺田给接走了。现在,我们要知道,寺田到底跑到那儿去了。如果能够知道寺田躲在那儿,我们就要坚决地打掉这个老鬼子,给抗日的军民报仇!”
副官使劲一拍桌子说:“嘿,你算问对了,这个事情我还真听到一点风声!”
沈擒龙急忙问:“怎么回事?”
副官说:“寺田让你们打了之后,坐着坦克回到了北平。可是,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全身都是烧伤,连屁股上都是,他的腿也断了,现在他只能躺着,还不能仰着脸,只能侧着身,狼狈极了!”
沈擒龙仔细一回忆当时的情景,不由得哈哈大笑。
那个副官急忙问:“是怎么回事?也是你们打的吧?为什么是烧伤呢?”
沈擒龙于是把当时的情况绘声绘色地给副官讲了一遍,那个副官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沈擒龙知道,这些地下工作人员,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潜伏在敌人的巢穴里,他们不计报酬,不计名利,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民族解放的一天。
所以,能够让他们知道打鬼子胜利的消息,能够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牺牲已经为抗日作出了有益的贡献,是对他们的最大奖励。
所以沈擒龙尽量把打鬼子的经过给副官介绍一遍,听得白副官热血沸腾,手舞足蹈。
然后,沈擒龙又问:“你是怎么知道寺田烧伤的?连他躺着都知道了,这未免太详细了一点吧?以你的身份,能接触到这么机密的情报?”
副官得意地一笑说:“你不知道,日出公馆,可不是只是咱们抗日军民恨他们,就是在敌人内部,他们也是到处树敌。寺田太飞扬跋扈,根本不把其他的鬼子放在眼里,其他的鬼子早就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了。现在他在八路军那儿吃了大亏,这些鬼子和汉奸能不看他的笑话?敌人内部也是矛盾重重的。寺田的事,早就在整个北平军界传遍了!”
沈擒龙点点头,这算是明白了。
这些搞地下工作的同志,他们能够成功进行开展工作,一个最重要的法宝,就是利用敌人内部的矛盾。
对于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的内幕,这个副官比沈擒龙更要用心琢磨。
沈擒龙沉思着说:“这么说,寺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了?”
副官笑着说:“应当是,现在大家都已经说得非常清楚,寺田现在是在陆军医院的烧伤科治病,看来不是假的。反正北平鬼子的野战医院也就那么一家,到那儿一查就能查到。”
沈擒龙对成功来得如此容易感到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既然情报如此准确,机会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沈擒龙相信事情也是存在这种可能,寺田刚刚被八路军打得很惨,他的嫡系人马已经被消灭殆尽,他的一切全都需要由别人来安排。
虽然沈擒龙他们是用腿走路,走了一天多,而寺田是坐着装甲车直接回的北平,但是,这中间间隔的时间毕竟不长,加上寺田急需治疗,所以寺田没有做出充分的准备也是正常的。
虽然寺田很狡猾,但是这时他遭到了沉重打击,他的尖牙和鳞甲已经全部被拔掉,他一时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了。
必须趁着寺田没有能力反击的机会,再当机立断,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杀人杀到死,送佛送到西,现在不趁着寺田最虚弱的时候置他于死地,等到这只疯狗喘息过来了,抗日军民就要遭殃!
沈擒龙急忙回到了住处,把打听来的消息向张家平报告。
张家平听了沈擒龙的报告,陷入了沉思。
他需要做一次全盘地考虑,这个决定太重大了,机会只有一次,到底是打,还是不打,需要仔细盘算。
李骥却乐得要命,他大笑着问道:“什么?连屁股都烧坏了?那是怎么回事啊?”
沈擒龙说:“听说是从日出公馆逃出来的时候,连裤子都没有,结果屁股全是光着的,咱们追着鬼子的坦克放火,当然要烧伤喽?”
李骥乐得要命,不住地拍大腿。
他们这边说得热闹,那边张家平也想好了,张家平对沈擒龙说:“小沈,咱们已经来了,这个任务当然要执行到底。只是,寺田可是整个华北的鬼子的特务头子,他没有那么容易打,你还是去侦察清楚,然后再决定具体方案。”
沈擒龙点头称是,领导考虑得很全面,领导总是对的。
****
象那个副官说的,寺田的治疗的医院很好找,日本陆军医院毕竟比老百姓住的医院少,一问就知道地址了。
几个人全体出动,到了日本陆军医院。
这几个人里边,沈擒龙是受到从前的保定军校出身的队长影响很深的一个,他可以表现出强烈的军人气质。
李骥就不必说了,到了那儿都是吊尔郎当,说他是日本陆军大学毕业的高才生,连日本陆军医院扫垃圾的都会笑了。
至于两个朝鲜人,那更是半路出家,要说是刻板的日本军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差那么点意思。
于是,正规出面和人打交道就由沈擒龙来进行,其他人跟着沈擒龙,在后面滥竽充数。
他们要到的是日本军人成群结队的陆军医院,不是糊弄汉奸的小城镇,张家平他们那些一身是破绽的假货就不能摆到前台来了。
沈擒龙和张家平换了军服,由沈擒龙来装日本大尉,其他人全都是士官,或者少尉。
几个人进了医院,沈擒龙带着其他人在后面立正,张家平上前问接待的护士,日出公馆的寺田是否住在这儿。
那个护士朝沈擒龙他们几个在远处等着的人看了一眼,有点害怕。
在日本,妇女的地位本来就低,而这时军人的地位又特别高,整个医院到处都是野蛮的日本军人,高级将领也不少见。
偏偏上面又有规定,关于寺田的事情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可是这个又害怕来打听的是什么机关的大人物,不告诉人家要没好果子吃。
这个事情她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每次都让人家骂得狗血喷头。
张家平心里着急,越问嗓门越高,那个越看越觉得他象那种下等的日本兵,倒是真没怀疑他。
可是,这样虽然不引起人家的怀疑,事情还没有办。
沈擒龙急忙走过来,但是表面上又不能流露出着急的样子,他笑着对那个说:“冒昧打扰,实在是太失礼了。我们是宪兵司令部的,我们的司令官要来问候寺田阁下,请给安排一下,这个事情非常重要,有着军令,请务必通融一下。”
那个护士松了一口气,沈擒龙他们报了字号,如果出了事,也不能怪她。
于是她赶紧鞠躬说:“嗨!机关长阁下住在后面的院子里,从这儿出去,到了后面的院子,沿着花园前面的小路向左边拐,看到了那个小楼,就是他的住处了。”
沈擒龙正要走,忽然又问道:“机关长阁下的病情如何,有危险吗?”
