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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了!”赵茜猛地抬头,噙着泪水的脸上去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秦天德不能不承认赵茜这个女人的确极为聪明,只凭着自己的这句话,以及自己这么晚前来找他,就猜出了那么多。
“没错,在我从书房出来之前,的确是有些害怕。”秦天德点了点头。
赵茜轻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道:“你以为要了得到的身子就行了?”
“我还没有那么卑鄙。”秦天德摇了摇头,他能够理解赵茜那种受尽痛苦折磨后的心情,“原本我是想找你谈一谈,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大家都不伤和气”
“求我!”赵茜突然打断了秦天德的话头,泪光盈动的眼中露出了冷傲的神色,“只要你现在求我,将来我可以保你一命!”
秦天德叹了口气:“为什么非要弄成这个样子?”
“秦天德,你应当知道,如今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如果将来登基的不是伯琮,你必定死在秦桧的手上。所以你必须设法让伯琮登基,而我则是唯一可以使伯琮登基后饶你一命的人!”
第313章 抓贼拿赃()
“秦天德,你应当知道,如今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如果将来登基的不是伯琮,你必定死在秦桧的手上。所以你必须设法让伯琮登基,而我则是唯一可以使伯琮登基后饶你一命的人!”
说完这句话,赵茜变走到桌旁,将手中的烛台放在桌上,手中攥紧了玉坠,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天德,眼中的泪水渐渐褪去。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认为我会像你说的那样求你么?”秦天德轻笑了一声,慢步来到赵茜面前。
“你不怕死么?就算你不怕死,你还要考虑你的父母妻妾儿女,还有你整个钱塘秦家!”赵茜仰望着面前的秦天德,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为了迷惑秦桧,必定像对待岳家那般对待伯琮,伯琮一定恨你入骨,可对否?”
“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死,况且谁说我会死?”秦天德说着话,弯腰将赵茜横抱起来,顺口吹熄了桌上的烛火,走入了里间。
赵茜没有任何的反抗和挣扎,任由秦天德抱着自己:“秦天德,不要以为你得到了我的身子就能逃过一死。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面容也毁了,所以贞洁什么的对我没有半点制约,你若是不求我,将来你绝对难逃一死!”
步入黑暗中的秦天德却是不再说话,凭着印象来到了床榻旁边,将赵茜放在床上,伸手摸来缎被,小心的盖在赵茜的身上:“原本我的确今夜前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不过如今我已经有了办法,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你的愿望即将实现。
另外,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所以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作为我手里的砝码。不过你放心,等到我的计划实现,我就会放你走,到那时你也可以恢复名分,跟你弟弟相聚,而我自然也不会死。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也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总之我保证,将来你和你弟弟都会过上想过的日子,至于你我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早点休息吧。”
“你别走,我怕!”就在秦天德说完这番话,起身欲走之际,赵茜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将脸贴在他的手心,颤声说道,“我不想一个人待在黑暗中。”
“那些不愉快的阴影,就忘掉吧,用不了多久就没人敢提起那些事情,你也不用担心你的过去会被人知晓,明白么?”感觉到手心中传来赵茜的不住颤抖,秦天德心中轻叹了一声,安慰道,“明日我会安排两个丫鬟伺候你,到时候你不要再将她们赶走就是了。”
“我不要人伺候!”赵茜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一口拒绝了秦天德的好意,问出了心中埋藏最深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
“哪个地方?”秦天德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赵茜说的是什么,“我知道的事情远超过你的想象,因此不要用你的思维来判断我的行事风格,还有我该走了。”
“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岳银瓶也曾问过他,周必大虽然没有问过,但他能看得出,周必大同样很想知道,不过他却没法说出口:“我想干什么将来你就会明白了,总之我保证,我对你和你弟弟都没有恶意。”
说到这里,秦天德想要将手抽出,却发觉被赵茜抓的更紧了。
“陪陪我好么,等我睡着你再走。”赵茜的语气突然一反常态的软了下来,流露出一种孤苦无依的小女人般感觉,“我很想在黑暗中入睡,但是总之你能不能等我睡着再走,就当是你发发善善心,可以么?”
