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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要将虎符送还皇上,不知我该如何处理?”
“暂时不要入宫了,带午时朝会散了以后再作打算吧。”张延怕姜盛一旦入宫就落入十常侍之手。
甄俨也过来迎接姜盛,就把目前京城的形势告诉了姜盛。
姜盛觉得此时如果手握兵符,那就有口说不清了,干脆就入宫一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守卫宫门的卫兵们看到姜盛一身戎装,大踏步而来,心中都是紧张,但看到并无其他人陪同姜盛入宫,这才放下心来。
验过了中郎将印绶之后,卫兵们准许姜盛入了宫。
姜盛入宫后直奔朝堂,只听得朝堂内吵吵嚷嚷,不胜其烦。
守在殿外的侍卫们见姜盛来此,连忙进去通报。
里面顿时安静下来,两边的人都看着姜盛。
“臣平虏中郎将姜盛叩见皇上!”姜盛朗声喊道。
“哼!姜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入宫来见朕?!”灵帝怒目圆睁,指着姜盛吼道,然后把拓写的张白骑碑铭扔到姜盛面前,“你自己看!”
“臣对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请容臣解释。”
“证据确凿,不必解释,枉朕对你恩宠有加,你竟然恩将仇报,意图谋反,罪不容诛!”灵帝咆哮道。
守在殿外的小黄门偷偷的跑去告诉了万年公主。
宫中小黄门共有十人,除了灵帝身边的那个之外,其余九人轮流值殿。这个小黄门经常在御书房当值,万年公主常去练字,也没少赏赐他,所以他对公主忠心不二。他知道公主喜欢姜盛,所以就冒死通报。
万年公主刘芊得到消息后,大吃一惊,连忙去求董太后帮忙,却被张让的人发现了,张让得到消息后知道刘芊这是去为姜盛求情,就对灵帝说刘芊要去求情。
盛怒之下的灵帝怎么可能让刘芊去搬出董太后来,于是派侍卫把公主带回公主寝殿,于是就发生了前文所述的侍卫抓公主的事。
“来人!把姜盛打入天牢!”灵帝道。
“慢着!”谏议大夫刘陶劝阻,“皇上请息怒!姜盛绝不会谋反!”
姜盛仍然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件物事,刘陶早已看到。
“刘陶你要抗旨吗?”张让喝道。
“皇上!且看姜盛所持何物?乃是虎符。姜盛若是谋反,为何还只身一人入宫奉还虎符?有兵在手,要想造反易如反掌,而他甘愿只身入宫。此举岂是谋反?皇上请三思啊!”
张让道:“皇上,姜盛此举乃是故意示弱,欺瞒皇上!若是他姜盛真心是问心无愧,入宫奉还虎符,那城外近万黄巾兵是何缘故?”
众人一听黄巾兵,都是大吃一惊,心中惴惴不安,难道这姜盛真的带黄巾兵进了京城?连刘陶阵营的人也不敢言语了。
灵帝怒道:“姜盛!你做何解释?”
姜盛道:“末将不慎,冀州作战时损失了太多官军,就暂时接收了一些真心接受招安的黄巾残部和黑山军以充军力,目前正在城外营中等待太尉府的指令。”
张让道:“皇上,这些接受招安的贼兵多有怨言,老奴已派人监视,绝非姜盛所言的真心归降。若是信了姜盛之言,则京师危矣!”
灵帝眼里容不进沙子,涉及到统治的敏感问题,加上张让的苦劝,刘陶阵营的沉默,让他信了八分。
灵帝道:“来人,收了虎符!把姜盛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刘陶本来就对十常侍多有怨恨,见张让一个劲儿的撺掇灵帝治姜盛之罪,这位倔强的士大夫,竟然脱下靴子扔到了张让头上,鲜血直流。
灵帝怒道:“来人!把,把刘陶也打入天牢!”
