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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说:“谢谢你和饱哥。”
双儿说:“我是谁啊?”
小星小声地说:“你是……你是……双姐。”
双儿笑着说:“你看你,才分开不到一天时间就忘了,你的记性是不是被小狗吃了?”
“没有啊,我的记性不错,林掌柜还夸过我呢,店里的任何东西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小星一本正经地说。
李饱咳了咳,看了一眼双儿,传达的意思是:人家脸皮薄,差不多就行了。
双儿白了李饱一眼,传达的意思也很明显:就你脸皮厚。
李饱挤眉,回应:彼此彼此……
兄妹俩眼神交流,小星怎么看得懂呢?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了一遍:“我走了。”
李饱问:“林叔有没有叫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小星说:“他说有事会叫我来通知你们。”
“那就好。”
“路上小心一点。”李饱听双儿的口气,像极了一位家长。
小星走远。
李饱笑着说:“怎么你这个吝啬鬼一下子就变得那么大方了?”
双儿一脸严肃地说:“请注意你的措辞,那不叫吝啬,那叫节约,你懂不懂?”
李饱假装认错,鞠了一躬,说:“受教了。”
双儿眨了两下眼,瞬间变灿烂:“做姐姐的,当然要给见面礼嘛,何况大热天跑来跑去不辛苦啊?”
李饱仰天长叹:“哎,只要人人都有你这样的爱心,世间将变成更美好的人间。我突然想要一个这样的姐姐。”
“那你叫我啊。”
“下辈子吧。”……
双儿出去买了一些彩纸,剪成一些花草、小动物,贴在墙上的破损处。屋子一下子变清爽多了。
“嗯,我家小妹最是心灵手巧了,好像还差点什么。”
李饱心有所感,写了九个字:“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挂在墙上。
双儿说:“二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去学咸阳的刺绣。”
“我们现在不是不差钱吗?”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不服气,我就不相信她们能,我不能。况且拥有一技之长,走遍天下都不慌。”
“我家的双儿最聪明了,什么学不会?我怕你太辛苦。”
“不会,你看书觉得辛苦吗?”
“不辛苦,乐在其中嘛。”
“那你同意了,我明天就去学。”双儿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经过几个工人的努力,粪池被掏空,李饱又用清水冲洗了男厕所一番,女厕所李饱不敢去,怕被人当流氓,就由双儿代劳,厕所变干净了,至少不用捂着鼻子进去。李饱、双儿的举动,当然得到小院邻居的一致好评。
第二天,李饱和双儿去了著名的“锦绣园”,据说是咸阳最好的刺绣学习地之一,学费是一百两。
李饱一听,嚷嚷道:“怎么这么贵啊?”
那位瘦老板说:“贵什么贵?你知道这副《百鸟朝凤》值多少钱吗?”
李饱看那《百鸟朝凤》,只见画布中央凤凰头戴金冠,昂首傲立,各色小鸟从四方云集,但井然有序,像一个“八”字向凤凰点头膜拜,不对,外沿还有各种鸟儿,应该像“川”字。
李饱挠头:“这个我不懂,但是花花绿绿,很好看。”
胖老板伸出一根手指。
李饱说:“一千两?”
瘦老板不屑地哼了一声。
李饱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一万两?”
瘦老板伸出食指晃了晃:“十万两。”
“十万两?”李饱差点晕倒,双儿蒙住嘴,小脸涨得通红。
瘦老板冷冷地说:“我们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必须要有潜质,我看这小姑娘有灵气,可以试一试。只要学好了,随意绣一幅,也不止一百两。我们这里是百年老店,不愁买主的。”
双儿摇着李饱的手撒娇:“我就要在这里学嘛。”
“那就试试吧。”
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白色衣裙上绣着几枝青竹,十分清爽,她带走了双儿,李饱也想跟进去。
瘦老板阻止说:“你不能进去。”
李饱心想:搞得挺神秘的,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会偷学?李饱无事,就欣赏挂在墙上的作品。过了好一阵子,双儿才出来,耷拉着头。
李饱安慰说:“没关系,我们另外找一家。”
双儿突然冲过来,跳起来一把抱住李饱的脖子,李饱没防备,差一点摔倒。
只听双儿激动地说:“师傅说,我可以学,我太高兴了,那些姐姐的刺绣太美了。”
李饱说:“瞧你这丫头,冒冒失失的,吓我一跳。”
双儿松开手,说:“赶紧交学费啊。”
“好。”李饱付了钱,瘦老板为双儿登记。
瘦老板的脸上有了微笑,毕竟又多了一个帮他赚钱的人,他对双儿说:“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早一点来,中午可以在这里吃一顿。”
“多谢老板。”
双儿蹦蹦跳跳,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奔出了门。
李饱念叨:“慢一点,破了相不好嫁人。”
双儿停了下来,回头问:“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在骂我?”
