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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想说,倘若由他来统领太平天国的话,天国绝对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但话到嘴边之时,却又猛然意识到,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到有心人那里,向上峰参上自己一本,无异于是惹祸上身,到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该死——”赵匡胤暗暗骂了一声,只能把一肚子的火气,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平伏下愤怒的情绪后,赵匡胤抬起头,目光越过那些令他反感厌恶的败兵,延伸向了远方,射向了布山城方向。
他仿佛隐约看到“魏”字的大旗,如何耀武扬威的在那座,他曾经镇守不失的城池上空傲然飞舞。
他仿佛还能看到,大魏之皇陶商,像天神下凡一般,巍巍屹立在城头之上,伏看着那遍地伏尸,享受着大胜的痛快。
“西王和北王之间的猜忌和私斗,连我这个天国中人,也才只是刚刚才确信,那魏帝却能利用二王间的互不相援,巧妙排兵攻陷了城池,莫非,他身在城外,竟然对城中二王的暗斗了如指掌不成,那这份神机妙算,洞察人心,也实在是太过……”
赵匡胤心下是越想越觉离奇,越想越是震撼,只觉陶商实在是深不可测,竟让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心中的震动。
半晌后,赵匡胤才勉勉强强的平伏下震撼的心绪,眉宇间流转起了意味深长的目光,口中喃喃道:“那陶商如此雄才大略,洪秀全却沉迷于女色,麾下诸王又明争暗斗,如今连布山城也被他们斗没了,看来这太平天国是气数已尽,我也该早做打算了……”
残阳如血。
……
天京,天王府。
时已入夜,金殿中又是华灯高挂,红烛摇曳,内中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不时的响起洪秀全那淫邪的狂笑声。
洪宣娇巡视完了整个天王府后,来到了金殿之中,站在虚掩的殿门前,耳听着内中传出的靡靡之声,秀眉间流转着丝丝厌恶,几次三番想要推门而入,却没有动手。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轻吸一口气,一咬牙推门而入。
大殿内,香艳的画面,还有那浓浓酒气,掺杂着脂粉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洪宣娇秀眉又是一凝,映入她眼帘的,依旧是数不清的美人在弹奏,数不清的美人在起舞弄影,数不清的美人围绕在洪秀全身边,把他死死的陷在脂粉堆里。
而龙座之上,衣衫不整的洪秀全,正左拥右抱,尽享着酒色之欢,但眼神气色却已形容憔悴,显然是过度沉迷于酒色,身体已渐渐被榨干掏空。
“才短短一年多时间,王兄就从那个意气风发的开国之君,变成了一个沉迷于酒色,不理国事的昏君,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快,唉……”
洪宣娇心中暗叹一声,却只能强抑下了心中那份失望,深吸一口气,穿越起舞的美人群,走到高阶之下,拱手道:“启禀王兄,臣妹已经巡视完了天王府,今夜无事,特向王兄例行禀报。”
洪秀全抬起头来,那满是醉邪的目光,在洪宣娇的身上瞟来瞟去,渐渐起了邪意,拂手喝令左右退下。
那些美人们哪敢迟疑,忙是退了下去,转眼之间大殿中便沉寂下来,只余下了他兄妹二人。
“宣娇,你过来。”洪秀全朝着她召了召手。
洪宣娇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洪秀全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却又不好违背他的意思,只得走上了高阶,走到了衣衫不整的洪秀全。
“宣娇啊,你守卫王府,保护了朕的周全,辛苦你了。”洪秀全说着,竟是抓起了洪宣娇的纤纤素手,紧紧夹在两手间就抚摸了起来。
洪宣娇身子微微一颤,脸畔顿时涌起一丝尴尬的微红,一面抽手,一面道:“这是臣妹份内之事,王兄言重了。”
她想抽出手来,洪秀全却死死握着不放,令她越发的尴尬慌张。
洪秀全却趁机把她拉近了几分,笑眯眯道:“宣娇啊,你还不知道吧,北王和西王临走之前,都向朕提了亲,想要在得胜归来之后,迎娶你为妻呢。”
洪宣娇神色一变,眼眸中顿时现出忧色,颤声问道:“王兄……王兄是怎么回答的?”
“朕当然是都答应了他们的提亲。”
“什么?”
洪宣娇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这位王兄,不经自己的同意就随意给她定下婚事。
而且,竟然还同时把她许给了两个男人。
正当她要惊恼时,洪秀全却又冷笑道:“宣娇你放心吧,朕只是假意答应他们的提亲,为的只是稳住他们,好让他们安安心心的为朕卖命,去守布山城,抵御那陶妖的入侵,朕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宝贝义妹,嫁给那两个家伙呢。”
洪宣娇松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感谢洪秀全,还是该怎样。
这时,洪秀全却话锋一转,笑眯眯道:“朕的宝贝义妹,当然只有朕这个天王才配拥有,义妹啊,今晚就做朕的女人吧。”
此言一出,洪宣娇骇然变色,再也顾不得什么,猛一用力将手抽出,愤怒的喝道:“王兄,你太过份了,你怎能有这样禽兽不如的念想!”
