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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狗贼,竟敢这样羞辱本王,我要宰了你,我一定要宰了你——”杨秀清彻底被激怒了,疯狂的咆哮怒骂。
左右的部将们,惊慌的看向杨秀清,个个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因为他们看出,往昔那用兵如神,临危不乱的东王,此刻似乎已被邓艾逼到发疯,似乎有失去理智的迹象。
“传本王令,继续给本王攻击,轰破那堵墙,今天本王一定要杀进番禺,本王要亲手宰了那叛贼!”杨秀清接近疯狂的咆哮声,回荡在中军上空。
左右部下不敢违令,慌忙将杨秀清的号令,即刻传达到了前线。
得令的邢道荣眉头一皱,心中暗忖:“邓艾这小子分明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那道墙修的也不知多厚,这个时候还要强攻,真是……”
邢道荣虽有一万个质疑,但王命难违,无奈之下,只得喝斥着他茫然的圣兵们,向那堵墙发动进攻。
号令传下,进攻的号角声,再度被吹响。
从惊异中醒来的太平军圣兵们,只得继续推着一辆辆冲车,穿过城门前的灰烬,向城门内那堵墙疯狂的冲撞。
砰!砰!砰!
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再响在城门处响起,但这一次,那堵墙却如铁壁般纹丝不动,甚至连破裂的痕迹都没出现。
城楼上,邓艾那眼神,却如同在看耍猴一般,年轻的脸上燃烧着讽刺的冷笑。
“那堵墙,我修的比城墙还要厚,你想用冲车就轰破,你在逗我吗……”邓艾讽刺的一哼,却无一丝担忧,只令将士箭雨狠狠的射,檑木飞石往死里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平军对门内那道墙的轰击,已经持续了约有半个时辰,付出了近三千余人死伤,却依旧无法撼动。
杨秀清脸色阴沉如铁,情绪渐渐已从最初的暴怒中平静下来,开始认清眼前的形势,认清了邓艾真正的实力。
“没想到,这个叛贼竟如此了得,看来今天想一口气攻下番禺是不太可能了,再这么徒损士卒也不是办法,得想想其他的……”
呜呜呜——
肃杀如死神长啸的号角声,在身后响起,打断了杨秀清的神思。
号角声响起的瞬间,杨秀清更是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起来,仿佛藏于地下的巨兽,突然间觉醒一般。
杨秀清的背上蓦然间打了个寒战,急是转首向首北面方向看去。
但见北面方向,尘雾滚滚,如沙暴般遮天而至。
那狂尘之中,数不清的铁骑身影,涌动如浪头一般,浩浩荡荡的袭卷而来。
骑兵!
是魏军的骑兵军团杀到。
杨秀清骇然变色。
邢道荣骇然变色。
正在攻城的四万太平军,还有那不到五千的中军士卒,统统骇然变色,瞬间如见了鬼一般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怎么会?魏军怎么会这么快就追到?难道那陶妖竟已预判出我要夺还番禺不成?”杨秀清的脑海中,惊雷般的一个个巨大问号,如闪电般轰鸣,将他震到神魂几碎。
那一名名狂热的太平军圣兵们,此时此刻,也被那滚滚而至的铁骑,骇到颤抖。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可是一次次的惨败在了魏军的铁骑之下,他们已深深的领教到了大魏铁骑的可怕。
而今在这攻城不下,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下,被魏军铁骑从后杀至,即使是灭绝人性的他们,终于也重新回忆起了“恐惧”是什么滋味。
片刻间,魏骑滚滚如潮水般已涌至三百步外,一面“马”字大旗,傲然飞舞。
是西凉锦马超统帅的西凉铁骑!
杨秀清再吃一惊,这一惊却把他从失神中叫醒,急喝大吼道:“速速结阵,准备迎敌,传令邢道荣,即刻把攻城大军撤下来,迎战魏骑!”
