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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淮河沿线的知府通判们都不知道金国兵士失踪一事,所以赵构派遣了几个朝中大臣前去调查,万俟卨就是其中之一。
能对付的了一百个金人兵士,绝对不是普通县郡所为,所以重点放在了二线的驻军以及各地州府。
可是查了几天,仍然没有头绪,这让赵构越来越着急,大有此事如查不出个端倪,他们这些人都会被罢官的意思,所以万俟卨再见到秦天德时,脸色很难看。
今日是中秋,他想到临行前秦桧曾口讯于他,让他转告秦天德抽个时间回临安,于是这才带人来到了淮阴。
是这样啊!我说金人这些日子为何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找赵构算账去了。可是秦桧找我做什么?
秦天德眼珠转了转,又给万俟卨满上一杯,端起自己的酒盅说道:“世叔忠心为国,被官家倚为臂膀,世叔提过分忧,舍小家为大家,是在让小侄佩服,小侄再敬世叔一杯!”
看到万俟卨一饮而尽,秦天德将端到口边的酒盅斜向一侧,在左手衣袖的掩盖下,倒在了自己的衣襟上,这才装模作样的一饮而尽,放下了酒盅,而他身上的衣襟早已湿透了一大片。
“不知道叔父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世叔可知一二?”秦天德继续小声的问道。
“这个老夫却不知,只是相爷说了,让你带上岳飞之女同往,还有让老夫问你一句,为何半年时间,岳飞之子还在人间?”说到这里,万俟卨的瞟了秦天德一眼,眼中哪还有半点醉意?
秦天德心中大惊,但面色不变,只是苦着脸说道:“小侄不是不想除掉岳雷小儿,而且小侄也曾出手,只可惜岳雷小儿命大,误打误撞逃过了一劫,这件事情秦武可以替小侄作证。
等到后来小侄还打算借助金人之手除掉岳雷,可是金人却再不犯境,让小侄想下手也没有机会啊!”
万俟卨醉醺醺的一摆衣袖:“此事莫要跟老夫说,老夫只管传话,其余的一概不管,你好自为之就是。”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响动,秦天德再次给万俟卨满上一杯酒,匆忙走出了房间,一眼就看见门外不远处的空地上站着腰跨朴刀的岳雷,在灯火照耀下,脸色通红,显得极为愤怒。秦三还有牛二娃带着几个人正死死的抱住他,不让他移动半步。
“岳雷,谁让你出来的!”秦天德快步来到岳雷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
“狗官,我问你,屋内之人可是狗贼万唔唔。”
“住嘴!”秦天德一把捂住了岳雷的嘴,同时喝退了秦三牛二娃等人,小声喝道,“你若是不想死,就不要乱说话!”
“狗官,我要杀了唔唔。”岳雷甩掉秦天德遮在自己嘴上的手,继续大声喝道,只可惜又被秦天德堵住了。
“岳雷,你给本官挺清楚,你若是再敢大吵大闹,又或者伤害房内之人半根毫毛,你全家老小,包括远在淮阴的娘亲还有弟弟一个都活不成!”
秦天德心中大恨,不知道岳雷从谁那得知了万俟卨到来,他之前并没有透露,只是严禁他们三人离开西院。
“你”岳雷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涨红了脸吃人般的目光瞪着秦天德。
“立刻给本官回去,没有本官的命令,不许离开西院半步!”秦天德小声的在岳雷耳边说道,“想想你的娘亲还有东院年纪尚小的弟弟,难道你想害死他们么?”
