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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昌辉的傲慢无礼态度,激起众将士一片愤怒,个个怒目圆睁,恨不得即刻杀出去将韦昌辉碎尸万段。
陶商却云淡风轻,不屑一笑,期许的目光看向了穆桂英,郑重问道:“桂英,你实话实说,这天门一百零八阵,你有没有信心破,如果不能破,也千万不要勉强,朕可不愿因为区区几分面子,就失去了你。”
一句“失去了你”,郑重的语气中,又似暗含着丝丝温柔不舍,那感觉就好象穆桂英在他心中,不止是一员大将大臣,更是心爱的女人。
穆桂英听出了其中深意,心中是一阵的感动,脸畔不由泛起了些许红潮晕色。
“我说穆大将军,你能不能破倒是说话啊,你红什么脸啊?”尉迟恭迫不及待的嚷嚷道。
穆桂英身儿一震,脸上晕色顿消,俏脸上立刻换上了几分恼色,回头瞪了尉迟恭一眼。
那眼神就好象是在说:黑炭头,你嚷嚷什么,再废话,小心我让凤姐回去收拾你!
尉迟恭被她瞪的一哆嗦,好似老鼠见着猫似的,赶紧讪讪陪笑道:“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了,不急,不急,你慢慢考虑。”
左右众将们,瞧见尉迟恭那小心陪笑的样子,忍不住都笑了,肃然凝重的气氛,也稍稍缓解。
穆桂英这才满意的轻哼一声,回过头来向陶商一拱手,傲然道:“陛下这话就问的小瞧桂英了,这天门一百零八阵虽然精妙之处,远胜于先前那七十二阵,但在桂英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品阵法而已,离那绝品阵法还远,破它根本不在话下!”
果然不愧是破阵天赋拥有者,这话说的,够霸气!
陶商心里也有了底,哈哈一笑,鹰目射向五十步外的韦昌辉,傲然道:“韦昌辉,你滚回去告诉洪秀全,区区一座天门阵,朕岂会放在眼里,朕转眼间就叫人破了它!”
韦昌辉脸色一变,未想到陶商会这般狂妄,俨然根本不把他们的天王,不把这天门阵放在眼里。
就在韦昌辉心下来不及恼火时,陶商又肃杀喝道:“还有你,韦昌辉,就凭你刚才对朕的出言不敬,朕在这里明告诉你,等灭了你太平天国,朕第一个要碎尸万段的就你!”
韦昌辉身形剧烈一颤,眼中顿时掠过一丝寒意,忽然间为刚才对陶商的那番狂傲不敬之词有点后悔。
他却也不敢再吱声,只能冷哼一声,拨马转身回归本阵。
穆桂英那边开始挑选破阵死士,这边韦昌辉则带着陶商的回复,还往了本军阵中。
韦昌辉便将陶商的狂傲的答复,又添油加醋了一番,报与了洪秀全。
洪秀全听罢是勃然大怒,咬牙骂道:“好个狂妄的陶妖,死到临头还这般猖狂,朕待会大破他之时,朕看他还怎么狂的起来!”
左右太平天国众王们,忙是附合洪秀全,大骂陶商猖狂。
“东王,我们的大军可准备就绪?”洪秀全压下了怒火,看向了杨秀清。
杨秀清一拱手,一脸自信道:“禀天王,我十七万天军兄弟姐妹,皆已就位,只待天王一声令下,就将魏营夷为平地。”
洪秀全已决定发动强攻,一鼓作气攻破魏营,故将大部分包围临湘城的军队,统统都调到了北营一线,十七万兵马集结完毕,妄图以近两倍的优势兵力,还有那狂热的战斗意志,一举将魏营攻破。
洪秀全便拂手喝道:“很好,叫将士们严阵以待,只等魏妖闯阵失败,士气受损之时,给朕全面出击,一举荡平魏妖!”
