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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刺客知道,如果不杀了宋君戍,他们也必死无疑,所以一个个都杀红了眼,拼命地往宋君戍面前冲。
哪怕前面倒下了一地的尸体,他们也踩着尸体向前冲。
大雨瓢泼,雷声轰隆隆,破庙及破庙周围是血雨腥风,雨水将地上的血水冲散,然后有更多的血水涌出。
“昆仑大哥,你护着殿下先走,刺客人数太多,殿下受了伤,不能恋战!”
守护宋君戍的人开始想办法让宋君戍撤退了。
昆仑也觉得有道理,拉起宋君戍就边打边退,想从窗户出去。
宋君戍道:“昆仑,不必管我,他们不会放过我的,索性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殿下,您受伤了,不可力敌!”昆仑劝道。
宋君戍道:“我没有关系,给我将这帮混账剁了!”
昆仑听了命令,也不管什么了,回头就一阵疯砍,不一会儿就杀掉了十来个刺客。
宋君戍也不狂多让,虽然受了伤,但也并不畏惧,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
像这样的场面,他经历了太多,都习以为常了。
敌人越是凶狠,他就越是要盖过对方,必定要杀到他们心生畏惧,不敢上前才罢休。
所以宋君戍每一次出手,都凶狠无比,被他盯上的,不是断胳膊断腿,就是头颅横飞。
有时候是拦腰截断对方的身体,弄得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烂肚肠子,实在惨不忍睹。
渐渐的,那些刺客也不敢再攻击宋君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对宋君戍周围的人下手。
宋君戍却主动找上来,随手一挥,就是头颅乱飞。
“快撤吧!”
那些刺客总算胆寒想退走了。
宋君戍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下令道:“一个都不许放走,杀!”
因为宋君戍的勇猛,鼓舞了众人,大家都不遗余力地开始收割人头。
哀鸿遍野,血肉横飞,场面及暴力血腥又充满着诡异的美感。
若是胆小的人看了,怕是会当场吓死。
若是那胆识过人的看了,怕是会跟着热血沸腾,恨不得加入其中,杀个痛快。
不出半个时辰,宋君戍的人就解决了刺客。
宋君戍放下剑,地上已经没有一块可以歇息的地方了。
“清点尸体,就地掩埋!”
宋君戍微微舒了一口气,极力压制着自己体内沸腾的嗜血欲望。
每次这么释放自己的杀意,都会让他很难克制,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如果不努力控制自己,他可能会分不清敌我,只想拼命地杀戮。
宋君戍轻易不会纵容自己的杀念,可今日他实在太烦躁了,大雨拦路,耽误了他的形成,此时却还有刺客过来捣乱,他一时忍不住,便放纵了自己。
宋君戍找了个角落,安静地坐下来,开始打坐,他必须要通过打坐来平息沸腾的杀戮欲望。
过了一会儿,昆仑走过来,回禀道:“殿下,完整的尸首有一百二十具,还有些算不清有多少了!”
昆仑有些为难,因为那些都是死于宋君戍之手的,被他砍得支离破碎,拼斗拼不起来,要怎么去算到底死了多少呢?
“嗯,知道了,挖坑埋了吧!”宋君戍也差不多缓和下来,脸色恢复了平静。
“已经在挖坑了,殿下,此地不宜久留,正好雨也下小了,真那么可以上路了!”昆仑道。
宋君戍看了一眼天色,大雨已经转为了细细密密的小雨,的确可以赶路了。
心情逐渐变得好起来,宋君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重新收拾人马,往淇州赶。
宋君戍到达淇州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了。
他让昆仑给蘅芷的信中说是还有两日才能回来,所以蘅芷并不知道他已经到了。
宋君戍让所带的兵马慢行一步,不必扰民,他自己先和昆仑回行馆。
宋君戍并未从正门进去,他想给蘅芷一个惊喜,所以不想让守门的知道他进来了。
蘅芷此时正在浴房沐浴,紫苏在外面守着门,因为宋君仁的关系,紫苏防范意识极高,生怕宋君仁使坏。
宋君戍悄悄靠近,紫苏立刻警觉起来,当宋君戍打算摸进来的时候,紫苏立刻攻上去,和宋君戍交起手来。
“殿下?”紫苏大惊,赶忙收了手。
宋君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你下去吧!”
紫苏明白过来,宋君戍是打算给蘅芷一个惊喜,于是莞尔一笑,点头退下。
宋君戍悄悄拨开门,走了进去。
蘅芷听到有人进来,但紫苏并未发出什么警告,以为是紫苏自己。
“紫苏,把我的浴衣拿来,我差不多洗好了!”蘅芷懒洋洋地道。
宋君戍将放在一旁的撒花百蝶浴衣拿起来,递过去。
蘅芷伸手去拿,也没看伸过来的手是谁的。
宋君戍趁机一扯,将蘅芷拉出水池,扯到了怀中,紧紧抱住。
他活该()
“啊”蘅芷发出一声尖叫,没看清楚,就一口朝着宋君戍咬下去,
“哎哟”宋君戍痛呼出声,蘅芷咬得极用力,像是要咬掉他一块肉似的。
“殿下?”蘅芷听到声音,才发现来人是宋君戍。
“你想谋杀亲夫啊?”宋君戍揉揉自己被咬伤的地方。
蘅芷舒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你这样不声不响地过来,我还以为是”
宋君戍见她欲言又止,问:“以为是谁?”
