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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二岁封为牡丹郡主赐住玉华宫,她从没有今天般惊恐过。
“本宫只要皇上平安,而你只要嫁于萧墨珏。”
凌月夕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风嫣然迟疑片刻,猛然握紧拳头,心下已有计较。
凌月夕每日都会去慈和宫请安,每次去总是会奉上一些新鲜的东西。譬如味道馨香样子别致的香枕、样式美丽的舒适的亵衣……都是宫里人没见过的。对于凌月夕的阿谀奉承,凤依兰以为她聪明伶俐如西远侯般懂时务。宫中似乎是风平浪静,直到这天,边境传来狼烟,说是当地两国民众发生争执,死了很多人,其中一人是摩罗国国王耶伦多的外孙,与朋友在边境的喀泽湖游玩被乱刀看死。耶伦多一怒之下,出兵攻打天朝。边防守将遭到暗袭,已连丢两座城池。
第26章 边境狼烟起()
朝堂上,议论声此起彼伏,大臣们个个交头接耳,不时扼腕叹息。
当萧墨珏挺拔的身子出现在门口时,立刻鸦雀无声,原本歪着身子斜倚在龙椅的萧溯锦也坐直了身子,:“王叔来了,请坐。”
肃亲王萧墨翼斜睨了一眼萧墨珏,脸色阴沉的似要滴下水来。心底的妒恨不加掩饰的从眸子射出来。
萧墨珏一身黑底金蟒袍,一头瀑布似的长发用金玉冠束着,狭长的凤眸似鹰隼般犀利,灼灼其华,不见暴戾,却让所有人感觉到与身俱来的威慑,好像他才是气势磅礴尊贵无比的王。
等萧墨珏落座,萧溯锦注视着萧墨珏用商量的口吻说:“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王叔决夺。”
“怎么?连江山社稷大事也要摄政王决夺,这朝堂上,到底哪个才是天朝的皇帝!”
都知道摄政王和肃亲王一向是政见不和,却不想肃亲王居然在朝堂上说出这番话来,众大臣个个低下头,静默不语。
萧墨翼话一出口,当即悔恨自己糊涂。他养精蓄锐多年,眼看着时机渐渐成熟,今日却打草惊蛇了。当下亦表现出难堪之色,进退为难之态。
萧墨珏唇角一勾,淡淡说:“皇上,王兄昨夜酗酒过甚,今日里还未酒醒,请皇上批准王兄早些退朝。”
“既如此,全凭王叔。”
萧溯锦对萧墨翼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微笑着说。
这样软若无骨的萧溯锦,让朝中一些正直的大臣更加心寒。他们却全然未见萧溯锦笑容背后的肃杀。
下朝后,萧溯锦郁郁闷闷的将朝堂之事说与凌月夕听。
正苦于无计可施的凌月夕,蓦然心中一亮。
她要演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
凤栖宫的凉亭中,凌月夕正练着毛笔字。这些日子,她发现只有这个时候能让她暂时抛却一切烦恼,她越来越觉得,皇宫这片海,暗流汹涌,远不是她能看清楚的。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躺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外表那么柔弱,因为他睡着的时候,气息平稳,不像是身体孱弱的人。还有萧墨珏,她总觉得不像世人所传。这期间,她到底疏忽了什么?为何西远候回信的字里行间太过华丽,不像是真心关心。
放下笔,轻叹一声,这是怎么了?一向杀伐果断,行事利索的自己怎么如此左顾右盼了?
“娘娘,肃王妃来了。”
嫣儿打断了她的思绪。
肃王妃是溟远候司南的姑姑,她与先侯爷司成峰感情极好,自然也很受司南的尊敬。也是这个原因,肃亲王萧墨翼才会对没有诞下子嗣的她依然相敬如宾。
“臣妃给皇后请安,皇后千岁!”
凌月夕少了几分冷然,让肃王妃就坐。
肃王妃不过三十多的人,皮肤却失了艳丽,眉宇间似有深深的伤怀。她也是个性子孤傲的女子,这些年,磨去了锐利,倒显得未老先衰。
看凌月夕打量着自己,肃王妃恭敬地问:“不知皇后娘娘唤臣妃有何事?”