前司徒陈耽此时也站了出来,奏道:“皇上三思啊,姜盛、刘陶皆为忠良,皇上不要被阉竖蒙蔽,以致让亲者痛、仇者快。”
张让道:“陈耽、刘陶死保姜盛,必与乱党有所勾连,老奴请皇上将他们一同下狱,严加审讯,不可姑息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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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董太后出面()
朝堂上争吵不断,但侍卫们早把姜盛、刘陶、陈耽带走关入天牢了,清流党人还在据理力争,看来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这两派积怨很深,借着姜盛这个引子开始争斗起来,灵帝气得拂袖而去,偌大的朝堂上只有两派的人在叫骂争论。
灵帝气呼呼的回到寝宫,十常侍与清流党进行着“文斗”和“武斗”,哪里注意到灵帝早已离开。
“皇上,太后和皇后来了。”小黄门禀报。
灵帝本是孝子,对董太后非常尊敬,连忙起身拜见。
“皇儿,你脸色不好,可是那朝官触怒天威?”董太后坐了下来。
“唉,别提了,张让他们跟清流一派现在还在朝堂上大打出手,朕真是烦透了!”
“他们斗就由着他们斗吧,关键是皇儿你怎么看。虽说本宫不能干预朝政,但还是想问一句:那姜盛,果真谋反?”
“他竟然在冀州给那黄巾贼酋张白骑立碑题铭,张让已经拓印了碑文,呈给朕了,证据确凿。”
“皇上,贼酋的墓碑远在冀州,他张让又是如何得来?我看此事必有蹊跷。”灵思皇后道。
“皇儿因为姜盛大发雷霆,是不是有些过了?做皇帝啊,就要稳重,不要动不动就动怒。”董太后道。
“朕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这姜盛恩将仇报,朕对他恩宠有加,封官拜将,前几天我还打算把芊儿许配与他,谁知他竟然惹出如此大的乱子。”
“本宫听说那姜盛只身一人入宫,可有此事?”
“是啊,他仗着归顺的万余贼兵,有恃无恐啊。”
“不知这万余贼兵是入城了呢还是入宫了?”
“都在城外呢,张让派军把他们监视起来了。”
“是了,凭着姜盛的善战之能,加上万余虎贲之师,这京师的官军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姜盛果真有反意,这皇宫恐怕早已在他掌握之中。加上他手持虎符,大可以矫诏调兵。”
灵帝听得冷汗直冒,若是那姜盛真的造反,何必要交回虎符?又怎么会自投罗网?他入了宫,就算有百万大军,也是投鼠忌器,他姜盛为何要自寻死路呢?
“唉,是朕冤枉了姜盛啊。来人,传朕旨意,姜盛、刘陶、陈耽无罪释放。”
“慢着!皇儿,皇上乃至高无上,万不可向臣下认错。”
“那,那总不能让姜盛蒙受不白之冤吧?”
“姜盛既然忠心耿耿,那就让他保全皇儿的威严。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为贼酋立碑题铭之事终归是不妥。皇儿可治他不敬之罪,贬官外放即可,日后寻个机会再擢拔便是。”
“太后明智,朕知道了。”灵帝心念一动,对着殿门外喝道,“芊儿,还在偷听啊?”原来他早已发现刘芊躲在殿门外。
刘芊只好入殿拜见,但满脸笑容,让灵帝不忍责罚她。也幸亏她跑去找太后过来,要不然自己可就真的枉杀忠良了。
在朝堂当值的小黄门来禀报,“皇上,朝堂上的人都散了,张常侍被打断了胳膊,其余也都有轻微损伤。”
“哼,这些高高在上的朝官们,与市井之徒有何分别?传朕的旨意,今天在朝堂上打架的人都罚俸一月,以儆效尤!”
