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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锋虽然酒喝了不少,可是被这石破天惊的一言也震憾得酒意全消。哈哈一笑,慢慢放下手中的酒盏道:“莫非伯符也觉得张某好色,全然不顾大义、社稷、君臣之情?”
虽不中,亦不远矣。既然说开了,索性说得更痛快一些。
孙策仰头又喝了一盏酒,抹了一把嘴角的残酒嘿嘿笑道:“孙某佩服你的武艺,智谋。可是知机曾为了区区一名女子而自暴自弃……还有,知机对皇上的那些做为,哪里还谈得上君臣、社稷?”
嘿嘿,原来是这样看我的。
张锋也不多解释,把脱下的衣服全都穿好,只是一身都被酒淋过,纵然穿得严严实实,却一样难掩酒气熏天。
张纮还以为张锋翻脸要赶人了,心里正在想,这武人也太心胸狭窄了些。
张锋一把抓住孙策的手道:“伯符且随我来。”想了想,“子纲先生也一起来吧。”
二人莫名其妙的随着张锋走出张府,此时天色刚刚蒙蒙亮,正是刚刚可以让百姓上街的时辰,夜晚,普通百姓是不准随意走动的。
路上人还是很少,基本上全都是巡逻的士兵,遇见张锋,都是齐齐一个肃立,行礼,张锋也一一还礼,全然不因为对方只是一个品阶都没有的小兵。
一路往南,就算是刘协的新都,南面一样是住着穷人,普通的商人,手工业者以及一些寒门士子。
三人一路行来,出门的百姓也渐渐多了起来,有衣衫褴褛的乞者,也有全身虽然不名贵,却是标准的儒袍的士子。道路两边也开始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从吃的到玩的,一应俱全。
不时有一队巡逻的士卒经过,看都不看这些摆摊的小贩,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不大声喧哗或者与人争执。
眼看前面就要出南门了,张纮忍不住问了句:“将军,咱们这是去哪?”
张锋指指南门还紧紧闭合的大铁门:“就是那儿。”
抱着满肚子的疑惑,二人随着张锋来到南门口,发现南门门口这条横街两边各搭了一个篷子,每个门口都排了长长的队,排队的人看上去全是一些穷苦人。
“这边是施粥的,”张锋手指着右边的篷子,然后又指向左边,“那边是施银钱的。”
施钱?
张纮和孙策面面相觑,只听过施粥,难道这曹操这么有钱,钱多得烧手,非要拿来送人么?
张锋解释道:“施粥我就不说了。施钱么,自黄巾起义、董卓乱政至今,不知令多少百姓人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这南区很多孤儿寡母,毫无生计,因此每旬都会定时施钱。”
张锋跑过去,拿了一个正在施舍的钱过来,二人好奇的接过来一看,却不是通用的那种圆形方孔钱,而是四四方方一个铜板,上面刻着一个“施”字。
“此钱为特制,仅限穷苦且无收入来源的人家使用,且需登记名册,如家境不符合这两项条件冒领者,是要被罚徭役的。”
“可是这种铜板,莫非和普通的铜钱一样流通?”张纮把这个四方的铜板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两面都磨得很光滑,看来使用的日子不短了。
“当然不是。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施钱只是为了使得这些人可以活下去,而不是想养着一批混吃等死的人。除非是五十以上的孤老或者残疾是终生可以领取,否则其他人等只能领取两月。而且此种铜板仅限于官府指定的生活必须品和食物店才收,然后每隔一定时间,由官府再回收。如果有人想拿着这样的钱去青楼、古玩店,高档酒楼,是绝对不能用的。也防止某些人的动机不良。”
孙策和张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可掩饰的震惊,是谁想出这样的点子的?
仿佛是猜到对方心里一般,点了点自己的胸膛,自豪的笑了笑。
“我张锋心里放着的,不是皇上,不是我自己,也不是丞相。而是这些每天仅仅只能领到一口稀粥的百姓。天下之大,不知大汉还有多少芸芸众生却连这样一点点糊口的稀粥也得不到?我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这大汉天下,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房屋,都有他自己的口粮。让四方都来贺我大汉天威!”
张锋张开双臂,面带笑容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初曦的第一抹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一片金光灿灿,让人不敢正视。
孙策肃然一拱:“孙策服了!方才小看了知机,现在才知孙某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惭愧惭愧!”
