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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笑看向了张良,拂手道:“子房,你说关键在于陆口,应该不会跟樊大胃说的那样,让本王再偷袭一次柴桑吧。”
“当然不会了,大王觉的,良会跟那樊大胃一样傻么……”张良鄙视的瞟了樊哙一眼。
樊哙就急了,张口就要骂,张良却抢先一步,手一指柴桑南面方向,“大王请兵,其实那陆口山道所通向的地方,可不止是柴桑啊。”
陶商的目光,顺着张良的所指,向着柴桑南面望去,那里,乃是柴桑所在的豫章郡的腹心地域所在,围绕着鄱阳湖,分布着包括郡治南昌城等七八个县。
从理论上来讲,柴桑城也属于豫章郡,只是因为其扼守着长江水道,是吴国的西大门,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所以其战略重要性,比治所南昌还要重要。
众将的目光,顺着张良所指望去,当他们看到张良所指之地时,原本狐疑的脸庞,陡然间涌上无限的惊喜。
除了樊哙这样的粗脑子,还暂时转不过弯来,众将多已悟明了张良所指。
“原来如此,子房啊,你这一招可够阴的,足够孙策喝一壶的了……”陶商也眉头尽展,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来,已是看明白了张良这一计的意图。
马援亦点头道:“依子房先生此计,若能功成,倒确实可以杀孙策一个措手不及,叫他不能全力来攻我柴桑水营。”
话锋一转,马援却又道:“实施这一计,本来最好的人选,就是长沙的魏文长,可惜他现在正在平定五溪蛮的叛乱,一时片刻抽不出身,唯今之计,只有从柴桑调几千步军,派一员大将回师陆口,去实施此计。”
“文渊说的对,不过嘛……”张良却又道:“能胜任此计任务者,必得是一员能文能武的大将,只是这样一员大将一旦被调走,吴国方面肯定会有所耳闻,只怕会引起警觉,所以良心中也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能文能武的大将么……”耳听着张良的分析,陶商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英武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
第五百三十九章 死守水营()
黄昏时分,残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尽,天色渐暗。
柴桑大营内炊烟袅袅,肉香四溢,几万号的将士,尽皆在吃晚饭。
西面水营内,一名名先行饱食的将士,却是默默无声的在登上各自的战船,似乎要登船西去。
马蹄声响起,陶商策马上了栈桥,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士卒将士们的一阵骚动。
岸边处,那员国字脸武将,看到魏王到来,忙是上前迎接,拱手从容道:“拜见大王。”
陶商看了一眼那武将,微微拂手示意他平身,跳下马来,手抚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次任务,关系到能否拖延吴军的进攻,往远了说,直接关系到本王的灭吴大计,本王将这重担托付在你的肩上,你可有把握吗?”
那国字脸的武将,情绪并没有什么慷慨激昂,只是一拱手,沉稳淡定的说道:“大王放心,只要张军师的计策没有被敌方识破,末将此去,必然马到功成。”
他的言辞虽不激昂,语气也很平淡,但平淡之中,却暗藏着一股成竹在胸的自信,陶商深深的感觉的到。
“好,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放一百个心了。”陶商一拍他肩,豪然笑道:“本王就在柴桑城中,坐等你大功告成的好消息!”
