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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半句叫的很是气虚,因为那大汉情急之下,把他拎了起来。
“退钱!”
“好,好。”,伙计挥舞着双手:“你先放我下来。”
看着瞬间就变得空无一人,叶永成的脸色黑了下来,大步跟着人流走去。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搅局。
很快,他就看到了满面笑容的周小七。
街边摆了张桌子,桌子后面是大门,门上挂了个条幅,上面写着‘仁义粮店’四个大字,墨迹还没干;条幅下面是几个精壮的后生,正在拆米袋子;桌子旁边也有几个精壮的后生,有的收钱,有的量米;而桌子的上面,站着那个周小七,正在大声吆喝:
“大家不要急,不要抢,每人限买一斗,吃完了明天再来,我们仁义粮店永不涨价,永远不会涨价,大伙儿放心。”
就有几个人七嘴八舌地问道:“这位掌柜,真的不涨价?”
“义勇军的岳统制下了命令,不许涨价。”,周小七扯着嗓门喊道:“军令如山这话听过吧?我要是涨价,明天脑袋就被砍掉当球踢,你说我敢不敢涨?”
排队的人们被他逗的发出了笑声,然后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义勇军开的铺子啊,不是说他们抢粮食,粮价才涨的么?”
“都是那些黑心掌柜造谣。”,旁边有个后生接口道:“他们家里好几万石米呢,怎么就被买完了?就是找个借口涨价,赚你们的钱,赚黑心钱!”
“对啊。”,另一个后生说道:“岳统制听说了这事,可生气了,说情愿义勇军没粮吃饿肚子,也不能让老百姓吃亏。”
“原来是这样啊。”,一个大婶双手合十:“岳统制是老天爷派来的清官啊,阿弥陀佛。”
“这些卖米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一个胡子大汉气愤地说道。
“就是,只管赚钱,不顾俺们死活!”
叶永安在旁边听着,差点没气晕过去。
好你个周小七,城外买粮城内卖,就这么一倒腾,每斗米你白白赚了四文钱!
赚钱也就罢了,你还让人造谣,诋毁我粮业同行的声誉。
你这是在砸场子啊,天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不对,何止是砸场子,你这是砸了我们的场子,想要自己吃独食啊。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能忍!
251 强权即正义()
叶永成正想上前理论,就觉得袖子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原来是行里的会首叶茂昌。【。aiyoushenm】
想来他的茂昌粮店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所以也同样过来探个究竟。
“这姓周的,算盘也委实打得太精明了!”,叶永成像是有了主心骨,愤愤地吐起了苦水:“昨日从我那儿买了两百石米,今天转手就加价卖掉。”,他恨恨地一拍大腿:“自个儿赚钱不说,还在背后讲我们坏话,还抢了我的生意!”
他向叶茂昌一拱手:“茂昌兄,还望你主持公道。”
“是要问个清楚。”,叶茂昌微微点头。
“那便走吧。”,叶永安心急火燎地就要去找周小七,却被一把拉住。
“永安兄,不必着急。”,叶茂昌微笑着说道:“姓周的手里只有五百石米,总有卖完的一天,不急。”
叶永安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又向叶茂昌拱了拱手:“是我方才气糊涂了。”,他再次看向周小七,神色就不同了:“看你嚣张到几时。”
“看他嚣张到几时。”
叶永安回头看去,接话的正是叶喜,不光叶喜,刘来财和张半山也都来了。
“要么你跟我们标一个价,大家一起发财,你不断我财路,我也不会断你财路。”,刘来财冷哼一声道:“从今往后,姓周的甭想从我这买半斗米!”
“再卖米给他,就是从兜里掏钱送给他么。”,张半山笑道:“姓周的当我们是傻子啊。”
“既然都来齐了,就一起去问问吧。”,叶茂昌悠然地背负双手:“各位应该都接到这位周老弟的邀约了吧?”
“席无好席,宴无好宴。”,叶喜冷哼一声。
“就算是鸿门宴,也要闯上一闯。”,叶茂昌微笑着道:“最要紧的是,我们五人,须得同声连气才好。”
“茂昌兄只管放心。”,叶永安立即表态:“我等唯茂昌兄马首是瞻。”
“正是如此。”,其他三人纷纷赞同
五大粮商昂首挺胸,在周小七的引导之下,走进了义勇军在县城租赁的两进小院。
第一进的院落里面喧嚣繁忙,十几个人正在从骡车上往下卸粮,再运到前面去五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发黑,头却昂得更高了。
还没到第二进院落,就听见里面传出整齐的吆喝声。
叶茂昌隐为五人之首,走在最前头,刚刚踏进一只脚,探进半个头,就打了个激灵,呆立在原处不敢稍动。
紧随其后的叶永安见叶茂昌头也缩了,肩也塌了,心中疑惑,便也探头张望过去,恰巧里面传来一声巨喝:嘿!然后又是一声巨喝:哈!把他吓得往后便倒,幸好被叶喜扶了一把,才没有当场出丑。
周小七静静地站在旁边,见状嘿嘿一笑,殷勤地招呼客人:“各位掌柜,这边请。”
五个人硬着头皮跟着他走,边走边偷觑院子里面的二三十号士兵,就见那些兵身穿皮甲,手持长刀,排成方阵,喝一声、进一步、挥一刀,杀气腾腾,摄人心魄。
原来真是个鸿门宴!
