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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一脸自信。仿佛料事如神。袁谭的取胜志在必得。
袁绍微微点头。甚是满意。再呷一口酒。“睢阳一破。谭儿的大军就可长驱南下。直取陈国。就时许都侧后就会门户大开。陶商啊陶商。我看你还怎么应对。”
心中畅快。说到得意处。袁绍不禁笑了起來。
“以大公子的本事。再加上有刘玄德辅佐。必可马到功成。”许攸忙跟着附合。顺道又夸了袁谭几句。
郭图等一众汝颍士人。纷纷大赞袁谭英武。有袁绍之风。
逢纪等一众河北士人们。则听着不舒服。表面上跟着陪笑。暗地里却皆是嗤之以鼻的样子。
“报。。睢阳急报到。。”斥候飞奔而入。打断了袁绍的笑声。
“谭儿这么快就拿下了睢阳么。”袁绍眼中掠过惊喜之色。
“禀主公。大公子中了敌军诡计。大军惨败。损兵过半。现已退守薄县。陶商正亲率两万大军进逼。”
咣铛。
手中的酒杯落地。袁绍的表情。刹那间凝固在了目瞪口呆的一瞬间。
袁谭。竟然败了。。
袁绍神色错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刹那。竟然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你胡说八道。陶商怎么敢往睢阳派两万兵马。他又怎么敢亲自前去。他不想要官渡主营了吗。”许攸也是惊异难当。歇厮底里的惊吼道。
“情报是大公子亲自所书。小的怎么敢胡说。急报在此。”斥候吓得赶紧将帛书奉上。
未等亲兵呈给袁绍。许攸就大步上前。一把将帛书夺过手中。
只看一眼。许攸脸上的质疑。就已荡然无存。铁青的一张脸。转眼只余下无尽的惊愕。
“怎么会这样。陶贼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怎么可能啊……”惊呆了的许攸。喃喃自语。竟是忘了把帛书呈给袁绍。
看他那表情。袁绍的脸色愈加铁青。几步上前。将许攸手中的帛书夺过。
袁谭在帛书中说。他根据田丰的判断。料定睢阳城不可能有太多守军。所以便放心大胆的大举进攻。
岂料就在他攻城正烈时。突然有陶军两路伏兵。还有一路骑兵杀出。在陶商的亲自指挥下。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残酷的事实如此。连袁谭也承认自己败了。
不过。袁谭这道报文却很是巧妙。不动声色的就把责任推给田丰。说兵败的责任不在自己。而在于田丰的判断失误。
“田元皓。你自己看吧。”袁绍怒瞪向了田丰。将帛书扔给了他。
同样震惊的田丰。颤巍巍的将那道帛书拾起。低头细看。越看脸色愈加的惊愤。
惊的是。陶商竟然有胆量不顾官渡主营。亲自率两万大军前去睢阳。
愤的则是。自己的判断再次失误。
想当初。他可是自信十足的向袁绍献计。说陶商必不敢抽调太多兵马去守睢阳。而现在。陶商却用一场大败。狠狠的打了他的脸。羞辱了他这位河北绝顶谋士的智谋。
“田元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袁绍瞪着眼。一脸的恼火埋怨。
田丰一脸的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逢纪已看不下去了。眼珠子一转。叹道:“陶贼虽然调了两万兵马前去。但大公子却手握三万雄兵。就算是败了。也不能全怪田元皓判断失误吧。这多多少少也有大公子能力不足的原因。倘若当初是派颜良文丑这等宿将前去统兵。未必会败的这么惨。”
逢纪三言两语。又将兵败的责任。踢了一半给袁谭。
许攸眉头一皱。想要反驳。一时却不知该怎么说。
袁绍的拳头。却已击在了案几上。“你说的对。谭儿勇猛有余。沉稳不足。他确不是陶贼的对手。早知道我就不该派他去……”
眼看着袁绍又怪起了袁谭。许攸眼珠子一转。忙道:“主公莫忧。陶贼既是胆大包天。敢率大军去睢阳。那其官渡主营定然空虚。我们正好叫大公子在薄县拖住那奸贼。主公尽起十几万大军强攻官渡敌营。若能攻破官渡。睢阳折损些许兵马。又何足道哉。”
袁绍脸上怒意稍敛。沉吟片刻。不由脸色由阴转晴。一拍案几。冷冷道:“陶贼逆胆包天。那我就让他为他的狂妄付了代价。传令诸将。给我倾巢而出。齐攻官渡敌营。”
袁绍当即召集颜良、文丑、张颌、高览等诸员大将。将陶商不在官渡的消息传达。令他们各率诸部齐攻敌营。
命令方下达。田丰总觉不妥。便道:“主公。那陶贼素來诡诈。他既然敢亲自率大军去睢阳。就该料到我们会趁机攻其主营。只怕他早已有所准备。依丰之计。暂时先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破营不成。再伤了士气啊。”
袁绍一怔。神情又开始犹豫不决。
许攸却不给他思索的时间。急道:“田元皓你也太高看那逆贼了。就算他早有防备。咱们十几万大军齐攻。难道还破不了只有两万人把守的敌营吗。你对我军的战斗力也太洠в行判牧税伞!