凌月夕神色凝重,突然问道:“肃王妃,可否让本宫看看你的脉象?”
第27章 正中下怀()
肃王妃不知所以,又不能拒绝,只得挽起袖子。
凌月夕曾跟姑姑学过一些中医,在部队的时候也没有放弃研究,对医术也颇得心得,尤其是能配制香料。
沉凝许久,惊讶的看着肃王妃说:“宁王妃体内居然有毒,侵蚀子宫,令王妃久不能孕育!”
什么?
肃王妃惊诧的盯着凌月夕,似乎不敢置信。
凌月夕收回手,无不感慨的说:“本宫只是深感宫中寂寞,又没有知心说话的人,素闻肃王妃温良贤淑,知书达礼,遂想唠唠家常。今日见肃王妃面色蜡黄,有未老先衰之相,故把脉,却不想王妃中毒甚深。真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用心如此恶毒!”
凌月夕怒斥摄政王,杖罚牡丹郡主之事肃王妃有所耳闻,心中原本将信将疑,今日听凌月夕这番话,不仅心生敬佩,如此年纪,有如此魄力,又有高深医术,不愧是‘天朝凤女’!
卸下了防备,肃王妃更显恭敬。
“臣妃多谢娘娘赏识。不瞒娘娘,臣妃婚嫁已有十八年,今年刚满三十三岁,从年初开始,已经没了月事。”
说至此,垂下头,慢慢的悲哀笼罩着这个当年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
凌月夕淡淡笑着,轻松的语气安慰道:“肃王妃不必哀伤,遇到本宫,算你有福了。”
肃王妃猛然抬头,直直的望着凌月夕,喃喃道:“难道,娘娘可医治臣妃?”
凌月夕眸光一闪,信心十足的说:“王妃之毒本宫能解,不但能让王妃恢复月事,还会将王妃调理的肤色润泽,不过,至于还能不能怀孕,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肃王妃听了,杏眼泪光闪闪,立即跪在地上,声声感谢之语。
至此,肃王妃每过几天都会来凤栖宫,而她的气色也是一天比一天好,就连体形也渐渐恢复到曼妙。肃亲王居然好几天留在了肃王妃的房间,气的那几个侧妃和王府的女人们咬牙切齿,又是嫉妒又是恨。
这天午时,凌月夕被太后召至慈和宫。
“母后,唤儿臣何事?”
凌月夕笑的甜美,请了安,走向太后,很自然的挨着太后坐下。
这一副情景在外人眼里还真是母慈女孝。
太后自然也亲热的拉起凌月夕的手,责嗔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好本事,真的是让哀家刮目相看!”
凌月夕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正中下怀,她等得,就是这一天。
当下有些惶然的连忙俯身回答:“母后息怒。儿臣在侯府时闲来无聊,研究些花花草草打发时间,竟真的误打误撞调理了肃王妃的身体。”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哀家又不是怪你。”
太后慈祥的嗔怪,又好奇的问花花草草也能调理身体。凌月夕便简单说了一下原理,然后说了一个太后前所未闻的名词‘精油’,尤其是听说了玫瑰依兰等的效果,当即心中一动。“既然如此神效,夕儿便给哀家配些养神助眠的。”
第28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月夕立刻恭敬的应允,又说:“儿臣那里还有一剂精油,经常调理可延年益寿,虽说不上青春永驻却也能延缓衰老,即便是再过十年,母后依然如现在般年轻貌美,倾国倾城!”