杨秀清领命而去,传达下天王之令。
洪秀全的目光,却转身了司马徽,压低声音问道:“水镜先生,朕一切都已准备好,就等着你这阵法来鼓舞我军士气,你可有必胜的把握?”
司马徽微微一笑,苍老的脸上涌起了前所未有的自信,捋须淡淡道:“天王尽管放心便是,这一座天门一百零八阵,乃是老朽穷尽毕生心血,将老朽所创的八卦阵和天罡地煞阵融合演化而成,已达到了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地步,老朽敢在这里保证,普天之下,除了老朽之外,无人能破此阵,就算是老朽那两个学生,卧龙凤雏二人联手,也绝无可能。”
司马徽这一番自信的回答,则让洪秀全是彻彻底底的放心了。
他知道司马徽有着绝世智谋,但多多少少却对自己存有几分保留,没有使出全力来为自己出谋划策,每每献计也都甚是谨慎,从不曾夸下海口,敢做必胜的保证。
今天却是个例外!
眼前这位水镜先生,竟然生平头一次,用那么自信肯定的言辞语气,向自己立下豪然保证,宣称这阵法无人可破!
司马徽这破天荒头一回的极度自信,让洪秀全大感意外之余,也如同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心中便再无担忧怀疑。
当下洪秀全便是哈哈一声狂笑,傲然道:“有水镜先生这句话,朕就放心了,那朕就坐等欣赏陶妖派出的大将,折戟于先生这天门一百零八阵的好戏了,哈哈——”
洪秀全自信的笑声,回荡在三军上空,那些视他为天神的狂热信徒们,也被他这极度的自信所感染,个个也都信心如狂,一个个兴奋的坐等好戏上演。
包括司马徽本人在内,整个太平军上下,无不沉浸在极度的自信中,俨然胜算早已在握。
唯有一人,却眉头暗皱,眼神中流露着几分忧虑。
那人正是徐庶。
犹豫了许久,徐庶趁着左右人不注意,凑近了司马徽,小声道:“老师,学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司马徽表情闲然的一拂手。
徐庶便沉声道:“学生听说当初在真定时,孔明和士元二人就把老师的八卦阵和天罡地煞阵融合,演化出了天门阵,结果却被魏国一名小穆桂英的女将将给破了,学生只担心老师这座天门阵……”
徐庶没敢再说下去,只以眼神向司马徽暗示,言下之意却已再明显不过。
很显然,他徐庶是担心,司马徽这座天门阵,会被那穆桂英以同样的手段给破了。
司马徽一笑,捋着白须道:“孔明和士元不愧是为师最优秀的两个学生,连为师也没有想到,他二人仅能凭一己之能,把八卦阵和天罡地煞阵给创出来,实在是让为师惊讶。”
话锋一转,司马徽却又笑叹道:“只是,他二人虽然聪明,但却未能参透这天门阵玄机,虽然创了出来,却有所残缺,只有不然也不会只有七十二阵,为师这一百零八阵,才是真正完美的天门阵。”
徐庶恍然大悟,脸上的担忧之色方才褪去,暗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学生明白了,原来是孔明他们的天门阵有所残缺,才会被人所破,老师这天门阵既然完美无缺,料想天下间必无人能破,看来是学生多虑了。”
徐庶这边放阔了心,司马徽苍老的脸上,却浮现出了几分好奇之色,口中喃喃道:“不过,就算孔明他们的天门阵是座残缺之阵,那也是玄奥无比,却被一个女流给破了,老朽倒是很好奇,这个穆桂英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喃喃自语间,司马徽那好奇却又自信的目光,遥遥望向了魏军这边。
魏军阵中,两千精锐的敢死之士,此刻已集结完毕,秦琼和尉迟恭那门神二人组,也已站在了穆桂英的身后,随时准备出动。
“陛下,桂英已准备完毕,请陛下准桂英破阵。”穆桂英俏脸上燃烧着自信,向陶商慨然请命。
陶商点点头,拂手道:“去吧,去破了洪贼的天门阵,给朕狠狠的抽那洪贼的脸!”