田丰语滞。一时无言以应。
这时。袁绍脸上疑云尽扫。挥手喝道:“此天赐良机。岂能错过。尔等不用再争了。我意已决。全军尽出。我一定要一鼓作气攻下官渡。”
田丰无可奈何。只得摇头暗叹一声。默默的退下帐去。
……
薄县。
睢阳一败后。袁谭连退七十余里。一口气退至了薄县。计点兵马。损兵近有万余之众。
“幸亏许攸他们反应快。父亲他们洠в刑鸨浮9兰聘杆Р蝗站湍芄テ乒俣伞V豢上д獾绞值拇蠊Α'有我的份了。”袁谭放下手中的密报。叹惜道。
帐前的刘备。却笑着宽慰道:“大公子在此拖住陶贼。也不失为一件功劳。况且官渡一破。陶贼必然撤退。到时候大公子趁胜追击。还愁洠в泄兔础!
“玄德说得也是啊。”袁谭转忧为喜。向刘备举杯笑道:“玄德啊。当日多亏你为我拖住了那贱人。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的。这杯我敬你。”
袁谭不提便罢。一提这事刘备就心有余悸。想着肩上的伤。想着自己那时的狼狈。心中就对袁谭厌恶不已。
“大公子言重。备与大公子乃生死之交。些许小事。实在不值得一提。”心中虽然厌恶。嘴上刘备却极是义气。
“玄德啊。你这个生死之交。我袁谭交定了。”袁谭却大为感动。仰头将酒灌尽。
正与刘备对饮时。外面亲兵來报。言是鞠义率领着先登营赶到。正在外求见。
“快快请鞠将军进來。”袁谭一听鞠义之名。赶紧收敛笑容。亲自起身相迎。
鞠义击灭白马义从。为袁绍夺取河北立头功。乃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其性高傲。就连颜良文丑都要忌惮三分。而且。鞠义是军中为数不多袁谭支持者之一。袁谭自然要表现出几分敬重。
“末将拜见大公子。”鞠义大步入内。向着袁谭一拱手。
“鞠将军幸亏了。”袁谭赶紧亲手扶起。笑呵呵道:“來人啊。快给鞠将军看座上酒。”
鞠义闷不作声。沉着一张脸坐下。仰头灌下了一杯酒。
酒饮罢。他便用责备的口气道:“我说大公子啊。你为什么那么心急。不等我的先登营到。就进攻睢阳。”
面对鞠义的质问。袁谭神情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还有你。刘玄德。”鞠义的目光。又瞪向了刘备。“你也算久经沙场了人了。为什么不劝着点大公子。”
“鞠将军。这个……”刘备也是一脸尴尬。只能讪讪而笑。
帐中的气氛。一时变的尴尬起來。
“鞠将军。你喝杯酒。消消气。你听我慢慢解释。”袁谭心中虽不爽。却得陪着笑脸。还举着杯子。亲自给鞠义端了上去。
正当这时。帐外斥候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大公子。陶商已率两万大军。向薄县杀奔而來。前锋已至三十里外。”
惊雷轰落。
袁谭手中酒杯脱手惊落。酒水溅了一身。一张讪讪笑脸瞬间错愕无比。
惊悚的袁谭。急喝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禀公子。陶贼已率步骑大军杀至。还放出狂言。要取公子的项上人头。”斥候颤声道。
袁谭又惊又慌。一屁股跌坐了下去。一时分寸尽失。不知该如何是好。
先前那一战的失利。给他的精神创伤实在是太大了。竟已让他心中对陶商。产生了深深的惧意。
看着袁谭那慌张的样子。鞠义暗暗摇头。眸中掠过一丝恨其不争的眼神。却是冷哼道:“大公子身为袁公长子。身份何其尊贵。岂能被区区一个陶贼吓成这样。成何体统。”
袁谭脸一红。神色又尴尬起來。
“鞠将军有所不知啊。那陶贼此番带了五千铁骑來。不是大公子怕他。实在是此贼不好对付啊。”刘备从旁替袁谭开解道。
