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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居然敢得罪秦少爷。”
“是啊,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替那几个闹事的家伙出头。”
“哎,娱乐城的护卫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居然全都放假,要不然这些家伙更惨。”
“还想挑拨我们跟秦少爷作对,当真是不知死活。”
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他们并没有控制自己的声音,这些话完全传到了那些被打的人耳中,令他们难以理解。一个在县城无恶不作的恶霸,居然得到了百姓的拥护,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他们哪里会明白,对于钱塘百姓来说,不论秦天德几年前是多么的横行霸道,这几年在朝为官是多么的嚣张跋扈,他们只知道这些年钱塘的日子好过了不少,而且秦天德也再没有为害县里。他们即便外出,在别的地方遇到了麻烦闹上了公堂,只要说是钱塘人,跟秦天德相识,就没有官员敢冤枉他们,因此在他们心中,都不希望秦天德出麻烦。
这些人显然要比之前那些富家公子耐打的多,秦三等人手中棍棒齐下,打了许久,这些人也没有怎么吭声,更是没有开口大声求饶,只是默默地忍着。
秦天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炫丽,仿佛吃了蜜糖一般,心中的喜悦完全绽放出来。他轻轻的碰了下身前的苏子牧,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苏子牧顿时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双眼紧紧盯着地上那些正在被打的家伙。
“先不着急。”秦天德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大声说道,“你们倒也算有几分骨气,本少爷最欣赏的就是有骨气的人。来人,点上香,只要你们能够撑得过三炷香,本少爷就放你们离开钱塘,保证没有人阻拦。”
钱塘县令朱愈听到秦天德的话,脸上显出几分古怪神色,略一思忖,眼中闪过精芒,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当下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几乎半躲在秦天德身后。
“三儿,你们听好了,若是三炷香的功夫后,他们还能够站起来,走着离开这里,你们今晚就不要指望吃饭了!”
好狠,秦家少爷果然还是以前那般心狠手辣,不过也好,这样一来那些大人物才不敢招惹钱塘,我们的好日子才能够继续,只要秦家少爷不要想几年前那样就行。这是不少钱塘百姓心中共同的心声。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就在他们中间,有十几个人慢慢的挤到了人群最前方。
三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到后秦天德果然遵守承诺将秦三等家丁招了回来,并且还好心的吩咐人手带他们去找大夫看伤:“不错,你们这几个人果然是有骨气的,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有吭过一声,值得尊敬。劳烦众位乡亲带这些人去找大夫,医药费由本少爷承担便是。”
围观的人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在他们愣神的刹那,那十几个刚刚挤到最前排的人就快步走了过来,两人架起一个,很快就将着七个人都抬了起来。
“多谢大人好心,我们自己能走!”文士打扮的中年汉子挣扎了几下,忽然发觉架着自己双臂的两个人不似一般百姓,手中气力不小,当下大喝一声:“动手!”
此人一声大喝后,身形骤然暴起,摆脱了架着自己的两个人,顺势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直接刺向不远处的秦天德。看其神行灵动,步伐有力,眼神如铁显然是个高手!
其余六人也身形大动,想要摆脱架着自己的两个人,可惜身手不及中年文士,只有四人摆脱出来,其中三人有机会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与中年文士一同,从不同方向刺向了秦天德。
苏子牧双眼圆睁,他认出了对方出剑方式,跟三个多月前官道上的那场刺杀类似,顿时大叫一声,钢刀在手,直接迎向了为首的中年文士。
秦三虽憨,一时看不出来对方来路,但也知道这是又有人要刺杀秦天德了,当即心中火起,怒向胆生,狂嚎一声,手中抡起木棍,狠狠的打向了其中一人。
其余的家丁也反应过来,手中棍棒齐下,纷纷迎上几个刺客。
那十几个从围观百姓中走出来的汉子,同时暴起,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出现了钢刀,挥霍着泛着白光的刀身,分出六七人提起脚步追了过去。而其余几人这是手起刀落,将另外三人直接砍死。
终于来了,老子等你们好久了!看到有人再次刺杀自己,秦天德不惊不怒,反而大笑起来,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娘的,记得留个活口!”
事情本来是按照他的计划进行,那十几个好心的百姓其实就是他的影卫,在他遇刺后专门从临安调来了十几人暗中保护自己,可却再没有人暗中想要行刺,知道今日。
出乎他意料的是朱愈带来的十几个衙差,这十几人一直期盼着这些人会有激烈反抗,一看到有人暴起刺杀秦天德,早就全力戒备的他们以最开的速度抽出了腰刀,从不同的方位朝着那四个冲向秦天德刺客砍了过去。对于他们来说,出刀就代表着赏银,砍中一刀赏银翻倍,砍死一人上赏银更多,那些刺客在他们眼中就是财神爷!