厮吼之下,那五千中军匆忙转身结阵,前线的邢道荣也急是喝令士卒们放弃攻城,如退潮般从番禺北门一线退下。
敌军一撤,城头守军所受到的压力陡然顿消,苦将的将士们无不松了口气,抬头望见己军铁骑杀到时,无不是惊喜万分,欢呼声大作。
“想不到陛下的大军这么快就追到了,真是神速啊!”邓艾也激动不已,恨不得即刻就冲出城去,跟自家援军里应外合,大破太平军。
只可惜,他把四门皆已封死,这一时片刻间也打不开城门,只能在这里坐看友军拼杀。
邓艾本是有劲无处使,但当他看到那面“马”字大旗时,却顿时放心了,冷笑道:“原来是西凉锦马超杀到了,那我就放心了,就让我也歇口气,坐看马孟起的精彩表演吧。”
北面方向,大魏铁骑已汹涌而至。
当先处,马超一身银甲,脸上燃烧着骄傲与血腥,远望着匆匆结阵的敌军,眼眸中流转着蔑视。
眼见敌军已近,马超手中银枪一招,大喝道:“大魏的将士们,杀尽叛贼,一个不留!”
“杀——”
“杀——”
一万铁骑将士,齐声咆哮,声如惊雷震到山岳城池。
马超一马当先,如银色的流光般,直扑敌很,身后一万大魏铁骑,追随着马超狂射而出,直扑太平军中军所在。
铁骑奔腾,地动山摇,狂尘遮天蔽日,气势滔天可怖。
此刻杨秀清的五千中军,才刚刚转过方向来,队形都还没有站稳,手中更无大盾,枪矛等克制骑兵的兵器,装备的皆不是环首刀而已,焉能挡得住铁骑冲击。
眼见魏军迫近,杨秀清只得暗暗一咬牙,硬着头皮喝道:“天国的圣兵们,我们有黄天大神护佑,此战必胜,为天国而战,谁敢后退半步,本王斩无赦!”
太平军的圣兵们,在杨秀清的威胁下,在黄天大神的信仰激励下,强按下了恐慌的精神,咬牙握紧手中大刀,准备决死一战。
几秒钟后,大魏铁骑轰天撞至。
冲在最前面的两百铁骑,皆是身负重甲的铁骑,如同无坚不破的箭头,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当先撞入了太平军阵形中央。
咔嚓嚓——
兵器的折断声,骨肉撕裂声,痛苦的惨叫声,一时随着飞溅的血雾,冲天而起。
两百重甲铁骑的威力,何其之强,又岂是肉体的信念可经抵抗的,在此恐怖的冲击之下,数百名太平军连人带兵器,直接就被撞上了天,撞为了粉碎,那草草结起的阵形,顷刻间就被撞开了一道口子。
这才刚刚开始。
马超率领的重骑兵,破阵而入,冲力未消,继续向前狂冲,径直便将太平军的阵形贯穿。
重骑之后,九千轻骑如潮般从缺口处灌入,顷刻间便将那道缺口撕裂到数十步之宽。
中路崩溃。
中间一条,整座太平军阵形,立刻全线瓦解崩溃。
杨秀清看着自己精锐的中军,在马超铁骑的冲击下,就这样不堪一击的被击溃,精神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立时也陷入了恐慌之中。
他就那么僵硬的立在那里,看着魏军的铁骑势不可挡,将他狂热的士卒辗碎掀翻,将他的希望撕成碎片。
此时的杨秀清,脑子突然间无比的清醒,方才恍然惊悟,意识到自己的军队就算是信念再狂热,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有被辗压的份。
“魏军的骑兵,真就强大到了不可战胜的地步么,可惜——”惊醒的杨秀清,又陷入了巨大的痛苦愤慨之中。
这一刻,他心中终于掠过了深深的后悔。
他开始后悔自己太过自负,没有听邢道荣的话,把大军撤往布山,而是执意要来夺回番禺城。
却没想到,他的这个决定,竟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这一刻,杨秀清所有的自负,所有的希望,都被大魏铁骑辗压殆尽了。
只可惜,他现在醒悟,为时已晚。
马超的铁骑将他的中军撕裂之后,一路狂冲,直接就杀向了邢道荣刚刚撤回来的四万大军。
那四万兵马虽多,但连在来不及结阵的情况下,比他这五千中军战斗力都有不足,顷刻间便被击溃。
大魏的铁骑,四面八方的狂冲狂辗,肆意的收割着太平军的人头。
而紧接着,随后杀到的穆桂英,则统领着两万大魏步军杀到,也如潮水般扑了上来,将崩溃的太平军分割包围。
杨秀清和他的四万太平军,就此瓦解。
剩下的,就是屠杀!