五个人全然没了气势,蔫蔫地跟在周小七身后进了堂屋,给椅子就坐,端起茶就喝,一时间没人敢开口说话。
“好教各位掌柜得知,统制给我改了名字,叫做周琦。”,还是周小七打破了沉默,开口笑道:“韩琦的琦,哈哈。”
“恭喜韩老弟。”,叶茂昌恢复的最快,打起精神拱手说道。
然后马上发现自己犯了错误,立即改口:“恭喜周老弟。”
他觉得这样下去就没法谈判了,于是站起身来:“周老弟今天这事办的可不怎么地道。”,他伸手印向其他四人:“把我们几个坑苦了!”
周琦也赫地站了起来:“要说办事不地道的,那是各位掌柜,你们把我义勇军坑苦了!”,他戟指点向五人:“你们借义勇军的名头哄抬粮价,败坏义勇军声誉,统制非常生气。”,说着,他的指头划向院中:“因此,统制派了人过来,准备严惩。”
听了周琦的话,五位掌柜脸色煞白,椅子都快坐不住了。
“那……那么,统制是咋么说?”,叶茂昌颤声问道。
“统制仁义,他说了,要么你们把米价降回去,要么当初答应卖给我多少,就卖给我多少,我再把粮食卖给老百姓。”,说到这里,周琦停顿了一下,得意地说道:“要是你们还不配合,统制就会请方知县开仓粜米,等到了秋收,你们就熬不住了,哈哈……”
五人听到他这么说,眼色互相传递,都觉得庆幸无比。
还是叶茂昌带头说道:“周老弟,能不能延缓个一两日,好歹让我等把本钱给收回来。”
“是啊,本来就亏……”,叶永安立即开口帮腔,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不行!”
周琦逼视着叶茂昌道:“今天就降回去,我还会念各位一个情分,等过了今天么,哼哼!”,他伸手一指外面的刀兵:“降还是要降,不过情分却没有了。”
这段话是周琦自己想的台词,他一口气说完,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太懂人情世故了,不禁大觉畅快。
而五个掌柜似乎也被周琦这掏心窝子的话说服了,他们再次互相对视几眼之后,叶茂昌拱了拱手道:“既然周老弟这么说,我等遵命便是。”
周琦顿时眉开眼笑。
然而叶茂昌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我等愿意亏本降价,但是以后卖给周老弟的粮食,就也只能按照糙米二十,精米三十的价格来算了。”,说着他连连作揖:“本小利薄,实在没有办法”
其他四人也都围了上来。
“上有老下有小,周老弟要体谅啊。”
“我拿你当朋友看,周老弟也要为我考虑一二。”
“求老弟多多关照。”
周琦被吵得头晕,又觉得这几个加起来两百多岁的人如此苦苦哀求,实在可怜,于是拍板道:“糙米十八,精米二十八。”
“实在没有办法,求老弟多多关照。”,叶茂昌软语相求。
“我买的多”
“老弟买的越多,我亏得越多,实在没有办法,求老弟多多关照。”,叶茂昌言辞哀切。
“一文钱总要便宜的吧?”,周琦有点冒火了。
“成交!”,叶茂昌连磕跘都不打一个,立即说道。
至此周琦顺利完成了任务,叶县的粮商毫无抵抗地竖起了白旗,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多么精巧的神算妙计,也抵不上强权的一根指头。
252 城里城外()
这一役义勇军大获全胜,看着五大粮商的背影,周琦只觉得志得意满。
翟南却在唉声叹气:“周大哥,你呀,唉!”
“咋了就?”,周琦诧异地问道。
“一开始分明把那几个奸商都吓住了。”,翟南掰着指头数说周琦的不足之处:“那时候不管你说啥,他们哪敢冒个不字?结果你倒好,一股脑把统制讲的话全都兜出来了。”,翟南大摇其头:“用统制的话说,你这叫做暴露自己的底牌。”
“统制说了不能用强……”,周琦越说声音越小,抓了抓脑袋道:“还有呢?”
“还有。”,翟南提醒他:“以后人家卖给你的粮食,每斗涨了两文钱呐!”
“对呀!”,周琦一拍大腿:“完了。”
他的满腔得意之情,就像被一盆冰水浇下来,灭个精光。
“统制说了可以加钱,唉!”,周琦大大地叹了口气,睁大眼睛瞪向翟南:“那啥,你讲咋办?”
“我咋知道!”,翟南两手一摊,瞪了回来。
“这帮子奸商,亏我还跟他们讲情分!”,周琦咬牙切齿地绕了几圈,在翟南面前停了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啥?”