“是哪个流氓登徒子,正想着一口咬死你!”蘅芷笑道。
宋君戍又将蘅芷抱入怀里,道:“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吓着你了!”
“以后这样的惊喜还是免了吧,殿下越发爱闹了!”蘅芷嘟囔道。
宋君戍以为她是被宋君仁吓过,所以才如惊弓之鸟一般,心疼地道:“孤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害怕?”
“有紫苏护着,还好!”蘅芷温柔道。
宋君戍问:“有没有人欺负你?”
“谁敢欺负我啊,我可是太子妃呢!”蘅芷不想让宋君戍为她担心,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
宋君仁无非就是恶毒地想毁掉她的名声,并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的恶劣行为。
宋君戍道:“若是你受了委屈,尽管跟孤说,孤定会护着你,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嗯,我知道!”蘅芷甜甜一笑。
宋君戍抱着蘅芷,手落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摩挲起来。
蘅芷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光着身子,慌忙推开宋君戍,夺过他手里的浴衣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宋君戍好笑地看着她,道:“孤又不是没看过,你何必如此紧张?”
“你快出去啦,才回来就使坏,看你一身风尘仆仆,也好好泡个澡,松松筋骨!”蘅芷窘迫极了。
她实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献身给宋君戍。
倒也不是感情还没到位,主要是她始终觉得太快了一些,况且心中始终对宋君戍身后有那么多女人而感到别扭。
真的要与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吗?
蘅芷内心感到极度挣扎。
她不否认自己喜欢宋君戍,愿意与他长相厮守,可前提必然是一对一的。
她只有他一个,他也必然只能有她一个。
可宋君戍大概是做不到的,所以蘅芷为此非常苦恼。
如今在淇州,他身边只有她,她鸵鸟地逃避着这个问题,可一旦回到东宫,一切怕都不一样了。
宋君戍见她眉宇之间有些愁苦之意,问:“怎么了?孤回来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
“哪有?我很高兴,只是殿下的伤好了吗?有没有落下什么毛病?我替您看看吧?”蘅芷不放心地道。
宋君戍失笑,道:“瞧把你担心的,都是些皮外伤,不碍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听说你都昏迷了,还说不要紧!”蘅芷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宋君戍低声道:“不是真的昏迷,只是个借口罢了!”
“嗯?为什么要装昏迷?”蘅芷不解地问。
宋君戍凑到蘅芷耳边,道:“孤收服了乌桓山的山匪,他们都甘心为孤所用,我留了人在乌桓山,负责整顿收编,以后那里就是孤的地盘了!”
蘅芷大惊,看着宋君戍,道:“当真?”
“孤骗你做什么?所以才要装昏迷支开宋君仁,让他先离开,孤才有时间去乌桓山与那里的山匪交涉!”宋君戍道。
蘅芷恍然,笑道:“殿下好本事,佩服佩服!”
“你也不错啊,孤刚走,你就说服了李重出山为孤重修堤坝!”宋君戍宠溺地刮了一下蘅芷的鼻子。
蘅芷默默鼻梁,道:“那也是因为殿下德行高尚,能知人善用,冯司马力荐李重,李重自然也对殿下在淇州的所作所为有所了解,知道殿下是个有德有才的明主,才肯重新出山为殿下效劳!”
“我可是听冯冀汇报了,说是你舌灿莲花,一席话说的李重热血沸腾,心甘情愿投入孤的帐下为孤效劳!”宋君戍赞许地看着蘅芷。
蘅芷道:“好了,你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殿下如今打开了局面,好事一桩接着一桩来,将来会越来越好的!”
“你就是孤的福星!”宋君戍将蘅芷整个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
蘅芷被逗得咯咯笑,道:“放我下来啦!”
“让孤好好抱一抱,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和你分离,孤的日子有多难熬,每日都在想你,怕你在淇州被人欺负!”宋君戍充满辛酸地道。
蘅芷感慨道:“殿下这样关心我,我都要受宠若惊了!”
“宋君仁的事儿我听说了,你放心,孤从来没有相信过那些流言蜚语,孤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他也没资格与孤争!”宋君戍自信满满地道。
蘅芷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明白宋君戍说的是什么。
蘅芷欣慰地笑了,道:“说句实话,殿下还未回来的时候,我的确为此苦恼,担心您心有芥蒂,毕竟流言蜚语太伤人!”
“说什么傻话,孤岂是会被流言所左右的人?孤自幼就在承受流言蜚语,不断被人中伤,又怎么会将这种痛苦加诸你身上?你我相知相许,我便对你深信不疑!”