这四个刺客跟秦天德在官道上遇到的一样,面对砍来的刀光以及打来的棍影根本不全力躲避,只是躲开要害部位,想要在死前冲出人群。
不过他们被打了那么长时间,而且秦三和秦府家丁下手极重,因此他们虽然凭借练武人的底子还能够站起来,但无一不是身上带伤,那里能像官道上那个刺客那般,冲到秦天德面前,刺伤秦天德?
到了这个时候,站在秦天德身后的朱愈心中终于大定,只是他不明白秦天德是怎么看出来这几个人会是刺客。
好在秦天德开口及时,七名刺客瞬间被斩杀了六名,只有中年文士侥幸逃过一死,但却也身中数刀流血不止。
“你是怎么发现的?”被摁到了秦天德面前的中年文士彻底放弃了反抗,他只想知道自己这些人是如何暴露的。
秦天德蹲下身子,一边拍打着对方的脸颊,一边说道:“你大爷的,老子淫威无边,居然能有七个抱打不平的家伙同时跳出来,这能是巧合么?
还有,夏日虽过,但天气并没有转凉,你居然还带着帽子,将脑袋遮的严严实实,而且七个人居然不是戴斗笠就是带幞头,个个都把脑袋遮住,你们傻不傻?
最后,老子给你们一个建议,下回再想刺杀别人的时候,记得把剑柄隐藏好。上回老子就是发掘那家伙腰间的饰物与其穿着不符,有所怀疑,躲过了刺杀。这一次你们居然还是用同样的软剑,这剑柄老子早就记住了!”
“这么说一开始你就认出我们了?那当时你为何不出手!”中年文士恶毒的目光紧盯着秦天德,显然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嘿嘿,没错,本少爷的确是早就认出了你们,自然知道你们不好对付,若不是实现先将你们痛打一顿,让你们每人身上带伤,能这么容易收拾了你们么?白痴!”
“卑鄙!”中年文士几乎将后槽牙咬碎了。
“老子卑鄙?”秦天德一巴掌打在了文士脑袋上,将其头上的幞头打掉,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你们屡次行刺于我,还敢骂我卑鄙?嘶,你果然是个秃子,若是本少爷没有猜错,那几个人也是秃子吧,要不然你们刚才被打时,不会死死护着帽子。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本少爷?若是有半句假话,本少爷让你后悔当人!”
中年文士脸露峥嵘,咬牙说道:“你为官几年,杀人无数,多少人因为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天下间想杀你的人数不胜数。”
“妈的,让你嘴硬!”秦天德一巴掌抽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中年文士艰难的抬起头,恨声说道:“秦天德,你不要猖狂,今日我等杀不了你,将来迟早有人将你这个杀人无数的家伙杀掉。只要你没有官职在身,你就难逃一死!”
说道这里,双臂被人扭住的中年文士突然猛地将头撞向地面,只听得两声“咔嚓”响,中年文士的手臂已经断了,然后又是“碰”的一声,他的头部已经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鲜血瞬即涌了出来。
“又是死士”
第439章 最擅长的手段之一()
看着以极其诡异姿势趴在自己面前的中年文士,两条完全变形的手臂还被影卫扭着,但却已经以头戕地,鲜血然后脚下没有半点气息,秦天德有些懵了。
死士,居然又是死士,根本不畏生死,又怎会在乎疼痛,居然以高难度的方式一头撞死在自己面前,断绝了自己想要从其口中打探的念头。
秦天德又看向其余六个被砍的血肉模糊的家伙,心中一寒,恐怕这些家伙都是死士,也就是说自己离开临安后已经遇到了九个死士,而从这些人所用的兵器和招式来看,是属于同一伙势力。
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培养出了这么多死士?就算是秦桧当年权倾朝野时,秦天德都没有见过秦桧豢养的死士!
“天德。”朱愈也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联想到了秦天德返回钱塘途中的遭遇,心中不禁担忧起来,“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恨你?你在钱塘恐怕不安全啊。”
朱愈是想劝秦天德返回临安,因为那个自杀的中年文士最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秦天德无官在身,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迟早有一日都会使得秦天德丧命。
秦天德没有答复,脸上阴晴不定,半响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在外人眼中仿佛就是气极而笑。
“岳父大人,立刻上书朝廷,就说钱塘遇到了反贼作乱,被你擒杀。另外那几个闹事的家伙一并关入大牢,任何人不准探望,就说小婿怀疑他们与反贼是同谋,让他们的家人拿银子来赎。
还有,在场的众人立刻登记姓名住址,日后每人赏银十两,等到衙门张榜公布后,他们可以道衙门领赏。今日出手击杀反贼的有功者,每人赏银百两,过几日一并发下。”
“这赏银由县衙出?”朱愈吭哧了半点没有答应。
现在围观的百姓至少将近百人,每人十两就是近千两,这还是小数目。而秦天德口中的,击杀这七个死士的有功者,衙役十余人,秦府家丁二十余人,还有后来从围观百姓中冒出来的十几个一眼就能看出是秦天德事先安排好的,以围观百姓身份出现的十几个人,这就超过五十个人了,每人百两就是五千两。
按照秦天德的话,钱塘县衙将要拿出六千两当做赏银,朱愈根本答应不下来。即便钱塘县这些年税赋收入颇高,但那时朝廷的前,他一个钱塘县令根本没法随意动用,更不要指望他自掏腰包了。
“岳父大人忘了么?”秦天德转头冲着那些还在昏迷中的几个富家公子扬了扬下巴,“不是还有这些家伙么?只要这些死士的来历一日搞不清楚,他们就一日不能洗脱同谋的罪名。不过岳父大人宅心仁厚,不忍心他们受苦,苦苦劝说小婿,使得小婿同意他们的家人用银子将他们从牢房内保出来,您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朱愈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秦天德口中钱银的出处,心中安然。
“不过毕竟小婿受到了惊吓,他们家人的保银小婿要占一半。”
一半?朱愈心中快速估算起来。除去六千两赏银,他自己最少也得落上一千两,再加上秦天德要的一半,不由得失声问道:“这岂不是要一万多两银子?”