“我哪儿敢呢,姑奶奶,我说你很可爱。”
“难道不是吗?”……
(本章完)
第68章 斗酒字数幅()
第二天,李饱一早送双儿到锦绣园。双儿穿着新衣服,扎着马尾辫,显得特别朝气蓬勃。
瘦老板对李饱说:“你去忙你的吧,下午六时来接她。”
双儿朝李饱一挥手,就迅速朝里面走去。
看着双儿这样好学,李饱心想:我也得抓紧备考,如果这次考不上,总不能让妹妹养着吧?时间不等人,如果考不上,再等三年,不知道世界变成什么样呢?说不定赵王已经挂了,找谁报仇啊,自己怎么对得起惨死的父亲?那将终身遗憾。
李饱看了半天书,眼睛有点发涨。离接妹妹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就开始准备晚饭。不知道妹妹中午吃得好不好,但瞧那老板的模样,估计是个守财奴,所以双儿的伙食应该不怎么样。双儿学习应该很辛苦,当然自己也很辛苦,得犒劳一下。
李饱弄了一盘黄瓜炒肉、木耳莴笋肉,还有冬瓜鱼丸汤,蒸在锅里,就出门了。
太阳西挂,但是坚持不回家,路面还有一些烫,毕竟比中午时要好得多了。
马儿休息了近一天,精神抖擞,跑起来,带起一阵风,李饱觉得神清气爽。
李饱在“锦绣园”门外站了一会儿,双儿就像雀跃的小鸟飞出来了。
上了车,李饱随口一问:“今天学了什么?”
双儿的嘴叽叽喳喳,一路就没停过:
“真的,我真没见识,从前我只知道用丝线可以刺绣,没想到还可以用羽毛,那件孔雀服就像是真的孔雀张开羽毛,可好看了。”
“从前我只会齐针、长短针、扎针几种,没想到还有打子针、平金、戳沙等等,有几十种哦!”
“没想到刺绣的花色品种竟然多达上百个,比如枕、童帽、裹肚、门帘、鞋垫、床围、针线包、荷包、动物玩具啊,等等,甚至马鞍上也可以用上,以后我学会了,给你弄一个,又舒服又漂亮,好不好?”
李饱终于有插话的机会,说:“这个可以有。”
双儿意犹未尽,继续说,也不管李饱是否能听懂。
“你不知道刺绣的技法吧,我来告诉你,有:错针绣、乱针绣、网绣、满地绣、锁丝、纳丝、纳锦、平金、影金、盘金、铺绒、刮绒、戳纱、洒线、挑花等等。”
“总之,一件好的刺绣品必须符合五个要求:顺,齐,平,匀,洁。”
“还有……”
已经快到家了,李饱赶紧打断她:“停!停!停!不是说了‘总之’就结束了吗?你怎么像某些干部作报告,没完没了呢。”
双儿问:“什么是干部啊?”
李饱想了想:“就是废话特别多的人。”
“你说我废话多?”
“没有,我是想问你今天学到了什么?”
“今天只是参观,了解。”
“我还以为你有多累呢。”
“累啊,我东看看,西看看,眼睛都看花了。”
“口不口渴?”
“好像有点。”
“我去给你倒碗凉开水。”李饱说着走开了,嘀咕道:说这么多,不口渴才怪呢?也对,第一天去,师傅肯定要展示这一行的光辉前景,洗洗脑,让你对未来充满希望。
饭菜温度刚刚好,双儿的胃口也好。
李饱突然说:“妹妹啊,哥哥以后的人生就靠你啦。”
双儿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问:“什么意思?”
李饱分析道:“你看你,又聪明又漂亮——”
双儿听了表扬的话,当然很高兴,可是李饱还有下文:
“你把这门手艺学精通了,那银子还不滚滚而来,说不定你在不久的将来也能开一个‘锦绣园’,那哥哥我就可以躺在家里享福了。”
双儿放下筷子,将腰一叉,指着李饱说:“你是说你想吃软饭?门儿都没有。”
李饱笑了:“怎么说到那么难听?妹妹发达了,接济一下哥哥也是应该的。”
双儿以手托腮,作思考状:“这样啊,这个可以考虑,如果你将来沦落街头,馒头还是会给的。”
“我不爱吃馒头,我要吃肉包子。”
“肉包子打你,有去无回。”
“你说谁是狗啊?”李饱张牙舞爪,想挠双儿的痒痒,双儿早就敏捷地躲开了……
第二天下午,李饱去接双儿,回去的路上,双儿话少了很多。
李饱心想:难道是新鲜劲儿这样快就过了,可是双儿不是这样的人啊?
沉默也好,可以欣赏夕阳,夕阳无限好,鸟儿正归巢。
双儿盛饭的时候,李饱突然听到“铛”的一声,赶紧跑过去,只见双儿把手往后缩。
李饱抓起她的手,双儿“哎哟”一声。李饱看到双儿的手指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怪不得碗会从她手里滑落。
李饱心疼地说:“哎呀,那些师傅怎么这么狠心,也不弄几个指甲套戴一戴,看把手都扎成马蜂窝了。”
双儿说:“是我自己不戴的,不要怪他们,我想这样进步才快。”
李饱竖起大拇指:“真勇敢,我得向你学习,我要头悬梁,锥刺股,好好读书。”
双儿挣开李饱的手,眨眨眼睛:“锥刺股,这个我擅长,要不要帮忙啊?”
