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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的病越来越重,很有可能决定他的位子给谁,而这个时候袁谭却不在,这不是白白便宜了袁尚?
“爹爹,快把这碗药喝了。”袁尚双手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刺鼻的味道让他都皱起了眉头,可是袁绍现在天天都要喝三次。
袁绍的病越来越重,冀州的名医都请遍了,可是都说袁绍的病发自心里,不是药石可医。不过呢,看起来袁绍是要把位置传给自己了,要不为什么单单把自己留在身边?
想到这里,脸上的关怀更重了几分。“爹爹,听说濮阳神医张机有起生回生之秒,不如孩儿去请他来为爹爹医治?”
“不必了。为父之事自己清楚。”袁绍艰难的支起上身,探出头喝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刺激得他咳了起来,黑色的药汁顺着嘴角往下流,直流到床榻上,袁尚顾不得被喷到脸上的药汁,接过一边侍立的丫环手上的毛巾为袁绍擦拭起来。
“显甫,为父有几句话,你一定要牢记。”袁绍的声音那是相当虚弱,跟当年虎牢前意气风发的豪迈简直是天地之别。
“曹操自幼与为父相识,这时不得不承认,我不如他。为父去后,你一定要谨记,联刘表、孙策,共同抗曹,光我袁家一门,不是他对手。你继位后,一定要将炼钢铸甲之法对两家倾囊相授,否则天下曹氏已经找不到对手。”
“天下最可怕之人,不是曹操,而是张锋。”袁绍一言惊四座,袁尚身后的审配、逢纪一脸不解的看着袁绍。当头的不是最可怕,反而只是一个手下?
“自张锋此人为世间所知以来,所作所为,均不是一个凡人所能至者。若其为丞相,则天下诸候莫敢有异心,小觑了朝庭。可他偏偏死心踏地跟着那个矮子……咳咳,我不服啊!”袁绍仰天长叹道,英雄落寞与不甘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锋虽然少年时性情狂傲,但从商,使得富甲天下;从军,战无不胜;从政,活民无数。若是张锋投于我,或者自立门户,凭我袁家四世三公的家世,如何会输于曹操?可惜、可惜,我没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审配等人听得啼笑皆非,好象是张锋先投的曹操,曹操后嫁的女儿。说得好象张锋冲着曹操的女儿去的。
“此人不得不除,正常手段很难近身,不如巨金请游侠除之,以绝后患。”
袁绍一口气断断续续说了一大段,听得袁尚连连点头。
“还有,我有四子,老大性刚好杀,不堪继位,老二懦弱,又数次遭张锋戏弄于股掌间,名誉扫地;老四又早夭,只有你可堪接我大位。我去之后,袁家便靠你了。不论如何,显思总是你的大哥,放他一条生路吧。”言讫,吐血而亡。
尽管心中对袁家的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更为看重,但是袁绍生前的确对自己最好。看着袁绍就在自己面前弥留、过世,袁尚心里还是很难受。
“父亲、父亲!”袁尚眼中流出两泪亲情的泪水,抱着袁绍渐渐发冷的身子拼命的摇,生死之时,亲情才能占上风。
“三公子!”审配低着头,在哭成一团的袁家亲眷中显得鹤立鸡群,小声的说道:“死者已矣,还请以大事为重。”
大事?
父亲死了还不算大事?
