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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扒在地上,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哪儿又出丑了,脸憋得跟自己二弟一样通红,反正也趴着,不如顺便再挖个洞钻进去好了。
刘协也莞尔,同时也有点失望,这个自称汉室宗亲的人怎么这么没用呢?这么点小场面就吓成这样。
“昨日你说是汉室宗亲,确有此事?”
刘备先磕了一个头答道:“回陛下,确是此事,假冒汉室宗亲是大罪,小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认。”
刘协点了点头:“宗正何在,速去取族谱考验!”
宗正当然知道今天要有这么一码事,早就准备好了,出列拿出几大卷竹简念道:“回陛下,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刘弘之子也。按世谱论辈,刘备乃陛下之叔也。”
刘协击了一下掌,欣慰的说道:“自董贼之乱后,我刘家人丁凋零,谁知又多出一个皇叔来?哈哈,刘皇叔听封!”
刘备一听,头低头快埋到自己裆里去了。
“刘备文武皆备,又有挡吕布,救丞相之功!经查乃天子之叔,今特拜左将军,宜城亭候,领豫州牧!钦此!”
刘备听了,早先的惶恐和心虚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毛孔都张开,奔放不已的激动:“臣领旨谢恩!”
“咚咚咚!”头磕得山响。
曹操嘴巴都气歪了,不过就是一个姓刘的,才屁大点功劳,你个小流氓就封了他一个左将军,还领我的豫州牧!
我的乖女婿才一个安东将军!我操!
第一百七十九节 往左走;往右走?
建章宫内,刘协用完膳后换了一衣明黄色便装,半卧了榻上一张虎皮褥子上,身前身后四个火盆,里面不知道丢的什么炭,烧起来几乎没有烟。
除了一身“黄金甲”的董承,最近已经没什么人可以说说心理话了,伏完一死,刘协发现自己越发的孤独起来。
“唉,真不知道这大汉江山明日会不会属曹,连张锋也敢在朝堂上威胁于朕了。”刘协两眼望天,眼神空洞无神。
近侍全被打发出去侍候着,董承久站不了,坐了一张石凳,可这身要命的黄金甲实在沉得很。
“陛下,张锋为人疏狂不羁,就算他在殿上撒泼,倒也不用担心,只限于其本性而已,倒未必是存心给陛下难堪。只是丞相那边……”
伏完不在,董承搞阴谋诡计的本事也很一般,不过聊胜于无吧。
“曹操如何?”
“丞相连战连捷,眼下已拥四州之地,兖、豫、青、徐,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丞相权益大,行事也愈嚣张跋扈,现在江东孙策也和丞相结盟。臣只恐有朝一日……”
董承知趣的住了嘴不说,刘协当然知道他是怕犯了自己忌讳,叹了一声气道:“朕岂不知?只是现在下无兵无权,朝中敢直言的就那么几个,大多都畏曹操,总不能让朕带着几百禁军就去找曹操的麻烦吧?”
“陛下,今日朝上来看,吴、王、种几人却是心向着皇上。”
“嘿嘿!”刘协露出了一个象哭一样的笑容,“向着朕?其实张锋话也没说错,他们这些人,就算忠心耿耿,却除了摇笔鼓舌外一无用处。”
“可是陛下,眼下不就一个有用之人吗?而且此人极易收买……”
刘协眼睛一亮:“大将军是说……皇叔?”
董承努力挺直腰杆,不让身子蜷起来:“非也,此人虽名声不佳,但论武勇,乃海内第一人,战场之上闻其名者,多望风而靡也,何不将此人收为己用?”
刘协重重的一捶掌,兴奋的大声叫道:“吕布!”
