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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微微点头,目光向着刘基望去,寻求于他的意见。
刘基则向着他点了下头,显然也赞成邓艾之计。
刘半仙都赞同,陶商更有何疑,当即一拂手,欣然道:“好,既然你有这个胆量,朕就给你一万精兵,叫你去成就此不世之功。”
邓艾精神大为振动,万没有想到陶商竟会如此信任于他,想他才归降未久,陶商不但用了他的献计,竟然还敢把一万将士的生死,都放在他的手中。
一时间,邓艾胸中是心潮澎湃,不由燃起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热血。
他便毫无推辞,向着陶商深深拜下,慨然道:“陛下如此信任臣,臣此去就算拼上一条性命,也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陶商满意的一点头,却又想起什么,便喝道:“时迁何在!”
大帐中,无人响应。
此时的时迁,自觉自己盗贼出身,身份卑微,天子能够纳他也就罢了,根本不可能重用于他。
故时迁虽然也在帐中参加军议,但却很识趣的缩在了角落之中,一声不吭,低调到众文武们,除了常遇春之外,竟没有觉察到身边多了一位同僚。
甚至,就连时迁自己也没想到,陶商竟然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点到了他的名字。
所以,一时间时迁没反应过来,还缩在那里,而众臣们也是四下张望,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天子叫的这个人是谁。
“陛下,你是不是记错人啦,咱大家伙当中,可没一个叫时迁的人啊。”侍立的尉迟恭,忍不住提醒道。
陶商不理他,再喝了一声。
“时迁,陛下在点你的名呢,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常遇春倒是先回过神来,手伸出去隔着几个人扯了时迁一把。
时迁这才猛然惊醒过来,慌忙想要出班参见。
只是他缩在人堆后边,前边挡了一堆人,也没人意味到他的存在,没人打算给他让开一条路。
时迁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索性施展起了轻身功夫,身如鬼魅般在人缝里窜来窜去,几下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臣时迁在此。”窜到御前的时迁,慌忙深深拜下。
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天子竟然没有叫错人名,帐中竟然真有这么个叫时迁的人,他们却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
一时间,众人好奇惊异的目光,像聚光灯似的,齐刷刷的就射在了时迁的身上。
时迁也是习惯了在暗处行走,头一次被这么多人注目,还是在这种天子军议的场合,自然是让他如芒在背,感到极不自在。
“时迁,你不是一直想杀太平军,为你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吗,朕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陶商的语气中,却透着深深的鼓励。
时迁一听到“报仇雪恨”四个字,所有的不自在立刻消散,情绪立刻变的激亢起来,忙道:“臣等的就是这一天,陛下有什么吩咐尽管交待,只要能杀太平军,就是上刀山臣也不眨一下眼睛。”
“好,有这份决心就好!”陶商满意的一点头,指着邓艾道:“邓艾这一计,正是发挥你的特殊才华的时候,朕命你做邓艾的副将,辅佐他成就大功。”
“臣遵旨,多谢陛下给臣这个机会,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时迁兴奋的连连拜谢。
左右众臣们,除了常遇春之外,神情皆是茫然好奇,皆是猜不出这个贼眉鼠眼的新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让天子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
“时不宜迟,你二人早做准备,今晚就出发吧。”陶商却是一脸自信的表情,向着他们豪然一挥手。
邓艾和时迁二人,双双再拜,慨然退下。
他二人方自离去告退,马超就站了出来,质疑道:“陛下,邓艾此计虽妙,但到底风险也颇大,这邓艾如此年轻,臣只怕未能担此重任,况且他还新降未久,是不值得信任,还没有经过考验,还有那个时迁,贼眉鼠眼的,看起来也没什么过人之处,陛下将如此重担交给此二人,臣说句实话,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此时项羽已称自己有所领悟,需要专心修武,以向中期武圣的境界发起冲击,故在临湘之役时,陶商就已准他退出南征的行列,专心修炼。
这大帐中,拥有半步武圣实力的马超,又统帅着西凉盾骑军团,再加上他外戚的这一重身份,就让他成了这帐中身份地位最高的武将。
故马超提出的质疑,自然是颇有几分份量,不少将领们也微微点头,表示附合。
陶商却淡淡一笑,意味深长道:“朕的识人之能,何时错过,放心吧,你们就坐等着邓艾和时迁二人创造奇迹吧。”
……
十天之后,南海郡(今广东大部),四会城。
城头上,大魏的战旗已被高高的树立成了城楼之上。
