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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觉得自己已经OUT了。
“是。”没有发脾气,张锋反而亮出满口白牙对着那个新兵蛋子笑了笑。
身后的郭嘉已经大笑起来,天下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张锋是谁,这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张锋觉得很尴尬。
好在没多久,年青的太守亲自出迎。
“姑父!小侄有公职在身,请恕不能全礼之罪。”夏侯称一看自己门口的士兵如临大敌一般严阵以待,又看到张锋的人马全无动作,不觉得脸上一阵火烧。
其实他们做得很对,可让夏侯称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仲权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有一事相商。”张锋下了马,将缰绳交到不认识自己的那新兵手中。
那新兵脸有些发白。
太守对他如此恭敬,又口称姑父……
什么大人物,自己捅娄子了。
还亏得人家不跟自己计较。
牵着那匹高大的血红马,新兵才发现得胜勾上,挂着一杆金黄色的方天画戟。
这……好象天下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用啊。
新兵突然觉得好冷。
第三百八十八节
江夏太守原本是黄祖,这个喜欢附庸风雅的家伙便是在这里杀了祢衡。他担任太守之时设宴招待宾客就是在这里,旧有的装饰和格局还是有几分文人气息的,自夏侯称上任以来,却是将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通通换掉。
夏侯称颇有几分夏侯惇当年朴实的风采。客厅之中就只有几把漆成黑色的椅子,四个角落各有四盏落地铜人灯座,仅此而已。张锋等三人入座,连上茶都要从外面搬个木墩子来搁着。
“自称上任以来,诸事繁忙,这府中简陋,还望姑父见谅。”夏侯称入了座,好奇的盯着司马懿看了看,猜他与张锋的关系。
“仲权能以国事为重,不喜奢糜,日后必成大器也。”张锋见府中下人们鲜有妙龄少女侍候,而只有几个粗手粗脚的老妈子。暗道这夏侯称还真是异品,出身在夏侯家居然也能不好女色。
连瘸了条腿的魏续家里都有八房小妾。
“不知姑父今日亲临,有何见教?”关于曹*和张锋之间的事,夏侯称多少听父亲夏侯渊提过一些,知道张锋一般平日就是游玩,并不怎么勤于正事。他登门来找自己,必有所图。
“实不相瞒。东吴大将黄盖使人来降,诸人都觉得此为周瑜之计,奈何魏王……不相信。”
郭嘉和司马懿这才明白张锋带着他们进城的原因,他们都是聪明人,略一思考就知道了张锋的用意。
这小子的反应还真是快,一条路走不通,马上想到另一个办法,而且绝妙的很。
于是微笑着品茶,看张锋如何说词。
夏侯称剑眉一挑:“哦?”
关于黄盖的事,他当然有所耳闻。就算是他十几岁的年纪,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比乐进、李典等人,会去投降别人吗?
何况黄盖是三朝元老。古人的念旧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在江东折腾了几十年,忽然要换个地方折腾,如果不是*不得已,基本上这种可能性很小。
“魏王听不进我等之言,实黄盖包藏祸心,则是我荆州五十万曹军大难。故而今日前来,寻仲权商议解决之道。”
夏侯称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自尊感。
虽然他年纪不大,武力非凡,却没什么名气,加上又没打过什么仗,如今堂堂大将军能亲自上门,说明没有把他仅仅当成一个侄子,而是平等的同僚关系了。
可是魏王那里……
曹*现在的刚愎,身边的人都知道。地位越来越高,管的地方越来越多,加上年纪越来越大,掌权时间越来越长,这些都是消磨掉进取心的“妙药”。
虽然魏王看好自己和夏侯霸二人,但是也仅仅是因为自己二人姓夏侯的原因。要想在魏王面前说上话,甚至是劝他改变主意?
夏侯称苦笑,怕是最得宠的蔡琰都不太可能吧?