面对这样的问题,秦天德还能说些什么?他能想象的道赵茜在洗衣院的时候吃过多少苦头,受过多少非人的折磨,终日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即便如今也无法从过去的阴霾中摆脱出来。
只是赵茜还没入睡,秦天德却先靠着床头睡着了。
听着秦天德口中传来的鼾声,赵茜慢慢坐了起来,从方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紧抓在手中,慢慢慢慢接近了秦天德。
另一只手在秦天德胸口轻轻推了几下,发觉秦天德没有什么反应,她轻叹一口气,又将匕首重新塞回了方枕下方,将头靠在了秦天德胸口,轻声的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三日后,当“病愈”销假的秦天德来到自己的官署右春坊的时候,大朝会已经开始了。
“启禀官家,臣有本启奏,臣要参右相秦桧勾结金人残害忠良通敌叛国之罪!”朝会一开始,万俟卨的先声夺人就让大庆殿上的文武百官大吃一惊。
自不久前金人使团到来后,秦桧突然一反常态的强硬起来,而赵构又突然再度偏向秦桧,使得秦桧在朝夕之间不但将万俟卨辛苦经营的势力打散,更是几乎将万俟卨打回了原形。
如今依附万俟卨的,就只有那少数一部分死忠的核心党羽,其余大部分不是重新投靠秦桧,就是又成为了中间的酱油派,总之没什么人再看好万俟卨了。
原本众人都以为万俟卨会隐忍一段时间,收拢人心,又或者是让秦天德出面对抗秦天德,毕竟秦天德每次招惹秦桧,都没有受过什么损失,而且赵构对其也一直恩宠有加。可是今日大朝会,万俟卨居然参劾秦桧,而且还是以这种杀头重罪来参劾,岂能不让文武百官惊讶?
“大胆万俟卨,你凭什么污蔑家父通敌叛国!”站在秦天德原来站的地方,也就是大殿高台侧方一个角落里的秦熺完全不顾朝廷制度,抻着脖子大声质问道。
对于秦熺的张狂,赵构已经免疫了。他看了眼下方一脸平静的秦桧,又看向跨出朝臣行列的万俟卨,沉声问道:“万俟卿家,你可知通敌叛国乃是杀头大罪,你参劾秦爱卿,可有真实凭据?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误会?”
说句老实话,赵构不想失去万俟卨这颗可以用来牵制秦桧的棋子,前些日子之所以偏帮秦桧,完全是因为金人使节带来的压力。
他心中早有算盘,等上一段时间,在利用自己对秦天德恩宠,使得其与秦桧争斗一番,然后重新将万俟卨扶起,在朝中继续想以前那样两派斗法,他居中决策的局面。
可是万俟卨今日参劾秦桧的举动,实则将他的幻想打破,要知道此事只可能以一方的彻底败亡而告终,绝无缓和余地,到那时朝中又变成了一派独大的局面,这岂是赵构愿意看到的?
万俟卨已经横了心了,根本无视赵构的调节之言,伸手一指对面的秦桧,朗声说道:“官家,微臣有此人与金人之间的书信为凭,其中此人跟金国已故重臣完颜宗翰完颜昌所通书信中,更是将此人的险恶用心完全揭露出来!还有此人从金国归来时给金人立下的保证誓言,皆可证明秦桧私通金人,欲图将我大宋双手奉送给金人!”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虽然“秦桧是金人派来的奸细”一说早就有人提出,当初其从金过逃回的说辞一直被人诟病,但却无人能够拿出有力的证据,可如今看万俟卨言之凿凿的模样,莫非
就在文武百官各有所思的时候,秦桧横跨一步,双手朝着赵构一拱,说道:“官家,绝无此事,老臣对官家,对大宋一片忠心,岂会做出那种不仁不义之事?”
“秦桧!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么!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万俟卨此刻已经完全得意忘形了。他得到这些书信已经有好几天了,之所以选择大朝会时公布出来,而不是私下里呈给赵构,就是担心赵构惧怕金人而将此事压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秦桧通敌叛国之举披露,使得赵构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包庇秦桧,而且此等重罪,念及以前那些被秦桧迫害致死的忠臣名将,等待秦桧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罪不是死一个人就能抵消的了的,是要株连九族的,到时候不论你有什么本事,只要跟秦桧有关联,一个也别想跑掉,其中就包括秦桧的堂侄秦天德!
万俟卨早就设计好了,接着出掉秦桧这个由头,顺带将秦天德也一并除去,到时候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都死掉了,而他又揭露有功,加之贵为左相,将来朝中的大权不落在他手中,还能落在何人手中?到时候名利双收,一举两得!
面对万俟卨的疯狂,秦桧微微一笑,淡然问道:“有道是抓贼拿赃,万俟大人既然口口声声指证老夫通敌卖国,不知证据,也就是你口中所谓的书信何在?”
“哼,你以为本相是空口白话么?”说着话万俟卨就将手伸入怀中,摸索了半天,期间他的怀里还响起了轻微的“嘶啦”之声,终于掏出了五封被叠的极为整齐的书信。
眼见万俟卨真的掏出了书信,不像是信口开河,赵构、包括其余的文武皆睁大了双眼,只是万俟卨看到手中的书信,突然脸色大变。
“既然万俟大人拿出了书信,为何不当堂念出来呢?”秦桧的脑袋小幅度的摇晃了一下,笑着问道。
“你不要以为换了本相的书信就本相府中”想到这里,万俟卨脸色再变,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官家,臣失职,书信保管不当被人掉包,不过还有一人见过书信,他手中也有秦桧通敌卖国的证据!”