第九百六十三章 杨秀清,人头留下!()
马超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只见一道银光射入敌丛,银枪过处,无情的收割敌军人头,跟随在他身后的铁骑,如一道道怒涛,涌向崩溃的敌卒,肆意的绞杀。
乱军中,马超一双鹰目,锁定了邢道荣所在。
“又是一个荆州叛贼么,人头留下吧!”马超一声厉啸,如流光射踏出血路,将阻路的敌卒掀飞出去,直取邢道荣。
苦战中的邢道荣,还在琢磨着怎么能逃出升天,却不想迎面一员魏将已挟着雷霆般的滚滚杀气,狂撞而来。
“马超,传说中的西凉马超?半步武圣的存在吗!?”邢道荣精神一震,心头跟着一抖
马超来势飞快,他来不及惊骇便已杀到面前,逼的他只能一咬牙,举刀相挡。
吭!
枪与刀瞬间相撞。
邢道荣的武力值,不过是80多几点,又岂是马超这100武力值的半步武圣对手。
这一击之下,邢道荣瞬间五指被震裂出血,胸中气血翻滚如潮,张口一股血箭便喷了出来。
“这就是半步武圣的实力!那陶贼麾下,竟有这等人物,我实在是井底之蛙了……”
痛苦惊怖的邢道荣,一招间便身受重创,哪里不家再战之心,便想反击一招,拨马而逃。
可惜,他碰上的是马超。
100对80,在这等辗压式的武力差距面前,马超岂会容许他逃走。
就在他刚刚吐血,还来不及提一口气时,马超第二枪已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正面轰击而至。
刃风所至,如无形的巨墙,封住了邢道荣所有的退路,让他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惊怖之下,邢道荣只能勉强举起战刀,运起平生之力相挡。
铛!
又是一声金属嗡鸣,邢道荣身形剧烈一震,张口又是一口老血喷出,那巨力震击之下,连手中的战刀也拿捍不住,直接就被震飞了出去。
“这就是半步武圣的力量么,早知这样,我就不背叛那陶贼了……”
刹那间,邢道荣的心底里,迸发出了一丝懊悔。
下一秒钟,马超第三枪已螺旋刺至,搅动空气,漫空刃风如无形的绞肉机,辗压袭来。
惨叫声中,失了兵器的邢道荣,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瞬间被搅成了漫空的尸块。
太平军大将邢道荣,就此被斩。
主将毙命,“邢道”大旗陨落,崩溃的太平军更加丧失了希望,被魏骑疯狂辗杀。
前方处,杨秀清还想跟邢道荣会合,向着西面溱水方向突围,却不料,他在乱军之中,却看到邢道荣的将旗被斩落。
那意味着,他唯一可依赖的一员大将,已是阵亡。
杨秀清身形剧烈一震,一股彻骨的寒意,刹那间袭遍全身,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仿佛已被死神的双手掐住。
“早知如此,本王就该听邢道荣的劝才是,若是退到布山,就算有被天王清算的可能,但好歹还有的一拼,总好过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杨秀清又是惊慌又是自责,一时间失了分寸。
而就在三十步外,穆桂英已锁定了杨秀清所在,一双杏眼中,杀机陡然爆涨。
当下她策马狂杀而来,手中梨花枪舞出漫空的光影,飞溅的染血将遮面的银纱染红,谁也挡不了她的立功之心。
枪影过处,数不清的太平军被斩碎,她就如一道赤艳的流火,袭卷而过,把所有挡路的敌卒,统统杀光。
正自惊怖中的杨秀清,陡然间感觉到,迎面方向,一股杀气狂袭而来,抬头一扫,便瞧见一道赤色的流火,掀翻乱军,狂袭而来。