(这章晚了点,木办法啊,中午家里停电)
第九百七十五章 天塌了!()
禽兽!
太平天国上下,洪秀全就是高高在上,神一般的存在,还没有谁敢对他出言不敬。
纵然是飞扬跋扈的杨秀清,也仅仅是敢反对他而已,那种反对也都是从道理上反对,言语中不敢有冲撞。
而现在,洪宣娇,他的义妹,竟然敢斥他是“禽兽”!
刹那间,洪秀全那邪笑的脸便一黑到底,瞪眼怒喝道:“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洪宣娇身儿一震,眼中顿露慌色,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口无遮拦,竟然那样出言冒犯了洪秀全。
她只好强压下羞恼,咬着嘴唇解释道:“王兄息怒,臣妹非是有意冲撞王兄,臣妹也绝不是那个意思,臣妹其实想说,宣娇乃是王兄的妹妹,岂能伺奉王兄,那岂非是乱了天伦。”
洪秀全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冷哼一声,不屑道:“朕乃黄天大神下凡,朕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是天伦,就是天理,谁敢有异议!”
傲然自负的豪言说完后,洪秀全话锋又一转,笑嘻嘻道:“再说了,你我只是义兄妹而已,并为血脉之亲,你做朕的爱妃,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天王,可是……”洪宣娇一时又慌又急,不知该怎么抗拒。
按照天国的天律,天国上下的一切,都是黄天大神所赐,也就是洪秀全这个天王所赐,包括她洪宣娇的身体。
洪秀全想要占有她,她不但不应该有任何异议,还应该高高兴兴,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献上,尽心竭力的伺候洪秀全。
洪宣娇做不到那般,却又不知怎么抗拒洪秀全,岂能不急。
“宣娇啊,其实早在朕起兵反魏之时,朕就已经钟情于你了,你应该能感受到朕对你的心意才是,还有什么可犹豫,来吧,倘开你的身心,投入到朕的怀抱中来吧,把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献给朕,献给黄天大神吧!”
洪秀全站了起来,满嘴的神棍理论,张开双手,带着一脸的邪笑,朝着洪宣娇逼上前去。
“王兄,王兄……”洪宣娇步步后退,已慌到不知所措。
咔嚓嚓!
关键时刻,紧掩的大殿之门,再次被重重推开,南王冯云山又一次不经通传,就闯入了大殿之中。
洪秀全的好事被打断,立时收了一脸邪笑,枯黄的脸上燃起了盛怒,大喝道:“南王,你好大的胆子,怎敢几次三番擅闯金殿,你眼里到底还没有朕这个天王!”
冯云山却一脸沉重,跪倒在殿前,颤声道:“天王,非是臣要冒犯天王,只是这天已经塌下来了,臣不得不臣擅闯金殿啊!”
天塌了?
洪秀全一怔,心头顿时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却又厉声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朕乃天王,朕即是天,天怎么会塌下来。”
冯云山身形微微一震,却苦着脸道:“启禀天王,西王和北王已经兵败而归,布山城已失,陶妖的十万大军正向天京杀奔而来啊!”
轰隆隆!
莫大一道霹雳惊雷,当空劈落在了洪秀全的头顶,瞬间劈散了他所有的酒意,劈散了他所有的邪意,劈到他身形剧烈一震,整个人头晕目眩,跌跌撞撞的后退数步,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龙座上。
“怎么会这样,这才几天功夫,布山城就失陷了,这怎么可能……”洪秀全的魂魄都像是给劈散了一般,喃喃自语,呆愕在了龙座上。
洪宣娇则是暗松了口气,庆幸冯云山及时的闯入,为她解了围,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冯云山的带来的这个惊天消息,同样也令她震惊无比,口中喃喃惊道:“西王和北王加起来有四万多兵马,怎么可能这么快被击破,那陶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龙座上,洪秀全惊怔失魂了足足有一刻钟时间之后,方才蓦然惊醒,枯黄的脸上瞬间憋满了熊熊怒焰。
“萧朝贵和韦昌辉这两个废物在哪里,他们在哪里?”洪秀全沙哑的咆哮大叫。
冯云山向殿外指了指,叹道:“西王和北王已经在殿外候着,他们不敢进来。”
洪秀全一听,便大吼道:“宣那两个混账东西进来。”
旨意传下,殿外候着的萧朝贵和韦昌辉二人,只能带着一腔的不安,灰头土脸的黯然步入了大殿中,跪倒在了阶前。
洪秀全一瞧见他们就怒从心起,咆哮道:“你们两个废物,朕给了你们足足四万兵马,你们走的时候又是怎么拍着胸膛发誓的,为何却才几天就失了布山,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天王,此次布山失陷,全都是萧朝贵的罪责!”韦昌辉第一个跳出来推起了黑锅。
当下他便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死战之士,却因萧朝贵把守东门不利,擅自弃门而逃,导致魏军破城而入,他不得已之下,为保存实力才不得不退兵的经过道了出来。
洪秀全是越听越火,怒瞪向萧朝贵,张口就要骂他贪生怕死。
“天王休听韦昌辉的狡辩,布山失陷明明是他的责任,他这是在故意陷害臣!”