“岳父大人不愧是宅心仁厚,不过您这么说却是侮辱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祖上必定腰缠万贯,难道在您眼中他们每个人就只值两三千两么?”
“贤婿,那以你之意呢?”朱愈吞咽了一口口水。
“底线五千,剩下的交给岳父大人做主。”秦天德压低了声音。
嘶,朱愈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却是变得越来越炽热起来。不算几个下人,光是那些富家公子就有五人,这得是多大一笔银子啊。而且秦天德摆明了让他利用此事狠捞一笔,若是有人不满意,秦天德必定会出面干预,谁也不能怪罪道他的头上来!
不是每个人都像秦天德那般有钱,一般出手都是以千两为单位,要知道在钱塘这种小地方,物价不是很高,一般人家十两银子能够过上一年,就算是他以前贪污过不少钱银,也要向上孝敬,如今因为的罪过秦天德,他在钱塘县先是被史浩夺权,然后又得到女儿朱淑真传信,言明秦天德最恨贪官,他已经尽可能的不主动贪污索贿了。
如今秦天德送来了大好的发财机会,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落得上万辆银子,怎能不激动?
看来还是跟着我这个女婿有钱途啊,不用担风险,骂名他替我背了,到头来我还能落上不少银子,普天之下也就他一人能够做到吧?我以前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呢?若是早早认识到这一点,如今不但身价翻倍,恐怕官帽也能换几顶了吧?
朱愈有些后悔,不过生性求稳的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那就是秦天德是否能够稳稳地吃住这些富家公子的家族,以及可能出现的朝中大臣干预
不说这些富家公子是否是受人指使特地迁来捣乱,就算将这几个人收监,怀疑他们与刺客是同谋,只要刑部一纸批文,值几个人就得被押送至刑部,到时候谁会给他送钱?
若是秦天德还是国师,权倾朝野那自然没问题,可如今秦天德已经辞官,又过了这么久,影响力还有那么大么?
秦天德似乎察觉到了朱愈逇担忧,让秦三指挥着衙役对在场百姓的登基的同时,对着几个匆匆赶来的钱塘娱乐城股东冷声问道:“今日有人闹事,为何不见护卫出现!”
钱塘娱乐城护卫的战力在钱塘一带绝对是首屈一指。不说别的,当初在秦桧掌权时,从钱塘杀到临安,直闯秦桧府邸大打出手,平安返回,就足以让他们引以为傲了。若是今日他们在场,那几个闹事的富家公子早就被痛打一顿丢出门外,怎会惹得秦天德亲至,更是引来了一场刺杀?
早年被秦天德空手套白狼组建起了声名鹊起的钱塘娱乐城的三个股东如今都是身份显赫之辈,生意比之当年不知扩大了多少倍,可是面对秦天德,即便是一个辞了官的秦天德,他们也不敢有任何不满,小声的赔罪,同时喝令下人前去查明。
都是聪明人,谁都看得出来这场刺杀的源头就源自于所有护院突然莫名其妙的放假,这中间绝对不会是巧合,一场针对秦天德的阴谋昭然若揭,若是他们处置不当,很可能遭致秦天德的迁怒。
事情很快就弄明白了,是钱塘娱乐城的二掌柜做主,这才导致今日钱塘娱乐城内居然没有护院。
“是你让他们全体休假的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满头大汗的二掌柜,秦天德的声音越来越冷。
“秦少爷饶命,小人真是不知,小人只是看护院们太过辛苦,小人真的跟那些刺客无关啊。”
“本少爷知你不知,也知你跟刺客无关,否则你现在早就跑了,又怎会出现在本少爷面前?”
“秦少爷英明,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秦少爷放过小人!”二掌柜听出了自己的一线生机,连忙磕头不止,讨饶连连。
“没有以后了。”秦天德风情云淡的说了一句,“与刺客勾结,意图谋反。今日是个好日子,现在也是个好时辰,岳父大人,莫要牵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