袁尚突然很有些烦这些没人情味的谋士,天天都只会冷着血的算计别人,生死不顾。
不过,目前是最要人帮忙的时间,袁尚强忍着把审配打个花儿遍地开的冲动:“正南说的是,让我与父亲再呆一会,你们先出去吧。”
“是!”审配与逢纪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满意神色。不管怎么样,就算袁绍死了,他们还是一样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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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还有多远啊?”一支没有打任何旗号的队伍,象刚被霜打蔫过似的,无精打采远远绕开大道,从下路南下。一员大将手持蛇矛在前开路,一路上不停的扫过碍事的荆棘、树枝、灌木,正是张飞,这种毫无危险的行军让这个暴力男闲得发慌。
刘备和关羽在后面,护着家眷。随行的还有徐州降将孙乾、以及看出袁绍覆灭不远而改投东家的陈震等人。
“这里应该已经是义阳境内,还有两天,便可到新野了。”
“不知道大哥这么怕做什么,曹操还在跟袁绍对掐呢。”张飞老大不高兴的举着蛇矛,遇到任何阻路的植物,不管是狗尾巴还是一棵跟自己腰差不多粗的大树,都是一矛扫过去,通通都是齐腰而断。“再说就算曹操追来,有我跟二哥在,还怕他个鸟。”
张飞的“小声”嘀咕都跟加了扩音器似的,连马车里的夏候兰都听到了,更别说刘备那长着大耳朵的脑袋。
“你这憨货好不懂事!”刘备向来骂张飞骂惯了,也忘记在夏候兰面前给他留点面子,“皇上那边全完了,要不是我溜得快,恐怕想走都走不了了。曹操眼中袁绍才是大敌,否则早就派人追来了,你以为你天下无敌,你敌住张锋,二弟敌住吕布,那徐晃、乐进、典韦、许褚等人怎么办?让孙先生一介书生去敌住他们吗?”
关羽拉拉刘备的袍子,指了指夏候兰垂下的车帘,刘备这才大悟。
“大哥,万一刘表不愿意收留我们怎么办?”关二担心的问道。
“不会的。”刘备信心满满的说道,“同为汉室宗亲不说,再者刘表跟曹操貌合神离,是一定会收留我们的。”
颠簸不平的小路上不时会有一根老树粗大的树根跟青筋一样高高坟起,马车轧过去都会剧烈的摇晃一下,然后听见女内的女眷哎呀一声,然后车内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两条长长的辕辙,拖在车后又被无数双脚踩过。
第二百二十三节 前奏
今天第二更。没数错吧?
今天,在网上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在百度里记着孙坚的卒年是191,而孙尚香的生年居然是192,天,难道是遗腹子?
可老罗在演义里又说孙坚跨江击刘表时,所有的子女都来送行,这么说孙坚死的那年孙尚香已经出生了,甚至可以走路说话行礼了,那么……
哎,古代女子的资料真不好查啊。
对了,再说一下,香MM的出生被我擅自提前了,否则就要配上张锋大叔玩萝莉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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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白虎、许贡、还有山岳的潘临!”孙策对着周瑜摇头苦笑,两个完全迥然不同风格的男子,正在吴郡海边临海而眺。
孙策跟张锋某些地方很象,因此孙策和张锋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都觉得有些熟悉。两个人都是一般的英气型男子,不仅长得帅,更有一种杀伐决断的霸气。
周瑜更少了那种英气,而多了一种诗书琴棋熏陶出来的雅气。淡淡一笑都觉得让周遭之人如饮甘醇。
“这陈登倒也本事,跟我孙家有仇的人全都被找上了。”
“若是张锋或者郭嘉又或者贾诩授意倒也合理,若是陈登本人手笔,则又多了一个可怕之人。”周瑜嘴上说着可怕,可脸上还是一脸笑意,就算孙策有些担心,看到周瑜的镇定也会放松心情。
“张锋还在路上,郭嘉在濮阳养病,贾诩为人低调,我想这些麻烦全是陈登的主意。”孙策说出了自己想法,面对着眼前波澜壮阔、起伏不定的大海一浪接一浪的打上礁石,屹然不动。
“张锋、郭嘉、贾诩,现在又多了个陈登,曹操手下人才还不少嘛。”周瑜身形颀长,长袍在海风吹拂下舞动如招展的旗帜,引人注目。
“可是我还有你,公瑾,还有德谋、子布、子纲,足以与曹操相抗。”孙策夸着,话锋一转道,“世人皆曰张锋重色有疾,为何当日我在许昌以六妹许之为条件召之来助我,彼不应?”