随即自己又摇了摇头:“不可,此人虽天下无双,然重利轻义,董卓、丁原便是最好的例子,朕可不想被别人的干儿子给砍了脑袋去。”
董承呆的时间越来越长,越觉得身子开始发抖,不太听使唤了,这是快到力气极限的表状。于是索性把头盔脱下,置于几上,顿觉得压力大减,长舒一口气道:“陛下试想,吕布天下皆知其反复无常,白门楼上虽然经张锋求情保得一命,但曹操必然心疑其人,不得重用。陛下不如结之以利,动之以情,或许不能收为己用,也可扶其坐大,牵制曹操……”
刘协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吕布嘛,给高官厚禄就行了,又听说好色,送几个美貌宫女便是,又不花得甚钱。
董承象一个诱惑初哥进青楼的龟公一样淳淳不绝:“吕布虽暂降曹操,但此人野心极大,具目中无人,曹操帐下之人大多必看不起他,加以时日吕布心内必生恚怨……”
“就算吕布不受陛下节制,但陛下只需平日与其多亲近亲近,多赏些金银美女也就是了,将来如与曹贼翻脸,他也肯定会帮着陛下共同对付曹操!”
刘协听着听着,不觉得脸也涨红了,脱口而出道:“就象先朝羸政扶起嫪毐钳制吕不韦!!!”
自己又马上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这嫪毐可不是什么好鸟!想想惹人怜爱的曹节……
“朕这就传旨拜吕布为执金吾!不过无朕命令,不得接近北宫(曹节居处)就是了。”
“见过叔叔!”吕布稍微侧了侧身,身后两个素妆淡雅的女子,朝着张锋盈盈一福。
“二位嫂嫂快快请起!”张锋虚扶了一把,也不敢正眼盯着貂婵看,这吕布好象也跟自己似的,多看他女人两眼就会剜眼珠子的主。
张锋也叫了五女出来拜见吕布和严氏,貂婵,这是吕布的“礼”,他觉得他和谁熟,就叫妻女出来拜见,当世之人多不能理解。
吕绮玲看见自己老头子,显得有些慌手慌脚,象个小姑娘似的怯生生叫了声:“爹!”
吕布一愣,前面都是“叔叔”的叫,轮到这里便成爹了。
吕绮玲还以为自己叫得不妥,咬着下唇,看了看张锋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示,红着脸大着胆子唤了声:“叔叔!”
饶是吕布经白门楼一事变得心如古井般,看开了许多事,被自己女儿这不知所措的一出弄得哈哈大笑。
张锋也是苦笑,这关系真的好乱啊。
包括貂婵在内的其他女眷也是个个涨红了脸,憋着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特别在这时候笑出声又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请了吕布一行人入内,女眷们自是去了一处说话,内室里就留了张锋,吕布,高顺,黄忠四人。
“到许昌后,还未登门拜谢,倒是知机请宴,于心不安呐。”吕布笑了,没有那种常年挂在脸上的肃杀之气,还是很阳刚。一道微不可查的鱼尾纹和几根斑白的头发,都已经说明这位曾经叫天下为之震撼的温候已经不再年轻了。
“自家兄弟,大哥怎的如此生分了?”张锋呵呵的憨笑着,眼中没有一丝轻视或者是高高在上的眼神,这让虽然曾经睥睨天下,也尝尽人生冷暖的汉子感觉到为数不多的暖意。
“布这一生,杀伐无数,所面对的不是敌人就是仇人。还好与知机相识,否则纵然白门楼上身死也会抱憾终生。”吕布感叹着,很难相信这是那个只知仗戟冲杀于千军万马中的温候,倒象是一个屡试不第的落魄老童生。
张锋有些意外的发现吕布变了,以前的他是那么骄傲,那么自负,从不会干些伤春悲秋的事,他觉得有意义的就是驰骋沙场,或者快意酒中,又或者与自己女人……
门外的郝昭叩门而入,将一坛酒端上桌,又放了两个大号的酒杯,先给张锋斟满,又给吕布斟满,让人意外的是吕布居然说了声:“有劳!”
