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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他不会有事的,他怎么能有事呢?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有那么多未做完的事儿,他的心愿还没有实现”
薛氏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说到最后,又哽咽地不成声。
贾科命人将薛氏送回去,自己在这里仔细地查找任何可能对案情有帮助的线索。
整个宅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贾科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他在宋君仁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画像,竟然是前太子妃,蘅芷!
贾科的脸色立刻变了,原来宋君仁和蘅芷的流言蜚语沸沸扬扬的时候,他并不十分相信。
没想到宋君仁竟然还画了蘅芷的画像,那精心描绘的眉眼,可见作画人的心思,那痴恋几乎要从画里溢出来一般。
画像惹祸()
贾科又仔细看了一眼画像上的题字。
那是一行小字: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落款是宋君仁自己。
贾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宋君仁对蘅芷,绝对是有情的。
而贾科忽然想起,宋君戍前段日子休了蘅芷,为了这件事,宋襄王还下旨申斥了宋君戍,但最终也不了了之。
蘅芷自从离开东宫之后,去向不明,贾科并未关注过这件事,如今联系到宋君仁失踪,贾科想到了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宋君仁和蘅芷一起私奔了?
贾科觉得不论如何,先要从蘅芷这边下手,也许宋君仁并非出事了,只是故意做出失踪的假象,其实是和蘅芷一起离开了。
带着这个念头,贾科在第二天早朝过后,找上了宋君戍。
“太子殿下,请留步!”贾科追上宋君戍。
宋君戍回头,看到贾科,诧异地问:“贾首尊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微臣有些事儿,想要和太子殿下说一说,不知殿下现在可有空?”贾科恭敬地问。
自从宋君戍从淇州归来,地位已经不同往日,加上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宋君戍在朝中的威望也与日俱增,如今谁也不敢小瞧了这位太子殿下。
贾科对宋君戍是佩服的。
毕竟从一个人人都不看好的“无能太子”,走到今日这个谁也不敢小觑的地步,绝对有其过人之处。
宋君戍看了一眼贾科,问:“贾首尊找孤能有什么事儿?孤似乎与黑羽卫没什么交集!”
“殿下,此事事关重大,希望殿下能给微臣一个机会与殿下详谈!”贾科道。
宋君戍想了想,才道:“好吧,正好孤现在没什么事儿,咱们边走边聊?”
“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吧,这件事不方便让其他人听见!”贾科神神秘秘地道。
宋君戍起了一点警惕心,眼神微微一闪,才笑着道:“还真是令孤意外,贾首尊竟会找孤密谈,也罢咱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吧!”
贾科和宋君戍一起去了贾科找好的地方,贾科和宋君戍单独进了屋子。
宋君戍才问:“贾首尊,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事儿?”
“想必殿下也听说了吧?大殿下失踪好些天了,一直音信全无!”贾科开门见山地道。
宋君戍点点头,道:“听说了,孤也在想着派人到处去找一找,可我和大皇兄一向没什么交往,也不知从哪里找起!”
贾科点头,道:“微臣就是来和殿下说这件事的,王上将寻找大殿下的事儿交给了黑羽卫,微臣已经开始追查了,可很奇怪,大殿下失踪了之后,所有跟随大殿下离开大皇子府的人都一起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宋君戍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却故意露出茫然的神色,问:“竟然是这样?会不会是大皇兄将人一起带走了?”
“微臣也是这样怀疑的,可是大殿下为何要秘密离开王都,而且一声招呼都不打,甚至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呢?”贾科问。
宋君戍摇头,道:“这孤就不清楚了,孤和大皇兄虽然是兄弟,但贾首尊应该知道,大皇兄和孤并不亲近!”
“嗯,这一点微臣是明白的,微臣来找太子殿下,其实是为了太子妃哦,应该说是前任太子妃,蘅芷!”贾科看着宋君戍。
宋君戍一惊,问:“怎么忽然提起蘅芷?这件事和她有关?”
贾科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将话说得太直白,掂量了一下,才决定问:“殿下,在您休了太子妃之前,有关于大殿下和太子妃的风言风语,相信您也听说过吧?”
宋君戍立刻板起脸来:“贾首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都是不实之言,是刻意污蔑!”
贾科见宋君戍恼了,才忙解释道:“太子殿下息怒,听微臣慢慢道来,微臣并非胡言乱语!”
“贾首尊,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要兜圈子了,有话就直说!”宋君戍不耐烦的道。
贾科这才道:“既然殿下这样说了,那微臣就不掖着藏着了,请殿下看一样东西!”
贾科将画拿出来,展开给宋君戍看。
宋君戍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画中的人是蘅芷,也看到了作画的人就是宋君仁。
宋君戍眯起眼睛,看着画中的女子衣着稍嫌单薄,玉体若隐若现,眉眼间的风情勾魂夺魄,一股怒火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该死的宋君仁,竟然一直对蘅芷存有歹念,连画的画都如此下流。
宋君戍一拳砸在画上,脸色阴沉极了。
贾科盯着宋君戍,发现他如此生气,心想,难道宋君戍对蘅芷还有情?