周瑜笑着说:“我非张锋,安知彼之心?”
孙策倒是没有开心起来,皱着眉摇了摇头:“或者彼以此假面具,骗过了天下人也!”想了半天又被自己的结论推翻,“眼下先除了许贡,再剿山岳,看陈登还有什么手段。”
周瑜这下笑不出来了,依他的想法,只要江东内部民生稳定了,生活安定了,自然没人想着闹造反,可是孙策的想法比较极端,谁敢闹事,就杀。
“伯符,这许贡尚未有所动作,就此杀之,恐天下人不服啊。不如徐而图之,或者可以使其归心,为我所用。”周瑜还试着说服孙策,战场上杀人是天经地义,你不杀人人就杀你。
可是在平时,总不能因为别人心里不待见你就杀光吧?就算曹操也没有对所有反对他的人下黑手。
“大丈夫就该果决决断,否则妇人之仁,终为所累。”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语气太重了,放缓了语调说道,“杀鸡以儆猴,让江东那些人心知,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周瑜默然不语,孙策跟他老子都是如出一辙,认定的事是不会回头的,虽然孙策相比之下为人更随和,更幽默,也善于听取意见,但那是在他没下决心之前。
当天,许贡全家良贱被斩杀于市,这位忠于朝庭(刘协)却因为先有严白虎叛军,后有孙策而没有真正掌管过吴郡一天实权的吴郡太守,可惜可叹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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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虚惊一场,夏候渊气喘吁吁的赶到射阳,却被陈登告之孙策已被吓退,当下也是被陈登之谋大为叹服,忙上表奏明。
张锋更是倒霉,大军都快到了广陵了,结果全军折返,那蝗军更是怨声载道,果然是浪费了路费,还真被说中了。
张锋干脆丢下蝗军,急急赶回许昌当二十四孝老公去,两个老婆都快生了,还哪有时间在路上耽搁?
袁尚按袁绍临终前的遗言,一面与孙策、刘表结盟,肃清内部,准备与曹操打一仗持久战,却不料与曹操结盟,却没有在官渡之战出手的辽东,这时却跳出来捡现成的了,这时公孙度已死,亲曹派的公孙康继位,上表表示臣服朝庭,并且维系与曹操的联盟,出兵攻打幽州。
曹操高兴还来不及,立即表示公孙康继任幽州刺史,道义上全力支持辽东。
袁尚自己觉得比曹操还忙,连忙出兵救援幽州的袁谭,并派人令依附于袁家的乌桓人一起攻打公孙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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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正月里,曹葳诞下一子,取名张兢,环儿诞下一女,取名张盼。
为了坐月子的两女,张锋在屋里四个角都点上火盆,虽然没下雪,但是天气干冷干冷的,窗户对防风来说简直就是沙滩上的比基尼女郎,几乎不设防。为了防止一氧化碳中毒,窗户开着,但是却装了两道厚厚的帘子。
床榻被加宽了一倍,倒不是因为张锋喜欢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玩些那些玩意,只是这两个初生小不点实在太厉害,不满月就能在榻上翻滚翻腾,而身子虚弱的两位年轻母亲却是坚持到冬天还没凋零的叶子一般摇摇欲坠,根本无力对付这两个精力旺盛的小调皮。
陈登对孙策的谋划和出色表现,使得曹操最终决定留下徐荣和陈登镇守徐州,调回曹洪和戏志才。
郭嘉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毕竟是体虚的底子,要慢慢调养,接回了许昌,每当张锋一班人当着他的面吃鹿肉、熊掌这些大补之物时,可怜的郭嘉只能在一边裹着毡子流口水。太补的东西,对体虚的人是没好处的。
而刘备,也在刘表的授意,驻扎于新野,召收人马,训练军队,可是人少兵弱,虽然摆出一付磨刀霍霍的样子,却让曹操和张锋都没上心。有些东西毕竟是靠实力说话的。