尽管吕布根本不认识郝昭。
张锋端着的杯子在空中停滞了:“大哥,你变了。”
“只是有些执念不再而已,这许多年来,为兄也不知征伐几何,身心俱疲,此时才觉得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守护着妻女,然后有空和知机饮一杯酒。”
“呵呵,大哥!为了这句话,干!”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张锋正准备再倒酒时,嗜酒如命的吕布居然伸手拦住了。
“知机,晚宴之前就到此为止吧!”吕布有点象一个怕老婆的怂汉子,脸有些郝色的凑近了说道:“你嫂嫂会埋怨我的。”
张锋也不勉强,放下酒坛道:“大哥,听说皇上拜你为执金吾?”
吕布面色不变,丝毫看不出有任何荣辱的万分,倒是自嘲的笑笑:“先为董卓干过,未曾想绕一圈还是回来了。”
张锋眼睛直视着吕布说道:“大哥,既是自家兄弟,我就直说了。刘协想拉拢大哥,大哥如何自处?”
原来吕布至少会想一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严肃问题,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笑了笑:“但以兄弟手足之情为重也!断不能有负知机白门楼上的苦心!”
第一百八十节 无意间的流失
“知机,最近奉先如何?”
在曹府的后花园里,有一个凉亭,弯弯的四个檐角,象只欲展翅高飞的雄鹰。亭内坐了曹操、张锋、郭嘉,贾诩几人,曹操集团中精于算计人的都在其中。
这凉亭就是当日曹操求张锋当蔡琰大哥的地方,只是时间将进过去了一年。周围的景色也没变,只是亭边的池塘里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几个小孩子在曹丕的带领下,欢快的在冰面上滑着,哪怕扑嗵摔一个大跟头,也会带着脸上结成冰棱的泪水,笑着再起来跟着曹丕屁股后面跑,一阵银玲般的咯咯声,撒满了冰冷的雪中世界。
蔡琰含着笑远远的注视着几个孩子,不时回头朝曹操这边看上一眼。那个能让自己又重新对生活充满信心的男人正在黑着脸说着什么,大概又是在动脑子想坑谁了。
管他的,只要他对自己好就行!
嫁鸡随鸡。
旁边那个不时会有一脸坏笑的小子,明明比自己小,偏偏命运又安排了他成了自己名义上的大哥,虽然每次他都会变着法子来气自己,可是她知道,他其实对自己很好很好,一点也不计较自己曾经在十几年前把他推入冬天那冰冷的水中。
有这两个男人在,蔡琰觉得哪里都是春天,都有明媚的阳光和和煦的春风,一点也会觉得有一丝寒意。
知道他们在谈正事,蔡琰选择了远远的守望着他们。虽然曹操不会介意自己去旁听,更有时他会问自己意见,可惜虽然自己书读得多,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还是出不了什么力。
不象那小子,一肚子坏水!
虽然肚子在腹诽他,可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翘起一丝弧度。
“岳父,我也旁敲侧击的跟大哥说过,他说他以后行事,会顾忌到家人和兄弟之情!”
曹操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才最好!”把手放在凉亭里石桌上的炭炉上正烫着的酒上捂着,“否则我又要头疼了。刘协小儿这次封奉先为执金吾,摆明要拉拢人心,偏偏又不让奉先接近贵人……嘿嘿,如果是我,心里也会不舒服。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样还不如把奉先搁置一旁不闻不问呢。”
郭嘉笑嘻嘻的喝了一口气,一股暖意从喉到胃延伸开了,不禁得长长的啊了一声:“谅如此小儿怎能与主公相提并论?主公只用一只手,便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曹操心情不错,笑骂道:“少拍马屁!不过有一事的确让我心情不错,贵人有了刘协的骨肉,想是离皇后之位不远了。哈哈!”
张锋、郭嘉加上几乎不言不语,一直在一边闷声喝酒的贾诩齐齐离座行礼道:“如此恭喜国丈大人了!”
