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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夕准备让舞轻扬和嫣儿陪她出宫,看到眼眶红红的嫣儿,吓了一跳,随即看了一眼舞轻扬,随即明白了。
“娘娘,臣先去准备。”
“嗯!”
凌月夕点头。
嫣儿一双眼睛幽怨的盯着舞轻扬,却唤不回舞轻扬哪怕放慢一点的脚步。
“嫣儿!”
凌月夕心疼的握住嫣儿的手。
她想起自己曾经的好姐妹,白洁,她失恋后,也是这般哭红了眼睛,楚楚可怜,那时候她气不过,半夜的时候翻墙进了男兵集训营,一脚踹开宿舍,在众目睽睽下和那个叫高飞的东北大个子展开了拳脚,很快他被自己制服。
还记得当时鼻青脸肿的高飞冷笑着说:“爱情不是威逼利诱,也不是可怜一个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今日杀了我也是这句话!”
后来,她才知道,高飞和白洁是一个院长大的青梅竹马,不过高飞一直当白洁是妹妹,尤其在军营处处照顾她,后来遇到了喜欢的女孩便开始交往……
“嫣儿!”
凌月夕沉重的叹口气,劝慰道:“本宫也是看出了你的心思,故找轻扬相商,愿以郡主身份将你嫁进舞家,可是,他却心有所属,今生不论婚娶。”
“既如此,他为何至今不娶。”
嫣儿扬起秀稚的脸,带着希冀问。
“他说今生与心仪之人情深缘浅。”
“娘娘!”
嫣儿突然跪在凌月夕脚下。
“嫣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平身!”
“娘娘,嫣儿求娘娘看在嫣儿侍奉娘娘的份上,下道懿旨,让嫣儿嫁给舞大人!”
嫣儿泪如雨下,哀求道。
“嫣儿!他既然已无心无情,就算你嫁给他,也不会幸福的。”
凌月夕摇摇头,着实不明白嫣儿到底是怎么想。
“嫣儿相信,日久生情,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嫣儿!”
“你太幼稚了!”
凌月夕闷闷的转过身,不再看着嫣儿。
虽然,自己这么做,也许会伤了嫣儿的心,可是,她也不能看着嫣儿跳进一个毫无幸福可言的囚笼,更不能逼迫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
“嫣儿,你若还是认本宫这个主子,从今日起,断了这份念想,收起这份心思!”
“娘娘!”
嫣儿掩面而泣,起身跑开。
“黛儿,帮本宫好好劝劝嫣儿,这丫头,心思单纯,却是一根筋。”
凌月夕吩咐了一句,沉重的走出凤栖宫。
此时,凌月夕一心念着嫣儿的心伤,哪曾料到,嫣儿竟为此怨恨自己。
淮南赈灾物资贪污案经过萧墨珏和司南几日明察暗访,终于水落石出。萧墨珏怎么也没想到,此番贪污上至户部尚书司徒年,下至九品官员,竟牵出几十人。尤其淮安太守,这些年仗着自己的信任,竟欺上瞒下,弄得淮南百姓民不聊生。当天,在淮安闹市口斩首示众,百姓纷纷涌上去,几乎将那具残破的身体撕碎了。
今日,萧墨珏和司南刚回京。
淮安之事深深地刺痛了萧墨珏的心,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些年恩威并济,只要他们一心为朝,一点点小恶习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却不想,养贪了这些官员。心中郁郁闷闷,拉了司南去烟雨楼买醉。
人群中,两位翩翩公子引人注目。
湖蓝长袍的年轻公子身材修长笔直,星目剑眉,气宇轩昂,像是个少侠;另一名白衫公子身材纤瘦,皮肤细白如瓷,五官如精雕细刻般,俊美如斯,尤其是那双黑瞳,如闪耀的黑宝石,幽深明媚,一眼,看似温和,一眼,却是凌厉冷漠。
他们正是微服私访的凌月夕和舞轻扬。
“轻扬,烟雨楼是妓院?”
啊?
舞轻扬半响未回过神来,似听到了什么大霹雳。
“呃——我是说青楼啦!呵呵,你不用这么怪异的目光瞧着本宫。”
凌月夕打开纸扇,半遮着脸低声说。
“可是,娘娘——要去烟雨楼?”
凌月夕见舞轻扬那副惊吓的神情,一合扇子啪得敲了一下舞轻扬的头,打趣道:“就你们男子能去,本宫去不得!”
舞轻扬立即面上一红,紧跟了上去。
他以前自然跟几个朋友去过。
虽不是粗俗的青楼,却也是个卖笑欢场,不过是里面的姑娘们才色艺俱全,高雅了些。
可是,不管如何,娘娘金贵之体,圣洁之尊怎能去烟雨楼!
为了不让舞轻扬苦口婆心的劝阻,凌月夕只得人少时,低声道:
“安鸿文说司南不仅日日流连烟雨楼,还骗了安心如前去赴约,又当场揭穿安心如真实身份,闹的满城风雨。如今他既不在府上,定是在烟雨楼了!”
原来如此!
舞轻扬遂万分不愿意,倒也不再劝阻。
“咦,你不会以为本宫也要去寻欢作乐?”