第二百二十四节 传说中的弥衡
不知道中国奖牌第一的位置能站几天?要知道后几天田径项目,几乎就是中国队的难产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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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材一直在进行,不少所谓的“名士”都亲自跑来应聘或者托人说项,以期进入朝庭谋得一职。
由于这次选材活动是公开的,许多不自量力的人纷纷自茬或者被推荐,希望从此能得道升天,光宗耀祖。
可是曹操又怎么会选一些刺头放到皇帝身边跟自己对着干?或者是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清议之士。
有一人,孔融推荐了很多次,最后一次居然在回京叙职时亲自把他带过来了——弥衡。
许昌正月的天气很干很冷,路人来来往往都缩着脖子,两手掼在袖子里,嘴边不时呵出一道白气,又迅速的消失在空气中。
一辆马车相当的华丽,窗帘都是紫色锦缎面。四个车角上各挂了个铜风铃,洒下一路的叮当之声。
“正平大才,但是性子须要收敛些,切莫冲撞了丞相以及众臣。”孔融已是四十有五,须发之间都可见斑白之色。
车里另一人眯着眼,斜靠着车厢壁上打盹,两条腿十分不雅的岔成八字状伸得老长,跟正襟危坐的孔融形成鲜明对比。
“文举兄省心,这些衡自理会得。再说凭小弟之才,丞相若是求贤若渴,当会降阶相迎,小弟又怎会狂得起来?”言语中流露对自己才情的充分自信,正是弥衡。
孔融苦笑了一下,又不好明说你太嚣张了。想起这几年在青州,整天过着诗与酒交汇在一起的日子,眼前臧洪等人却干得有声有色,渐渐的青州民众安生,乐有所居,一切都条条有条。这才发现自己这些自命清高的人跟他们这些实干派有何不同。虽然自己出门时路人也会行礼,可是臧洪那些人却会有人跪在路中间,两眼泪汪汪,那种出自内心的感激让孔融的心也震撼了下。到底这么多年,自己干了些什么?写诗,嘲讽时政?
就连杜畿,韩浩,枣祗等人,也让孔融觉得汗颜。开口闭口就是一连串的数字,多少多少户籍,多少多少人口,每人每户又有多少多少田地,每年赋税又是几何,全都烂熟于这些人的胸中。
平时没见过这些人大鱼大肉,偶尔也就是见他们在清点应徼之税后满面红光的跑去酒楼庆贺一番,却没听过他们做过什么诗,什么赋的。
本来对推荐弥衡很有信心,可是这么一想,心里又没了一点底。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其实弥衡跟自己很象,一样的狂,一样的自负,看不起别人,只不过他更加把这种狂表现在脸上罢了。
“正平,到了丞相府了,我要先进宫一趟,就不陪你了,自己小心些,记得……”
“要收敛些嘛?知道了,文举兄好罗叱。”弥衡这才睁开了眼睛,双目中的确有一种精花,通常反应比较慢的人,是没有这种睿智的目光的。
孔融自驱车离开,弥衡一人站在丞相府门口。双脚微分,仰头挺胸,等着里面出来人迎接自己进去,最起码也应该是丞相府里的主簿之类吧?
站了许久,车里的一点暖气早就被吹得一干二净,双腿都有点软了,弥衡越等越不是劲,难道迎接自己要准备这么久,不是找条红地毯要这么久吧?
跟自己大眼对小眼的,只有府门口两座巨大的石狮子,张牙舞爪的,嘴里还含着个珠子。四个手持长戟的盔甲士兵,眼睛根本看都不看弥衡一眼,叉手而立,目光平视。
弥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才子”、“名士”的赞誉,见多了鲜花和阿谀,根本没想到曹操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只是吩咐有人来了就径直去找他。
所以堂堂丞相府的家兵才没赶人,毕竟有些自命不凡的人性子都是有些怪的。万一这就是要找丞相的人,自己喜欢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