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墨璃也静静的立在一旁,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凌月琴没想到萧溯瑾会是这个回答,狞笑僵在脸上,多了浓烈的妒恨。萧溯瑾爱凌月夕真是爱到骨子里了,可惜……
“冷宫中挑粪的‘铁拐李’!呵呵呵,妹妹,你真是好福气!”
闻言,除了萧溯瑾和凌月夕,其余人均是神色一变。
凌月琴,好毒辣!
‘铁拐李’李三麻原本是个生性残暴的江湖大盗,因为一脸满脸胡,相貌丑陋又加上一只坡腿被冠名‘铁拐李’。十年前受雇刺杀还是少年的萧墨珏,被活捉后废了一身武功,因为是个孝子饶了性命,但要他在后宫挑粪十五年放得自由。
昏厥在地上的大夫人身子动了动,凌月夕侧头对萧墨璃说道:“不要让她这么轻易死去,本宫要她清醒的看到自己的杰作!”
除了在安悠然时亲手开枪打死黑秃鹰夫妇,再也没有过如此畅快淋漓的复仇之心。
“舞统领,带人过来。”
萧溯瑾的声音一如平常的温润。
原来,他没有带黄金暗卫。
凌月夕心中失笑,这件事若被黄金暗卫知晓,他们怕活不成了。
她挣开萧溯瑾的手,掏出梅妆给的小瓷瓶,走向凌月琴道:“宸妃已经知错而改了,你的解药,本宫用不到了。凌月琴,本宫并没有诳你,你正中了玫瑰刺上的‘情花毒’。”
凌月夕不但没有恼恨,反而笑的嫣然美丽。
“哈哈哈哈……宸妃那个贱人,母亲早已看出不能信任,所以这瓶解药,是让皇后更加亢奋的药丸!”
“是么?”
凌月夕轻轻一笑,走回到萧溯瑾身旁,交到他手中柔声道:“皇上,凌月琴毕竟曾是你的妃子,此事单凭皇上做主。”说完径自走到了院中的桌椅旁坐下,一只手托腮,一副看戏的样子,好像跟她毫无关系。
‘凌月夕,你果真没让本王失望,这世间,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云淡风轻的女子!’
萧墨璃苦涩的扯扯唇,忽然似乎明白了萧墨珏为何中了毒瘾般的爱上这个冷心冷情的小女人。
舞轻扬带着人来了。
果然,让凌月夕‘惊艳’了一番。
萧溯瑾在见到这个人时,也恍然记起了他的身份。
一个粗壮的坡腿中年男人,满脸的黑胡茬倒刺般拥着刀疤脸,粗布衣裳沾满了粪渍,老远就闻到一股恶心的臭味,见着萧墨璃神色一阵抽搐,在看到一身明黄的少年,立即匍匐请安。
被萧墨璃止了血弄清醒的大夫人似乎觉察到什么,嗷嗷的叫着却是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喂她吃下!”
直到此时,萧溯瑾的声音才有了起伏,冷寒如冰,手中的瓷瓶抛给了舞轻扬。
“等等!”
凌月夕瞟了一眼睁着一双恐怖的眼睛的大夫人笑的柔婉。
“留多一半给大夫人服用。”
终于,凌月琴明白了自己要面临什么,不敢置信的退后几步,盯着凌月夕喃喃道:“魔鬼,魔鬼。你是魔鬼你不是……”
未待说完,药丸顺着她的脖颈滚下,顺带着被点了哑穴。
“李三麻,念在你勤勤恳恳的份上,这个貌美的女人赏赐给你,替你暖暖chuang,当然,如果你不嫌弃断手的美少妇,也一并给你了!”