岳雷浑身不停的颤抖,双拳紧握,之间的关节已经泛白,最终狠狠的在秦天德胸口捣了一拳,将其推了个踉跄,转身离去。
秦天德制止了想要朝岳雷扑过去的秦三,吩咐他们跟过去,自己则是一边揉着生疼的胸口,一边注视着岳雷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
岳家对万俟卨的仇恨他完全能够理解。秦桧构陷岳飞的时候,万俟卨刚刚投靠秦桧不久,加上跟岳飞素有隙怨,所以在这件事情里面格外的卖力。
有多卖力就不细说了,只说万俟卨能够“有幸”挤入跪在岳飞墓前的四尊白铁奸佞之中,就应当可以想明白岳家对万俟卨的仇恨了。
万俟卨该死,秦天德也从来没有打算放过他,但是现在不行!且不说如今万俟卨身负皇命,杀了他等同于谋反,只说现在他秦天德还没有准备好一切,就不能让岳雷杀了万俟卨!否则不但岳家一门性命难保,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也全要付诸流水,就连钱塘秦家恐怕都难逃干系!
打发走了岳雷,秦天德调整了一下情绪,脸上再度浮现出笑容,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才老夫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再骂什么狗官,出了什么事情?”万俟卨看着秦天德淡淡的问道,手中的酒杯依旧是满的。
“那个,呵呵,没什么事,”秦天德尴尬的笑了笑,“让世叔见笑了,是那岳雷小儿前来闹事,世叔应当知道,那岳家对所有和叔父大人有关的人都充满敌意。”
“那你就应当早点下手,否则岂不是要日夜防范于他了?”
“这,里面实在是有些世叔不知的缘故”秦天德毫不隐瞒的将秦桧交待的事情合盘托出。
话刚说到一半,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了,一个妙龄少女气鼓鼓的冲了进来。
秦天德看清来人后,顿时傻了眼,是岳银瓶
第148章 信我!()
自打在半坡林硬着心肠对岳银瓶说出那番话,尤其是还骂了一个“滚”字,这些日子来,秦天德一直不敢跟岳银瓶说话,甚至不敢跟岳银瓶碰面。
而岳银瓶也没有再找过他,似乎也在刻意的避开他,两人之间仿若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平衡,往往都是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才出现。
“你怎么来了!”秦天德只觉得血液倒流浑身冰凉,大急之下失态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岳银瓶没有说话,只是怒视着坐在八仙桌对面,半趴在桌上,有些醉意的万俟卨。
“又是什么人啊?”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万俟卨慢慢的抬起头。
赶在万俟卨看清岳银瓶脸上的怒容之前,秦天德快步冲到岳银瓶面前,朝着她挤眉弄眼,挡住了万俟卨的视线,不能让其看岳银瓶脸上的怒意,还有,眼中的杀意。
秦天德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岳银瓶的身躯,万俟卨只能从衣着上看出来人是一个女人:“秦大人,她是何人啊?”
看着岳银瓶不善的脸色,听着万俟卨半醉半醒的问话,头皮发麻的秦天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脑子快速装懂,片刻之后他抓住了岳银瓶的手腕,强迫其看向自己,口中比划着一个嘴型——“信我!”
岳银瓶的脸色终于好看一些,虽然眼中的杀意依旧,但却将头转向一旁。秦天德心中大喜,将岳银瓶的手腕抓的更紧了,这才转过身子:“世叔,她是小侄的妾室瓶儿。瓶儿,还不快参见世叔!”
岳银瓶没有动,不过万俟卨也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秦大人果真好福气啊,这么标致的小娘子,老夫还是头一次看到。”
你个老色鬼!都不用看万俟卨脸上露出的贪婪之色,只从他的声音中秦天德就听出了话中的含义。
“一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有什么意思?”秦天德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世叔若是感兴趣,今晚小侄陪世叔去县内的莺莺楼,那里是本县最有名的青楼,到时候多找几个姑娘,让世叔开心开心!”
“嗯,话不能这么说!”万俟卨摇晃着向前走了两步,“既然秦大人对她不满意,那就转赠老夫好了,老夫正好却这么一个伶俐可人的暖床丫头,哈哈哈哈!”
赠你妈个头,你个老混蛋!