“那末将就去了。”那国字脸武将也没过多言语,拱手一别,登上了战船。
令旗摇动,四十余艘运兵船启航,驶离柴桑西水寨,借着夜色的掩护,溯江西去,向着上游的陆口而去。
……
三天后,日出东方。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柴桑城内外,便响起了急促的鸣锣示警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沉醒中的士卒们,很快被惊醒,军官们往来奔走,大声的喝斥着,催促着士卒们出帐,睡梦中的魏军将士,从暖和的被窝中一跃而起,几乎是本能的迅速穿戴衣甲。
东水营中,脚步声、兵器摩擦声、急促的呼吸声杂糅在一起,让人不自觉的就紧绷起了神经,沉浸在了紧张的气氛当中。
数以千计的将士们,从帐中钻出,手持着兵器,迅速的向着各自的岗位井然有序的奔去。
万名魏军将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布列于了水营沿岸,形成防御之势。
因是马援所率的水军,大多集中于铁锁阵那里,此间水营的水军士卒,不足千余人,由甘宁统领。
至于那一万将士,则多是原先的骑兵,这个时候,也只能暂且下马,充当一回步卒。
马蹄声响起,陶商纵马如风,穿越整座水营,直抵岸边的小斜坡上,神色平静的极目远望,注视着下游方向。
就在不到半个时辰前,哨船刚刚发回的情报,下游彭泽一线,吴军的庞大水军已经启航,正逆流而进,向着柴桑方向杀奔而来。
根据事先的判断,敌军这一次进攻的方向,将集中于城东水营,所以陶商早有准备,将大部分的骑兵,就调往了水营,下马变成步军来设防。
陶商有种预感,今天将是一场激烈的防守之战。
他和他的一万下马骑兵,不足一千的水军,将面临着近五万五千吴军士卒,五倍之敌的狂攻。
敌军实力强大,陶商却毫无一丝惧色,神色泰色的驻马岸边,根本不把正在逼近的敌人放在眼中。
放眼望去,沿岸一线,身经百战的大魏将士们,也个个镇定自若,没有任何畏敌之意。
柴桑东水营,静寂无神,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望向下游方向。
第一道朝阳,刺破江雾之时,薄雾中,隐隐约约开始出现无数黑漆漆的船影,正在徐徐的向着柴桑方向稳动。
那朦朦胧胧的影子,像是数不清的幽灵鬼船,正在悄无声息的逼近,无声之中透着几分诡异。
魏军将士们精神愈加紧绷,个个握紧了手中兵器,热血已经在悄然燃起。
天光大亮,太阳射出万道霞光,如无数金色的利箭一般,终于将那笼罩在江面上的薄雾彻底撕碎。
终于,敌军的身影,彻底的映入了视野中。
只见目光之中,但见千艘战船铺天盖地而至,数不清的白帆如云团漫卷,气势腾腾的汹涌而至。
这个时终,魏军将士们才终于轻吸了一口冷气,精神开始受到稍稍的震动。
陶商的剑眉,也微微一凝。
这一次,孙策再次起倾国之兵而来,拿出了全部的家当,来进攻他的水营。
“孙策,又来玩命了么,很好,就让本王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攻下我的水营!”
陶商深吸一口气,手中战刀轻轻扬起,高声喝道:“全军稳住心神,准备迎敌!”
号令一层层传下去,令旗摇动,三军将士的斗志,即刻被点燃。
栈桥一线,后羿所指挥的弓弩手们,给纷将弓弦拉开,数千支利箭缓缓的瞄准了逼近的敌舰,近百辆天雷炮,也被装上了石弹,准备发动。
江面上,一身银甲的孙策,手夫银枪,傲然立于楼船旗舰之上,冷峻如冰的目光,冷视着岸边列阵的魏军。
心中,复仇的怒火,已熊熊狂燃而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洗刷连败于陶商的耻辱。
环扫一眼自己那庞大的舰队,看着自己那五倍于敌的将士,孙策英武的脸上,自信更加狂烈。
“陶商,这一次,本王就正面辗上江岸,让你任何的阴谋诡计,都荡然无存!”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孙策手中银枪猛然一指,大喝一声:“全军进攻,给本王辗平敌营,杀上岸去!”
嗵嗵嗵!