曹操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好说好说!”
贾诩自归曹操以来,一直低调行事,平时无事就呆在家钓鱼看书,也不串门,除了老曹亲自请的宴会是一个也不去,这让本对他有些忌惮的曹操也慢慢放下心来。
他知道自己跟张锋、郭嘉不一样,他们一开始就跟着曹操,又有大功,自然有一个疯、一个浪的本钱,自己除了夹着尾巴做人,好象没别的选择。
郭嘉偏着脑袋,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老曹,又看了看张锋,一张乌鸦嘴让张锋恨不得脱下鞋把他当成一只蟑螂一样的打死:“我说知机,你一早便有了两个妾,一年前又大婚,为何你夫人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你看刘协都有了,你那……”郭嘉一双贼眼往张锋下身一瞟,“是不是有心无力啊?”
张锋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右脸上还留着一道长长的红色伤痕看上去也变得不是那么明显了。
“你……”唯一一次牙尖嘴利的张锋被郭嘉噎得说不出话来。是个男人被别人这样说,心里都会不爽。哪怕是个太监。
这一下连曹操脸也变色了:“知机……”
贾诩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也抬起来,漠然的神色上终于浮上一丝关切:“有病你就说,这事可耽误不得的。”
张锋有事自知,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人信,总不能把玲儿拉来作证:“其实锋哥很厉害的啦……”
“总之我绝对没事!”张锋气鼓鼓的坐下,偏过头去不理郭嘉。
“那……要不把张仲景请来给知机看看?”曹操也是好意,可是听在张锋心里更象是讽刺。
一直被张锋压得死死的郭嘉终于找到了出气的机会,暗自偷笑不已。
就在张锋被搞得面红耳赤之时,一个侍女远远的从走廊转过来,在亭外施一礼道:“丞相大人,糜主簿求见!”
“请!”张锋出了一口气,终于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下半身了,这该死的郭嘉!下次你再去青楼,通知嫂子捉人去!
虽然糜竺投靠曹操的日子也不算太短,却一直在主簿这个位置上动弹不得,倒不是他不想升,只是他官商这个身份又坐这个位置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论老曹要采办什么东西,他都知道在哪里可以用最合适的价格买,绝不会上当吃亏,加上这对他自己的生意也有好处,结果后己倒是不想动弹了。
这糜竺平时见谁都是一张笑脸,可是清楚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谈起钱来是油盐不进,从没下错过手,该赚的一分不少。
他也从原来一个翩翩少年郎,开始向当年的乔瑁那样横向发展,小跑的时候,那规模已具雏形的肚子象身上系着个轮胎不停上下抖动。
“主公!”糜竺大口喘着气跑到曹操面前行了个礼,看样子是从门口一直跑进来的:“那张村被掳走的匠人已查到下落了,确是在袁绍处,已经开始边授徒边打造盔甲,名郑浑!”
“郑浑!”
“郑浑?”
这名字听在四人耳朵里,却是不同的反应。曹操等人听了,只觉得迷惑,陌生。而张锋听了,却觉得好象自己原来同居的女友,分了手才知道她是李嘉诚的孙女的感觉!
我日啊,三国里唯一……不,唯二的两个出名的高级技工就这么白白从自己兜里被人翻走了。
还有一个是马钧,不过他应该跑不了,本身就是魏的地盘上长大的。
“此人,可否暗中除去?”老曹问道,倒不是他问能不能除掉,是问容不容易除掉,现在的袁绍再傻,也知道有了钢作主料的盔甲对战场上的士兵有多大的防护作用。
“恐怕不易!据探子回报,袁绍特意将此人连同所有的匠人全迁至军营中,平日巡逻警戒的军士,至少也有八千之众,而且皆是精锐之士,由大将文丑亲自坐镇。”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袁绍这回总算是精明了一次,这事就难办了,难道眼睁睁的等袁绍造好盔甲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