呃!
舞轻扬被雷劈了似地愣在原地。
凌月夕却哈哈笑着已自顾走了。
这宫外的空气就是好,言语间也不必忌讳着,想笑便笑,想说便说。
这一刻,凌月夕的心似乎又恢复到初来乍到的时候。
第118章 侯爷是断袖()
【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
烟雨楼修建在天湖上,周围翠竹环绕,远远望去,犹如一艘奢华的江上画舫。
凌月夕和舞轻扬一走进去,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鸨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体稍稍臃肿,却也是面红齿白,看得出以前是个美人,举手投足间自由风情在,比之一般的青楼,果真是高雅了许多。
“呀,是舞公子,好久时间不见您来了!”
老鸨凑近了舞轻扬,热情的招呼,旁边的凌月夕看到舞轻扬窘迫的样子扑哧一笑,合起了这扇。
这一看,老鸨惊呆了。
“这位公子好面相,简直可与我烟雨楼的花魁娘子相媲美了!”
“大胆!”
舞轻扬一喝,剑眉竖起,凌月夕却呵呵笑着,从袖中取了一锭金元宝,塞到老鸨手里恭维道:“早闻烟雨楼的花魁娘子天下无双,本公子今日慕名而来,还望成全。”
老鸨眼尖,看得出这位翩翩公子非富则贵,能的舞公子如此恭敬相待,来头可不一般啊,可是……讪笑两声,陪着笑脸道:“这位公子,烟雨楼除了花魁娘子暗香,还有上届花魁娘子浮香,那可是个玲珑别致的人物,舞公子,是不是啊?”
舞轻扬第一次来烟雨楼,便是为了浮香,当日为了浮香,还与程家公子大打出手。
凌月夕瞧了一眼红了脸的舞轻扬,哈哈大笑,随即,倏然一冷,眸光寒冽,盯着老鸨道:“本公子自知今日暗香的客人,你只管带路,有什么事,本公子替你担着!”
“这……”
老鸨支支吾吾想要拒绝,却被凌月夕凛冽的目光震了震,遂哭着脸道:“请跟我来。”
临湖的房间很是宽敞,窗户开的很低,从这里,天湖的风光尽收眼底。
萧墨珏沉默着一声不吭,望着窗外,神情落寞,就像一只折翅的雄鹰,带着几分沮丧。
“听说王爷弹得一手好琴,可否教奴婢一二。”
萧墨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因暗香这句话想起了和凌月夕琴箫和音的那一天。
“你,不配!”
啊!
冷冷的一语,暗香的手抖了抖,轻咬贝齿不再言语。
司南抿唇浅笑,冷嘲热讽道:“移情别恋,也要看对象,他可不会如本侯般怜香惜玉。”
“暗香逾矩了,不过是好奇而已,侯爷莫要气恼,暗香自罚一杯!”
暗香举杯一饮而尽,泪光点点。
“啪—啪—啪”
随着击掌的声音,一道炫白的身影转过楠木雕刻的花架,径直而来。
司南盯着凌月夕,一时还未晃过身来,萧墨珏起先一惊,随即扯起一抹浅笑。
“林夕给王爷,侯爷请安了!”
凌月夕抱拳行了个江湖之礼。
“林公子,司南回礼了!”
司南连忙起身,恭敬的抱拳回礼。
萧墨珏没有行礼,也没有起身,自顾喝着闷酒。
连司南都如此恭敬,暗香识趣的连忙俯身行礼。
“奴婢暗香给林公子请安!”
凌月夕打量着暗香,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女,明明是风尘女子,却没有风尘的味道。
折扇轻轻挑起暗香的下颌,凑近了,暧昧的说:“都说烟雨楼的女子个个才情高,尤其是花魁娘子暗香,千金难买一笑,今日看来——不过如此!”
收起折扇,凌月夕嗤之以鼻。
暗香怔仲的站在哪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自烟雨楼三年来,还从来没有男人如此嘲讽过她,脸色白了白,幽怨的看了司南一眼。
司南将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一声,温柔道:“你先回去休息,本侯一会儿去找你。”
“侯爷!”
凌月夕突然娇嗔一句,一只手搭在司南肩膀,眼波流转,幽怨的说:“你曾说过,女人不过是玩弄于股掌的棋子,只是寻寻乐子,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是真情实意,难道你忘了我们已经……”
凌月夕这番不但让暗香膛目结舌,就连萧墨珏也愣住了,似盯着什么怪异的东西。
暗香惊诧的重新打量着司南,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和自己饮酒作诗的英俊侯爷,居然是断袖。
司南几乎要崩溃了,可说这话的是皇后娘娘,他能说什么,只好讪讪笑笑,这促狭的笑反而证实了凌月夕所言。
“花魁娘子,其实你也不赖,可惜本公子已有司南,对了,再奉劝一句:不要轻易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男人身上,尤其是,世家公子,达官贵人!”
暗香脸色惨白,俯身缓缓道:“多谢公子提点,暗香记住了!”
“这等有才情的女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落在烟雨楼,可惜了!”
