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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饱条件反射似的,头上一个劲儿地冒汗,如喷泉一般,连连摆手说:“七师兄、八师兄,我、我、我真的不会。”
“别担心,我们也不是天生就会,也是慢慢地练出来的。”言弦说。
“对,只要按我们说的去做,勤加练习,保证没问题。你看你出了那么多汗,说明你心里的尘埃太多,音乐就能帮你去除尘埃,静如止水。”何音接口道。
啊,包袱想甩都甩不掉,如何是好?
“我五音不全,不想浪费两位师兄的时间。”李饱鼓起勇气说。
“这个我可以作证,他在书院前院的乐科考试,从来都是一塌糊涂。”邓真站出来帮李饱说话,李饱感动得差点流泪,默默地在心里说:十师兄,好人啊,真正的好人啊!我想给你送锦旗,我想让你上头条……
“真真,你确定没有撒谎?还是怕我们抢了你的玩伴?”何音问道。
“天地良心,我哪敢在二位师兄面前撒谎,我可不想被三师兄打烂屁股,何况我的名字中有一个真字,我从来不说假话。”邓真解释说。
言弦叹了一口气,有点失望,说:“可惜了,太可惜了。”
何音对言弦说:“七师兄,我有一个提议。”
“你说。”
“小师弟,你能不能每天来听我俩弹琴吹箫?”
李饱心想:只要不让我弹琴吹箫,听听音乐也是可以的,于是说:“这个应该没有问题。”李饱没有注意到,邓真皱了一下眉头。
“好,一言为定。”……
邓真确定两位师兄听不到自己说话时,对李饱说:“你以后惨了。”
“惨什么?”……
(本章完)
第147章 君子亭(一)()
邓真露出邪恶的笑容,说:“小师弟,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哦。”
李饱心想:你不过比我大几岁,就小师弟长小师弟短的叫,这简直就是以小卖老。
李饱心里腹诽,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十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以后天天要去听七师兄、八师兄弹琴吹箫。”
“这很好啊,有什么问题?难道是他们吹得不好,弹得不好?”李饱疑惑地问。
“他俩都称得上大家,除了老师、大师兄等几位,试问天下,有几人能比得过他们的音乐造诣?”
“那又是为什么啊?”李饱越听越糊涂。
“他们是弹得好、吹得好,但是如果每天都是同一支曲子,就是刚才听的那首《银海潮生曲》,让你连听十天,一百天,一年,你会不会厌烦?”
李饱“啊”了一声,这也太变态了吧。肥锅肉虽然好吃,一日三餐吃还可以,若是连续吃个十天,一过月……那可能以后见到肥锅肉都会吐。李饱皱起了眉头。
邓真嘻嘻哈哈,毫无诚意地拍着李饱的肩膀说:“也不用太担心,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大不了耳朵上长茧,不会要命的。”
李饱心里叫苦:当听音乐变成一种任务,那就是一种痛苦。
阳光依然灿烂,白云依然悠闲。
李饱突然觉得光线一暗。
李饱抬头一望,张大了嘴巴:
他看到一截枝干。
看到树有什么稀奇呢?
然而如果这棵树在天上飞呢?
树怎么会在天上飞呢,而且树上有藤条,叶子苍翠欲滴,还有五颜六色的小鸟在上面。
“这树是成精了吗?”李饱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边又飘过来一片云,不是白云,是红色的,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那截一人合抱的枝干直挺挺落在李饱面前,却是没有溅起一点灰尘。如果不是李饱亲眼看到它从天上掉下来,肯定以为它就是一棵茂盛的树。
“十师兄,这……这又是什么……”李饱有点害怕,边退边问,邓真却是笑而不语。
那棵树突然裂开,小鸟们好像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都很适时地飞开。一个竹竿一样的人物出现在李饱面前,他的衣服很怪异,像片片树叶合成的。那些小鸟很快飞到他的肩膀上、手上,李饱认得一些小鸟,有雪白的鸽子,有红嘴绿毛的鹦鹉,有歌唱家画眉鸟,有情意绵绵的鸳鸯,有喜欢打架的鹌鹑……让李饱感到惊奇的是,这些鸟此刻安安分分的,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李饱。
邓真说话了:“这是新来的小师弟李饱,这是五师兄子远。”
李饱心想:这才是真正的鸟人啊,不知道他怎么把这些鸟儿弄得服服帖帖的。李饱恭敬行礼。
子远抹了一下细长而稀疏的胡子,问道:“原来是新来的小师弟啊,小师弟,你觉得我这副装扮如何?”
李饱想了想,想说这衣服真是绿色又环保,但是怕他们听不懂,就说:“原始而有生命力。”
“原始而有生命力。”子远仰天长笑,“说得好,说得好!”