小黄门自去廷尉寺传达旨意,这时赵忠等九常侍来求见灵帝。
灵帝正要拒绝,却见赵忠等人已经进了殿,他心中很是不爽,虽然他好色贪玩,但毕竟是皇上,今日张让的表现让他也很不满。
“老奴叩见太后、皇上、皇后。”赵忠率众人行了叩拜之礼。
“平身吧。”灵帝冷冷的说道。
“皇上,张常侍被那清流党人打断了胳膊,还望皇上主持公道,严惩打人凶手。”赵忠道。
其余八常侍也附和着请灵帝严惩凶手。
灵帝原本宠信十常侍,经过这一事之后,心中有了隔阂,见赵忠等人单方面地指责对方,竟然有些反感。
这对于姜盛来说,是件好事,要想扳倒十常侍,首先要过灵帝这一关,只要姜盛疏远了灵帝与十常侍的关系,然后投其所好,赢得了灵帝的支持后才可以放手去做。
董太后知道十常侍的势力,虽然之前对灵帝多加提醒,但灵帝依然我行我素,过于宠信十常侍,致使十常侍一手遮天,连皇室之人都心存忌惮。
她看出了灵帝对十常侍的不满,连忙道:“皇儿,张常侍重伤在身,你还是多去关心一下吧,本宫回殿了。”说着连忙使眼色。
灵帝有点醒悟了,知道董太后的意思,现在不能得罪十常侍,就道:“朕恭送太后回殿,张常侍的事,朕会考虑的。”
送走董太后和皇后之后,灵帝才正式接见赵忠等人。
“这些外臣在朝堂上撒泼打架,真是丢人现眼。朕定要责罚,只是不是张常侍是何人打伤?”
赵忠从袖口中掏出一份名单交给灵帝,道:“老奴已经调查明白,这名单上的人都动手了,请皇上明察!”
灵帝心中不悦,这个名单全是清流党人,足有二十位之多,却不见一个出自十常侍的官员,他没想到自己宠信的十常侍竟会如此嚣张,公然借灵帝之手清除异己。
灵帝想到近几年,朝中数十名大小官员指责十常侍的过失,过激言论者直接就请斩十常侍,可见十常侍已经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自黄巾至今,烽烟四起,全都因为十常侍。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失,而是心中把责任推给十常侍了,但太后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还不能跟十常侍决裂。
罢了,忠臣嘛,就尽忠吧。
灵帝朱笔一挥,名册中的官员皆降职一级,以儆效尤,又令赏赐张让黄金百两以表慰问。
诏令一出,朝野一片哗然,当即有七八位四品大员辞官下野。
几天后,灵帝令人释放姜盛、刘陶、陈耽。并下诏让刘陶官复原职,准陈耽告老还乡,独独未提及姜盛的职位问题。
一个时辰后,廷尉来求见灵帝。
“皇上,那刘陶和陈耽在狱中自杀了。”廷尉低声道。
“什么?那,那姜盛呢?”灵帝一听大惊,连忙追问姜盛如何了。刘陶和陈耽的死只是让灵帝有些内疚,姜盛才是灵帝所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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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复任乐安()
廷尉向灵帝奏道:“姜盛正在殿外候着。”
“传他进来。”
姜盛在天牢中没少吃苦头,天牢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之徒或者御审的罪犯,那些狱卒什么级别的没见过啊,曲曲一个姜盛,四品武官而已,断然不会让他好过。
灵帝见姜盛的憔悴模样,心中大为后悔,但想到董太后的交代,他还是正色面对姜盛。
“臣姜盛叩见皇上。”姜盛穿越前哪受过如此待遇,但时势如此,也只得适应环境。
“姜盛,朕严加审查,查明你谋反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朕依然相信你。”
“皇上圣明!臣谢主隆恩!”姜盛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
“不过,你与贼酋交往,而且还为他立碑题铭,这也是大罪一件,朕念你忠心耿耿、战功赫赫,从轻发落,你,还是做回乐安太守吧。”
姜盛在狱中与刘陶、陈耽交谈了多次,知道自己为张白骑立碑的事犯了大忌,乃是死罪,没想到灵帝会这么赦免了自己,只是剥夺了平难中郎将的职位。
“臣叩谢皇恩!”姜盛磕头行礼,这也算是化险为夷了。只要去了乐安,就如放虎归山,少府卿安插在乐安的郡丞、盐官该离开了。
姜盛拜别灵帝之后即出了宫,回到松鹤楼中。
甄俨见姜盛回来,大为高兴,连忙令侍女们服侍姜盛沐浴更衣。
姜盛道:“甄兄,不必如此,我还有一件大事未办。”
甄俨道:“不知姜兄还有何要紧之事,可用得到在下帮忙?”
