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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芷点头,道:“只怕是要施针,略有些疼,不知道老人家受不受得住!”
“她都已经昏过去了,哪儿还知道疼啊,你快下针吧!”宋襄王焦急地道。
蘅芷道:“既如此,那我就得罪了,今儿进宫来,身上也没带针,不知柳夫人可否借您头上的银簪用一下?”
柳夫人问:“银簪也行吗?”
“可以的,不用刺破皮肤,只扎在穴位上,虽疼,但不妨事,效果比银针还好呢!”蘅芷故意道。
她自然是不会不带银针的,只是故意要让柳老夫人吃点儿苦头。
蘅芷已经明显发现柳老夫人的眼皮子抖了抖,显然是怕疼的。
柳夫人问:“会很疼吗?”
“要是清醒的人,自然疼得很,昏迷不醒的人,疼也不知道的,醒来时,那疼痛感就差不多该消散了!”蘅芷道。
“哎呀,别犹豫了,快扎针吧!”南夫人催促道,“老夫人要是有个好歹,陛下心里该不安了!”
蘅芷点头,柳夫人犹犹豫豫地拔下了自己的银簪,蘅芷用帕子擦了擦,对着那柳老夫人,正要刺下去。
柳老夫人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蘅芷憋住笑,问:“老夫人,您醒了?可太好了,省的受我一针!”
柳老夫人狠狠地看了一眼蘅芷,她也知道自己装晕可以瞒得过别人,大夫却是瞒不住的,没想到蘅芷这么没眼力见儿,竟要让她出丑。
宋襄王见柳老夫人自己醒来了,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也无意拆穿,只道:“老夫人醒了就好,孤王真怕您老有个好歹,那孤王就罪过大了!”
“陛下老身呜呜”柳老夫人又开始哭,希望能够哭得宋襄王心软下来,收回成命。
南夫人道:“柳老夫人,您节哀吧,陛下主意已定,您这样哭哭啼啼的,岂不是让陛下难安?若您有个好歹,倒成了陛下的罪过了!”
柳老夫人只是哭也不接话。
柳夫人也跟着落泪,哽咽不止,道:“陛下,我母亲年事已高,这些年最疼爱的就是柳青,您要杀了柳青,无异于要了她老人家的命啊!”
“那按柳夫人的意思,柳青是不能杀了?”南夫人问。
柳夫人道:“南夫人,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何必一直在这里撺掇陛下杀柳青呢?柳青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怎么会有好处,我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一句公道话,你们柳家又不是只有柳青一个子孙,可人家孩子可是只有一对父母!”南夫人冷冷道。
薛氏也跟着道:“就是,你们柳家的子孙命贵,那薛大人的命就不值钱么?薛大人也是陛下的得力之臣,对江山社稷都是有功的,可柳青算什么?不过一纨绔子弟,他哪里就比薛大人的命金贵了?”
“薛飞有功于社稷,难道我柳家就没有功劳吗?我柳家世代忠良,先父更是辅佐陛下的重臣,如今家中兄长也为陛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功劳难道不比薛飞大?”柳夫人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南夫人问:“难道你柳家的功劳大,就可以草菅人命了?我没听说过父辈立了功,子孙就可以胡作非为,甚至杀人放火也不必顾忌的!”
柳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可又自知理亏,说不过南夫人,只恨南夫人一心和她过不去,非要让柳青死不可。
宋襄王心烦意乱,看着柳家母女哭得那样凄惨,又看薛家兄妹同样是楚楚可怜,两边都让他不忍心。
蘅芷和宋君戍对视一眼,都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宋襄王正在犯难,贾科忽然来求见。
宋君戍对蘅芷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蘅芷一愣,继而明白,肯定是宋君戍又安排了什么好戏。
不负蘅芷所望,贾科一来,就跑到宋襄王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宋襄王勃然大怒。
“贾科,你去把柳智和柳青给孤王捉来!”
贾科立刻道:“是!”
柳夫人和柳老夫人也顾不得哭了,柳夫人赶紧问:“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你们柳家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孤王也太纵容你们了,可恶至极!”宋襄王怒不可遏地骂道。
柳夫人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你们都给孤王退下,谁再为柳青求情,孤王就一同治罪,要死的便早些去死,省的让孤王替你们收拾残局!”宋襄王越发恼怒了。
柳老夫人知道这话是针对自己,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也不知道到底柳家又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宋襄王这般动怒。
蘅芷偷偷靠近了宋君戍,暗中戳戳他的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君戍只是微微摇头,表示不能说。
宋襄王大概是真的恼了,将一群人全都赶了出来,自己在屋子里生闷气。
蘅芷逮到空闲,才问宋君戍:“发生什么事了?王上怎么那么生气?”
“自然是柳家又惹事了呗,这个风口浪尖,再惹出哪怕一点小事,都足以成为压倒柳家的最后一棵稻草!”宋君戍笑道。
蘅芷问:“又是您安排的?”
“柳家在查胭脂的底,派人抓了胭脂,那么巧,老千岁就碰着了,与柳家的人打了起来,老千岁受了点儿小伤!”宋君戍淡淡地介绍道,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似的。
柳家跌倒太子得利()
蘅芷惊讶地看着宋君戍,问:“又是您安排的?”