李饱突然觉得一股热浪铺面而来,旁边大树的叶子都卷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凉风。李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大鸟,它的翅膀好长,足足有一丈。它张开的翅膀慢慢地合上。
它有白色的羽毛,翅膀的边缘镶嵌着黑边,红色不多不少点缀着白色羽毛上,就像最杰出的画家用胭脂点上去的。它有修长的双脚,也是红色的,站起来比人还高。
李饱脑中闪现的第一个词语是“神雕”,但明显不是。
“五师兄,这是什么鸟,能驼人么?”李饱很兴奋。
子远抹着胡须,说:“当然能,如果是六师弟那样重量的人,当然飞的时间不能太长,像你这种身材的,飞过几百里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子远抚摸着大鸟光滑的羽毛,大鸟亲热地用嘴蹭他的手,子远说:“这是火神鸟,已经快要绝种,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只鸟蛋,想尽办法才把它孵化出来。”
“我能骑它上天看看吗?”人人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飞上天,李饱也不例外,若是飞上天,那该多拉风,看到的风景肯定大不同,因为,高度决定广度。
“不行!”子远一口拒绝,李饱有些尴尬,想想初次见面就提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
子远解释说:“非是师兄我舍不得,你别看它此刻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那是在我面前。它的性子其实野得很,不然为什么叫火神鸟?我怕你不熟悉它,一下子从空中掉下来,那样就不好了吧。”
李饱心想:刺激是刺激,但是要搭上性命,那就算了吧。
子远说:“小师弟,有没有兴趣跟我学鸟语?”
吃一暂长一智,李饱学乖了,偷看邓真的反应,邓真眨了一下眼睛。
李饱说:“五师兄,以后有时间我就跟你学。”
“好吧,我去也。”话音刚落,子远就跃上火神鸟的背,火神鸟扇动翅膀,顿时飞沙走石,李饱赶紧蒙上眼睛。
再看时,火神鸟已飞上天空,此刻它没有喷火,因为怕烧到旁边的小鸟。那些能飞高的小鸟自动排成两行,像保镖一样。
李饱一脸羡慕地望着天空,直到鸟儿没了踪影。
“这些鸟儿怎么就那么听话呢?”李饱问道。
邓真说:“因为五师兄懂鸟语。”
“鸟语好学吗?”
“我反正学不会,不知道你行不行?”
“你这个天才都不会,我怎么可能学得会?那五师兄怎么学会的。”
“他没有学,天生就会。想不想听他的故事?”
李饱没有想到邓真也喜欢讲故事,那自己当然乐意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洗耳恭听。”
“五师兄年轻时曾经蹲过监狱。”
“啊?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五师兄走在路上,看到一个老婆婆在痛哭,一问才知道,原来她的儿子前几天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是死了,但是老婆婆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五师兄想起刚才听到一只鸟邀请它们的朋友去溪边吃肉,推测溪边死的人就是她的儿子。老婆婆果然在溪边找到自己的儿子,怀疑是五师兄害的,就去告状,五师兄被抓了起来。五师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自己懂鸟语,就告诉那个当官的,说白莲水塘边有牛车翻了,粮食洒了一地,鸟儿们相邀去吃米,狱吏派差人去看,果然如此。那个官吏又经过几次测试,终于相信五师兄的话,就放了他。”
“那五师兄能预测天气吗?”
“当然能。”
“太厉害了。”
“鸟儿肯定比人敏感。”
(本章完)
第148章 君子亭(二)()
李饱心潮澎湃,这后山真是一个奇人异士的汇集地啊:有绣花的女教授,有打铁的六师兄;有风度翩翩的高雅人士七师兄八师兄,也有长相丑陋举止怪异的四师兄;四师兄会遁地,五师兄能飞天。不知道剩下几位师兄又有什么特殊技能?李饱很期待。
“你等一下。”邓真突然停下来,一脸庄重地看着李饱。
“怎么了?”李饱问。
邓真吹掉李饱肩上的一根断发,然后绕着李饱转圈,李饱觉得很奇怪。
“把身上的灰尘拍干净,衣服整理一下,还有头发别挡住眼睛,咦,脸上怎么有脏东西,我帮你弄一下。”邓真趁机摸了一下李饱的脸,手感的确好,想到九师姐以后不会折磨自己,暗自开心。
“是去见三师兄吗?”李饱也有点紧张了。
“对啊,大师兄和老师过些日子才回来,三师兄就是后山的老大,他最讲究礼仪了。”
“十师兄,不对啊,不是应该还有二师兄吗?”李饱问道。
邓真瞬间神色黯然:“二师兄,他不会回来了。”
“他怎么不回来?是老师不准吗?”李饱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二师兄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邓真呆呆地望着天空。
“是谁害死了三师兄?我要为他报仇。”李饱激动起来。
“想听二师兄的故事吗?”
