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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句话之后,她便豁然开朗,既然两国如今都结兄弟之好,以后往来不就是常事了吗?且两国路途并不遥远,若取小道,几天便到。
一切妥当,苏青便来喊道:“走啦。”
慕容桀对祁王拱手道别,随手过来一把拉住子安的手臂,却忘记了子安之前曾受过伤。
“哎”,子安轻叫出声,皱起了眉头。
秦舟一脚就踹了过来,厉声道:“你不知道她手臂曾受伤吗?你怎么做人家夫君的?”
这一脚自然是踹不中慕容桀的,慕容桀虽心疼子安,也懊恼自己的鲁莽,但是看着秦舟那一脸的着急关切,不由得淡淡地道:“本王的娘子,本王自己心疼,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舟的脸色陡然就沉了下去,“慕容桀,本郡警告你,你若是敢待薄了她,本郡便”
子安见气氛不好,连忙就打圆场,把秦舟拖到一边去,好生安抚,“没事,他对我好着呢,方才只是不小心,我也没事。”
心中却暗自疑惑,秦舟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啊?竟为了她和老七闹起来。
秦舟见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便淡淡地道:“你是我们北漠的大恩人,谁敢欺负你,便是跟我们北漠过不去。”
柳柳痴痴地把头压在萧拓的肩膀上,“郡王爷真是太体贴了。”
萧拓把她的脑袋撑开,瓮声瓮气地道:“上车。”
回京的队伍迤逦开去,京中百姓纷纷相送,子安从马车侧边伸头出去跟大家挥手致意。
子安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了安公主,仔细一看,却又不是。
想起自从新帝登基之后,便再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秦舟策马跟着她,就在她马车的右边,不徐不疾。
子安冲她笑了一下,“郡王,保重!”
秦舟还来不及说话,子安便被慕容桀拉了回去,她忿忿地瞪着马车,却发气不得。
子安没好气地道:“我说你有马不骑,坐什么马车?弄得小荪也得坐在外头。”
慕容桀凉凉地道:“本王有些乏了,坐马车休息一下不行吗?”
子安还欲探头出去,慕容桀厉声道:“你如果还想搅乱秦舟的心思,便继续与她打情骂俏吧。”
子安啊了一声,看着慕容桀,“你胡说什么啊?”
“她喜欢你,看不出来吗?”慕容桀恨不得把她的脑袋劈开,看里面是不不是塞了一团草。
“虾米?”子安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秦舟是拉拉?噢漏!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歧视拉拉,事实上,她赞成所有的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的爱情,只要目的纯粹。
只是,她是万万没想到,在现代没遇上拉拉,却在古代遇到了一个,这真是老七你胡说八道!
第六百三十三章 苏青心事()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既是沉重又雀跃。
沉重是因为柔瑶,雀跃是因为终于可以回家了。
北漠的事。从此就和他们不相干了。
至少目前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毕竟求了和平回来。大周的子民总算是有好日子过了。
战火连天,带给百姓的惨痛,是无法估计的。
北漠退兵的那一刻。萧枭也开始班师回朝了。
一路整顿军务,也着实繁忙,推断起码也得半月才能抵达京城。
所以。慕容桀便先命人去给萧枭送去好消息,也着倪荣先回。
苏青回京的途中一直都显得很开心。插科打诨,笑语不断。
即将抵达京城的前一天晚上,留宿驿馆。慕容桀见大家连日赶路确实疲惫,便着人准备了好酒好菜,打发了小荪和嬷嬷吃过便先去睡觉,他们几人留在花厅里喝酒。
喝酒的时候。慕容桀这才透露了。原来他曾去见过一次镇国王爷。
北漠王爷当时被打入死牢,因谋逆大罪,他死是死定了。但是新帝要起一批和他串通谋逆的官员。是以还没处置。
新帝要建立威信,当然要来一次清洗行动,众所周知,镇国王爷和先帝十分亲厚,来往的官员,也是先帝所宠信的。
揪出这一批人,其实就是等同揪出了先帝的心腹大臣。
镇国王爷倒是个利落的“汉子”,见到慕容桀,他二话不说,跪下就磕头。
为了活命,磕头算什么?他给慕容桀提供了一些信息,然后,希望慕容桀救他出去,他只求活着,哪怕隐姓埋名也可。
“他跟你说了什么?”子安好奇地问道,对镇国王爷的人设一点都没有崩塌,因为,镇国王爷只是窝里横的人,却也识时务,能活着,为什么一定要端起高傲的头颅呢?
懂得低头的人,才会混得长久。
“楚敬和曹后原来早就派奸细进入我大周境内,其中一部分潜伏在我北大营的军中。”
“啊?”萧拓大怒,“那算他死得快,不然我必定得把他剁掉。”
“你们见过楚敬的尸体吗?”慕容桀忽然这样问。
众人齐齐惊骇,“什么?”