“我去襄城,从那里买粮。”
“嗯,倒是个主意。”,翟南也觉得这是个法子:“你去跟统领报告一声吧。”
“好!”,周琦拍了拍翟南的肩膀:“我说兄弟,哥哥我办事不灵光,以后你多提醒提醒我。”
“我还不如你呢。”,翟南苦笑道:“慢慢学吧。”
“对了,活到老学到老。”,周琦一拍巴掌:“统制不是讲过,不学习的话,万事成蹉跎。”
“周大哥这话讲的在理。”
周琦被翟南夸奖,又变得高兴起来:“咱兄弟俩再琢磨琢磨,把事情给想周全了,不要像上次那样被统制给问得冒汗……”
正商量着呢,就听见街边传来一阵喧哗声,两人对视一眼,快步向大门走去。
出去一看,只见买粮的队列已经乱作一团,几个赤袒着上身的汉子正在吵闹叫嚣:
“也不在城南这地打听打听,我牛二是什么样的人!”
“就是,二哥来你这破店拿点米是看得起你,再啰嗦就砸了你的招牌。”
“懂不懂规矩,开店前有没有拜过码头?”
恁,原来是来收保护费的泼皮无赖。
周琦不怒反笑,这些人也算是瞎了眼,敢到自家门前闹事,也算是狗胆包天。
他二话不说,上前就踹倒一个,然后直奔那个叫做牛二的小头头。还没等他上手呢,斜刺里杀出个翟南,三拳两脚就打倒了牛二。
剩下几人见势不妙,边跑边叫:“你有种,你等着!”
周琦哂然一笑,拍了拍袖管,向四散开的群众喊道:“大叔大婶大哥大姐们,不用怕,咱们继续卖粮。”
队伍慢慢地再次聚拢过来,一个老爷子悄声向周琦说道:“后生,开门做生意,还是以和为贵。”,他用手掌拢住嘴巴,更放低了声音:“这牛二的哥哥牛大,可是个狠人,你要当心。”
周琦向他行了个礼,笑道:“不怕,我们人多。”
说着走向躺在地上装死的牛二,抬脚踢在屁股上,然后向里面招呼道:“押进去,捆起来。”
“送去见官么?”,翟南问道。
“不。”,周琦开心地笑道:“我想到个好主意,统制听了准保满意!”
就当城里的两个人在商量着补篓子的时候,曲井匠正激动得手舞足蹈。
“统制,长出来了!”,他语无伦次地说道:“田里面真的长出盐来了噻!”
“是吗?”,岳丘也有些兴奋,毕竟他一个外行,凭着记忆中论坛里的资料操作,竟然真的把盐田给鼓捣出来了,算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这事要人家姑娘自己同意。”,岳丘转向对面的翟从武道:“我让小九娘帮你问问她的意思,不过不打包票。”
“是,嘿嘿,是。”,翟从武搓着双手,满脸通红。
“还有一句话。”,岳丘板起脸来:“不许乱来。”
“统制你放心!”,翟从武急白赤眼地保证道:“我疼还……”,他看了曲井匠一眼,咳嗽两声:“属下告辞。”
打发走犯了相思病的翟从武,岳丘步履匆匆地跟着曲井匠来到盐田那边,一看之下,便眉开眼笑起来。
只见最下层的那个池子里面,白花花厚厚的一层全都是盐,怕不有上千斤之多。
“还是统制的主意要得。”,曲井匠装模作样地在脸上扇了一记:“我个瓜娃子,早先还不相信噻!”
“你那铁锅煮盐,是凡人的法子。”,闻讯而来的高钟匠大声嘲笑:“统制教你神仙的仙术,你自己不信,却去怪谁?”,说着就像岳丘表功道:“统制跟俺讲的什么连杆,俺跟张木匠他们几个一块琢磨了半天,搞得差不多了。”
要想造火枪,就要有枪管;要想造枪管,就要有钻床。岳丘不是专家,但是利用水力和连杆传动这些基本常识还是有的,所以给技术人员们画了个概念图,让他们自行项目攻关,没想到进展这么快。
还是那句话,不可小觑古人的智慧啊。
“好,等做出来之后,每个人记一功。”,岳丘开心地许下了承诺。
这段时间以来,岳丘和李山范余等人简单地制定了一个架构,把义勇军的人员待遇划为十个级别,每个级别又分为三等,当然,每一个等级的薪酬都是不一样的。
只要不犯错的话,基本上每年升一等,三年升一级,本质上就是熬年资,加入义勇军的时间越长,级别就越高,待遇也就越好。
而与之相应的是奖励和惩罚制度,而立功受勋,就是最快的跳级法门。
这一套和大宋朝的磨勘制度差不多,而且,实际上就是一个加三十年工资的条款。但是岳丘觉得设个三十级实在太不专业,所以才出台了十级三等,用的是朝三暮四的典故。
人员等级的时间,由忠护右军成立开始算起,所以,那些跟着岳丘到清江县的人,就是资历最深的‘老革命’了。不过,遗憾的是,这个时间只有两年,也就是说,包括岳丘在内,大部分人的级别还是一乙。
253 功劳是大家的()
除了级别工资之外,俸禄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职务工资。义勇军的管理人员大致分作三类:军事,民政和技术,所以组织架构又被重新捋了一遍,以便给每个人的薪酬找到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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