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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朱厚煌也尝到了甜头,朱厚煌想建设东雍,不知道有多少工程要做,比如河堤,比如城池,比如官道,比如港口,等等的。朱厚煌现在每一个眼睛之中都写着两个字,人口。
如果不是收割的日子快到了,朱厚煌早就发动进攻了。
吴行之有一点为难,咬着牙说道:”有唐先生提点,臣能找到安稳后方,只是还请殿下不要以身犯险。
朱厚煌他知道吴行之对此,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朱厚煌也是没有办法了。
吴行之在年前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数学家,在短短的半年之内,成为一个比较合格的县令,已经不错了。但是大员的所有事务,不仅仅大员一地的事情,还有监管澎湖,还有海上的贸易,林林总总的。朱厚煌的身份天生是他的资源,他做事情,不怕做错。而且下面的官吏也非常服从,愿意听朱厚煌的话。但是换成了我吴行之就不一样。
吴行之的年龄,履历并不能服众。在外人看来,吴行之不过是一个账房先生而已,不如朱厚煌身份尊贵,也不如唐寅的名声远扬。而且年纪轻轻,自然被人看不上眼。当然了吴行之的能力也有问题。
朱厚煌叹息一声,说道:“本王出气的那几天,孤会让许栋先不要出海,在大员驻扎,算是多给你几分底气。”
“谢殿下支撑。”吴行之说道:“臣本不该讲,但是有些话臣不得不说,虽然吏试选了一百多人,两县之地不过是勉力支撑而已,人才之事,殿下要早做打算?”
朱厚煌说道:“怎么打算?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吴行之说道:“臣在京师时,听闻殿下与圣上关系亲密,不知道是也不是?”
朱厚煌想起了正德,心头一暖,只是如今天各一方,今后见面的日子次数恐怕不多了,说道:“算是吧。”
吴行之鼓起勇气好像是背书一样,说道:“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向圣上求援啊?大明十三省,人才车载斗量,只需圣上一声令下,几日之内,就能填满东雍。而且殿下孤悬海外,京师难免有疑殿下之心,殿下向圣上自请委派官吏,正好示殿下之忠,并解殿下燃眉之急。”
朱厚煌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吴行之。
吴行之看朱厚煌这个样子,不由的摸摸头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啊,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吴行之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不,没有没事不对的地方。”朱厚煌说道:“不过,这后面的话,应该不是你说的吧。”
吴行之说道:“殿下英明,这些话是我与唐先生商议出来的,后面的意思是唐先生的。”
朱厚煌长叹一声说道:“可惜唐先生的身体了。”这个建议给朱厚煌打开一扇大门。朱厚煌反正没有造反的意思,这时候不如借正德的力量为自己招揽一些人才。虽然这样一来,自己做事情可能有些棘手,但是也比现在,几乎无法着手好的多啊。
其实按朱厚煌今年的计划安排,他是准备下半年,搞掉大肚王国,并在台北建立据点,沿着东雍西海岸排下来,台北,台中,台南,也就是朱厚煌手里的大员,全部铺开,几年之内以这三个据点为根基,从西向东覆盖全岛。让东雍真正成为自己的王霸之基。
不过如果按现在的速度进行下去,朱厚煌有生之年,就耗在台湾,最多再加一个吕宋上面了。与波澜壮阔的大航海时代擦肩而过了。朱厚煌怎么愿意这个样子,既然手里面有钱,而大陆也有流民。朱厚煌绝不想辜负这个时代。
第一百一十四章杨廷和的安排()
第一百一十四章
杨廷和的安排
北京,豹房之中。
正德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出豹房之中了。。
这一个月里面,整个北直隶屡有大狱,这一次虽然动手的是锦衣卫。但是真正推动的却是杨廷和。
正德看着眼前的杨廷和不由的叹息一声,说道:“杨先生,真的要这样吗?”