“十师兄请讲。”
邓真不说话,径直往前走。李饱猜想是去为三师兄扫墓,紧跟其后。
一个向阳的小山坡,有一座坟墓。坟墓后有一棵杏树,枝繁叶茂,看年岁应该很久了。坟墓前插着一根没有剥皮的树干,上面写着七个字:贤弟子未商之墓。这七个字入木三分,极有气势。李饱觉得马哥、李廷尉的字写得很好,从字里可以看出山川、大海,而这七个字则让李饱看到日月星辰。世间竟有如此好字,马哥、李廷尉的字与之相比,则是小巫见大巫,显得有些小气。
邓真看李饱迷醉的眼神,说:“这是老师亲自书写的。”
“这字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李饱赞叹不已,想到即将见到传说中的人物,李饱心神摇曳。
“二师兄,我带新来的小师弟李饱来看你。”
李饱虔诚地跪倒在地:“二师兄,李饱给你磕头了,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李饱有些不解,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杀死老师的亲弟子,难道不怕圣人之怒吗?
邓真轻轻地抚摸着木牌山的七个字,陷入回忆:
“一百多年前,就是现任秦王的爷爷的爷爷新即位,发生了一场惊天剧变,秦国差点亡国。事情是这样的:新君即位,旧贵族趁机发动政变,他们第一个目标是诛杀二师兄。他们为什么如此恨二师兄呢?因为二师兄在先君时期,为了让秦国变得强大,实行一系列变法。变法前的秦国混乱不堪:在上,国君权力旁落,那些卿大夫一天只知道争权夺利,不问政事;在下,到处都是贪官污吏,他们拼命加重赋税,百姓苦不堪言。老百姓也不相信官府,有矛盾自行解决,每年光械斗死的人就有好几千人。其他国家趁机入侵,秦国每战必败,输了就赔钱赔粮割土地……内忧外患,秦国岌岌可危。先君是一个有作为之君,向天下发出求贤令。二师兄慕名来到秦国,为了了解秦国的病根在哪,二师兄用三年时间走遍秦国。”
“二师兄殚精竭虑,经过反复修改,颁布了第一个法令,然而收效甚微,为什么?是法令不好吗?当然不是。法令张贴在咸阳的城墙上,咸阳的老百姓只是看了一阵热闹就散去,因为他们认为又是官府糊弄百姓的把戏,没人相信。凝聚民心,首先要解决信任问题。要想让老百姓相信官府,必须让做一件惊天动地之举。二师兄亲自在南门搭高台,引无数人围观。高台上立着一根三丈长的木头,二师兄宣布只要有人把木头从南门扛到北门,就可以得到十金的奖励。扛这样一根木头,对一个健康的成年人根本不是一件难事,而奖励如此丰厚,所以无人相信。二师兄又把奖金提高到五十金,这时,一个叫二傻的人不顾众人的反对,把木头扛到北门,果然得到五十金的奖励,全城百姓沸腾了,二师兄打开了口子,大家都相信二师兄的法令了,法令在全国推广。”
“法令对绝大多数百姓有利,粮食种得多,有奖励,从军杀敌,可以封爵位。所以这些法令,对老百姓大大有利,调动了秦国百姓的积极性,他们通过立功可以获得很高的官位,这必然削弱贵族的权力。贵族对此恨之入骨,但先君太强势,全力支持变法,他们不敢造反。先君一死,他们在先君灵堂里设下埋伏,势必诛杀二师兄,强迫新君废除新法,恢复他们的特权……二师兄全然不知,一进灵堂,便遭偷袭,万箭穿心。”
“二师兄不会修行吗?”李饱问道。
“二师兄致力于让秦国变强大,日夜操劳国家大事,所以没有时间修行,他的境界仅仅停留在层楼高境。可恶的是,这些老顽固竟然还请了佛宗、道门的高手来助阵。三师兄……三师兄……竟然被他们五马分尸……”邓真的眼圈红了。
李饱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祸不单行,赵、魏、韩、燕、楚五国联军趁机发兵攻打函谷关,想一举灭掉秦国,瓜分秦国的土地,而函谷关的守军并不多。”
“那是怎样度过危机的呢?”
“当时联军的先锋部队正是韩国军队,他们气势汹汹地涌到函谷关,想一举破关。正在这时候,他们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韩国军队的战马突然仰天嘶鸣,不肯往前走。那些韩国军队这才发现地上有一道红线,写着几个大字:踏过此线者,死!韩国将军当然不可能因为一个人、一条线而错失头功的机会,下令前进……”
“越过红线的一刹那,无数的马头、人头像西瓜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血流成河。韩国将军惊恐万分,当他抬头时,一下子吓得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因为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数万人的装备精良的秦国士兵,再往上看,漫山遍野都是秦国的士兵,他们的弓箭猎猎作响,只要敢上前半步,必是万箭穿心……”
“韩国将军不想死,下令撤兵,敌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那个高大的人从背后的口袋里掏出最后一粒豆子,放入嘴中,嚼了起来。”邓真说。
“撒豆成兵?”李饱惊呆了。
“是啊,你猜这个人是谁?”
“如此修为,只有老师才能如此神通广大。”
“看来你不笨,韩国军队撤远后,那些豆子兵就消散了。老师本来是在周游列国,听到五师兄的白鸽传信才千里赶回来,但是还是迟了一步,二师兄尸骨无存,这坟墓里埋的是三师兄的衣冠和身前旧物。”
“那些顽固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