既然有情,为何还要休了蘅芷呢?
贾科仔细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决定先等宋君戍先开口。
宋君戍沉默了很久,他知道,贾科来找他,是开始将宋君仁的失踪和蘅芷联系到了一起。
宋君仁留下的这幅画,让贾科笃定,宋君仁和蘅芷那些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
宋君戍不断地想着,该如何将蘅芷撇干净,他决不能让贾科将眼睛盯在蘅芷身上,否则以宋襄王的狠辣,他定会想尽办法将蘅芷再度送入慎刑司。
那个可怕的地方,他不会让蘅芷再进去第二次了。
“贾首尊,这幅画你从哪儿得到的?”宋君戍问。
贾科见他冷静了一些,才道:“是从大殿下的别院里得到的,这幅画被他小心地存放在了书房的柜子里,看样子,大殿下很珍惜!”
“是吗?那贾首尊将这幅画给孤看,是什么意思?”宋君戍u想要知道,贾科到底打算做什么。
贾科微微露出笑容,道:“殿下别误会,也别激动,这幅画目前就微臣和殿下两个人见过,以殿下的聪慧,想必能猜到微臣的心思!”
宋君戍漠然道:“贾首尊的意思是,大皇兄的失踪和蘅芷有关吗?”
“微臣不敢肯定,但这也是一条线索,也是目前唯一可以查下去的线索,陛下将这个任务交给微臣,微臣也不得不竭尽全力去查个水落石出!”贾科道。
如何保全蘅芷()
宋君戍看着贾科,目光如炬,道:“贾首尊,孤提醒你一句,就算孤已经休了蘅芷,可她毕竟是孤曾经的太子妃,孤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和污蔑她!”
贾科忙道:“殿下,微臣无意冒犯蘅芷姑娘,只是大殿下现在失踪了,音信全无,也无从查起,却恰好在别院发现了这幅画,微臣难免要向您确认一下,蘅芷姑娘目前在何处?”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蘅芷和大皇兄的失踪无半点儿关系!”宋君戍笃定地道。
贾科问:“殿下何以确定大殿下的失踪与蘅芷姑娘毫无关系?微臣已经确认了,蘅芷姑娘离开东宫之后,也下落不明,目前人也不知在何处!”
“所以你就怀疑,他们是一起失踪了吗?”宋君戍怒问。
贾科也不是吓大的,虽然宋君戍发怒的样子也有些令人发憷,但贾科还是冷静地道:“微臣不得不做这种推测,除非蘅芷姑娘依然在王都,并且和大殿下毫无联系!”
宋君戍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冷笑,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贾科被宋君戍这副样子给弄得七上八下,脸色稍微有点绷不住了,心虚地回道:“殿下,微臣微臣并无冒犯之意!”
“你这是在往孤的头上扣绿帽子啊,如果蘅芷是和大皇兄走了,那孤成什么了?乌龟王八?”宋君戍咬着牙问。
贾科往后退了半步,勉强露出笑容,道:“殿下,您别激动,您不是已经把蘅芷姑娘给休了吗?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儿,她离开东宫之后的事儿,就和殿下关系不大了吧?”
“混账,大皇兄和蘅芷的流言蜚语早就在传了,如果坐实了他的失踪和蘅芷有关系,那不就等于承认了当初的流言蜚语?孤可以确信,蘅芷绝对和宋君仁没有半分苟且,孤休了她也不是因为宋君仁!”
宋君戍内心燃气熊熊怒火,这该死的宋君仁,死了还要往蘅芷身上泼脏水,简直可恶。
宋君戍恨不得把宋君仁的尸体挖出来再鞭尸,不过好像尸体都已经没有了。
宋君戍心头的恨意有加剧了几分。
贾科陪着笑脸,问:“殿下,为了证明蘅芷姑娘的清白,咱们也该将此事查清楚,您说呢?”
“要怎么证明?”宋君戍问。
贾科道:“让蘅芷姑娘出面澄清一下,我保证,只要她能证明与大殿下的失踪无关,这件事,微臣绝不传出去,就此烂在微臣的心里!”
宋君戍道:“蘅芷从未离开过王都,只是不愿意抛头露面!”
“那殿下是知道她在哪里了?”贾科问。
宋君戍道:“虽然她已经离开了孤,但孤并非绝情之人,她孤身一人,孤怎么会置之不理呢?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她!”
贾科点头,道:“殿下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令人钦佩,所以殿下可否告知蘅芷姑娘的下落?”
“孤暂时不能告诉你!”宋君戍回绝了,他需要好好地布置一下,确保贾科见到蘅芷的时候,能够相信她一直是住在那里,并且和宋君仁没有过任何接触。
蘅芷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来应对贾科的盘问,他得给她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宋君戍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算计着了,如何才能保全蘅芷,是他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贾科绝不是好糊弄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执掌黑羽卫这么些年,依然无人能取代他的地位。
贾科问:“为什么?”