萧朝贵也不是那待宰的羔羊,不等洪秀全出骂,便厉声自辩,说韦昌辉拥兵自重,坐视他被魏军主力,却偏偏不分兵相救,导致东门被破无法避免,他不得已之下,为保存实力才弃东门而撤。
听了萧朝贵的解释后,洪秀全的怒目立时又瞪向了韦昌辉。
“萧朝贵,你信口胡言,我什么时候拥兵自重了。”
“你没有拥兵自重,为何不救我?”
“那是因为我的南门才是魏妖的主攻方向,我哪里分得出兵马救你,是你该救我才是。”
“放屁,明明我守的东门才是敌军主攻方向。”
“你才放屁!”
萧朝贵和韦昌辉二人,便在这大殿之上,互相争吵指责起了对方,都把失城的责任推向对方。
他二人本就是乡野村夫出身,这会急起来后,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体统,什么“放屁”之类的粗俗的骂词,毫无顾忌的就迸了出来。
洪秀全僵坐在龙座上,眼看着他二人争吵不休,脸上的阴云是越来越浓,深陷的眼眶中,怒火也越烧越旺。
终于,他忍无可忍,咆哮大骂道:“你们两个废物,给朕闭嘴,闭嘴!”
萧朝贵和韦昌辉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巴,伏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啪!
洪秀全猛一拍案几,怒火未消之下,大吼道:“来人啊,把这两个失地误国的家伙,给朕拖出去,把他们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这杀令一下,把萧韦二人顿时吓到魂飞魄散,连连叩首求饶。
冯云山也吃了一惊,不得不站了出来,替他二人求情。
洪秀全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执意不肯,非要杀他二人不可,命令洪宣娇即刻动手。
洪宣娇本就对韦昌辉和萧朝贵两个粗俗之徒看不上眼,一想到他们曾向自己求情,对自己心存觊觎就心里不舒服,这下有机会除掉他们,自然是巴不得,遂是喝令殿中亲兵上前,将他二人拖下去处死。
一众亲卫兵一拥而上,就要将那二人拖走。
“天王,万万不可!”
关键时刻,一声苍老低沉的吼声,响起在了殿外。
却见司马徽在徐庶的掺扶之下,颤巍巍的步入了大殿,拱手道:“天王,西王和北王失了布山城,固然是有罪,但却万万不可杀他们了。”
“他二人失城陷地,致使天国陷入了现在的险境,朕怎么不能杀他们?”洪秀全不悦的反问,怒气显然却因司马徽的出现而消了几分。
司马徽的却苦叹一声,默默道:“天王固然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杀他们,但老朽就问你们,若是杀了他们,到时魏军兵临天京,谁来为天王统兵守城?”
一句话,把洪秀全瞬间问到哑口无言,愣怔在了原地,那满肚子的怒火,仿佛也被一瞬间熄灭。
司马徽刺中了他的痛处。
石达开背叛,杨秀清被俘,今若再杀了萧朝贵和韦昌辉,则这天京城内,将再无一员可堪大任的将领,为他领兵抵御即将杀到的魏国大军。
靠自己吗?
洪秀全对装神弄鬼很在行,但对领兵打仗上,却无一丁点的信心,他很清楚自己的短板所在。
“水镜说的对,杀了他们,谁为朕守城?现在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不是……”
权衡半晌后,洪秀全长吐一口气,无力的一拂手,冷哼道:“罢了,朕就看在水镜先生求情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萧朝贵和韦昌辉暗松一口气,顾不得抹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叩首在地,拜谢洪秀全的不杀之恩,又大表决心,声称他们要改过自新,同心协力的保卫天京,发誓发战退陶商。
看着那慷慨激昂的二王,洪秀全心中虽是有一万个不放心,一万个厌恶,也只能强忍下来,还得好言抚慰他们,鼓励他们抛弃前嫌,好好守城,为天国做最后一搏。
嘴上对那二人好言抚慰,洪秀全心中却暗忖:“这两个家伙皆存私心,我岂能把死守天京的重任都交给他们,看来,是时候把李秀成调回来了……”
看着伏跪于地的那二王,洪秀全的眼中,悄然掠过一丝阴冷。
第九百七十六章 留足时间让你们斗()
交趾郡,天京东北七十里。
“魏”字战旗傲然飞舞,陶商策马提刀,徐行在最前方,巍如天神般耀眼。
他的身后,十万步骑大军浩浩荡荡,队伍绵延无尽,一眼看不到尽头。
自破布山之后,陶商就率领着大军一路西进,沿途的太平军是望风而溃,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安广,临尘等桂林郡西面诸县,兵锋无可阻挡的杀入了交趾郡。
陶商知道,他脚下所踏的这片土地,在他原本所处的那个时代,已经是一个叫越南的国家,而那个国家自秦时以来,就是华夏的一部分,一直到明朝中期之时方才分裂出去。
而现在,包括交趾郡,九真郡和日南郡三个郡在内,那个后世国家所有领土,都属于交州,属于华夏帝国的一部分。
而这三个郡中,最南的九真和日南三郡,人口稀少,经济贫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唯有交趾郡,才是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