望着暗香步步生香的背影,凌月夕无比感慨。
“哼!你不也是将一生托付于男人身上!”
萧墨珏冷哼一声,目光炯炯盯着凌月夕,微有醉意的面孔魅惑人心。
凌月夕今天心情不错,懒得跟萧墨珏计较,大咧咧的坐在他对面,又招呼司南:“司南,过来一起坐,放下身份,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战友!”
司南捉摸不透凌月夕的意图,硬着头皮坐了下来,给凌月夕斟了杯酒。
“娘娘……”
“唉,不是宫里无需规矩,你称我林公子即可。”
凌月夕结果酒杯轻抿一口,眉头一皱。
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这种烈酒,入喉辛辣。
“啧啧,想不到烟雨楼还有这出好地方,从这里,恰好能看到日落。醉红的晚霞,潋滟的湖水,醇酒美人,人生得意须尽欢,真正是人间天堂,怪不得连你们两位大人物都要上这来!”
“心情不错?”
凌月夕潜意识的点点头。
“可惜,你的人生与此无缘。”
嗯?
凌月夕蓦然回首,萧墨珏的目光却在酒杯上,神情隐晦难测,酒夜入喉,眸光迷离,道不出的妖冶魅然。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怎知我的人生?”
凌月夕粲然一笑,一股傲然之气油然而生。
司南怔怔的望着凌月夕,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拭目以待!”
第119章 淮安天灾()
萧墨珏敛下眸子,淡淡一句,万千心思尽藏眼底。放下酒杯,纵身一跃,已然在湖面上停泊的一艘小船。
双手背后,傲然挺立。
小船载着他慢慢行驶,似乎是要进入漫天的霞光,湖面波光凌凌染成了金色,藏青的长袍被风扬起,人入画,画中人,美的那么不真实。
这块冰若是有一天融化了,定是祸水涟涟。
扬唇浅笑,却不晓,那笑意达不到眼底,只是绽放在嘴角,浅浅淡淡。
未了,才缓缓转身,司南立即撇过头装作喝酒,灌得太猛,连连咳嗽。
“干吗?我有这么可怕?”
凌月夕连忙帮司南拍拍背,手掌落在司南的背上,让他的心止不住的颤动。
“司南,出了宫,脱了朝服,你不是东溟候,我不是皇后,我们是好朋友,好吗?”
凌月夕真挚的望着司南。
那双纯净如水的眼睛,似天上最亮的星星,她望着你时,哪怕让你去死,你都不觉为过。
“可是,娘娘……”
“或许东溟候以为男女之间只有风花雪月,没有开诚布公的友谊?”
“不,只是……娘娘,真的拿司南当朋友?”
“只要你愿意!”
“愿意!”
司南爽快的回答。
此刻,他已豁然开朗。
皇后娘娘如此豪爽的胸襟,自己再优柔,反而是小家子气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下二楼时,凌月夕以扇遮面,瞧着几十双眼睛,还有掩口嗤笑的女子时,忍俊不禁。
明天,怕是天朝就会传遍东溟候司南是断袖!
司南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有凌月夕在身边,也不敢走的太快,只得恨恨的瞪了一眼送他们出面的老鸨。
“哈哈哈哈……”
除了烟雨楼,凌月夕忍不住哈哈大笑,弄得身后的舞轻扬莫名其妙。
凌月夕笑看了一眼俊容微恼的司南,笑的更欢了,一只手搭在舞轻扬的肩头对舞轻扬说:“明天,整个天朝都要穿东溟候是断袖了,呵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那个暗香便惊慌失措的跑了,呵呵呵……”
“娘—林公子,这是为何?司南想不出哪里得罪了林公子?”
司南挠挠头,苦恼的问了一句。
“我是替安如意惩罚你!”
凌月夕收了笑容正色道。
“安如意?她居然去找皇……林公子?”
司南眉宇间陡然凌厉。
凌月夕摇摇头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安大小姐男装逛烟雨楼,被未婚夫东溟候识破,并当众言语侮辱,整个京城都在传,自然也会落尽我的耳朵。可我不相信东溟候是个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更不相信你真喜欢上暗香。司南,安意如并非胭脂俗粉,她是清丽淡然的女子,绝对配得上你!”
“就算是天上的仙女,可我司南不稀罕!当时皇上赐婚司南不得不从,只是我真心不愿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司南说的有些愤慨,他喜欢的女子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今世无缘无分。
“难道你真相信一见钟情能够天长地久?难道一见钟情的人才是最适合你的?不,司南,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你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或许可以幸福的机会?”
“这……”
司南望着凌月夕,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好像她说得很有理,毕竟,他东溟候迟早是要娶妻。
凌月夕见司南有所动容,拍了拍司南的肩膀,略带淘气的语气道:“我可是很希望能亲自给你们两个主婚,司南,好好准备,我会为你准备一个难忘的婚礼!”
呃?
司南一愣。
凌月夕却眨眨眼道:“我可不会随便给人露两手,你要是错过了,可是要追悔莫及!”
“轻扬,我们走!”
凌月夕笑的神神秘秘,和舞轻扬撇下依然愣怔的司南举步而行。
“让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