慕容桀淡淡地道:“这就是镇国王爷给本王第二个消息,楚敬早就潜逃出去了,在秦舟排兵布阵的时候,他就走了,死的不过是他的替身。”
“这怎么可能?”子安摇头,细思极恐,“他若早知道会有逼宫,为什么不早做准备?却要私下逃走?”
“他能做什么准备?京都七万兵马,都是秦舟的人,且秦舟已经下令北漠大军班师回朝,若他等到那时候才走,走得了吗?”慕容桀淡淡地道。
“那他既然早知道会有这个后果,为什么却要对灾民狠下杀手?”柳柳不解。
“镇国王爷说,楚敬之前从没想过秦舟会背叛他,所以,对秦舟几乎是没有什么防备,这些年下放给秦舟的权力也很大,直到上一次秦舟因为灾区的事情质疑他,他才感觉到害怕,但是,那时候,秦老将军还是站在他的这边,且秦老将军一直都能控制秦舟的,因此,他才决定快刀砍乱麻,处置了灾民的事情,让秦舟马上回到边疆进攻我大周,在军中,他有所埋伏,只要秦舟获胜,便暗中斩杀她,这样,他既可成为霸主,又不必被秦舟掣肘。杀死灾民是他最迫不得已的决定,因为若果灾民不死,消息一直流出去,百姓便会暴动,他也没有足够的粮食和医药分供边疆和灾区,他只能做一个取舍。”
子安喃喃地补充,“只是他没有想到,此举彻底激怒了秦舟,当他知道秦舟开始调兵的时候,便知道大势已去。”
“没错,他逃了,还有一线生机。”
“生机?”苏青摇头,“只怕不然,新帝应该会知道,那只是一具替身,镇国王爷既然能跟王爷你说,想必也会跟新帝说。”
“他不会,镇国王爷以前对新帝很差,新帝都恨死他了,镇国王爷大概心里也明白,所以才找到本王。”
慕容桀继续道:“镇国王爷说,在北漠的东海南郡,是北漠洛亲王的封疆藩地,洛亲王因为要镇守南郡,抵御大月的犯境,所以,手中有十五万兵马,洛亲王和楚敬关系很好,因此,他应该会逃去南郡。”
苏青道:“洛亲王,我知道,他的兵擅长水战,听闻武器精良,加上南郡本是富庶之地,粮草充足,若他真要杀会京城,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做到。”
萧拓冷冷地道:“他倒是想得美,他名声都臭了,百姓也不会支持他。”
“不要忘记,太子还没死,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祁王为了教训太子,竟叫他去了东海寻珍珠,还着人打断了他的腿,这个太子可是入了楚家宗祠,玉牒上有名的,他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选,若打着他的名号杀回京中,新帝便名不正言不顺。”
众人听得此言,一时怔然。
苏青瞧着子安,轻声道:“那楚敬看来是个心机极深又野心极大的人,可千万别叫他知道秦舟心里否则,必定想尽办法,拿捏你来掣肘秦舟。”
子安脸上一阵发烧,连苏青都知道?这事可真是
倒是柳柳茫然地看着苏青,“拿了子安去威胁秦舟?秦舟又不是傻的,她跟子安不过是相识罢了,怎就会乖乖地听他的摆布?”
“丫头啊,你虽嫁人了,却也还是个糊涂蛋。”苏青轻轻叹息。
柳柳最烦人家说话不说清楚了,“糊涂什么啊?你倒是说明白,你也不是书呆子,怎么说话老是拐弯抹角的,真气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伶俐扑哧一声笑了,“倒也形象。”
说过了正事,便见苏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喝得一张英俊白净的脸生出阵阵红晕来,眼睛迷离。
萧拓道:“敢情这酒没花你银子是吧?可劲地喝,人出酒你出命,划算不划算?”
苏青伸手揉了他的脸一下,“命有时候也不比酒值钱。”
“混账话!”萧拓是个直肠子,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你若是不放心柔瑶,便留在北漠去找便是,何苦叫自己心里难受?”
苏青提着酒壶,“不与你这种武夫说话,没得意思。”
说完,便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事情没那么简单()
说起柔瑶,大家心里都一片的愁云惨淡。
柳柳问萧拓,“对啊。其实苏青可以留在北漠的。”
柳柳觉得苏青没心肝,好歹柔瑶喜欢他那么久。他怎么也该留在北漠找她才是。
子安道:“大周大概也是乱局一片的,如今北漠那边这么多人找柔瑶,苏青在那边没有人脉也不知道地形。留下来也没用。”
“但是好歹有这份心思啊,整日喝酒,还不如留在那边找她。”柳柳说。
伶俐悄声道:“他觉得柔瑶死了。”
“啊?为什么?你不是说看见柔瑶被阿景带走了吗?”柳柳吃惊地问。
伶俐叹息一声。“如今回想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真怕给了你们假的希望,只盼着是真的。”
“你可别吓我啊!”柳柳张张嘴,便想要哭了。
萧拓连忙道:“你可别信伶俐的话。她是真的吓唬你呢。”
“你叫我别信她哪句啊?”柳柳哎了一声。
子安和慕容桀对望了一眼,皆叹息一声。
慕容桀淡淡地道:“本王不懂得安慰人,你去吧。”
子安摊手,“我其实就这点用途。是吧?”