“只是顺水推舟罢了,若柳家没打算动胭脂,就不会有这事儿了!”宋君戍笑道。
蘅芷道:“柳家真是嫌自己的麻烦不够,找死也不能这么个找法,得罪了老千岁,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所以王上才生气,老千岁可是王上的亲叔叔!”宋君戍道。
柳智和柳青被带来之后,都是灰头土脸的,宋襄王在里面大声喝骂,将二人骂得是狗血淋头。
最后柳青被拉出去,责令杖杀,而柳智也没落得好处,以欺君罔上之罪,被削职了。
柳家这一次,算是亏大发了,柳青没救到,反而把柳智也搭进去了。
柳老夫人听了消息,这次是真的昏过去了,柳夫人也哭得死去活来,几次晕厥。
宋襄王不胜其烦,命人将柳夫人送回去,命人守着,不让她再出来,算是变相拘禁了。
至于柳老夫人,自然是命柳智带回柳家。
一场好戏总算是告一段落,薛家姐弟对着宋襄王连连磕头,千恩万谢,然后才被薛氏带出了王宫。
蘅芷和宋君戍看完了戏,也一起回去了。
在路上,蘅芷就道:“柳智被罢官了,柳家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殿下要小心才是!”
“这个不用你说,不过暂时他们肯定要消停一阵儿了,这风头上,总不敢再出来搅和!”宋君戍冷笑道。
蘅芷点头,也盼着这事儿尽快结束,已经闹得太令人心烦了。
薛家兄妹到底是跟着薛氏回去了,宋君戍想过要安置她们,不过并没有找到机会。
此事也不能勉强,自然揭过不提。
柳家吃了大亏,从此和大皇子宋君仁的关系就更恶劣了,尤其是薛家兄妹还住到了大皇子府去了,两府之间,如同水火。
柳勇原本管着王都的军防,因为柳家获罪,柳勇也被调职,交出了王都防卫之职。
宋襄王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此事交给了宋君戍,
京畿营便落到了宋君戍的手里,一下子引得群臣哗然,毕竟众所周知,宋襄王是对太子百般防备,如今却将关系自己安危的京畿营给了宋君戍,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宋君戍自然也觉得不对劲,不过既然宋襄王有意要将京畿营交给他,他自然不会推辞。
“太子,京畿营交到你手里,你可要尽心竭力,防卫王都安全,切不可掉以轻心,辜负孤王对你的信任啊!”宋襄王语重心长地道,仿佛对宋君戍寄予厚望。
宋君戍道:“是,父王,儿臣一定不负父王所托!”
“嗯,甚好,甚好!”宋襄王满意地捋着胡须,一副很高兴很满意的样子。
这还是头一次,宋襄王对宋君戍露出如此赞许之态,惊得群臣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宋君傲是最为吃惊和嫉妒的了,忍不住道:“父王,儿臣也可为父王尽绵薄之力,儿臣愿意替父王管理京畿营!”
“老五啊,你如今管着礼部和户部,已经很忙了,不能再给你添负担,你安心做好你的事儿就行了!”宋襄王摇头,并不肯改变主意。
宋君仁见状,也就不去争了,他倒是开始思考,宋襄王此举的深意。
好端端,突然就对宋君戍这么信任倚重,将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真是匪夷所思。
宋君戍接了京畿营的令牌和虎符,心中也十分不安,宋襄王绝不会无缘无故将柳勇换下,换上他的。
退朝之后,宋君仁凑上来,道:“太子殿下,恭喜啊,父王终于肯委以重任,可见殿下有了出头之日了!”
“多谢大哥吉言,不过这差事也不好办,孤也是诚惶诚恐!”宋君戍假意露出忧心之态。
宋君仁道:“怎么会呢,以太子殿下的能力,别说是京畿营,就算给你十万大军,也不在话下!”
“大哥谬赞,我并不善于行伍之事!”宋君戍谦虚道。
宋君仁道:“说来这柳家倒了,受益最大的倒是殿下了,先是袁思长被提拔来王都接管州府,接着就是您接替柳勇管理京畿营!”
宋君仁疑惑的目光转向宋君戍,这难道真是巧合吗?
“袁思长与孤并没有什么交情,无非是在淇州共同赈灾罢了,他能得到提升,是他自己的造化,孤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将他提到王都来!”宋君戍撇清道。
宋君仁也觉得宋君戍没有这个本事,只是事情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
宋君仁又问:“那这京畿营,父王怎么就想起要交给你了呢?”
“这就要问父王了,孤心里也十分疑惑呢!”宋君戍道。
宋君仁道:“不管如何,总是要恭喜殿下的,您在淇州两位得力助手都来了王都,且都居于要职,可见殿下好福气!”
宋君戍见宋君仁话里有话,便道:“大哥,你莫非不知道吗?冯冀是因为柳家的关系才被提拔到王都的,和孤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听说柳家和冯冀的关系了,可怎么就那么巧,早不提他,晚不提他,偏偏在殿下您回王都之后,就提了他?”宋君仁不相信宋君戍的解释。
宋君戍无奈,道:“若大哥觉得是孤在其中起了作用,孤也无话可说,若孤真有那么大的能耐,相信最先担忧的不该是大哥吧?”