秦天德心中大骂,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突然感觉到手中一紧,原来是岳银瓶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而且还不停的颤抖,显然是气急了。
秦天德连忙抓紧岳银瓶的柔荑,防止岳银瓶暴怒。
二人的手紧紧相握,岳银瓶低头不语,秦天德却脸色一变,笑着说道:“没问题,没问题。女人如衣服,世叔既然看上她了,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小侄自当将她献给世叔,啊哈,哈。”
“秦大人,怎么了?”
“没事,没事,哈,哈,小侄没事。”秦天德只感觉自己的手快要断了,岳银瓶狠狠地捏着他的手,让他痛不堪言,可是脸上却要始终浮现着笑容,只是笑容变得极为难看和诡异,“啊,哈,哈,小侄真的没事。”
“你二人的感情倒是蛮深的啊,看样子是有些舍不得了。”万俟卨的目光落到了秦岳二人紧握着一起的手上,有些玩味的说道。
“哪有啊,像这样的女子,小侄才不会稀罕。”秦天德连忙解释,同时将岳银瓶推出了门外,“赶快回去,将身子洗干净了,乖乖待在房中等候世叔大人!哎呦!”
这一回他再也忍不住了,因为岳银瓶狠狠的在他脚面上踩了一脚,顿时抱着脚跳了起来。
不过岳银瓶好歹还是离开了,多半是因为他那句无声的“信我”,只是岳银瓶转身之前,秦天德看清了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看来此女对你用情很深啊,秦大人,你当真愿意将她送给老夫么?”万俟卨来到了秦天德身边,淫邪的目光贪婪的盯着岳银瓶婀娜的背影,秦天德似乎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有什么不舍得?天下女子多了去了,小侄怎会在乎?大人,外面风凉,咱们还是回屋说话好了,放心她跑不了,今晚就是大人的人了。”
“哈哈,好。”万俟卨心中大喜,“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贤侄年纪不大却能够想明白其中道理,不愧是相爷的侄儿。这么着吧,等本官回到临安,就跟相爷商议,找个机会擢升你为楚州知府,你意下如何?”
老子就要淮阴知县!
秦天德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是另一套:“多谢世叔提拔,小侄感激不尽。小侄自当再敬世叔三杯,以表小侄的感激之情。”
他想要将万俟卨灌醉,可是万俟卨却推开了他递过来的酒杯:“老夫不能再喝了,春宵苦短,老夫可不想耽误了,哈哈哈哈!”
大笑着,万俟卨推开秦天德,迈步就朝门外走去。
“世叔留步!”秦天德大吼一声快步赶了过去,挡住了万俟卨的去路。
“哦?”万俟卨双眼一眯,扫视着秦天德,身上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莫非秦大人舍不得了?”
“不是不是,小侄怎么会舍不得。”秦天德知道今晚无法灌醉万俟卨了,只能再出一计,“世叔刚才还没有听完叔父大人给小侄的任务”
秦天德拦住万俟卨的去路,堵在门口快速讲述着,而万俟卨脸上的怒色也渐渐的开始转变,等秦天德说完,万俟卨皱着眉头问道:“莫非刚才那个女子就是岳飞之女岳银瓶?”
“正是如此!”秦天德连忙应道,同时压低了声音,“世叔,此女习得武艺,若是世叔如此前去,恐怕性命不保,所以给小侄一些时间,让小侄命人给她下些迷药,如此一来世叔就可轻易得手了。”
万俟卨依旧皱着眉头,丝毫没有为秦天德的注意而意动,片刻后,他再次问道:“你可曾得手?”
“说来惭愧,小侄虽然能够在她身上占些便宜,不过始终得不到她的身子,更不要说让她同意嫁给小侄了。不过世叔大可放心,等过了今晚,她被世叔毁了贞洁,说不定就能够答应小侄,到时候只要世叔不要将她带走即可,还有,世叔切莫忘了之前的承诺,小侄对州府之职可是望眼欲穿啊!”