李饱急忙挥手:“这个不用,自己的事自己做就行。”
吃完饭,李饱怕双儿的手感染,用酒给她消毒,双儿咬着牙,小脸红通通的,像喝醉了酒,硬是没喊疼。
“要不,明天请一天假?”李饱带着乞求的口气说。
“不行,才学了两天就请假,这样不好,放心,我能坚持。”双儿态度很坚决,“我要去洗碗了。”
“别别别,你的手不能沾水,还是我来吧。”
“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李饱一边洗碗一边这样想着。
(本章完)
第69章 廷尉府()
又过了七八天,双儿脸上重新有了笑容,那是一种自信的笑,看来学习状态不错。每天回来,她都会分享这一天的学习所得。李饱当然也很专心地复习功课,积极备战,李饱发现,用写了字的纸引火,效果真的不错。只是他没想到,如果拿去卖,能换许多柴火、煤炭。
这一天,李饱送完双儿去“锦绣园”,回到住的地方,刚刚看了十多页书,小星就来了。
“有事?”李饱抬头问。
“嗯,林掌柜叫你过去一趟。”他朝四处瞅瞅,“双姐没在家啊?”
“她有事出去了,那咱们走吧,别让林掌柜久等。”李饱当然知道是去写字挣钱,哪能不积极呢?
到了“十宝斋”,林掌柜热情相迎。
李饱开门见山:“我到里面去写。”
林掌柜笑着说:“不急不急,今日略备酒菜,先吃饱喝足再说下文。”
李饱说:“那恭请不如从命。”
在那幽静的小院中,已经摆好酒席。
一棵树上红花开,一棵树上紫花怒放。
桌子就在两棵花树中央。
李饱惬意地闻着花香,心想:这红花开的时间真长,这棵开紫花的树上次怎么没注意,哦,应该是上次还没开,风光都被红花树抢了。
李饱又闻到一种香味,不是花香,是酒香,醇香浓烈,闻之欲醉。
“好香啊,这是女儿红?”李饱问。
“好眼力,这是珍藏十八年的女儿红,一般是买不到的。来,我给你斟上。”林掌柜满脸堆笑。
“林叔,你也满上啊。”
“我差点忘了,瞧我这记性,老了,老了。”林掌柜摇摇头。
“哪里老,我看你正直壮年嘛,祝你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进达三江,来,干。”
“好说,好说,合作愉快。”
两人共饮。
“吃点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李饱每样菜尝了一下,以他专业的口味说:“不错,一般的酒店达不到这个水平。”
“那就好,那就好,到时方老板就不会责怪我怠慢贵客了。”
“林叔,这样说就见外了,来,一切尽在酒中,干了。”
你一杯,我一杯,李饱脸上红霞飞,林掌柜却是脸色不变,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李饱醉眼看花花不语,只是花儿更美丽。
一坛酒见底了。
李饱的感觉来了:“笔墨伺候。”
林掌柜说:“早就准备好了,小星,来扶李大家进书房。”
小星跑过来,李饱推开小星:“不用扶我,我没醉,再喝两坛子也没问题。”话虽如此,走起路来却有点飘忽。
小星不敢来扶他,在前方一米处慢慢地倒退着走,如果李饱跌倒,确保能及时扶住他。
“砰”的一声。
不是李饱撞门上,而是小星太紧张,和门亲密接触。
“哈哈哈……”李饱肆无忌惮地狂笑,“我看是你喝多了,还想扶我。”
小星尴尬地摸着头,憨憨一笑。
李饱坐下,带着满口酒气说:“写……什么啊?”
小星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很多字,说:“饱哥,照着这上面的写。”
李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原来是鞋子没脱,飞起一脚,一只鞋子擦着小星的耳朵飞过;再飞起一脚,这一只鞋子直接飞到小院中。
李饱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下舒服了。”
小星捂着鼻子,心想:你倒是舒服了,我却快臭死了。
李饱握着饱蘸墨汁的笔,刚开始时尚中规中矩,写的字铿锵有力。小星在一旁换纸,把写好的字铺好。
李饱越写越顺手,越写越快,如行云流水,如天马行空,如龙飞凤舞,最后几幅他哪里还照着写,更多的是自己的风格。
李饱将笔一扔,趴在桌上就睡着了。这酒,入口醇,有后劲。
李饱不知道自己写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幅字……
李饱醒来时,窗外的光线已经很黯淡。“哎呀,睡过了头,我还要接双儿呢。”李饱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穿上鞋子,往外跑去,差点撞上一个人,原来是林掌柜。
“睡好啦!”林掌柜打招呼。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规矩,等字卖出去,我会让小星把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