从城门到城内街道上,这座本就残破的小城,再遭战火荼毒,近一千名战斗力低下的太平军圣兵,被杀了个干干净净,遍城皆是伏尸。
邓艾立于城门上,看着自己一万多名疲惫的将士们,兴高采烈的进入城中,少年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依旧脸色肃重。
“传令下去,叫将士们把城中所有能吃的东西,统统都搜刮起来,休息两个时辰,天黑之前即刻出发。”邓艾语气肃然的下令道。
旁边的时迁神色一动,便笑道:“我说邓将军啊,咱们连着在山里走了十多天,好容易才翻过了五岭,也其不意的夺下这么座小城,好歹也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一天,喘口气,吃口热饭,养足了精神再出发也不晚啊,你是不是太急了点。”
邓艾的目光却瞟向东南方向,语气凝重道:“我们攻下了此城,就等于暴露了行踪,相信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番禺城,你不知道,那番禺守将颇有几分能耐,我就怕他早有准备,到时候我们攻城不下,就要误了大事。”
翻越五岭,奇袭番禺城,这就是邓艾所献的妙计。
曲江关乃南海郡北部门户,而治所番禺(今广州),则为南海郡的核心所在,一郡的钱粮财富,都要由番禺城经由溱水北上,运往曲江关。
你曲江关不是坚不可摧么,可就算是你再坚固,太平军再狂势,你那几万张嘴也得靠后方运来的粮草来养活。
邓艾的献计就是,率一支精兵轻军而行,走崎岖山道绕过曲江关,深入敌后,出其不意的攻下番禺城。
若番禺一下,运往曲江关的粮草供应被断,纵然关城再坚固,太平军再狂热,杨秀清再有能耐,也要不战而溃。
而邓艾久居南海郡,多年以来多次往返于桂阳和南海郡之间,为了避过魏军的通关检查在,大部分时间都要走山路小道,对于五岭间的地形,再熟悉不过。
对地形的熟悉,正是邓艾敢献上这偷渡五岭之计的依仗所在。
只是邓艾此计的一处关键就在于,在翻越五岭之后,想要进攻番禺城,就必须要经过这座四会小城,只有攻破此城,才能直奔番禺。
而一旦攻打此城,邓艾和他的奇袭之军,势必就会暴露了踪迹,引起太平军方面的觉察提防。
而那南海太守马良,又是一个颇有能力之人,邓艾就担心他有所防备,加强了番禺城的军务,到时候自己的计策就有破灭的危险。
要知道,他这一支兵马可没带多少粮草,若是不能速破番禺城,粮草一断,不等太平军前来围杀,他这一万兵马就要饿死在南海郡腹地。
所以,邓艾才不敢有丝毫喘息,攻破四会城,不等休息就要直奔番禺城。
时迁也就是好奇一问而已,邓艾作为主将,所做出的决策,他当然不敢质疑,只有依令执行。
于是,这一万饥饿疲惫的奇袭之军,只是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饭,打了几个瞌睡之后,便在邓艾的催促下,再次起程。
“马良,希望你最好没有防备吧……”邓艾暗暗的深了口气,打马扬鞭,策马奔出了城门,身后大军紧随而出。
目标,番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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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七章 贼神的本事()
番禺城以西,崎岖狭窄的山道上,那支疲惫的奇袭之军,正顶着湿冷的寒风在山间默默而行。
除了脚步声,还有士卒大口大口的喘息外,再也听不到什么杂音,一万余人纪律之统一,仿佛是一个人。
队伍前方,“邓”字的战旗,在风中猎猎飞舞。
这里已接近大海,风中,似乎挟杂着丝丝缕缕海水的咸味。
队伍的正前方,满身是汗的邓艾,虽也在默默前行,但眼神却在变化不定,显然是在琢磨着将要进行的攻城之战。
“这个马良,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希望他没有准备吧……”邓艾在心中暗暗的祈祷着。
正思绪飞转之时,前方副将时迁已飞奔而至。
令邓艾的感到新奇的是,这崎岖的山道对那时迁来说,仿佛是如履平地,没有半点艰难,几十步的距离,转眼就如风而至,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时迁,果然有几分能耐,难怪陛下会指定他做我的副将……”邓艾暗暗感慨。
时迁却连气也没喘一口,拱手道:“邓将军,果然让你猜中了,有不少从四会城逃出来的太平军,现下已逃至了番禺城,那马良看起来已有所警觉了。”
“果然如此!”邓艾眉头顿时一皱,年轻的脸上涌起了几分忧虑。
邓艾的神色稍稍受挫,一时沉默了下来,显然是忌惮于那马良,对能否强攻下番禺城,少了几分信心。
这时,那时迁却诡秘一笑,自信道:“不过邓将军你也不必担心,就算那马良早有准备,我也有办法助你拿下番禺城。”
“时将军有什么办法?”邓艾眼前顿时一亮。
时迁当下便凑上近前,将自己的计划,不紧不慢的道了出来。
邓艾原本兴奋的目光,却渐渐转为了狐疑,以惊疑的眼神看向时迁,质疑道:“你确定你凭一己之力,能够做成这么多事吗?”
“这点事很难吗?我可不觉的。”时迁却很是不以为然。
邓艾再次沉默下来,上下重新打量着这具个贼眉鼠眼的副将,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吹牛皮的家伙,充满了不信任。
时迁却扁了扁嘴,冷哼道:“我说邓将军,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咱们到了这里,已经是骑虎难下,除了信我,你还有别的招吗?”