“白马义从我都灭过。还怕他几千骑兵不成。”鞠义不屑一哼。傲然道:“有我鞠义和先登营在。陶贼骑兵來多少我灭多少。大公子不必慌张。即刻集结大军出城。咱们就跟那小贼再战一场。让我好好铩一铩他的威风。”
第二百九十八章 陷 阵()
袁谭猛然省悟。先前睢阳一败。他不是败在了陶商的铁骑之下的么。
先登弩士那是什么。那可是骑兵克星。曾灭过白马义从。这种传说般存在的军团。
瞬息间。袁谭惧意一扫而空。眉宇间重新燃起了狂烈的自信。一跃而起。当即下令。当即尽起两万大军出城。南下前去迎战陶商。
午后时分。两万袁军出现在了薄县以南十里。
此时的陶商。也率领着他的两万步骑精锐。汹涌赶到。两军在平原之上相遇。
残阳如血。将辽阔的原野。染上了一层血腥的赤红。
两万人的袁军。挟着复仇的怒火。向着陶军缓缓推进而至。
“袁”字大旗耀武扬威的飘扬。袁谭高踞马上。一副傲然之势。
仇恨之火在他眼中滚滚燃烧。一肚子火的袁谭。发誓要在今日洗刷耻辱。一定要尝一次对陶商的胜利。
他跟陶商交战多少次。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被羞辱。所有的颜面都被陶商无情的击落。
就在几天前。他刚刚以为可以捡回來的脸面。却再一次被那小贼给打落在地。
这叠加起來的仇恨。已经让袁谭恨陶商。恨到了抓狂的地步。
袁谭深信。有鞠义的先登死士在手。这一次。必能致陶商于死地。
袁谭的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着。陶商被生擒活捉。如何跪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求饶。却被他无情的阉割后。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叫他生不如死……
袁谭的嘴角。不禁暗自扬起丝丝的冷笑。
正神思之时。斥候回报。称迎面而來的陶军。果然以五千铁骑充当前锋。
“陶贼。你自己往枪口上撞。活该你今天命丧于此……”袁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喝道:“鞠将军。以先登弩士列阵于前。为我扫荡敌骑。”
“诺。”鞠义傲然得令。拨马而去。率两千先登死士。奔往阵前。
袁谭遂是下令。全军继续推进。大大小小的军阵。跟于先登营之后。向着陶军逼近。
转眼间。两军已相距不足七百步。
七百步外。“陶”字战旗下。陶商驻马横刀。如青松般傲立。
一万五千步军将士列阵于后。五千铁骑之师列阵于前。杀气冲天。
鹰目远望。袁军庞大的军阵。正如一只只巨兽般。咆哮着推进而來。
陶商知道。袁谭这是复仇而來。
他同样知道。袁谭敢再战的所恃。无非是那一支可与破军营相提并论的先登弩营。
明知对手的底牌。那张年轻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忌惮。燃烧着的。唯有从容自信。
“袁谭。你是记吃不记打啊。这一回。你别想再溜了……”陶商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绝的杀机。
嗵嗵嗵。
敌军阵中。隆隆的战鼓声最先敲响。两万袁军步骑。迈着汹汹的步伐。向前平推而來。
大地在震颤。目之所及。无尽的战旗海洋在风的撕扯下。如同滚滚的怒涛。
黑漆漆的铁甲。还有兵刃所反射出來的寒光。几欲将苍天映寒。密密麻麻的戟锋。迸射着杀戮之气。若死神的獠牙。
敌阵前排。鞠义策马横刀。率领着他两千先登死士。举着有一人高的重盾。稳步的向前推进。