第314章 无耻到恐怖的秦天德()
当万俟卨将缝在衣襟内的五封信掏出之后,就发觉信被人掉包了。
他是个做事细心的人,为了今日的顺利,特地将其中五封指证秦桧通敌叛国最有力度的书信缝在了官服内,而且信的叠法已经放的方式都做了记号。
可是今日他掏出这五封信后,立刻发觉最上方的书信上那个用来做标记的黑点不见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昨晚在他最疼爱的第十七房小妾房中过夜时,小妾的反常,以及他只喝了两杯酒就觉得头部发沉,早早的睡了。
既然被人换了,那这五封信就绝对不能当中念出来,到时候丢了脸面不说,若是被秦桧趁机反参他诬告朝廷重臣,狠辣手段之下,他连放在府中的书信都没有机会取出。
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很显然他的第十七房小妾是秦桧的人,而秦桧早就知道了自己手中掌握了大量其与金人来往的书信。秦桧能够收买他的小妾,难道不会收买其他人么?因此他放在府中的书信多半都保不住了!
不过还好,他这边还有一个秦天德。也幸亏秦天德了解秦桧,知道秦桧手眼通天的能耐,早一步提醒他将书信分成了两份,留在秦天德府中的书信虽少,但足以让秦桧死上十次!
“官家,微臣失职,一时不查使得书信遭奸人掉包,”说到这里,万俟卨狠狠的等了眼一脸平静的秦桧,“不过秦大人亦知此事,手中亦有秦桧通敌叛国的书信!官家只要将秦大人召来一问便知!”
这回算秦天德走运,揭露之功加上官家的宠信,应当能逃过此劫,不过即便逃过了,下一回也难逃出老夫之手!
万俟卨心中盘算着,但眼角一直在留意秦桧的反应。虽然至始至终秦桧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当他提及“秦天德”三字时,秦桧嘴角细微的抽动。
事情发展的这个地步,即使赵构想要阻止都不可能了,只能派人将秦天德召入了大庆殿。
“秦天德,万俟卿家参劾秦爱卿通敌叛国,并言明你手中握有秦爱卿通敌证据,朕问你,可有此事,你要想好了才可回答!”
赵构实不愿再追究此事。在他看来,善于剑走偏锋,旁门左道之术层出不穷的秦天德必定能够听出他话中的含义,并且能够解决如今的问题。
自从秦天德被擢升为太子谕德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大庆殿了。他看了看一旁如老僧入定的秦桧,又看了看一脸希冀的万俟卨,最后朝着赵构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回禀官家,微臣不知此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秦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那日本相到你府中夜谈,你还不明白么?”听到秦天德矢口否认,万俟卨急了。
“夜谈?”秦天德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万俟大人,那晚您来下官府上不是商讨两位皇子究竟谁适合继承官家大统一事的么?”
“秦天德你”万俟卨突然间明白过来,只着一瞬间,他忽然想通了许多问题,其中就包括秦桧是如何知道自己手中握有书信的!
就在万俟卨心中大恨,哑口无言的时候,秦天德突然朝着赵构拱手说道:“官家,微臣身为朝请大夫,一直未有建树。如今左相妒贤嫉能,公然污蔑为我大宋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的秦相爷,其心可诛,微臣以为此人不杀不足以儆效尤!”
不是说秦桧跟秦天德决裂了么,怎么秦天德会为秦桧参劾万俟卨,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
这个问题伴随着秦天德话音的落下,在满朝文武心中悄然升起,无数的目光都投到了秦天德的身上,赵构亦不例外。
如今的赵构心中大怒,他刚听到秦天德的奏言时,还以为秦天德是想到了什么平息之策,结果哪知道居然是参劾万俟卨。
“秦天德,你可想清楚了?”这一刻,赵构看向秦天德的眼中再无半点往日的恩情,凡是充满了凶厉之色。
“回禀官家,此等丧心病狂,公然污蔑朝中重臣之辈,岂能轻易放过?”秦天德挺直了腰板,怡然不惧的看向赵构。
秦天德声音刚刚落下,秦桧也开口说道:“启禀官家,想老臣当年身落金国,然心向大宋,后几经辗转,终得觐见官家天颜,此后更是蒙官家不弃,力排众议重用老臣。
老臣自南归之后,时刻不忘官家恩典,为了官家,为了我大宋的长治久安,日夜操劳,终换得我大宋如今的国泰民安。
老臣不敢居功,如今大宋能有兵戈不兴之局面,全靠官家仁心,但其中也有老臣的苦劳。如今却有奸人公然污蔑老臣通敌叛国,若是不加以严惩,传扬出去,只会让天下人误解,误解老臣当真如奸人所说一般,求官家给老臣做主!”
秦桧的话,说的是义正言辞声情并茂,最难得的是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一副老泪纵流的模样,让不晓内情的人见到,当真以为他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秦桧的戏唱的如何,对大庆殿上的文武百官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人发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二秦根本就没有闹翻,众人眼中看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烟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