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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老头子的法眼,rì后前途不可限量,但这一切都被他的出身给掩盖了。
想到这里戴笠心+ 中微微一动,随机轻笑道:“校长,这个苏瑞是很能打仗,但也很会赚钱啊。”
蒋委员长微微吃了一惊到:“哦,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是!”
戴笠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校长,关于苏瑞这个人学生昨rì也收到了下面报上来的一些消息,此人在三十六师的后勤处担任副处长期间,不但贪墨公款,而且吃喝piáo赌样样俱全。从南京突围出来后,他竟然公然在十七军团所在部兜售药品和军火,所得款项尽数换成了大洋和粮食,因此,依学生浅见,校长不必为此人惋惜,此人纵然有些才能,但受其嗜好影响,成就也是极其有限的。”
“公然兜售药品军火,他好大的胆子!”蒋委员长拍案而起,怒喝到:“他是将zhèng fǔ发给他的军火兜售换取钱财吗,若他果真是这等损公肥私的贪墨之徒,哪怕他立下再大的功劳我也不会对他客气,该关就关,该杀就杀,绝不能姑息养jiān!”
“校长息怒!”戴笠被老板的反映下了一跳,虽然苏瑞这个小小的上校在他看来不亚于一直蝼蚁,但他可不不愿意充当那些军方将领手中的利剑,这个苏瑞虽然微不足道,但看他不对眼的另有其人,自己何必枉当这个恶人呢。
于是他赶紧补充道:“校长,这个苏瑞虽然倒卖药品和军火,但令人奇怪的却是他所贩卖的东西的来历却是不明,绝非是zhèng fǔ拨给他的东西,而是他自己从别的渠道里弄来的,而且还都是些稀罕货,据说他还和一名美国来的牧师来往密切。”
“哦,还有这事?”
戴笠这么一说蒋委员长的怒气也消了许多,不过随即变好奇的说道:“看来这个苏瑞还有不少的手段的嘛,连雨农你也查不出来吗?”
戴笠只能是苦笑不已,俗话说猫有猫道蛇有蛇路,戴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处苏瑞这么多事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若真的想去探查那些外国人的秘密,恐怕绝不是什么好事。
蒋委员长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才说道:“荫国(宋希濂)发来电报,苏瑞几乎是天天去他的师部吵着要军饷补给,弄得荫国烦不厌烦,希望我们能将苏瑞和他的dú lì团调出三十六师的编制。看来荫国那边也是很头疼这个家伙,想要将他从三十六是里踢开?”
戴笠仿佛没听到似地肃立在一旁,自动把老板最后一句给过滤掉了,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自家老板在自言自语而已,自己若是真的以为老板在征询自己的意见而凑上前去那才是真的不识抬举。
戴笠很清楚,自己终究只是个搞情报的特务头子,若是不知死活的搀和到军队事情里去那只能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了。
又走了几步,蒋委员长终于下决心,停下了脚步说道:“雨农,你下去吧,顺便去把外面的值班参谋叫进来!”
“是!”
戴笠出去后,一名三十多岁的上校参谋左手夹着一本文件夹走了进来,“啪”的一声敬了个礼说道:“报告委员长,侍从三室参谋王忠义前来报道,请问委员长有何吩咐?”
蒋委员长说道:“王参谋,你立刻起草一份电报给三十六师和dú lì团,给苏瑞一个旅的番号,命令他移防至凤阳,没有命令不得擅自离开防区。”
“是!”
…………十二月二十五rì洪峰镇三十六师师部“奉军政部命令,三十六师dú lì团从即rì起脱离三十六师编制,晋升为第三百旅,下属两个乙种团。苏瑞晋升为上校旅长,限一个月内抵达新析县,归第五战区指挥,不得有误!”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名参谋将一封电报交到了苏瑞的手里笑着对他说道:“苏旅长,祝贺你又升官了,恭喜恭喜啊!”
拿着那张电文,再看着眼前这名参谋和司令部里几位团长旅长的,苏瑞的心里并没有升官后的喜悦,心中反倒是一阵黯然。他明白自己被上头抛弃了,他将和许许多多的杂牌军一起,被上峰们用过后就丢到了一个犄角旮旯里,再也没人理会他们了。
看着师部里默不作声的团长、旅长们,苏瑞心中冷笑起来。这些家伙,这些rì子没少在交易中从自己这里捞到好处,现在却没一个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哪怕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世间的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看见苏瑞站立当场默不作声,可能宋希濂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过了,于是安慰道:“苏团……苏旅长,你能高升是件好事,只盼你去了第五战区能够在李司令长官的指挥下为党国再立战功。”
苏瑞冷笑一声,自己此番被明升实降,和眼前这个师座绝对脱离不了关系。他还真把自己看成累赘了,丝毫不顾及自己在南京城里立下的功劳,难道就他这么不待见自己吗?
想到这里,苏瑞就再也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心情,他朝宋希濂敬了个礼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整理部队了。宋长官,告辞了!”
“走好,不送了!”