吴军舰队中,战鼓声冲天而起,号角声盖过了滚滚江涛。
旗舰令旗摇动,近一千余艘大小战舰,所以组成的庞大舰阵,平静于江面,开始向着南岸的柴桑东水营,浩荡逼近。
孙策已经得到细作情报,知道陶商把两万主力步兵,派去江陵对付蜀军,不在几天前,还又抽调了近三千兵马往上游,而魏国的水军,大部分都聚集在铁锁阵那里。
这也就意味着,陶商只能让那一万骑兵下马,来充当步兵抵挡自己的进攻。
下了马的骑兵,孙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不相信,自己凭着五万多的兵力,就强攻不下敌营。
同时,陶商的龟缩战术,更加助长了孙策嚣张气焰,他很清楚,这是陶商明知水战不敌,兵力又不足,不敢正面决战,所以才只有采取固守战术。
陶商的龟缩战术,令孙策雄心大作,遂是亲率大军,向着魏营逼近。
五万水卒,皆是精锐之士,除了兵卒,孙策还拥有斗舰近四百余艘,楼船七十余艘,其余艨冲走舸,更是不计其数。
他深信,此战必胜!
正是怀着这样狂烈的斗志,孙策是率领着他的舰队,摆出攻击阵型,气势汹汹,毫无顾忌的杀奔上来。
水营内,陶商依旧是沉稳如山,英武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眼见敌舰逼营而至,将近两百步时,陶商毫不迟疑的下令,弓弩手乱箭齐射,阻挡敌军逼近。
“弓弩手,给我放箭!”后羿一声下令,大吼一声。
鼓声骤起,布列于舟船和栈桥上,数千弓弩手,即刻松了弓弦。
嗖嗖嗖!
嗡嗡的巨鸣声中,数千支利箭离弦而出,挟着破风之势,如无尽的飞蝗一般,扑向迎面而至的敌舰。
吴军舰队,各战船上,吴军早有防备,刀盾手们急举大盾,抵挡如雨倾至的箭袭。
刀盾手避箭之时,隐藏于盾手和船侧女墙后的吴军弓弩手们,则从空隙之中,纷纷向魏军放箭反击。
“各军,任意射击!”后羿再次大喝下令。
一轮的齐射之后,魏军军弓弩手,便开始任意瞄准敌舰,进行自由射击。
千鸟振翅的嗡鸣声,此起彼伏,破空声盖过了战鼓之音,飞射的箭矢,如漫空的群星般,在天空中交织成了一片天罗地网,把太阳都遮挡。
惨叫之声不时而起,不断的有吴人中箭,有的倒落在甲板上,有的则坠落入滚滚江水中,很快就被吞噬无踪。
吴军弓弩手的数量,其实还在魏军之上,箭雨密集程度,也要比魏军要密的多。
不过,船上放箭的难度,却比陆上也要倍增。
陆上的魏军弓弩手,可以站稳脚步,稳稳妥妥的瞄准敌人,轻松的开弓放箭,处在船上的吴人弓弩手,却因为船身的摇晃,射击的准头成倍的削弱。
而且,水营中,魏军弓弩手,可以排出阵形,没有任何保留的同时放箭,而敌舰上的敌军弓弩手,却多只能挤在船头狭小的范围内放箭,并不能发挥他们数量上的优势。
此外,魏军这些弓弩手,其实都是骑兵下马,临时充当的角色,这些马弓手们精于骑射,平时在马上那种颠簸的情况下,都拥有高超的射术,更何况是下马平地射箭。
此消彼涨之下,魏军甚至在箭射远程打击上,还稍稍占了一丝上风。
随着吴军舰船逼近,魏军箭矢给他们所造成的杀伤力,也在剧增,当孙策率军逼近一百七十步时,便已死伤士卒近六百多。
这时,部将凌统便已沉不住气,叫道:“大王,敌军箭矢太密,我们这样缓缓推进,只能是白白损失士卒性命,何不令各舰全桨加速,一口气冲破敌军箭网,撞入敌营去!”