大夫人的假面皮被撕下,露出她那张保养得当的容颜,‘铁拐李’瞟了一眼,心里立即乐开了花,哪里还会嫌弃。真要能让他高兴就好,要知道,他可是十多年没碰女人的身体了,何况是这样两个皮肤娇嫩的女人,当即抹了哈喇子磕头谢恩。
“夕儿,我们回去!别脏了眼。”
萧溯瑾走向凌月夕伸出手。
凌月夕站了起来绕着大夫人和凌月琴转了一圈,驻足在‘铁拐李’面前低声笑道:“她们两个误食了令身体亢奋的药丸,你若耽误一刻她们就会死!”
啊……
‘铁拐李’被这个美丽冷清的少女笑的头皮发麻,连忙一边回答是,一边朝着凌月琴走过去,丑陋的脸上既是兴奋又是龌龊的****。
“轻扬,你点了她的哑穴做什么?本宫还要听听她喵咪般迷人的叫唤呢!哦,对啦,让这宫里闲着的人也来看看热闹!”
不是都传言她凌月夕后宫一手遮天么?
特质的药物已经迷了大夫人的心智,她竟然向这边挪着身子,嘴里支支吾吾叫唤着,凌月琴却还有一丝理智保留,看到丑陋的老男人向自己伸出的脏手,终于向凌月夕求饶了。
可惜她悔悟的太迟了!
‘自食恶果’四个字用在这对母女身上,怕是最合适不过了。
第196章 旷世婚礼()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明明是春天了,永巷却犹如冷秋般萧瑟。
凌月夕的心,从来都没有如此冷瑟过。
身后的冷宫,成了人间炼狱,凌月琴从最初的谩骂、惨嚎渐渐化成了喘息声。
她终于明白,并非解药之人是又脏又丑的‘铁拐李’才会让萧溯瑾如此暴怒,就算那人是萧墨璃,或是身旁的舞轻扬,他宁愿杀了他们也不会让自己解毒。
那么,她所中的‘情花毒’到底是何人所为,意欲何为?萧墨璃仔细研究过,她身上的毒和玫瑰刺上的毒,并非出自同一朵‘情花’。
转眼,到了月初,清风徐徐,柳絮飘飞。
自那日起,萧溯瑾和凌月夕二人再也没有谈论过‘情花毒’,好像淡淡的忘却了。每天晚上,他都是和衣躺在凌月夕身旁,直到她睡熟了,才会起身去虚华宫探望水香怡。她开始害喜了,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病恹恹的瘦了一圈,身子虚了晚上总是做噩梦,只有萧溯瑾陪伴在身旁,才能安然小睡一会儿。
对此,凌月夕没有表现出不悦,一再说服自己多体谅萧溯瑾,一日无子嗣,那些偏执的老臣们就要天天碎碎念,还要想方设法选送秀女入宫,再者,她竟有些期待那孩子的出生。
今日,是东溟候大婚的日子。
从侯府到安府途经两条街道铺着红毯,在侯府门口百米外用红玫瑰扎了漂亮的拱门,还做了个心形的匾,中间写着‘百年好合’四个字,两旁题着是司南、安心如。
东溟候大婚,各国也派使者前来恭贺,百姓们也是早早的占据了好位置。不说声名赫赫的徐家俊才们亲自送亲,就说这场婚礼由皇后娘娘亲自主持,也是难得一见的旷世婚礼。
花轿来了,在拱门旁停下,丫鬟掀开轿帘,博古尔其一身紫色华服,伸出手带着安意如下轿。
轰!