虽是这样说着。却走了出去。
苏青坐在廊前石阶上,意味着旁边的栏杆,抬头看天。
月儿躲在云层里。星光点点。说不出的迷惑诱人。
子安坐下来,“心里难受便说出来吧。”
苏青眉眼便扬起了笑意,“说出来有什么用?柔瑶会回来吗?”
“你心里到底喜欢不喜欢她?”子安不禁问道。
“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好人卡?柔瑶不需要。
“你喜欢伶俐?”
苏青把酒壶放在一边,伸伸懒腰,然后便又慵懒地靠在栏杆上,显得十分颓然,“我如今不想说这些。”
“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我心里始终对柔瑶怀着一份希望,觉得她会回来的。”
苏青笑得眉眼深刻,“是啊。”
他这般封闭自己的心,倒叫子安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两无语,子安起身,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便进去了。
有些事情,谁安慰都没用,得要自己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过去。
各自回房,子安沏了一壶茶,给慕容桀递了一杯过去。
慕容桀把一只通体金黄描梅枝含苞茶杯握在了手中,神色颇踌躇。
“想什么呢?”子安卸掉妆容发饰,转头问他。
慕容桀浅浅地饮了一口,“回京了,心里有什么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不外乎是想念家里的高床软枕了。”子安轻笑,心里却有些怅然。
“我们这一次是带着功劳回去的。”慕容桀言简意赅。
“是啊,瞩目,却也会变成众矢之的。”子安看着镜子里的容颜,这些日子的忙碌奔波,加上受伤卧床,脸色苍白得很,眼底的淤青散不去,憔悴得自己都不忍目睹。
“本王定不会叫你再受委屈!”慕容桀眼底冷狠。
“我未必就会委屈。”子安走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他一伸手,拦腰抱住横坐他的腿上。
自打成亲,便很少这般耳鬓厮磨。
子安轻声道:“老七,回去之后,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千万别因我有所顾忌。”
慕容桀眼底有一丝隐忍,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上了她的唇。
亲热一会,两人才分开,子安实在是忍不住破坏风景,“话说,镇国王爷与你交换条件,你救他了没有?”
慕容桀扬起了眸子,“他会活着的,但是怎么活,活成什么样子,那就不是本王该管的了。”
他点了一下子安微红微肿的唇瓣,伸手一抱,两人便滚在了床上。
慕容桀欺身上来,嘴里有薄薄的酒气,吐在子安的脸上,子安本多喝了几杯,头脑微熏,脸色红得像一朵掐得出水珠的花朵,慕容桀入迷地看着她。
但是,子安却有些心不在焉。
慕容桀不悦地道:“脑子里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子安干脆便坐起来了,道:“那日在宫中饮宴,我见康平帝身边的宦官有些眼熟,倒不是说长相眼熟,只是他的动作,步伐,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宫中的人你能认识几个?”慕容桀笑道。
“是不认识的,就进过那么一次宫,且连皇帝都没见过的。”子安也觉得费解。
“那你许是多心,你别担心太多,临走的时候,本王已经跟祁王”
子安猛地抬头,“祁王,对,那人的动作,步伐,都酷似祁王。”
慕容桀一怔,然后伸手抹她的额头,“你没事吧?一个宦官怎么会像祁王?而且,若真的像祁王,怎本王没瞧见。”
“不是长相,而是背影,动作,都像极了祁王。”子安脑子里觉得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的玄机。
慕容桀想了一下,忽然打开门去找伶俐。
伶俐过来听得子安这样说,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易容术,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但是,肢体语言因为习惯的原因,总是很难改变,所以,有些人被揭穿,多半是因为惯性的动作手势和说话的语气。”
“伶俐,你见过楚敬吗?”子安问道。
伶俐自负一笑,“自然见过,那北漠皇宫,我也走过几次了。”
“那你觉得他和祁王,有相像吗?”子安问道。
兄弟之间,有时候除了容貌相似之外,动作,神情也会相似。
子安这么一问,伶俐便有些怔住了,“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相似,两人很喜欢负手走路,走路的时候腰挺得很直,且我见祁王喜欢甩袖子,我入宫的时候见那楚敬,也有这个动作的。”
说完她便甩了一下袖子,示范一次。
慕容桀怔怔地道:“没错,祁王是喜欢这样的。”
子安猛地看向慕容桀,“镇国王爷撒谎,楚敬没有去南郡找洛亲王,而是留在了康平帝的身边。”
慕容桀冷静下来,压了一下手,对伶俐道:“叫苏青和萧拓来,事情或许有变。”
“是!”伶俐转身便去。
苏青来的时候已经喝得七八分醉,但是听得北漠有变,急忙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和萧拓一起瞪大眼睛看慕容桀。
第六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