“姑父所言,小侄倒也颇为认同。只是小侄人微言轻,魏王面前怕是说不上什么话……”
夏侯称小脸有些发红,那是因为激动所致,连天下第一的大将军都求到了自己头上,那是多么看重自己?
可是自己也清楚自己,连郭嘉这种浪子型男都在魏王面前碰了壁,自己有什么本事叫曹*叫自己的?
程昱说郭嘉放浪形骸,毫无一丝自觉,曹*听了非但不怪罪郭嘉,反而更尊重他。这里面非必没有一种宠信的暗示在产生,可也能明确的说明,曹*对郭嘉的听信程度。
当然也正是因为郭嘉这种看起来嚣张的行为,让曹*觉得他对自己只有利而无害。否则换成手掌重兵的人去做同样的事情试试看……
看到夏侯称连脸上的汗毛都仿佛挂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彩,张锋笑了笑,摇摇手说道:“这倒不必仲权去游说魏王,而是向魏王建议,由你——”张锋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不由分说的斩钉截铁,“当这伐吴的先锋将!”
众人就算再不明白,也懂了张锋的意思。
说穿了也就是曲线救国,既然正面不能劝说曹*,那么就顺着他的意思,找一个既能得到曹*信任,又能听进张锋话的人。而且夏侯称本人又正是江夏太守,处在对吴的第一线,不是他还有谁?
而且就冲着张锋这曹家女婿的身份,又跟夏侯渊是多年的交情,夏侯称本人又极为仰慕他。这个人选再好不过了。
郭嘉眯着眼,好象在盯着夏侯称看,其实内心却在暗暗思量。
如果黄盖真的是诈降,如果张锋安排妥当,如果一举粉碎周瑜的阴谋而又能顺利攻到江南岸……
曹家内,就又出了一位少年将才啊。说是“造神”,也丝毫不为过。
夏侯称答应得仿佛要马上封侯拜相般的激动。他虽然自信武力过人,却不是个一根筋的傻瓜,自然知道如果张锋说的一切都顺利,自己将会有怎么一番翻天覆地的做为。不激动行吗?
黄盖,希望你真是的诈降啊!
这位少年将军此时此刻一点都不希望黄盖是真降。哪怕他的威名能在战场上带来曹军更多的好处,瓦解吴军更多的人心,消耗吴军更多的战力。这一刻,他也只是个被一个承诺的光环所笼罩的私欲少年罢了。
“为什么不是夏侯霸,而是夏侯称?”
出了太守府,郭嘉笑眯眯的问道。
张锋很奇怪郭嘉为什么问这么没脑子的问题。
基本上这类问题多半出自曹洪之流的口中。
于是他回答的也很让人牙酸。
“因为夏侯霸……隔得太远了。”
还有一个原因,不成全悲剧哥这个称号,对不起他历史上的人生啊。尽管他这辈子应该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可怜的夏侯霸。
第三百八十九节
(根据我的构想,应该在赤壁大战之后不久就会结束这本书。没了赤壁,东吴无法与曹*抗衡。刘璋那里更不用说,没兵没粮的刘备都能拿下来。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也不用多花文墨去说了。)
冬季的寒意仿佛挂在冰凌上的那一滴水珠,好象随时就会落下来,又好象随时又会凝固。摇摇摆摆的,就是不给个准信。
仿佛随时都能下起雪来,天冷得没有一点人气。整日里*练的水军受着这刺骨的寒风洗礼,一个个的脸上都起了冻疮,稍稍一碰就血流不止。
眼见着就要下雪了,曹*终于按捺不住,决定要出兵了,那“寻找合适机会”的黄盖,也“正巧”在这个时候又派人来说,会带着满舱的粮草一起归降曹*。
那个有名的“背主作窃,不可约期”,张锋没有亲耳听到曹*或者黄盖的使者说,觉得有点遗憾。不知道那使者是不是阚泽,每次张锋收到消息的时候,那神秘使者都已经在回去的江面上了。
曹*的刚愎越来越明显,这一次甚至都没有找大家来一起商议,只是事后才告诉大家,黄盖后天就要来降了。