那个护士刚刚让张家平吓得半死,忽然又遇到了沈擒龙这么有礼貌的军官,感激得不得了,马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说:“机关长阁下的伤势并不重,只是他年纪大了,恢复得比较慢。不过现在病情已经稳定,正在静养。他现在每天只要由护士定时打针就可以了,其他人都被禁止打扰他。他那边只有一个他身边的人在照顾他。”
沈擒龙真心诚意地说了“阿里阿多,狗都希望你妈死”,然后带着张家平他们几个后面去。
既然地点已经知道,又知道根本没其他人,沈擒龙他们几个急忙向后面走去。
出了前面鬼子比较多的大厅,沈擒龙他们几个就不必装相了。
几个人一嘀咕,立刻分散开,从几个方向向那个小楼走去。
沈擒龙到了小楼前面,两个穿着黑衣的人拦住了他。
432、宪兵司令部的军官()
沈擒龙非常奇怪,那个护士不是说得清清楚楚,这儿就寺田身边的一个人照顾他吗?
怎么这一下子就冒出两个人来。ggaawwx
连看门的都有两个,里边还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呢!
但是这时沈擒龙不能有一点犹豫,他装出日本宪兵那种傲慢样子,对两个阻拦他的人说道:“嘎!敢阻挡宪兵司令部的军官,不想活了吗?”
两个阻挡沈擒龙的黑衣人也是一阵恼怒。
自从寺田和日出公馆让路军暴打了一顿之后,这些日出公馆的特务们明显感到自己的社会地位大幅度下降。
以前看见他们就躲着走的人现在竟然敢公然嘲笑他们。
至于其他的比较高级的日本机关,军方的人,对待他们的态度就更加恶劣了。
这让原来飞扬跋扈的日出公馆的特务们十分不舒服。
但是,现在沈擒龙的地位也不低,人家是从北平的日本宪兵司令部来的人,他们也不敢过分得罪。
这两个特务只好忍住气,对沈擒龙说:“先生,你不能过去,这是禁区。”
沈擒龙更加狂妄:“什么禁区?我就是要到禁区里边去!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我?”
两个特务没有办法,只好报出自己的身份:“我们是日出公馆的人,这儿归我们看管。”
沈擒龙换了客气一点的口气说:“那个,这是误会的哪!我要拜见机关长阁下。”
两个特务也客气:“是宪兵司令部的同僚,可是不能过去。”
“为什么?我见机关长阁下有重要的事情哪!”
“保密的哪!不好办哟!”
沈擒龙用一个能够压住普通特务的说法说:“不是我个人要见机关长,是我们司令官阁下有要事要见他。一方面是要表达一下问候,另外一方面,要商量一下关于北平防谍的事情。”
这个名义太大了,两个特务也不敢阻拦,这几个特务都是外围的小特务,距离权力中心还远得很呢!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需要向上面通报,请示上面的大特务。
一个特务让沈擒龙等着,在外面陪着他,另外一个特务进去请示。
沈擒龙借机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边的小楼是在整个医院的主要医疗区后面,是一个独立的,非常幽静的地方。
这相当于现在说的高干病房。
任何时代,任何组织,都有专门给高级人物准备的舒舒服服的地方,这就叫做特权。
他知道,其他战友肯定正在其他方向上对这个小楼进行观察,但是,正面方向归他,看到的东西越多,准备就能越充分,行动起来就越安全。
没一会,那个特务回来报告,里边的特务已经答应了要见沈擒龙,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同宪兵司令官见面的事情。
那个特务指点沈擒龙进去的路线,沈擒龙表示感谢,然后向里边走去。
沈擒龙慢慢向里边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留神观察着整个行进路线上的一切。
小到一个花盆,大到一个拐弯,都是在行动上可能用到的东西,把这些全都记住,到时制订行动计划的时候可能就会用上。
走了几分钟,沈擒龙到了里边。
这个地方现在已经被日出公馆的特务们完全控制住了,连医院的大夫和护士全都不能在这儿停留,全都被特务们赶走了。
进了走廊,沈擒龙就看到,在大门对面,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着日本式西装的人,这是比外面看门的特务高级得多的特务。
虽然桌子上没有写纸条,但是这大概就是来访接待处的样子。
那个特务一看到沈擒龙进来,马上站起来,客气地跟沈擒龙打招呼。
这时能够在寺田身边的,全都是真正能够让寺田信任的特务,当然只能是那些日本特务。
两个人用了半个多小时,说了一阵日本敬语,这是交际中必不可少的。
不同的等级要使用不同的敬语,如果是跟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