谁都爱听恭维的话,尤其是高高在上的女人,她们更害怕自己容颜衰老。
太后凤依兰更是如此。
她今年不过二十五岁,比萧墨珏大两岁,记得年少爱恋正浓时,他总是逼自己唤他‘珏哥哥’。而这声‘珏哥哥’却是她怎么也叫不出口的。尤其是现在,萧墨珏丰神俊朗,一张魅惑的容颜足以颠倒众生,而自己在宫中步步惊心,经历了太多太多,比起他府里那些正值妙龄的少女,自然显老态了。
自己不好开口,凌月夕这番话却正中下怀。她笑意吟吟,戳了一下叶馨柔的额头,缓缓道:“你这孩子,倒比瑾儿懂事多了。”
凌月夕立即打着保镖说:“请母后放心,只要有夕儿在,皇上不会再冒犯母后了!”一说出口,似乎立刻感觉自己失言了,吓得垂下头不言语。
凤依兰听了却喜上心头。
听说这些日子萧溯锦夜夜留在凤栖宫,白天里换了装束出宫玩耍。今日里听凌月夕这么说,一颗心放下了。原来都是贪玩的小孩子。凌月夕是聪明伶俐,却没有心计,这是难得,看来只要自己加以利用,必定会成为举足轻重的棋子。
“你们夫妻恩爱,母后自然高兴。瑾儿也不是不孝,只是有些时候爱耍脾气,可是,这天下的事,不是可以耍脾气就能了结,夕儿,你能理解哀家的苦楚吗?”
凤依兰叹着气说。
“儿臣明白。请母后莫要过度操劳,如果有什么要差遣儿臣的,请母后尽管吩咐,儿臣万死不辞。”
“你这孩子,真惹人爱!”
太后满意的笑了。
从慈和宫出来,凌月夕单纯无害的表情一闪而过,是与她年纪不符的深沉。刚才的谄媚戏,她差点演不下去了。
此时,凌月夕天真的以为,只要按着自己所想发展下去,半年后皇帝亲政,她便可以逍遥的离开皇宫了。
第二天清晨,她差嫣儿给太后送去了一个能安神助眠的枕头,又送了一个小小的瓷罐,让太后每晚沐浴时滴上几滴,等过些日子,她会以按摩辅助。
又一日午后,肃王妃感知皇后恩情,携肃亲王萧墨翼通往凤栖宫当面致谢。
凌月夕本是请了太后过来,尝尝自己做的玫瑰糕点,便留了二人一起用膳。太后之前是见过肃王妃的,身材发福,面色无光,有未老先衰之色。今日见她身形恢复曼妙,面色红润肤如凝脂,心中自然惊异。原当是以讹传讹,却不想并非传言。
膳后,皇上打着哈欠说困了,回了寝宫。
凌月夕赐肃王妃汤浴,差嫣儿带肃亲王夫妇去药苑。而自己给太后做着按摩。
太后凤眼微眯,声音清冷。
“皇后今日心不在焉,似有心事,莫非跟肃亲王有要事相商?”
啊!
听到太后发问,凌月夕脸色微变,手下微微停顿,立刻巧笑着回答:“儿臣怎会有心事瞒着母后!”。
第29章 谋划()
太后支起身,侧身打量着凌月夕笑道:“这几日听说皇后将凤栖宫后院大兴土木修建,又挖掉名贵娇艳的花儿们,种了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挂匾为《药苑》。又选了二三十个刚入宫的太监,让他们专门伺候那些野花野草,其它人都是禁止入内。哀家一直好奇,今日即来此,非要看上一看。”
说着玉手微抬,安德鲁立刻上前搀着,欲往药苑。
“母后,请留步!”
凌月夕突然跪在太后面前,急急道,目光闪烁,显得局促不安。
“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太后语气骤然一冷,凤眸冷寒。
“母后,儿臣,儿臣……”凌月夕支支吾吾,抬眼看了眼安德鲁,又看了那两个门神似立在一旁的近身侍卫,脸颊微微泛红。
这分明是小儿女的娇羞之态。太后狐疑,示意安德鲁让两名近卫下去。
“哎呦皇后娘娘,您就别卖关子了,就当老奴是桌子椅子即可。”
安德鲁如此表态了,凌月夕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只是声音越来越小,神色越来越囧。
“当真?”