然后大家集体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没有谁再去谏言。
曹*没说你们不可以说些泼冷水的话,可是他自得的表情却是很清楚的告诉大家,如果谁让我的心情不爽,我就会很生气。
不过,担心的人还是少数。这些年南征北战,胜利已经成习惯了。大部分的武将都盲目的相信曹*的决定。
他说黄盖会来降,那么他就会真的来降。
担心的还是只有那么几个人,程昱、刘晔,加上张锋这伙人。
唯一欣慰的是,除了夏侯称会配合张锋,全力防范这次可能的诈降事件,那就是甘宁的水军也在等候曹*的命令。
黄盖一降,甘宁就会指挥水师南下,从海上进攻孙权的老巢。这一点,还算曹*没被冲晕头,放着大好一支水上力量不去用。
三日后,天气是那么好,好到可以决战。
张锋等人的心中,跟这天的江浪差不多,汹涌澎湃。
胜,则一鼓而下江东。败……
明年不见得有机会卷土重来。说不定很多人将永远的定居这里。
两位家眷女将军,张锋找了很多借口,才将有心看热闹的她们远远的打发去襄阳逛街。
否则一旦打起来,顾此失彼。吕绮玲还行,孙尚香的武艺就让人很担心了,一个小小的宋谦都打不过。
曹*这天很骚包,换了一身淡黄色的四爪龙袍,全副仪仗上了最大的那首船,等着受降仪式。
所有的大小官员、武将,泾渭分明,随着曹*一起登船。
若是有一颗炸弹把这船炸了,相信天下又是另一番景象。
风吹得所有的龙旗全都一个劲的往南飘,张锋和郭嘉对视了一眼,心里稍稍安下了点,如果不是临时变风向,就算黄盖的火攻,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今日过后,教江东地面插遍孤的曹字大旗!”曹*双手伸长,尤如抱日一般张开,满是豪情的说道。
身后众人自是整齐的应和,口称丞相威武!
张锋看着曹*让众人不得不低头的身影,终于明白过来,不论是谁,站在今时今日曹*的位置上,都会跟他一样的狂傲、刚愎!
不过,他也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
这个乱世中唯一改革过的人。也是唯一敢改革的人。
隐隐的,已经可以看见下游处的江面出现一条黑线。
那是黄盖的船!
果然来了。
而好象是冥冥中不可逆转的力量一般,凛冽的北风不知在什么时候偷偷换成了稍微温柔一些的东南风,若不是原本离张锋远远的龙旗这时又突然被风吹回,啪的一下打在张锋的面上,恐怕他也没注意到。
张锋猛然惊觉,拉了拉郭嘉的袖子,然后指指那面就在张锋面前狂舞的龙旗。
郭嘉脸上也瞬间变颜色,小跑着上去,凑在踌躇满志的曹*耳边小声说道:“魏王,不妙啊。现在刮的是东南风!”
曹*再狂,再听不进人言,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一个陌生人在自己面前拿着把刀说只是削苹果的。
自己所有的船连在一起,如果正如底下人担心的那样,对方玩的是火攻,那么这里的水师战力,定要折损大半。
虽然大部分的兵力都在陆上,可是这里的船只一个都跑不了,辛苦训练了几个月的水军很可能毁于一旦不说,陆上的士兵见了大火,就算不逃跑,也肯定会乱。
如果周瑜是计,那么肯定会在这个时候进攻。
别说五十万,就算一百万人马,也会乱起来。
“魏王,风向有异,当差一员大将前去查看。”程昱也发觉了,凑上前来谏道。
两个得力谋士都这样说,曹*再不迟疑了。
“仲业何在!”
早就知道曹*会点自己的名,文聘就站在夏侯渊身后,闻言出列道:“末将在!”
蔡瑁、张允也会水,可是怕死得很。除了他们两,剩下的人中懂水性的就只有自己了。
“着你领一队船去,要来船慢行,并检查有无可疑之处。”
“喏!”