张纮也是深深一礼,腰弯得几乎垂到了地上,面对此时张锋所坦露的心声,唯有这样才能表达出心里的敬佩之情。
第两百节 檄文
不知不觉,已经两百节了,近八十万字,看来这部还将是长篇小说。
另外,下本书我肯定会用一个新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现在有些麻烦。
希望大家还会继续支持我。
不过年内才会写完这部吧,我想的话,我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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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大步流星的朝曹操书房里走去,把手里的画戟和赤兔交给门口的士兵,虽是大热天,可是执金吾还是得一身盔甲,半点不能马虎。身上铁甲片每走一步就发出一叠声的铿铿声,在午时的相府里传得很远。
天热得有些难受,曹操的头疼病也更加发得频繁了。御医都没看好,不过张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奉先何事如此急迫?”曹操斜躺在太师椅里,额上搭着一条白色的已经浸湿了的毛巾,旁边有两个丫环,不时把从地上的水盆里再捞出一条来换下曹操头上的。
袁绍军队频繁调动,然后自己这边也要有一系列的安排和决定。比如研究袁绍的出兵路线和时机,安排对敌战场,以及哪些郡县的部队进驻或者是留守,粮草的安排和输送,物资的筹集和军用武器的准备情况,都得一一操心,否则一个小小的环节掉了链子,都有可能导致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袁曹战争中处于下风。
这些事使得曹操心力交瘁,倒不是他手下没人可以帮他分担这些事,只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有些事不经过自己手就不放心。并不是不放心手下的能力和忠心,这只是个人习惯而已。
比如诸葛亮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然让世人倍为推崇,但是也间接的造成了蜀汉后期无人可用。身掌大权者仅仅只需要决策,并直接管理最直接的手下,寥寥数人而已。事无巨细的都要插手管,不仅对手下人的能力成长极为不利,而且也是大炮打蚊子的一种资源浪费。
曹操虽然远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是与袁绍的一战实在是意义太重大了,稍不留神就会一夜回到解放前,根基尽失。因此这一战的战前准备曹操都是亲力亲为,丁夫人和蔡琰的房一直都没去过,都是在书房和一班谋臣们开通宵加班。
还不管宵夜……
这样熬夜,就算没病也会熬出病的。
吕布黯然无言,双手递过一份书文,一个丫环接过,递给躲椅上一脸病殃殃的曹操。
初时曹操还只是勉强打起精神看,越看越心惊,越看眼睛睁得越大,末了,居然一翻身从躺椅上跳将起来,看那身手,比没病时还要强上许多。
“奉先,这檄文乃何人所作?”吕布给曹操呈上的,就是陈琳为袁绍所作讨曹的檄文,跟史上那篇差不多,只不过少了一条“残暴嗜杀”,没了吕布攻兖事件而导致的大量官员背叛,也没了彭城屠城,给他再强行安上这条罪名只会让人觉得矫揉造作。
听吕布回话是陈琳所作,曹操道:“有文事者,必须以武略济之。陈琳文事虽佳,其如袁绍武略之不足何!”
吕布道:“此檄文被袁绍传于各州郡,并各关隘之上,相信此时已为天下所知晓。”
曹操大笑道:“无妨!曹某所为,无愧于天下。何惧之有?”
吕布现在已经跟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容易生气发脾气,动怒的温候不动,往往总是遇事一脸平静,简直判若两人。闻言道:“主公所言极是,只是恐皇上及朝中百官知袁绍欲用兵,难免心怀叵测也。”
曹操都为吕布的改变感到惊讶,能想到这一层,已经不是一个只懂得弯弓提剑的普通武将所能达到的层面了。这种思绪,已经跳出了普通武将所能达到的战术层面,而达到了战略层面,统观全局了。
“奉先,这段日子不见,似有所不同了?”曹操为吕布的这种改变有些心喜,也怕他失去了往日那种威震沙场的威风。
“主公,白门楼之后,布曾经很消沉。二弟劝我以平常心度事,凡事皆跳出此身中观之,以局外人心态论之。”
“自此,布常觉往日种种功名、征伐皆是过眼云烟,待到繁华落尽,一切归为虚无,不若珍惜眼前人,平淡度日即可。”
曹操微微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这种说法明显有道家所提倡的“无为”精神在里面,但张锋才多大年纪?能体会到这么深的一层?换成老子自己来还差不多。
“奉先。此番与袁绍交锋,你还须呆在许昌,若是百官跟皇上那边有任何异动……”曹操不放心,还是提醒了吕布一番,千万别又犯了老毛病,又被人给说反水了。
吕布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深度已经基本上和心理相平齐了。
“丞相只管放心,布自会省得。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吕布顿了顿,摇了摇头自惭道:“这也是二弟常跟我说的。”
“呵呵,那就好!”曹操心里一阵郁闷,这张锋的心里年纪到底有多大?“还烦奉先差人将奉孝他们请来。”
“啊?郭先生他们?”吕布虽然改变不小,但是对郭嘉这些天生只是出坏点子的家伙们,还是觉得跟自己比差距太大了,“可他们昨天来相府至离开才刚二个时辰……”
曹操也觉得这样拖着人加班有些不厚道,黑脸上浮起一层愧色:“无妨,非常时期,相信奉孝他们也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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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所有在许昌的谋士们全都聚集在曹府,除了远在徐州的戏志才之外。
屋里一片东倒西歪,郭嘉和张锋共枕着一个扶手打着盹;满宠和刘晔两个人顶着四个黑眼圈,不停的手捂着嘴打呵欠;只有荀氏叔侄还算好,他们的职位是朝官,有些事平时曹操不会叫他们。
只有贾诩象老僧入定似的端坐不动,两眼眯着,让人很难搞清楚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反正他睡不睡着都是这样子。
曹操看了看一屋子的瞌睡虫,无奈的摇摇头,这几天的确是辛苦大家了,连葳儿串门的时候也抱怨父亲太不近人情,这小妮子心疼老公了。“好了,大家再坚持一下。”
醒木重重在桌上一拍,张锋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大叫,郭嘉没了另一边的支撑,险些跌倒:“葳儿拿衣服来,要早朝了。”
众人一片哄笑,张锋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端起手边一杯冰水喝得精光。这时候有的冰,全是硝石投入水中所制,不用说,又是张锋的功劳。
曹操把那篇檄文给各人传阅后问道:“袁绍此番是来真的了,众位说说,如何迎敌?”