太后半信半疑。
她虽是过来人,却又独自多年,那些个儿女闺中的事似乎渐渐淡远了。一时不知该不该信了。
“太后,不如去药苑走走。皇后娘娘弄出的新鲜玩意都让奴才眼馋了。”
太后思量着,若凌月夕所言为真,万一自己撞见了那个,岂不难堪,正纠结着要不要去,凌月夕语气坚决的恳请。
“母后还是去药苑走走,儿臣不想与母后之间有任何嫌隙,母后,儿臣恳求母后屈尊药苑。”
太后对药苑心里亦是好奇,又想证实凌月夕之言,便移步药苑。
药苑,果如其名。
阵阵药香扑鼻而来,不同于鲜花的浓郁,淡淡的,闻着令人舒服。远远地,二十多个太监在偌大的院子里忙碌着,作弄着晒干的野花野草。凌月夕领着太后及亦步亦邹的近卫穿过一条碎石路,前往一处样式别致的房屋。
一走进去,安德鲁立刻示意近卫守在门外。因为从里面传来女子的吟哦声,混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越是走近,越是清晰。
“母后放心,隔着屏风,他们看不见这边,也听不到说话。”
凌月夕脸红耳赤的退到太后身侧解释。
太后凤依兰的目光只在肃亲王健硕的身体上轻轻一扫,立刻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从脚底升起,一路蹿升,只感觉到身体酥麻,刹那间令她心烦意乱。
“原来是母后错怪夕儿!其实,你也不必大费周章,《皇御阁》里有专门适用于妃子的书籍,夕儿可去看看。”
凤依兰转过身,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
“谢母后指点。”
凌月夕立即红着脸俯身。。。。。。。。。。。。。。
太后凤依兰迈着纹丝不乱的优雅步子离去,心中却是仓皇而逃。
凌月夕嘴角的弧度对着那抹背影渐渐扩散。
这,只不过是她谋划中的其中之一。。。。。。。。
第30章 春心荡漾()
夜深露重,慈和宫内殿烛火摇曳,将一个孤独的身影倒映在窗棂。
铜镜前,美丽风情的女人端坐于此。
高挑的眉,微带幽怨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上挑,是个国色天香的尤物,只可惜,卸下妆容的面色没有了红润,干巴巴的愈发像一个深宫怨妇。
“德鲁,哀家是不是老了?”
听到问话,正在给太后梳头的安德鲁望了一眼镜中的人,手下的动作继续着,缓缓道:“娘娘今年未到三十,哪里老了?在老奴心里,娘娘依然是年轻漂亮的主子。”
太后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淡淡的说:“哀家也知道自己这年龄正值丰茂,可是你看那些个夫人们,虽说相貌不及哀家,却也红光满面,就说那宁王妃,明明比哀家要大上好几岁,却面若桃花,皮肤娇嫩,哀家却是没有胭脂见不了人。”
说道这里,太后心里无由的一阵妒忌,都说女人的相貌最是重要,想当年,自己也是面若桃花,水灵娇嫩,拥有了这高高在上的权威又如何,一到晚上,卸了妆容,心如面色一样苍白。她的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那羞人的画面。
宁王妃妖娆的身段,如海棠花般绽放在那个健硕的男人身下。
想不到宁王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那身体却如此精壮。想自己侍寝时,皇上已渐暮年,还得自己玩弄花样伺候他开心,何时有过这般宠爱?
安德鲁是宫里过来的老人,他自然清楚,太后这个年纪,最需要什么?看着太后忧郁的眼神,他心里堵得慌,心想着,或许,该做些什么。
“娘娘,您可知房中之花为何早于枯萎之庭院之花?”
“这个、、、、、是因为庭院中有充足的阳光?”
太后大概已猜到安德鲁要说什么,却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直白。
“阳光是其次。其实,鲜花是需要蜜蜂传播花粉,只有雌雄结合,花儿才会开的艳丽。这女人呢,跟鲜花是一样,阳光、雨露、蜜蜂,缺一便阴阳失衡了,就会失去鲜丽,慢慢枯萎。”
扑哧,太后抿口笑了,微带嗔怒的轻斥道:“你这奴才,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