“蘅芷的性子孤很了解,如果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就贸然带你去见她,她会很生气,并不会配合贾首尊的调查,到时候恐怕还会发生不愉快!”宋君戍道。
贾科皱眉,道:“可是”
“贾首尊难道信不过孤?孤会安排贾首尊和蘅芷见面,但前提是孤必须要先和她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她生气,将贾首尊干出来!”宋君戍道。
贾科和蘅芷也没见过几面,所以并不了解蘅芷。
对蘅芷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宋襄王寿宴上,她怒打五皇子宋君傲的事情。
贾科想起来,自己还欠蘅芷一个人情,毕竟当初是她给云氏洗刷了冤屈,否则云氏就要替钱家那个婆娘背黑锅了。
贾科这样一想,便道:“既然如此,那微臣就静候殿下的消息,只是希望殿下要尽快,陛下那边催的急,微臣如果一直都查不出任何消息,陛下那边没办法交代,这幅画怕也瞒不了太久了!”
宋君戍知道贾科的意思,他目前还没把画的事儿告诉宋襄王,但不代表他一直不会说。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威胁吧。
宋君戍也不能说什么,目前,他并不想把贾科给得罪了,只要贾科心里还向着一点自己和蘅芷,那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得罪了贾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虽然宋君戍确信,逼不得已的时候,他已经具备了和宋襄王一搏的实力,可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出此下策。
宋君戍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应该要做好一切准备,做最坏的打算了!
“贾首尊放心,不会让你久等的,这件事还请你先在陛下面前周旋一二,您应该清楚,这样贸然让父王知道此事,对谁都没有好处,蘅芷只是个女流之辈,承担不起帝王之怒!”宋君戍故意道。
贾科道:“微臣也不想冤枉了蘅芷姑娘,毕竟当初她对内人还有救命之恩,微臣正是抱着善意,才特意先和殿下通气的!”
宋君戍露出一抹笑容,道:“多谢贾首尊,孤也记下了您这个人情,虽然蘅芷和孤没有夫妻的关系了,但孤依然希望她能够安好!”
“这是自然,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殿下和蘅芷姑娘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又共同经历过淇州的生死危机,按理说您不该轻易就休了她的!”贾科对此也十分意外。
宋君戍真的是因为有了新欢,才和蘅芷决裂了吗?
“孤和她之间是一言难尽,其实孤也不想休了她,可无奈她性子太烈,眼里不揉沙,孤一时气昏了头,就写了休书,如今想来,也时常觉得后悔!”
宋君戍始终想要传递给贾科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和蘅芷之间的感情还在,休离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他依然还在乎蘅芷。
拒之门外()
贾科自然立刻明白了宋君戍的意思,也附和道:“原来如此,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牙齿和舌头还时常打架,更何况是夫妻呢?”
“贾首尊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孤的难处,哎无非就是后院女人太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女人一多,麻烦就多!”宋君戍摇摇头,表示很头疼。
贾科想到自家后院的一堆破事,还有云氏被打掉的那个孩子。
贾科叹息一声,道:“是啊,女人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贾首尊,这件事就有劳你周全了,孤回去找蘅芷说一下,然后在安排她和你见面!”宋君戍道。
贾科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那孤就先走一步了!”宋君戍道。
贾科躬身相送。
宋君戍一路沉着脸回到东宫,他并没有立刻就将此事告诉蘅芷,因为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妥善解决,确保蘅芷不被牵连进去。
现在让蘅芷知道,会让她平白跟着担惊受怕。
决定杀宋君仁的是自己,宋君戍绝不会让蘅芷为此承担任何后果的。
“殿下”昆仑看着宋君戍阴沉的脸色,想要问,又不敢多问。
宋君戍道:“去把陆先生请过来,孤有事要和他商议,如果太子妃来了,你千万拦着她,就说孤和陆先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让她回乾元宫等着!”
“是!”昆仑应了一声。
陆离来了之后,看到宋君戍一直愁眉不展,也知道他是遇到什么重大麻烦了。
“殿下,是有麻烦了吗?”陆离问。
宋君戍点头,道:“贾科开始怀疑蘅芷了!”
“什么?怎么会呢?”陆离惊讶地问。
“他在宋君仁的书房里发现了蘅芷的画像,所以确信宋君仁毒蘅芷有非分之想!”宋君戍微微闭了闭眼睛,好压下眼底的戾气。
陆离皱起眉头,有些懊悔道:“怪我,千算万算,只算计到了人,没有去查物件儿,应该把别院翻一遍的!”
“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该想想如何补救,贾科要见蘅芷,以孤对贾科的了解,他肯定会死咬着蘅芷不放,如果蘅芷有半句话说错了,都会被他看出破绽!”
宋君戍担心的是蘅芷顶不住贾科的盘问,到时候说出什么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