“诺!”穆桂英慨然领命,抓起马缰绳,就准备策马而出。
这时候,陶商却伸出臂来,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抚按在了穆桂英的素手上,温言叮嘱道:“桂英,你此去安全第一,破阵第二,千万要小心,朕等着你平安归来。”
陶商也是忘了她有“恐男症”,下意识的就去触抚了她的手。
瞬间,穆桂英身儿一颤,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厌恶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升起,下意识的就想要把自己的手抽离。
但下一秒钟,她就跟陶商四目相对,那铁血与柔情并存的关怀眼神,仿佛是冬日的暖阳般,顷刻间驱散了内中那厌恶的感觉。
那一瞬间,她非但不再感觉到厌恶抗拒,甚至心湖之中,还泛起了一丝奇妙的感觉,就象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自己的心头轻轻挠了一下,竟让她产生了一种酥**痒荡漾感。
陶商倒是没想那么多,待看到她脸畔生晕之时,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她“恐男症”的忌悔,便忙是把手抽了回去,关怀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歉意。
穆桂英这才从那瞬间的微妙失神中回来,忙是从怀中抽出丝帕,遮住了自己微晕的脸颊,深吸一口气,道一声“桂英去也”,便纵马舞枪,狂奔而出。
穆桂英策马奔出,尉迟恭和秦琼门神二人组紧随其后,两千步骑精锐的破阵死士,也如风而出,挟着必胜的豪情,直奔那天门一百零八阵而去。
第九百二十二章 惊艳群贼()
“擂鼓,为桂英助威!”望着穆桂英远去的背影,陶商马鞭一扬,厉声喝道。
嗵嗵嗵——
大魏军中,十几张牛皮大鼓敲响,震天的鼓声激励着破阵的将士们,追随着穆桂英直奔敌阵而去。
转眼间,穆桂英率军杀至了巨阵之前,奔行之时,一双明眸紧紧的观察着大阵的变化,那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子阵,不断的在她眼前流转。
突然,穆桂英明眸一聚,枪指斜向喝道:“全军转向,随我从玄武子阵杀入!”
号令传下,一众将士随着穆桂英即刻变向,向着东南位置,那黑漆漆,森森如鬼门关般的玄武子阵冲去。
尉迟恭却糊涂了,急是策马赶上几步,扯着嗓子大叫道:“我说穆大将军啊,咱们上一次不是从朱雀子阵入的么,怎么这回变啦,你不会是贵人多忘事,不小心记错了吧。”
穆桂英却回头瞪了他一眼,喝斥道:“黑炭头,你懂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想跟我破阵就滚回去。”
“我就是随口问问嘛,凶什么凶……”碰了一鼻子灰的尉迟恭,只好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嘴里是嘟囔着,却只能紧跟穆桂英。
转眼间,破阵之军撞上了敌阵。
穆桂英一马当先,手中梨花大枪电扫而出,血光飞溅处,瞬间将两名敌卒扎倒在地,无可阻挡的破阵而入。
秦琼二人跟随于后,率领着两千破阵死士,如利箭般射入敌阵。
随着敌阵中枢将台上领旗摇动,原本缓缓转运的天门一百零八阵,即刻加快了运转,大大小小一百零八座子阵时刻变化,很快就将两千破阵魏军,吞噬在了那愁云弥漫的巨阵之中。
“刘半仙,这座天门一百零八阵,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陶商目光瞟了身边的刘基一眼。
“完全看……看不懂。”刘基也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此天门阵之妙,远非彼……彼天门阵可比,深不可测,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刘基一连说了三个“深不可测”,而且还都不带结巴,可见这天门一百零八阵,确实已玄奥到让他连丁点头绪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旁边的常遇春就有些担忧了,忍不住道:“陛下,这天门一百零八阵这么厉害,那位穆将军真的行吗?”