人群中似乎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但他们看到新娘那身别致的喜服以及薄如蝉翼面纱下绝色的容颜时,各个呆若木鸡,在这以前,她们以为安家的安意如才是京城才貌双全的嫡小姐,却不知安心如才是真正的嫡长女,她已逝的母亲还是出自徐家的唯一女儿。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哗啦啦一片跪地声,接着是响彻云霄的万岁声。
从东溟府走出来的是身着龙凤袍的萧溯瑾、凌月夕,身后是各国使者及朝中重臣,还有一身大红礼服的东溟候司南。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清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真正是飘逸俊雅,清骨风流的翩翩美男子。
众人平身后也是倒吸一口气,尤其是被丫鬟小厮护着的年轻女子们更是望穿了秋眼,一颗心噗噗乱跳。
凌月夕也是惊艳一番,掩口轻笑。
谁说当了新娘的女人是最美的,她怎么感觉男人也是在新郎的时候最艳丽。
安心如的手挽着博古尔其的胳膊漫步而来,凌月夕将安心如的手轻轻放在司南的掌心中,犹如现代婚礼般让他们宣誓,又让他们相互交换戒指,最后让众人掉了下巴似的瞪大眼睛。
不过是吻了面颊而已,至于吗?凌月夕想着若是让他们相互接吻这些人是不是要晕倒了。
“司南、安心如,本宫与皇上,各国使者、百官及京城百姓均为你们的婚礼作了见证,你们一定要幸福、快乐的相携一生!”
安心如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梦境般美妙的婚礼,对于这份殊荣,她感动的流下真挚的泪水,此刻,她相信皇后凌月夕对自己是真诚的。
“臣夫妇谢过皇上、皇后娘娘、各位贵客同僚,以及前来观礼的各位父老乡亲!”
虽然在凤栖宫他们训练了好几遍,可是此刻,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
父老乡亲——
多么温暖的称呼,百姓们开心的欢呼鼓掌,在心底纷纷祝福这对天作之合的新人。
当晚,东溟府的烟花绚烂了半边天。
博古尔其喝的酩酊大醉,拉着司南非要拼酒,被萧墨璃带回了桃花坞。
大红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曳出温馨的光芒,大厅的客人陆续散去,醉意笼上心头,他眯着眼打量着布置温馨的大厅,清丽的脸庞怎么也挥之不去。
从排练的那几日起他知道自己的婚礼会别具一格,却不想如此的令人惊艳,这一天他都似在云雾缭绕的天宫。梦醒了,一切化为虚幻。
他今生最心仪的女子替他操办了这场旷世婚礼,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可是,心脏却像开了洞,空虚的令人抓狂,怎么也填不满。
呵呵呵呵……
于我刻骨铭心的爱,与你却如烟过无影。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侍奉在你身旁的人……可惜,此生负了这一个推不开断不掉的身份!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笑声孤独的回荡。
管家和身旁的近侍只能焦急的在门外看着自家主子独自买醉。
他们不明白侯爷这是怎么了,白天的时候笑容不是很绚烂吗?
到底是从小看着司南长大,管家低声叹口气对近侍阿元凑耳吩咐一句。
阿元不确定的望了一眼管家,不管有没没有用,试试总比让侯爷醉一宿的好。
司南想要灌醉自己,偏偏是越喝越清醒。是了,他怎么忘了皇后敬他的一杯酒,怕是放了萧墨璃的醒酒丸。
皇后,你对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他嘲弄的想着又要举杯——“别喝了!”
“你怎么来了?”
司南冷哼一声。
“你若喝醉了,明日可别怪我欺负你醉酒。”
呃?
门外的阿元听不明白,待细一想立刻红了脸。这新夫人也太,太那个了吧!
“你——”
司南指着安心如,他原本是要骂‘不知羞耻’,可是对上她清亮明媚的眼眸生生的将那四个字咽回去了。
“侯爷,你心里所想,所念,所叹,心如心里全明白,这世间能得皇后如此奇女子青睐视作亲朋好友的男子能有几人?你不是该庆幸自己有这殊荣么?”
司南猛然一惊,他的心思,藏得那么深,却被这个女人看出来了?可是,他听着竟未起半分羞恼,细细回味,的确是该庆幸!
“回去吧,还有一样礼物,是娘娘亲手绘制。”
安心如温热的柔夷握住了司南冰凉的手,笑容恬然。
管家目送着二人走进新房,点了点头。
对这个心思聪慧善解人意的夫人,他是万分满意的。
一进厢房,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三尺有余的雕花木框,装裱着一副色彩艳丽的画像:天空澄碧蔚蓝,紫色的蔷薇花铺满大地,一男一女,十指相交,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那不正是自己和安心如?