邓艾身形陡然一震,再没有一丝犹豫,断然道:“你说的对,我们已骑虎难下,有进无退,就依你之计行事。”
“好,那咱们就看火起为号,我去也。”时迁一拱手,转身而去,像是一阵山风,转眼就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
望着时迁远去的身影,邓艾的眼中却残存着一丝疑色,轻吸过一口气,扬枪大喝道:“传令全军,叫弟兄们加速前进,在傍晚之前,务必要杀到番禺城下。”
将令迅速传达下去,这一万疲惫的大魏将士们,抱定了决死的信念,不顾疲惫,继续在山道上艰难前行。
残阳西斜时,脚下的山道越发的平坦,两翼山势渐渐沉降,平地眼看着就要进入眼帘。
邓艾的耳边,甚至已响起了惊涛拍岸之声,他知道,那座他来过不知多少回的城池,终于就要到了。
邓艾的心情不由兴奋起来,催促着他的将士们,加快前进,狂奔起来。
片刻后,邓艾一个箭步,跃上了那一道山岗。
举目远望,山下已是一片开阔,东南方向,茫茫大海尽收眼底。
自北向南而来的溱水,如玉带一般南下,在不远处汇入大海,而那座巍巍的城池,就座落在溱水的入海口处。
番禺城,终于到了!
而在邓艾的身后方向,一万名疲惫的奇袭将士们,陆陆续续的也爬上了山岗,黑压压的如压顶的乌云。
将士们喘着粗气,远望着海边那座城池,疲惫很快一扫而空,热血开始燃烧起来,一个个都跃跃欲战,杀意渐起。
邓艾却压制住了狂烈的战意,目光向着南面海边方向望去,口中喃喃道:“时迁,我的大军已经就位,接下来就要看你能不能创造奇迹了。”
……
番禺西门。
城头上,文士出身的马良,正身裹着重甲,巡视在城头,那一身的装束,与他文弱的气质多有不符。
沿城一线,千余名太平军士卒在他的监督之下,不敢有丝毫马虎,一个个都严阵以待的望着城外方向。
马良停下了脚步,目光望向城在外,思绪飞转起来。
在他看来,魏军竟然能越过五岭,袭破四会城,看来魏军中必有熟悉交州地形之人,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们下一步进攻的目标,必定就是他这番禺城了。
“四会城距番禺有百里之遥,魏军翻越五岭,必定是轻装而行,筋疲力尽,攻下四会城后,必定会稍适休整,才敢来进攻番禺吧,这样算来,我至少还有一天准备的时间,嗯,应该足够了……”
马良的手掌拍在了城墙之上,眉宇间的担忧之色,稍稍的平伏下几分。
就在此时,突然有士卒尖叫道:“马太守快看,好像是港口方向起火啦!”
马良神思被打断,身形陡然一震,急是向着南面海边方向望去,果然见大火熊熊而起,盖过了晚霞的赤艳。
“怎么回事,港口方向怎会起火?”马良脸色已变,沉声喝问道。
正自狐疑时,一骑信使飞奔而至,直抵城头,拱手叫道:“禀太守,我海港中有三艘货船起火,火势越来越大,港口人手不足,就快要控制不住火势了,主太守速派人前去救火。”
马良心头咯登一下,眼中顿时掠起一丝惊慌。
要知道,这番禺城既为南海郡治所,又因南临大海,乃是交州第一大海港,基本上交州与南洋的海外贸易,都集中于这番禺港。
太平天国起事以来,因奉行只抢掠不生产的政策,交州经济遭到了极大破坏,而洪秀全退还交州之后,不得已改变了政策,开始着手恢复经济。
而番禺因为主要从事对外贸易,所以受战争的破坏较小,现如今也成了太平天国重要的赋税来源之一。
南面海港之中,停靠着数以百计的货船,皆满载着货物,还来不及卸下,若就此被一把火烧光了,就等于损失了一笔巨大的财物,到时候天京方面怪罪下来,他马良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不行,这些货船绝不容有失!”马良当场就急了,忙是下令调动守城兵马,速往港口方面救火。
就在马良将要下城,亲自去救火时,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眉宇间涌上一丝疑色。
这火会不会是魏军潜入的细作所放,想要调虎离山,趁我分兵救火之际,发动突袭?
马良的脑海中,迸出了这么一个怀疑怀,下意识的扭过头来,向着北面的大道方向望去。
视野尽头,一片安静,并没有半点大军将来袭的迹象。
“港口那边守备森严,魏军就算有细作混进去,更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连着点着了三艘船,这火应该只是个意外。”
马良旋即打消了怀疑,便又下令时刻加强戒备,一旦发现有异常怀况,形势不对,立刻收起吊桥,关闭城门,派人飞马向他报告。
“就算魏军趁机来袭,只要他们能及时关上城门,值守的兵马,就足够撑到我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