“行不行,很快就会出结果,耐心看吧。”陶商语气中透着一股绝对的自信,鹰目再次凝望向了那庞然巨阵。
阵法之后,太平军阵。
当洪秀全远远看到,陶商竟然派了一员女将破阵之时,阴沉沉的脸上,不由掠起了深深的不屑,冷笑嘲讽道:“陶妖麾下莫非已无可用之人了么,竟然派了一介女流前来破阵,真是笑煞人也。”
这话一出口,左右那些太平军诸王们,皆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极尽讽刺。
“咳咳——”一片笑声之中,却响起了一阵女子清丽却又含着不满的咳声。
洪秀全顺着那咳声看去,目光落在了那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将身上,那张冷艳绝丽的脸上,此刻正秀眉微蹙,眉色间流露着几分不满。
那年轻女将,正是洪秀全的义妹洪宣娇。
洪秀全自从实施男女分营,女人也要上战场的策略后,势必就要选出一员实力不俗,跟自己关系又够近的女将,来统领太平军中近七八万的女兵。
洪宣娇是他的义妹,又武力不弱,颇通领兵之道,自然便是不二人选。
先前洪宣娇一直在统帅大部分女兵,围困临湘城,今日洪秀全要对魏军进行决战,故将大部分女兵也调往北面,洪宣娇自然也跟着被调了过来。
洪秀全立时省悟,自己御妹那一声咳,一来是表达他对轻视女人的不满,二来也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他麾下,正是有七八万他所轻视的“女流”,在为他效力。
洪秀全顿时会意,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眼珠子一转,忙又笑道:“魏妖国中妇人,皆被陶商那妖首所压迫蒙骗,怎比得上我天国那些觉醒的姐妹们,朕看那陶妖,只是让她无知的女将,前来送死罢了。”
听得洪秀全这番话,洪宣娇方才满意,骄傲的目光射向了魏营,射向了那面“魏”字皇旗,傲然道:“呆会魏妖破阵失败,士气大损之时,臣妹就率领着我天军姐妹,亲手将那陶妖的狗头割下来,献于王兄!”
洪秀全愈加得意,不禁哈哈笑道:“好好好,好啊,有御妹亲自上阵杀敌,我天国今日一战,何愁不胜,哈哈哈——”
洪秀全那得意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洪宣娇也微微抿嘴,扬起几分志在冷得的冷笑。
一旁的司马徽,原本苍老自信的脸上,却悄然掠过了一丝异色,口中喃喃道:“这个穆桂英没有入朱雀子阵,竟然从玄武子阵杀了进去,看来这个穆桂英果然不是平凡女子……”
不知为何,司马徽的内心之中,悄然的产生了一丝忧忧担忧,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不好预感。
敌我两军,无论是太平军还是魏军,所有人都渐渐沉寂下来,数十万双的目光,齐齐的都聚焦在了那座天门一百零八阵中。
太平军这边自然是自信满满,不管男兵还是女兵,这些狂热的信徒兼士兵们,对他们的天王是深信不疑,对那座玄奥无比的阵法,同样是深信不已。
他们仿佛已看到了魏国的破阵之军,覆没在天门阵中,魏军上下惊慌失措,士气大跌的样子。
他们仿佛也看到了,他们伟大的天王一声令下,率领着他们前赴后继的全面杀出,把魏军的营墙辗碎,把那十万罪恶的魏妖,杀个精光。
十七万的太平军男女圣兵们,此时此刻皆如打了鸡血的战争狂兽一般,杀戮之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就等着天王的一声令下。
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天王必胜,天国必胜!
时间一分一秒钟过去,太平圣兵们脑海中,那种必胜的狂热信念,也就越来越强烈。
下一秒钟,十七万太平军却骇然变色,陷入了惊哗之中。
因为,他们清楚的看清,那高高耸立在中枢将台上,那一面天国圣旗,竟然被轰然斩倒。
将旗倒了!
这意味着,那个魏国女将,竟然击破了天门阵的大小子阵,直接攻破了中央的玄天八卦阵中,攻上将台,斩下圣旗!
这更意味着,天门七二十阵……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