看着秦天德一副下作的模样,万俟卨再度沉默了。他慢慢走回桌旁,缓缓坐下,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又问道:“那你刚才为何要说她是你的妾室?”
秦天德知道此计得逞,万俟卨已经心生退意,而且只要自己能够把这个问题解释好,那么他也就不会恼怒自己,也不怕他在秦桧面前搬弄一些是非了:“小侄刚才也是迫不得已。
世叔明见,岳家人对世叔还有在下的憎恨和厌恶世叔应当知道,小侄刚才实在是害怕世叔责怪小侄,所以才迫不得已”
“那她为何也没有否认?”
“世叔,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她眼中闪出的杀意么?她根本就是想行刺您,心思也一直都在您的身上,根本没有听清小侄说些什么!”
万俟卨将手中的空酒杯慢慢的放回桌上,仔细思索着秦天德所言是真是假。许久只好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贤侄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此女老夫却是碰不得,相爷交代给你的事情你还是要小心办好,不能因为老夫弄出什么岔子,到是否相爷怪罪下来,老夫倒是无碍,只怕贤侄的官运也就到头了。”
“多谢世叔提醒,小侄铭记在心,只是那岳银瓶”
“好了,不要再说此事了,来,坐下,老夫再告诉你一件事。”万俟卨冲着秦天德招了招手,等到秦天德坐下后,小声说道,“老夫不知道相爷招你进京何事,但却知道是在秦武回到临安后才生出的心思。还有,你可知道秦武此人的来历?”
秦天德的下作表现终于收到了回报,当即睁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秦武不就是叔父大人府中的一个家将么?”
“此言差矣!”万俟卨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夹起了一颗花生米,“老夫听闻,相爷南归之时,身边除了相爷夫人外,秦武之父也在其中。好了,人老了,喝了这么点酒就有些上头了,你带本官去你说的什么莺莺楼,本官也要早点休息了!”
秦天德带人亲自护送万俟卨前往青楼一事暂且不提,只说闺房中的岳银瓶,此刻手中拿着一把剪刀,静静的坐在床边,心中不停的咒骂着秦天德。
不一会,她将手中的剪刀放下,又从身旁拿起了一卷手稿,最上面一页赫然写着桃花扇三个大字。
这是前几日她从李清照处偶然看见的,虽然李清照说是她这些年的作品,可是看完了里面的内容后,岳银瓶心中起疑,她想到了前些日子柔儿姑娘的遭遇,更是想到了秦天德曾说过要用另一种方法来纪念柔儿。
回忆起李清照刚来县衙后的那几天,秦天德经常和李清照待在书房中神神秘秘的,她哪会猜不出这本书的真正作者?只是书中的文字诗词所展现出来的才华,又让她有了几分怀疑。
到底秦天德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刚才的那句无声的“信我”,又是什么意思?
第149章 皮条客中的N1()
岳银瓶在房中左思右想,一会将剪刀拿在手中,一会又将那份拓印的桃花扇拿在手里,换个不停,却迟迟等不来秦天的又或者万俟卨的身影。
等了半天,心中抓挠的岳银瓶再也等不下去了,将手中的桃花扇放在了床头,自己则是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并没有人看守,透过皎洁的月光,她很轻易的看清周围没有人隐藏在暗处监视自己。
狗官现在在干什么?带着疑惑,她快步来到后厅,却发现此间早已是人去屋空,秦天德和万俟卨都不见了踪影。
“少夫人,您是来找少爷的么?”身后传来了秦三憨憨的声音。
“你刚刚叫我什么?莫不是皮又痒了!”岳银瓶转过身,怒视着秦三挥舞着绣拳。
被岳银瓶这样威胁的太多了,秦三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岳银瓶也没有真的打过自己。他嘿嘿的笑了一声,说道:“少夫人,少爷吩咐小的,在这里等候您,说您可能会来寻他。您是来找少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