文聘叉手领命,转身便走。
“等等。”张锋赶过来,一把塞给他两个红色的弹丸。
“若有异,放信号弹示警。”
张锋的眼神中凝重的吓人,文聘重重的点了下头。
文聘带着一百多人上了十几只小舟,摇摇摆摆的去了,可是对方来得更快,文聘逆风而行,恐怕走不了多远对方就来到面前了。
“魏王,若其中有诈,对面之船来到面前就为之晚矣。还请魏王下船。老臣与众位将军在此迎接黄将军便是。”
程昱也急了,如果,只是如果,来船真有异心,搞不好要死一窝人。
曹*此时却有些固执得可怕,如果对方没有异心呢?自己这边惊弓之鸟一般仓皇而逃,岂不是寒了投降之人的心?更何况眼下五十万人都在这里看着!叫这张老脸往哪放?
曹*仰起了高傲的头,鄙夷的说道:“孤就在此,绝不后退一步!”
程昱急得要哭了,这个时候玩什么深沉。
“至少也要大伙儿摆开阵形,以防万一,这么多人涌在这里看热闹,若是对方冲过来一把火,全都要死在一块。”
程昱也顾不得再咬文嚼字,急吼吼的一阵嚷嚷。
曹*也觉得大伙都在这里看热闹不成体统,于是吩咐典韦、许褚去整编陆上的士卒,于禁、蔡瑁去列好水军的队。
还让那些有心看热闹的大头军们好一顿牢骚,好些人是荆州军,军纪并不严,听说今天有东吴将领来降,一个个都毫无军纪的跑来江边看稀奇古怪。
曹*没有注意到,张锋追上去拉着典韦和许褚二人一通低语,二人想了半天才点头离开。
张锋告诉他们的是,带着人马结阵后退,随时准备战斗。
之所以要后退,岸边的火如果漫延到了陆地兵营,那么士兵们就再不可能约束起来了。
张锋还告诉他们,出了事,他一力承担。
两个壮汉这才答应。毕竟曹*才是魏王,不是张锋这种重量级的人物,他们不敢不听曹*的。
就在这时,一先一后两颗红色的信号弹呼啸着升上天空,炸成两朵巨大的血色玫瑰。
张锋一呆,厉声喝道:“所有人不要慌,依次下船!有乱挤乱队形者,斩!”
二话不说,跑上去背起矮小而长起了大肚子的曹*就往下跑。
曹*还在惊愕中没有反应过来。
真的……是诈降?
第三百九十节
就算发号施令的是张锋,就算以死亡为威胁,可是面对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或者说是许多人都已经心知肚明的灾难,大部分人都选择了不顾一切的冲!
冲!冲下船!
超过身边的袍泽!当双脚踏上土城,就安全了一半!
偏偏这船上又多半是脑子极度好使的人!否则他们也没资格站在这里。
张锋背着曹*冲在最前面,地位越高的人反而落在身后,下了楼船的最顶层,已经没法再下去了,那些普通谋士、官员们和低级将领正在交战——以另一种形式。
哪怕是最低等的小兵,也知道要服从命令,张锋扯着嗓子咆哮,自然是听到了,于是自觉的维护起秩序起来。而文官们的唯一反应就是本能的要下船,而且乱哄哄,无论船有多大,跳板永远都只有那么窄的一条,怎么办?死道友不死贫道!
而武将们自然因为都是同事的关系,没用武器招呼,这让文官们有了一线希望,这些大腿还没人家胳膊粗的豆丁型男,对着武将们抡起了从未用过的拳头——也许划酒拳时例外。
一瞬间的功夫武将们和士兵就有十几个人眼眶紫了,甚至流血了。这些突然间攻击力爆发了的文官下手真黑的。
张锋一见,不得不再次大声喊道:“让开条路,让魏王先下!文官其次!武将再次!有违者!斩!”
程昱、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