话音未落,一家兵报到孔融、种辑联袂来见。
郭嘉暗笑道:“必是为袁绍作说客也!”
孔融在北海渐渐被臧洪、曹昂架空了权力,索性把他调来了许昌。
二人齐至,见满屋全是谋士,心知曹操定是在为袁绍定计,施一礼后道:“闻听丞相欲对袁绍用兵,某二人直觉不妥,特来相劝!”
“噢,有何不妥?孔北海试言之?”孔融的名声比种辑大得多,虽是二人一同来,但凡事都是以孔融马首是瞻,连站都是孔融往前多站了半个身位。因此曹操只是问孔融。
“袁绍势大,不可与战,只可与和。”简直与老罗说的话一模一样。
荀彧马上反驳道:“袁绍无用之人,何必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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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还有一更……
第二百零一节 定策
“何其言也!袁绍四世三公,声望广布于四海之内,振臂高呼,天下从之者急如雨骈。袁绍士广民强。其部下如许攸、郭图、审配、逢纪、辛评皆智谋之士;田丰、沮授皆忠臣也;颜良、文丑勇冠三军;其余高览、张郃、淳于琼等俱世之名将。——何谓绍为无用之人乎?”孔融被荀彧一言激得有些忘乎所以,居然说出这种给袁绍戴高帽子的言论来。
难道不怕老曹不高兴?张锋偷眼往上首看去,曹操面色如常,其实就他那张黑脸,除非动怒,否则有不高兴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
荀彧还欲多言,张锋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其实我们的疯将军远远还没有虚怀若谷的地步,当年孔融在北海给他穿小鞋的事,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你是自己伸出脑袋准备给石头砸,我就不客气了。
“简直可笑之极!此迂腐之论也!袁绍小儿仅仗着祖萌,强抢幽、并之地。若是以祖萌论资排辈,孔北海乃孔仲尼(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他是谁)之后,不是要将当今皇上将天下拱手相让?袁绍小儿在虎牢为盟军之主,可有一兵半卒与董贼交锋?丞相在谷城浴血之时,欲夺回汉家天子,袁绍又在后方忙着做什么?饮酒做乐?”
“公孙伯圭为大汉守卫北疆,胡人闻之丧胆;袁绍小儿却罔顾民族大义,灭之全族;丞相西征迎回皇上,袁绍却抗旨不遵,这不是欺君罔上是什么?”
“河北甄家家资丰硕,袁绍就起了觑觎之心,强娶其女,以达染指其家业之目的。此不仁不义不忠之徒,居然逞论声望?”
“绍兵多而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此数人者,势不相容,必生内变,颜良、文丑,匹夫之勇,一战可擒。其余碌碌等辈,纵有百万,何足道哉!”
“反观我家丞相,文有仲德、奉孝之智,玩弄袁绍小儿于股掌之间当易如反掌;荀文若、公达,使我后方粮草、物资供应无忧,当有萧何之才;而武有妙才、兴霸、公明、子义、奉先等,莫不是以一敌万;而如在下与元让此等文武全才者,袁绍军中可有?”
被张锋提到的数人,个个面上红光泛滥,饱含微笑,象洗了三温暖一样舒爽,特别是程昱和郭嘉,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都乐得合不拢。
这小子够意思,真替自己长脸!
尽管最后一句还是不出众人所料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但也由得他去了。
马屁均沾嘛。
“古之成败者,诚有其才,虽弱必强,苟非其人,虽强易弱,刘、项之存亡,足以观矣。今与丞相争天下者,唯袁绍尔。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丞相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度胜也。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丞相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绍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士卒虽寡,其实难用,丞相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争致死,此武胜也。绍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丞相以至仁待人,推诚心不为虚美,行己谨俭,而与有功者无所吝惜,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原为用,此德胜也。夫以四胜辅天子,扶义征伐,谁敢不从?绍之强其何能为!”
“好,说得好!”郭嘉听得热血沸腾,握紧了拳头高呼一声,小胳膊小腿的突然爆发这一下,也着实让人吓了一跳。
“袁绍军士卒虽众,但军备不齐,训练散漫,能与我军百战之士争锋?我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