第五百四十章 孙策的手段()
凌统急于进攻,这个时候的孙策,虽然比任何人都更想攻破魏营,却仍保持着一个君主应有的冷静。
他举目一扫,沉声道:“陶贼的箭雨虽密,但力度却不够,本王料他的破军弩营尚没的投入战斗,本王若是争于登岸,必会被敌方重弩重创,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
孙策话音未落,猛见侧翼方向,一道寒光破空而来,急促的鸣响之声,一时大作。
孙策剑眉一凝,急顺着那道光看去,却是射向几步外一名士卒。
那士卒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举盾抵挡,却作梦也没想到,那支标箭力道极猛。
血光飞过,袭来的利箭竟将木盾轻易射穿,不但将那名士卒当胸贯穿,力道未消,竟将身后另一名士卒也射穿,惨叫之声中,那两名士卒便如被串起的蚂蚱一般,一起滚倒于地。
孙策的目光,落在了那一支利箭上,那不是普通的利箭,而是一根硕长的标枪!
神威弩炮!
是魏神的神威弩炮!
孙策神色立变,立刻想起了前番赤壁之战前,那一场失利,周瑜的舰队在与陶商头次交锋中,正是被这种强劲的神威弩箭所击败。
这种由床弩射出的铁箭,其强劲的穿透力,足以贯穿当世最利的盾牌,更何况是区区木盾。
只是这箭弩价格昂贵,一支的制作费用,等于寻常羽箭二三十支的花费,故那一场交锋之后,陶商就耗光了所有的标箭,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动用。
孙策却忽视了大魏的国力,短短不到数月时间里,就又造出了一批标箭,陶商算准了时机,偏在这个时候用上了战场。
“神威弩箭!陶贼,你……”
就在孙策惊怒之下,破空之声连响,一支支标箭,便如长了眼一样,不断的向着他的位置,所着这艘楼船旗舰射来。
孙策蓦然明白了,魏军的标箭,是专冲着他这大吴之王射来。
先前听周瑜说这标箭厉害,孙策还不太相信,如今亲眼所见,如此恐怕的杀伤力,如此高的命中率,孙策还是生头次所见。
瞬间,孙策便胆战三分,为了避免被不幸射中,他只能一退再退,躲到了船侧。
“孙策,本王专门给你准备的这份见面礼,感觉如何啊……”
魏军水营方向,驻马观战的陶商,看着不远处正在发射的一辆辆巨型神威床弩,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五十余神威弩炮,数尺长的标箭呼啸而去,可怕的杀伤力,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承受得了。
道道流光轰击之下,只见孙策的旗舰之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不断的有士卒被标箭射成串,甚至那些躲进船舱中的士卒,竟也被不可思议的射穿。
在此可怖的打击下,吴军旗舰上层很快就乱成了一团,无论是弓弩手还是令旗手,都不敢再稍有露头,只能或蹲或趴的伏在甲板上,生恐倒霉被那强大的标箭穿透。
吴军旗舰一乱,其余正自进攻的吴军舰船,旋即也开始出现军心不稳的迹像。
凌统一面蹲着身子,一面慌声叫道:“大王,魏贼的神威弩炮威力实在强大,而且专奔着大王的旗舰而来,咱们被压的抬不起头来,该怎么办才好?”
孙策的眉头已是凝成了一股绳子,暗暗咬牙,眼中怒火熊熊。
沉思了片刻,孙策喝道:“传令,舰队暂时重退,重组队形再攻。”
凌统急将号令传下,令旗手只好冒着巨大的危险,拼死挥动令旗,向各舰传达暂退的命令。
被箭雨压制的吴军各舰,无不松了一口气,纷纷的掉转船头,向着江心处撤去,终于退出了魏军箭袭范围。
岸上观战的陶商,眼见敌舰开始退却,便也不浪费一支箭矢,当即下令停止箭袭。
血雾降下,水营沿岸,重归于了平静。
眼见逼退吴军,魏军将士士气大振,纷纷挥舞着手中兵器,向着敌军肆意喝骂嘲讽。
甘宁兴奋的叫道:“大王,吴军被逼退,咱们何不趁机出动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