“谏议大夫刘陶和前司徒陈耽昨夜在狱中咬舌自尽,我与他们同处一室,却未能救得,心中惭愧啊!”
历史记载这刘陶乃是绝食而死,陈耽是被十常侍的人谋杀而死,姜盛穿越后的历史中,这两人因未能为姜盛洗脱罪名而耿耿于怀,加之看透了朝廷局势,心中抑郁,趁夜咬舌自尽了。姜盛并未发现异常,早晨天亮后才发现两人早已气绝。
“姜兄也不必太过自责,他们清流党人向来清高,求死或许是一种解脱吧,并非全是因姜兄的事。”
“两位前辈虽然自杀,却是因为我而引发,我能做的就是厚葬他们,抚慰他们的家人,权当补偿吧。”
甄俨到天牢中疏通关系,才得以把刘陶和陈耽的遗体接了出来,等候多时的亲朋好友们恸哭起来,姜盛头缠白绫,扶棺而行。
刘陶和陈耽的死惊动了天下臣民,各地士子们无不动容落泪,对十常侍的怨愤之心渐渐生了出来,只是这些文人学子们,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仰天长叹。
十常侍虽然恼恨姜盛,但也不敢激起民愤,两位长者的葬礼顺利地举行了,雒阳城内万人空巷,都来为他们送行。
城门校尉为防止生变,派出了大量卫士维持秩序,刘陶和陈耽的遗体得以顺利出城,按着家属的意思,要回老家安葬,姜盛让甄俨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刘家和陈家的子孙们临行前都拜谢了姜盛。
这件事让天下士子都记住了姜盛这号人物,不为别的,单为这大义。
甄家在这件事中冒险出手,消除了姜盛心中的戒心,姜盛就把留驻雒阳收集情报的任务交给了甄俨,甄逸指示甄俨按姜盛说的做。
虽然已是年末,但姜盛不敢有所迟延,交代好一切之后就带着于禁赴乐安而去。
夏侯兰在乐安这半年多,过得并不顺利,郡丞王进、盐官段直仗着少府卿的保护,屡次给夏侯兰出难题,后来干脆就架空了夏侯兰,杨凤虽然指挥二百多人的治安队,但又不能明着动武。
姜盛嘱咐过,少府卿是给皇上管钱的,若是得罪了他,不利于姜盛的平乱行动,所以夏侯兰只得忍辱负重,后来干脆就不问政事,每日里与杨凤饮酒作乐。
王进奏请免了夏侯兰的代太守职位,企图取而代之。但少府卿还是否定了,姜盛现在手握军权,冀州与乐安交界,得罪了姜盛,万一派军队介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郃、邓茂按着姜盛的意思秘密练兵,所以王进并不知道还有这支队伍的存在。
临近过年的时候,姜盛回到了临济县城,夏侯兰、杨凤和那王进、段直都来迎接。
姜盛出示了灵帝的诏令文书,夏侯兰则主动辞去代太守的职位,并将印绶交还给姜盛。由于郡丞已经由王进担任,所以夏侯兰就没了官职。
到任后的当天夜里,姜盛以兄弟重聚的理由,招呼夏侯兰、杨凤、于禁吃酒,王进和段直气得直瞪眼,按道理,新任太守到位,应该是由郡守府的官员们接风,这姜盛却是如此不识抬举。
吃酒期间,夏侯兰和杨凤分别汇报了这半年来乐安郡的情况,姜盛越听越气,暗下决心,设法搞掉王进和段直。
第二日,姜盛穿上官服,正式上任。郡丞王进却未按时点卯报到。
“来人,去请王郡丞过来说话。”
将近正午,这王进才打着哈欠过来见姜盛,一身酒气。
姜盛道:“郡丞真是会享受啊,眼瞅着过年了啊,你这么睡过去可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