司南有些傻了,慢慢走过去抚摸着画像,这才发现这是一副绣图,一针一线细细密密,几乎看不出阵脚。
“娘娘亲自绘制了图案,可惜我从未绣过人像,又加上时间仓促,没有娘娘的图样漂亮。”
“是你亲手绣的?”
司南终于有所动容,或许,他是更开心娘娘能将自己画的如此传神。
安心如被司南盯着看,有些羞涩的敛眸,轻轻点头。
“辛苦你了!”
怪不得,他会感觉到安心如的指尖不太柔滑,摊开了看,才见到被绣花针戳了许多小点。
她为了他们的婚礼,准备了这么多,可是他呢?
双手握紧了安心如的手,四目相对。
红烛摇曳,熏炉里的玫瑰香薰让温馨的新房更加的甜美。
夜明珠挂在梧桐树稍,投下一片光影。
萧溯瑾负手而立,神情如清辉般薄凉。
红妆践行、旷世婚礼,他的小皇后总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奇,可惜如此别出心裁都是给别的男子,而非是他。
“皇上还在想什么?该不是为了徐家发愁?”
凌月夕笑语嫣然,踱步萧溯瑾身侧,亲昵的偎在他身侧。
“夕儿,你为他们做的,从没有对朕做过?”
终于,他禁不住淡淡的开口,凤眸凝视着娇俏的凌月夕,心头一阵郁闷。
“呃?萧溯瑾,你在吃醋?”
凌月夕毫不低调的咯咯笑开,笑了半天见萧溯瑾脸色更黑了这才止了声,挽着他的胳膊柔声道:“你怎么吃起司南的味来了?夕儿是你的妻子,自然要帮你分忧解难,若天天花心思弄那些事,岂不是成了误君的妖后。”
可是,夕儿,朕宁愿你做一心只博朕开心的妖后,而非上上阵杀敌的女将!
“是啊,朕怎么忘了夕儿是天朝的‘战王’!”
终是一句嘲讽飘出口。
司南和安心如成亲,凌月夕今天很开心,不想计较什么,只是讪讪一笑扯着萧溯瑾回房就寝。
或许,他们的确在相爱,只是爱错了方式。
桃花坞里香漫天,笛声悠悠划破夜色。
亭子里的醉酒的人一杯接着一杯,不时的唠叨着。
“我平生第一次被人胁迫,平生第一次,燕国的事真是她做的……将喜欢的女子亲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萧墨璃,想不想知道那滋味,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砰!
博古尔其忽然头一重,哐的趴在桌子,酒壶被打落在地,摔得支离破碎。
萧墨璃收回目光,玉笛重新横在红唇。
清风徐,桃花乱,你的温柔缱绻共不尽;
酒不醉,芳华尽,笛声幽幽断人肠
……
第197章 登门拜访()
徐家五位公子来京城三日有余,家中却无任何书信。
徐老太爷唤两个儿子在书房商议,并将长孙徐炎泽所讲之事道出。
“如此说来,当今圣上对我们徐家,志在必得。”
徐墨涵,字云,四十出头,皮肤白净,依然显得英俊飘逸,这些年走南闯北四处游历更凸显了他的气质,目光炯炯有神。
“父亲,我们徐家五代不曾入仕,难不成要破了这规矩?”
徐墨霖自幼饱读诗书,沾染了浓重的儒家思想,性格安静,尤其厌恶官吏缛节,不喜欢官场,自然不主张从仕。
徐渊站起身来回踱步,徐家五代以上曾出过镇国将军,也出过正一品的尚书令,从他老太爷徐鸿儒病逝前立下家规后,再也无人从仕,年少的时候,也总觉得难展抱负,后来遇到太后党执政天下,他也看淡了,恍然明白过来,老太爷立家规,实因徐家太过显赫怕遭了忌惮。
“皇上要徐家,一个圣旨谁敢不从?何必婉言相劝?不如——让泽儿与峥儿参加今年御考。”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