之前正德称呼杨廷和先生而不名,是因为弘治皇帝的习惯,弘治皇帝就是这样称呼内阁诸位大学士。但是此刻正德却有几分真心真意了。
杨廷和这一段时间里,经历的比朱厚煌经历的还要多,从士林之中,一直推举的士林领袖,到谄媚皇帝的奸相,从人人崇敬的首辅大人,到倒行逆施的乱臣贼子。杨廷和只有了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时间之中,杨廷和竭力推动清丈田亩,清算人丁。从他提出这一个建议的时候,各方阻力铺天盖地而来,从中枢到地方,从朝堂到乡野,甚至杨廷和的老父亲也从家里面来信劝说杨廷和。
杨廷和无数次的想要放弃,但是一想起先帝知遇之恩,还有正德虽然顽劣,但是对自己也是信重之极。杨廷和就咬着压坚持下来,他别无所求,也不想做什么大功业,只想自己在相位之时,在辞相之时,能够给后世留下一个清清楚楚的大明。其余也不去多想了。
这一段时间之内,杨廷和本来花白的头发已经全部变黑了,一根白色的都没有了。他在推行之前,虽然也想过阻力很大,否则历代首辅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吗?他们为什么不做,但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阻力大到如此地步。
正德问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大批被杨廷和揪住小辫子的官员士绅。此刻全部被压在锦衣卫大牢之中,正德虽然胡闹,但是孰轻孰重还是明白的,这么多一批人,全部问罪,正德都有一点犹豫了。
杨廷和说道:“不如此,清丈田亩,请算人丁就推行不下去了。”
正德说道:“朕倒是不怕什么,反正朕的骂名够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是先生怎么办啊?外面的风言风语………”正德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了。是啊,早就将杨廷和说成不知道什么样子了,要不是杨廷和还在内阁首辅之位上,下面还有一大批门人弟子支撑,上面有正德支持,这些舆论一事半会伤不了杨廷和。但并不是这样对杨廷和没有伤害,恰恰相反,不是没有伤害,而是伤害非常之大。
杨廷和能成为内阁首辅,虽然是正德的提拔,他身正德潜邸旧臣,自然要提拔的。但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杨廷和在士林之中的声望不错,有士林的支持,也是杨廷和登上内阁首辅之位的必要的条件。
正德早就听说,不知道多少言官都在准备杨廷和的罪名,弹劾杨廷和。一旦罪名确凿,纵然是正德支持杨廷和,恐怕杨廷和也不得不去相。纵然是皇帝也为不得快意事。
“陛下。”杨廷和说道:“臣受先帝与陛下父子两人知遇之恩,自当粉身碎骨以报。陛下不必为臣担心,只是有一件事情,还请陛下恩准。”
“杨先生请讲。”正德说道。
杨廷和说道:“雍王殿下上书请殿下派遣雍王长史,臣想让犬子为雍王长史。”
正德大吃一一惊,说道:“扬先生何至于此?”
王府官从来被看不起,朱厚煌这边可能好一点。但是杨慎是什么样的人,是状元。虽然状元不定能进入内阁成为大学士。但是只要不是不太懂人情世故,到老混一个尚书的名头,并不是太难的事情,更不要杨廷和还当过内阁首辅,大家都不认为杨廷和退下之后,杨慎能递补到内阁之中。但是有杨廷和的余荫在。杨慎成为内阁大学士的可能性远远在其他状元之上。
如此光大的前程,怎么会看上一个小小的藩国长史之位。这个小小的藩国长史在正德眼里不过是一个莽荒之地的知州,比一般知州还差一点,因为上面还有一个太上皇在上面。
杨廷和微微低下头,不让正德看见自己有些疲惫的眼睛,说道:“臣一点私心,让犬子在外面避避风头,也看住雍王,不让雍王有什么不轨之心。”
正德想起外面的风波,也头痛的厉害,说道:“爱卿既然如此想,朕就答应了你了。”
正德与杨廷和商议起其他事务。过了一两个时辰,杨廷和才打道回府。
杨廷和一回到家中,就将杨慎叫过来,说道:“我给你讨了一个差事,雍王长史。”
这已经不是杨慎第一次当雍王长史了,但是现在的雍王长史与之前的雍王长史是截然不同的。当初的雍王长史不过是一个虚衔而已。而现在的雍王长史虽然比起京城的官职来说,还是一个鸡肋,但是总体上来说,已经成为一个有实权的地方官了。
不过这样的官职平时杨慎看都不看这一言,但是此刻默然点头,说道:“孩儿知道了。”
杨廷和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这做吗?”
杨慎说道:“父亲不想学姚错。不想重复汉家兴,姚家灭的悲剧。”
杨廷和不由苍凉一笑,既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聪明的不用提点什么都知道的儿子感到高兴,又为自己亲手断绝了儿子的前程而感到伤心,说道:“我儿?你可怨恨为父。”
“不怨,父亲。”杨慎说道:“孩儿可是贪图富贵功名的吗?孩儿非但不怨恨父亲,还为父亲高兴,父亲今日所做所为,纵然为当世所讥,但是后世之人定然称父亲为救时丞相。”
“只为生前事,何计身后名。我是不去想什么身后之名,只想今生问心无愧便是了。不过如果为父可以善始善终,以老夫与陛下的交情,自然能将你从雍国掉回来,如果有什么不忍言之事发生,你与雍王的关系,也足以保全家族了。”
杨慎鼻子一酸,说道:“孩儿明白。”
杨廷和的父亲来信就是说件事情,杨廷和主持的事情,可以说是结怨天下人,一旦皇帝不再庇护杨廷和,杨廷和纵然不死无葬身之地,也会被流放远窜。今生未必有回来的那一天了。政治生涯完全结束,顺便结束的并不只有杨廷和的政治生涯,还有杨家的政治生涯。