宋君戍认真地看着蘅芷,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蘅芷很是感动,眼圈都忍不住红了。
“能听到殿下说出这番话,蘅芷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觉得委屈了!”
宋君戍捧着她的脸,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道:“乖,以后孤绝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宋君仁你教训地很好,若是再有下次,你大可直接叫他永远也没机会再动歪心思!”
蘅芷笑道:“他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这次伤的不轻!”
“那也是活该!”宋君戍毫不客气地道。
蘅芷觉得浴室里有些闷热,便道:“殿下,我先出去,替您准备换洗衣裳,您先洗吧,有什么话晚些再说!”
宋君戍也的确感到疲乏了。
这一路回来,他都赶路心切,也没好好休息过,加上那日暴雨,与人在破庙发生一场恶斗,到现在还没有彻底休息过来。
尴尬的场面()
蘅芷走后,宋君戍脱下衣裳,将自己浸入浴池里,享受着此刻的轻松和宁静。
不知不觉间,竟疲惫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进来,他还以为是蘅芷给他送衣裳来了,也就没有吱声,因为太困了,都不想说话。
宋君戍用帕子遮着脸,躺在那里,浴池里氤氲着水汽,光线也昏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很快,那人竟然也下了浴池。
宋君戍挑眉,蘅芷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竟然跑来与他洗鸳鸯浴?
宋君戍怕她害羞,故意装睡,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蘅芷”走到宋君戍身旁,一把将她拉过来。
接着,两人都发出一声尖叫!
“谁!”
二人同时怒喊一声。
宋君戍摘下帕子,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宋君仁之后,怒气可想而知。
“怎么是你?”宋君仁也大惊失色,他分明听说是蘅芷在浴池里沐浴,好容易窥视到门外没人守着,还暗自高兴,想着趁机过来占个便宜的。
没想到浴池里的人竟然是明明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宋君戍。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两个大男人都赤身露体地在浴池里对视,虽然二人是兄弟,但还是第一次这样“亲密无间”。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宋君戍寒着脸,他几乎可以肯定,宋君仁是冲着蘅芷过来的。
如果刚刚蘅芷没有离开浴池,那他这样偷偷闯入,岂不是会坏了蘅芷的清白?
想到这里,宋君戍的胸膛就燃气一股滔天怒火。
宋君仁见宋君戍震怒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太子殿下不要误会,我刚刚看外面没人,还以为里面也没人,正好身子疲乏,就想进来泡一泡,好松松乏,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您,您怎么今儿就回来了?”
宋君仁故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暧昧不明的意味。
“可你进来的时候,应该能看到有人在池子里吧?为何不退出去,还跑到浴池里,将孤抱住?”宋君戍看着宋君仁,当然知道他在撒谎。
宋君仁故意露出惊慌又极力掩饰的样子,道:“这这只是误会,误会而已,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这浴池只为主子开放,行馆里除了孤和太子妃,还有谁敢在这里沐浴?”宋君戍质问。
宋君仁陪着笑脸道:“太子,您就不要斤斤计较了,算我不对,我给您赔不是了!”
“孤斤斤计较?大哥,你是不是把孤当傻子愚弄?你进来之前为何没有敲门,难道就不怕撞见太子妃在此沐浴吗?”
宋君戍索性将话挑明了。
宋君仁道:“怎么会呢?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这些日子一直病的昏昏沉沉的,脑子也不清楚了,太子不要见怪,我这就出去,不打扰太子沐浴了!”
宋君仁起身,将衣裳套上。
恰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蘅芷的声音。
“殿下,衣裳给您拿过来了,还顺带给您送点儿果子,您这一路肯定辛苦,晚饭正在准备,您先吃点儿东西垫补垫补!”蘅芷声音里带着无限关心和温柔。
宋君仁听了,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凭什么宋君戍就能得到蘅芷这样的千依百顺,温柔婉转,他却被蘅芷如此厌恶。
他宋君仁哪一样不比宋君戍强?
越想,宋君仁心里就越不平衡,越不平衡,就越想破坏宋君戍和蘅芷之间的感情。
“放在门口,孤待会儿去拿,你先退下吧!”宋君戍声音带着几分寒意,他可不想让蘅芷与宋君仁在浴池里打照面。
蘅芷听他声音这样冷淡,一头雾水,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
难道嫌她来的太慢了吗?
她也是为了替他准备水果和点心啊。
蘅芷闷闷地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宋君仁忙穿上衣裳,打算追出去。
宋君戍也没有心思继续洗了,匆匆到门口,将衣裳拿进来,胡乱穿了也跟了过去。
果不出所料,宋君仁追上了蘅芷,拦住了她的去路,两人正在说什么。
宋君仁连连给蘅芷作揖,笑容带着十二分的宠溺。
此时宋君戍就快走过来了,宋君仁自然看到了宋君戍,却假装没有看见,突然一伸手,将蘅芷拉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