一员帼国女将,正迎面杀向他。
那魏国女将人还没有杀到,慑人的杀气就先扑而来,冰寒彻骨,让杨秀清打了个冷战。
“陶商,你竟然敢派一个女人来对付本王,你也太小瞧本王了,今天本王就算战死,也要先杀了你的这个女将!”杨秀清的自尊心被深深刺激到,陡然间勃然大怒。
咆哮声中,杨秀清策马舞刀,迎着穆桂英狂杀而上。
他是不知穆桂英厉害,以为那只是个女流之辈而已,想要仗着自己71点的武力值斩杀穆桂英。
两骑相对飞驰,电光火石的刹那间相撞。
只听“哐”的一声金属巨鸣,尖锐的爆鸣声,刺到杨秀清耳膜都隐隐刺痛,那飞溅出的火星,甚至是灼伤了他的脸。
接手瞬间,杨秀清惊骇的感觉到,一股超乎他想象的大力,顺着兵器灌入了他身体,震到他身形猛然一颤,胸中气血更是翻滚激荡,那握刀的双手都隐隐发麻。
“这贱女人的武道,竟然在本王之上,陶妖的麾下,竟有这等女将,这怎么可能!?”杨秀清精神再遭重创,残存的自信,在这一击之间瓦解。
惊骇之下,杨秀清急吸数口气,方才勉强压制住翻滚的气血,拨马转身,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遮面的穆桂英。
一招过后,他方才震惊的意识到,他的自负再次被羞辱,交手这女人的武道,不但强于他,还强很多。
他虽精于兵法,但到底还是井底之蛙,以为女人的武力再强,也就强到了洪宣娇那种程度,却万没想到,世上竟有强如眼前这女将地步的女人,武道甚至快要达到绝顶的境界!
回马时,穆桂英已看穿了杨秀清的惊愕,梨花枪指向他,冷哼道:“杨秀清,你这井底之蛙,今日我穆桂英就让你知道女人的厉害!”
话音未落,穆桂英纵马执枪,再如流火般返杀而上。
“穆桂英,原来她就是那日破天门阵的穆桂英,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但精通阵法,武道还这么……”
杨秀未及清惊骇时,穆桂英已如风而至,手中染血的梨花枪,迎面狂刺而上。
空气被挤爆的爆鸣声中,银色的梨花枪压迫真空,锋刃处将四面八方的气流吸附而至,搅成了一道银色的涡流,如排山倒海般轰向了杨秀清。
这是何等威势的一击。
杨秀清避无可避,只得强压下惊骇,用尽全身之力,举刀迎击而出。
吭!
血沼之中,两骑再次相撞,刀与枪爆出的猎猎激鸣之声,响彻漫空。
穆桂英第二式的力道更强,杨秀清瞬间被震到身形剧烈一震,就感觉到天崩地裂的汹涌狂力,顺着手中战刀灌入身体,仿佛重锤般,无情的轰击着他的内脏。
这一击间,他的五脏六腑,竟已受创!
“这个女人——”杨秀清的眼眸中,迸射出了深深的惊怖,残存的自信,被穆桂英轰然击碎。
杨秀清傲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第二招交手,他终于体会到,穆桂英的名不虚传,其武道,确在自己之上。
拨马回身的穆桂英,身形却只微微一动而已,拨马转身,手中梨花枪舞出漫空光影,层层叠叠的枪影,铺天盖地的就轰向了杨秀清,顷刻间将他包裹其中。
杨秀清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忍着内脏的创伤,舞刀拼死相挡。
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四溅的怒涛之力,将方圆两丈范围内的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