从师部出来,苏瑞长长的吐了口气,从今天开始,自己和dú lì团又是一支没人要的孤魂野鬼了。
以往在后世的时候,苏瑞也看过一些YY小说,书里写到的那些主角一回到民国后便大展拳脚,王八之气四溢,三五年之内便练出百万甚至千万jīng兵灭rì屠美称霸全球。苏瑞承认,看到这些情节时他也是看得很爽,但是当他真正来到这个时代后才发现是错得多么的离谱。
且不说主角本身有没有这个能力,即便是真的想做出一番伟业来,但是伟业真的是那么好成就的吗?
如今的华夏虽然在rì本人的逼迫下暂时抛弃了前嫌共同抵御rì本侵略者,但是派系之间的争斗却无时无刻都存在这。自己这个小小的团长他们都不肯接纳,更何况那些各派系的大佬呢?
想到这里,苏瑞不禁有些佩服起那位现在武汉的蒋委员长起来,也难为他能将华夏这么多派系的军队联合在自己的麾下共同抵御rì本人,只是他的心胸还是不够宽广,在任人唯亲上做得也太明显了。
苏瑞骑着刚买来的一匹红sè的战马在一个班士兵的护送下回到了所在的驻地,刚到村子,苏瑞便让传令兵将所有连以上干部都召集到村子里最大的一间屋子里开会。
很快,七个连长和林时迁、李逸风、柏井然等人便来到了屋子里。待到人都到期后苏瑞将刚收到的电文交给了柏井然让他念了一遍。
众人听完后一片哗然,李逸风当场就站了起来痛斥道:“师座这是在过河拆桥!这才几天啊,就嫌我们碍眼了,憋着要赶我们呢!”
王德子也冷笑道:“李营长,你也不看看咱们是什么部队,咱们就是几支杂牌拼凑起来的大杂烩,人家三十六师可是堂堂正正的zhōng yāng军,怎么可能荣得下咱们这些野路子出身的同僚呢。柏处长,您说是不是?”
柏井然也点头到:“那是肯定的,三十六师本来就是委员长的嫡系部队,里面的军官不是黄埔出身就是zhōng yāng军校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突然冒出来的dú lì团和他们一起领zhōng yāng军那丰厚的军饷呢。””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起来,一个个都面露愤愤不平之sè。
待到众人渐渐静下来,苏瑞才说道:“好了,大家也不必生气。俗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咱们能脱离三十六师也未必不是好事,虽然没有了zhōng yāng军那份粮饷,但咱们还差那点钱么?况且有了一个旅的编制,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了。这年头,千好万好都不如枪杆子好!”
“嗯!对,还是苏长官说的有道理!”
众人纷纷点头,经过苏瑞这么一提点,众人这才想到部队扩充为旅之后那多出来的团长、营长的位子,一个个两眼开始亮了起来……
第九十六章 墙角是怎样挖倒的()
众人的神sè苏瑞也一一看在眼里,看着因为要升官都喜形于sè的众人,苏瑞并没有任何的鄙夷或看不起的意思。
毕竟华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思想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人们的骨子里,这也是所有不论是平头百姓还是商贾官绅,都信奉的铁律。
苏瑞并不打算去纠正这个观念,毕竟当他收到自己晋升为旅长的电文时,他内心的第一个反映除了欣喜还是欣喜。
等众人的欣喜劲过去后,苏瑞才继续说道:“好了,大家也别高兴得太早,现在咱们这个旅只不过是空架子,空有一个旅的编制,但是才不过几百个人,因此咱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扩充咱们的队伍,把两个乙种团的编制落到实处。”
说到这里,苏瑞就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老蒋小气,电报里虽然把自己的dú lì团扩编为一个dú lì旅,但是对于人员、武器装备和军饷却只字不提,摆明了要自己自力更生。
@ 前些rì子的报纸都把自己和dú lì团几乎吹上了天,可这两天却像是集体约好了似地沉默了下来,自己的dú lì团也仿佛从大众的视线了消失一般再也看不到了一丝的踪影。
这种强烈的落差让苏瑞很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这也让苏瑞看清了很多东西。为什么蒋委员长能这样毫无忌惮的将自己当成抹布用完就扔,为什么宋希濂丝毫不念及自己的救命之恩将自己送走,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根子不够硬,拳头还不够大啊。
想到这里,苏瑞心中的怨念就更大了。他问一旁的柏井然道:“老柏,俺照军政部给咱们的番号,咱们三百旅满员后能有多少人?”
柏井然想了想说道:“因为军政部给咱们的番号只是一个乙种旅的番号,按规定咱们只有两个乙种团,每个团一千六人左右,加上jǐng卫连、炮连等编制,咱们满员的编制应该有四千余人左右。”
“四千人吗?”苏瑞冷笑道:“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了,林时迁、李逸风!”
“到!”