“不过有一些事情,我还是想告诫你的。慎儿,你从小聪明,不用我提点,什么都懂。但是聪明的人有什么想的太多,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大明的臣子,绝不能教唆雍王做不臣之事。知道吗?”杨廷和说道。言语之间声色俱厉。
杨慎知道杨廷和的意思,就算是将来杨廷和开刀问斩,也不要因为这一件事情,就反叛朝廷。
杨慎说道:“孩儿知道了。只是这里孩儿不在京师,还请父亲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情不要勉强,事不可为,急流勇退未尝不可。”
杨廷和叹息一声,说道:“为父做事,还要你来教吗?”杨廷和冷笑一声说道:“最后教一件事情,就是一件事情,只要开始了,就不要回头。即便是再苦再难,也要走下去,因为世界上从来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好了,你快去收拾吧,雍王催得很急,路上还有一名武将与你汇合,叫做戚景通。我看过资料,也算得上一个将才,不知道雍王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杨慎说道:“既然如此,孩儿告退。”
第一百一十五章杨慎到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杨慎到来
由于朱厚煌的催促,杨慎并没有停留多久,在顺着大运河而下,在山东汇合了戚景通。
戚景通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世袭指挥使出身,是一个标准的武人,杨慎与戚景通交谈一二,觉得这戚景通是非常的稳健,是那一种,打胜仗之后,不会擅自追击,打败仗之后,不会一溃千里的将军,不能指望他给你带来意外的惊喜,是那一种标准的宿将。
九月出头,杨慎终于来到了澎湖。朱厚煌不在东雍,而是早早的来到了澎湖迎接杨慎。其实按朱厚煌的意识,应该早早的到福州迎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藩王,不能擅自离开信地。只好在这里等候杨慎。
朱厚煌一见杨慎,立即说道:“杨师,能以杨师为助,则大事可成了。”
杨慎看向朱厚煌,心中一阵感叹,朱厚煌的变化非常之大,在朱厚煌身边的人感觉不到,但是杨慎却清楚的感受到朱厚煌的不同,这短短的半年之内,朱厚煌身上的富贵轻浮之气都被磨掉了,虽然瘦了好多,也黑了好多。但从气质上从一个大男孩,变成一个大丈夫了。
是大男孩的朱厚煌,虽然有很多奇思妙想,不管怎么的都让人有一种不靠谱的感觉,而现在的朱厚煌却有一种能让人信任的气质。
杨慎行礼道:“臣雍王长史杨慎,见过雍王殿下。”
朱厚煌上前一步扶住杨慎说道:“杨师何必如此。虽然你的官名是长史,但是在孤看来,你就是孤的丞相。”
杨慎与朱厚煌与寒暄不多,直入正题,杨慎与朱厚煌并肩走在澎湖的街道之上,现在的澎湖已经变化不少,不像是海外的一个小岛,反而像是福建的一个小镇一般,不管是语言而是建筑风格与福建一脉相承,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杨慎说道:“这里好像根本不像是莽荒之地,反而是像是福建小镇。”
朱厚煌说道:“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蛮荒之地。你看这什么?”朱厚煌反手从怀里面掏出几枚铜钱来。
杨慎拿过来,双手一撮,将铜钱撮开,看上面写着太平,元祐,天禧,至道。等字眼。杨慎微微一想道:“这些都是宋钱?”虽然是反问,但是却很肯定。
朱厚煌说道:“知道这些铜钱是从哪里发现的吗?是在东雍岛上,所以我们所做的事业,根本不是开疆扩土,而是恢复华夏旧疆。”
杨慎将这几枚铜钱收起来,说道:“就让看看这华夏旧疆是什么样子。”
朱厚煌说道:“请。”
朱厚煌带着杨慎游览澎湖,现在的澎湖已经与之前不大一样了,以前的澎湖不过是一个海商与海盗的聚集地。虽然有一些人家,但是也是半黑半白的,但是这一段时间之内,不管是驻扎在澎湖的水师,还是在从福州三卫之中,留下的一些人。都给这个小岛带来了勃勃生机。因为有水师的存在,澎湖附近毕竟平静,没有那些海盗在这一片海域活动。还有东雍开扩的大量需要,澎湖的渔民数量与收入大大增加。大量活跃的渔民让澎湖市面繁华起来。
对于澎湖这个地方,朱厚煌再也不用担心了。因为已经进入正常的轨道之中。不像大员哪里还是一个大军营。
朱厚煌与杨慎一起游览了澎湖,并在新建澎湖县衙之中翻阅了澎湖的资料。
澎湖的资料很详细,吴行之数学家的习惯,让他将整个澎湖县资料汇成了数据表格,非常详尽。朱厚煌推掉了所有事情,与杨慎一并游览整个澎湖,然后去大员,将大员的所有资料,并且自己的所有规划,合盘拖出。
杨慎观看这所有正在建设,或者说已经完工的工程之后,并没有立即为朱厚煌出谋划策,而是找了一间静室沉思。
朱厚煌只好找新到的戚景通交流感情了。却没有想到戚景通是一个慎言慎行的人,三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来。虽然是武将,但是一副老夫子的样子。紧守所谓的君臣之礼,不敢跨雷池一步,让朱厚煌觉得好生无趣。
不过数日光景,杨慎就从闭关之中走了出来了。
杨慎直接给朱厚煌说道:“你花钱花的也太厉害了吧,二十万两就这么随随便便花玩了,算了以前的我就不管了,不过今后开支上,就由我做主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建立雍王府,以雍王府下设县,为大员,澎湖两县,如过以军屯,则设军。理清上下关系。殿下你说,并设品级,以县中杂役为从九品,捕头,文吏为九品。县中六房主事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