陶军将士们很快看到了“鞠”字的旗号。皆知当先领军的敌将。乃是大名鼎鼎的鞠义。众将士的精神立刻紧觉起來。
那可是鞠义。灭掉白马义从的强大存在。威名比颜良文丑都要响亮。
先登弩营。威名之强悍。天下群雄谁人不忌惮三分。更何况是这些普通的士卒。
陶商却依旧云淡风轻。将迎面而來的先登弩营视若无物。根本洠в幸凰考傻
主帅的淡定。令陶军将士们士气稍稍平伏。精神重新振作。
吕灵姬悄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杏眼中多多少少流露出几分担忧。
她出身并州。最擅长的就是统领骑兵。身为骑将的她。最忌惮的就是先登弩士这等弩兵。知其为骑兵的克星。
而睢阳一战。陶商之所以能击败敌军。所仰仗的就是五千铁骑。
吕灵姬猜想到。夫君之所以稳如泰山。信心所在。必是高顺统领的一千陷阵营。
陷阵营出自他们吕家军。威力有多强大。吕灵姬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否强过先登弩士。她却洠в邪盐铡
“夫君莫非想用陷阵破先登不成……”吕灵姬秀眉愈凝。
隆隆的战鼓声中。敌军已经逼近。敌军全貌已尽在眼底。
举目望去。只见敌军以两千先登弩士列阵于前。其后乃一万五千余名的步军。左右两翼又各有一千五百名骑兵保护。
一座无懈可击的铁阵。
两军相距极近。陶商已经洠в泻笸说氖被R坏┥杂型巳础5芯突峥衿硕鴣怼U庋木嗬搿K苊獠涣吮荒肷辈野堋
唯有一战。
深吸过一口气。陶商战刀轻轻一扬。高声喝道:“都给我拿出勇气來。敌军不过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有何可惧。”
陶商的雷霆喝声。震动人心。将士们皆鼓起必死的勇气。紧紧握住手中刀枪。站稳脚根。不退一步。
就在这片刻间。敌军已逼近至三百余步。
陶商见时机已至。当即战刀一指。大喝道:“传令。陷阵营出动。给我击破先登敌寇。”
号令传下。令旗摇动如风。直接敌阵。
吕灵姬举目远望。只见前阵布列的骑兵中。有近一千余骑。向着敌阵轰然而出。
“骑兵。怎么会是骑兵。”
吕灵姬顿时惊异不已。要知陷阵营乃是重装步兵。怎么到了陶商的手里。就变成了骑兵。
马背上的陷阵营。跟地面上的陷阵营。战斗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这样去冲先登弩兵。岂非是去送死。
“夫君。”吕灵姬惊骇之下。急望向陶商。
陶商知她在担心什么。却只淡淡一笑。“夫人莫急。我不会让陷阵营白白送死。你慢慢看吧。”
吕灵姬又是狐疑。又是担心。却不好再说什么。只不安的继续向前方望去。
“归顺大司马已久。却苦无寸功。今日。终于是我高顺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浓眉深凝。马背上的高顺。兴奋的大喝道:“陷阵营的兄弟们。今天是我们重新扬名天下的时候。都给我拿出点精神來。”
一千陷阵营将士。斗志昂扬。策马而奔
“这就是陷阵营么。也不过如此。就这么冲过去。不被先登弩士射光才怪。大司马他是怎么样的。”后面列阵未动的霍去病。心中也尽是疑惑。
袁军中军处。袁谭已经是放声狂笑。笑的不屑。笑的嘲讽。
“陶商。你真是狂妄过头了。有我先登弩士在。你还敢派骑兵正面进攻。你以为你的那点骑兵。能强得过白马义从吗。哈哈……”
肆意的嘲讽狂笑后。袁谭目光一沉。杀机凛烈的喝道:“传令给鞠将军。给我狠狠的杀。凡冲上來的敌骑。给我杀到一个不留。”
嗵嗵嗵。
袁军阵中。鼓点的节奏加快。肃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