宋君仁笑了笑,道:“那倒是,最先担心的应该是父王和宋君傲才对!”
宋君戍也跟着笑,道:“孤还要回东宫去,就不陪大哥闲聊了,改日再会!”
“哎咱们一路吧!”宋君仁又跟上来。
“大哥要去哪儿?”宋君戍问。
宋君仁道:“孤想去你府上坐坐,讨杯茶喝一喝,不知殿下欢迎与否?”
宋君戍不解其意,宋君仁明显是厚着脸皮要跟去,他若强行拒绝,倒显得他小气。
“既然大哥有此雅兴,孤自然欢迎之至,请!”宋君戍道。
宋君仁眉开眼笑,道:“好,孤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东宫了,今日正好得空!”
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君戍只好带着宋君仁回了东宫。
两人在花厅坐下,宋君戍命人上了茶,便和宋君仁虚与委蛇地聊起来。
宋君仁一直心不在焉地往外看。
宋君戍问:“大哥,您是否着急要走?”
“没有,怎么会着急要走呢,这才来多大会儿啊,我今儿没什么事儿!”宋君仁笑道。
宋君戍道:“既然没什么事,那大哥就留下来一起用午膳,用完再走不迟!”
本事一句客套话,可宋君仁竟然就顺杆爬,道:“那最好不过了,我还未在你这用过膳,不知东宫的厨子厨艺如何!”
“怕是比不上大哥府上的厨子!”宋君戍谦虚了一句。
宋君仁笑道:“怎么会呢,这可是东宫,也就比御膳房的不差了吧?”
“孤并不在意吃食上的事儿,所以厨子也都是随意找的,未必有多好!”宋君戍回了一句。
两人聊着不相干的话题,宋君仁的目光始终往外瞟。
宋君戍自然看出他什么心思了,心中不禁燃气一股恼意,这个蠢东西,竟还贼心不死。
宋君仁实在坐不住,便问:“殿下可否带我到处逛逛,我还没细细游过东宫的园子呢!”
宋君戍料到他定然是想见见蘅芷,本想找借口推辞了,可转念一想,竟想出一条妙计来,笑着道:“好啊,孤虽然在东宫住了这些年,倒是没有认真游览过,大哥今儿有雅兴,孤自要奉陪到底!”
宋君仁很是高兴,道:“那就走吧!”
宋君戍起身,先走了出去,对昆仑耳语几句,然后笑道:“昆仑,你去吩咐厨房,多做几道好菜,今儿大哥要留下来用饭!”
“是,殿下!”昆仑便走了。
宋君仁也没有疑惑,只一心想着,能不能碰到蘅芷。
昆仑并未去厨房,而是跑到了葳蕤宫。
“太子妃呢?”昆仑问守在门口的双燕。
“在里面看书呢,有什么事儿吗?”双燕问。
昆仑道:“殿下让我来给太子妃传几句话!”
“那你等一等,我进去通报一声!”双燕道。
蘅芷在里面已经听见了,便高声道:“是昆仑来了吗?进来吧!”
双燕这才把昆仑让了进去。
“什么事儿?”蘅芷好奇地问。
昆仑道:“大皇子来了,还要留下用饭,正央着殿下陪他逛园子,殿下让我来告诉您一声!”
蘅芷挑眉,问:“殿下还说什么了?”
“殿下说大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太子妃您把大皇子妃请来作陪,让大皇子尽兴而归!”昆仑道。
蘅芷一听,便明白宋君戍的意思了,这是又要让薛氏好好地吃一桶醋,再臊臊宋君仁。
蘅芷道:“嗯,知道了,你先回吧!”
“是!”昆仑退下了。
蘅芷便发了个帖子,让紫苏立刻去大皇子府交给大皇子妃,邀她来东宫用午膳。
蘅芷换了衣裳,就带着碧鸢和双燕也到园子里去了。
自然是巧遇宋君戍和宋君仁,宋君仁见蘅芷一身月白色对襟襦裙,越发衬得她清浚出尘,不落俗套。
已经几月未见,宋君戍全然忘了在淇州,蘅芷算计他的事儿了,只一心惦记着她的美貌。
“蘅儿,巧了,你也来逛园子?大哥今儿来玩,孤也带着他来园子里游览游览!”宋君戍老远就打招呼。
蘅芷迎上来,笑着行礼,道:“可不是巧了么,我正烦闷,丫头们说要来走走,便来了,就碰着殿下和大殿下了!”
“那正好,咱们一路游览,你对着园子比孤肯定还要熟悉,就由你来为大哥当个向导!”宋君戍笑着道。
蘅芷走过来,站在宋君戍一边,道:“好啊!”
“那就多谢太子妃了!”宋君仁作揖谢道。
蘅芷莞尔一笑,道:“大殿下客气了,来者是客,自然要周到一些,否则岂不显得我们太子殿下不懂待客之道吗?”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已经很周到了!”宋君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