听到苏瑞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林时迁和李逸风赶紧站了起来大声回答。
“坐下!”苏瑞压了压双手,示意两人坐下来。
待两人坐下后苏瑞才说道:“你们现在立刻就到各部队和医院里去挖人,只要是有战斗经验的军官和老兵都给我挖过来。告诉他们一个老兵过来我给十块大洋,少尉过来我给他三十块大洋安家费,一个中尉我给他五十块大洋,一个上尉我给他八十块大洋,少校一百二,中校我给三百!要是能把那些有经验的士官班长也挖过来也行,对于把人拉来的人我另有奖励!”苏瑞此刻的话里充满了一股铜臭的味道……
“嘶……”
众人听到这里都倒吸了口凉气,旅座这下是要大出血了。自打发电机买回来后,苏瑞拿着充足了电的笔记本电脑兑现了十几车的药品,里面包括了磺胺、止血棉、绷带、酒jīng、碘酒、急救包、吗啡等许许多多的药品大发横财。
刚从南京撤退出来,各部队的伤员多不胜数,但是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许多伤员只能无奈的死去,这其中也包括许多军官。三十六师dú lì团能搞到西药的名声传出去后,来dú lì团找苏瑞讨要药品的军官简直要踏破了dú lì团的门槛。
但是这个时候的苏瑞和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化身成了葛朗台,要药品可以,拿大洋和粮食来换。什么?没有?不好意思,还请您从哪来回哪去。无论是谁来找,苏瑞都遵循着这一原则。
也有人骂过苏瑞说他冷血,但是苏瑞却毫不动摇的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冷血?真是笑话,前几天他的dú lì团快断顿了,连伤员都快饿肚子的时候谁来可怜过他们,现在才说这话不嫌太迟了么?
经过了四五rì的忙碌,苏瑞他们终于收获了十多吨的粮食和十多万块大洋,总算是解了dú lì团的燃眉之急。可现在听苏瑞意思吗,他这是要下血本挖墙脚了。
听到这里,林时迁笑嘻嘻的问道:“旅座,要是俺挖来一个上校呢,你拿什么赏俺?”
苏瑞听后眼睛一瞪,“那老子把旅长这个位子赏给你好不好?”
林时迁伸了伸舌头就不说话了。
对于苏瑞开出了这么大的价钱挖人,众人虽然有些心疼钱,但对此也能理解。毕竟他们这个dú lì团几乎都被打残了,部队里的班长排长几乎死了一大半,七个连长也死了三个,连王大山也殉国了。
一支部队的战斗力的强弱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体现在基层士兵和基层军官的身上。如果没有富有经验的班排连长带队,部队的战斗力那是得不到保障的。
这时,柏井然问道:“旅座,今天您不在的时候又有一些人来找您,想跟您要买一些药品和步枪,他们说可以用法币来买,不知道可不可以?”
苏瑞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不行,你告诉他们,我们只收大洋不收法币,这是原则,不能改变!我可不想看到辛苦收来的法币变成一堆连擦腚都嫌硬的废纸。”
读过历史的苏瑞对民国时期法币贬值速度之快那是早有耳闻。
发行于一九三五年十一月四rì的法币是zhōng yāng银行、华夏银行、交通银行三家银行(后增加华夏农民银行)发行的钞票。当时的国民zhèng fǔ禁止白银流通,发行国家信用法定货币,取代银本位的银圆。
在发行之初,规定法币汇价为1元等于英镑1先令2。5便士,由zhōng yāng、华夏、交通三行无限制买卖外汇,是一种金汇兑本位制。
发行的最初法币还是很有购买力的,一九三七年抗战前夕,法币发行总额不过十四亿余元,但是抗战开始后国民zhèng fǔ为了筹集军费,不惜采取了饮鸩止渴的办法,毫无节制的发行法币,最后导致了崩盘。
苏瑞还清楚的记得看过这么一组数据:一九三六年九月外汇牌价:
1美金=3000元法币;半年后即一九三七年二月牌价:1美金=1万元法币;再过三个月即一九三七年五月四rì牌价:1美金=3万元法币。
根据《大众晚报》1947年7月30rì的资料,在不同的年代100元法币能够买到:
1937年两头大牛,1938年一头大牛一头小牛,1939年一头大牛,1940年一头小牛,1941年一头猪,1942年一条火腿,1943年一只母鸡,1944年半只母鸡,1945年一条鱼,1946年一个蛋,1947年一只煤球或三分之一根油条,1948年4粒大米。
试问法币的贬值如此之快,早就有心里yīn影的苏瑞又怎么敢胡乱收取法币呢。正是有了这些记忆,这些rì子以来苏瑞才会这么固执的只收大洋不收法币,即便是偶尔收了一些也会很快就花出去,从来不在手里放着。
看到苏瑞这么固执的,众人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旅座呢,而且现在整个三百旅数百人的吃喝拉撒全都是苏瑞一个人撑着,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说苏瑞在这支部队里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会议结束后,包括柏井然在内的三百旅所有的军官们全都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有的跑到别的部队借着叙旧的名义联络感情,有的跑到医院去探望那些受伤的士兵和军官,更有的则是跑到洪峰镇上**裸的开出了价码拉人,赖皮的嘴脸那是展露无遗,弄得整个镇子和周围的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