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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回家吧,把衣裳换了,省的让她看笑话。”苏夕瑶说着瞪了仍笑个不停的竹音。
竹音忙忍住笑,眨着明眸四处打量道:“你在这里住了多久啊?咦,这碗、盏怎么还包起来了?
贺然笑着又低声跟她解释了一遍,竹音颇觉好笑,指着屋里的东西问这问那似乎很有兴致。
贺然感觉她有些没话找话,耐心的答着话想看看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竹音问了一会,又提议道:“我还没去后院看过呢,夫君的旧居我可得看仔细点。”
看过后院,又在前院中闲聊了一会,听到外面有喧哗声时,竹音这才像猛然想起什么,对苏夕瑶顿足道:“哎呀!我给忘了,在山下时恰好碰到暖玉姐姐她们,她们也是来看你们的,刚巧我们碰到了,你快去换衣裳吧,省的她们看见。”
苏夕瑶明白她为什么缠住他们在此耽搁了,气的紧咬银牙扑过去打,口中骂道:“你个死丫头,恨死我了!”
竹音早就跳开了,冲出门外喊道:“暖玉姐姐快来,来晚了就看不到了!”
听到暖玉夫人近在门口的应答声,苏夕瑶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袖遮面逃进了屋中。
竹音拉着暖玉夫人进来时苏夕瑶已经从后院跑了,二人追了出去,看着苏夕瑶蝴蝶穿花般的背影,暖玉夫人掩嘴而笑,“没想到她身法这么好,从没见她跑这么快。”
跟过来的贺然陪笑道:“你们一会别笑她了,她已经够难为情的了,是我求她这样穿的。”
暖玉夫人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们俩可真般配。”
贺然嘿嘿笑了笑,这时绿绳儿跑过来,兴奋的问道:“有什么好看的,快告诉我。”
“你来晚了。”竹音朝苏夕瑶逃去的方向指了指,“姐姐穿了一身农家衣裳,别提多俏了。”
绿绳儿懊悔不已,跑了两步抻着脖子不住张望。
贺然看到明琴茶朵也来了,正含笑看着自己,遂对她笑了笑道:“你也来了,走,我带你看我种的豆子去。”
第九十一章 初生罅隙(上)()
归月山庄的这所宅院迎来了自建成始最热闹的一天。
趁着大家忙碌,贺然携暖玉夫人登上山坳的缓坡陪她看景致。
“夕瑶选的隐居之处真不错。”暖玉夫人被青山绿水迷住了。
贺然笑着问:“音儿说是在山下巧遇你们,不对吧?”
“有什么不对的?”暖玉夫人眼含笑意的反问。
“这也太巧了,我猜多半是你在背后鼓动大家一起来的。”
“就是碰到的!”暖玉夫人蛮横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敢再去问她们,我就撕烂你的嘴!”说着掩嘴笑了起来。
美人恩重,贺然把她揽进怀里,柔情道:“我也很想你。”
暖玉夫人撇了下嘴,“我可真看不出来,恐怕在你心中我还不及那几架豆秧呢吧。”
贺然哈哈而笑,道:“恐怕在裳儿心中我也不如那几段歌舞,她是不是忙着整理呢不肯来?”
暖玉夫人笑着道:“嗯,自从回来就跟着了魔似的,有时连吃饭都顾不上了,这次我问她来不来,她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连连摇头,我怀疑她忙着调琴根本没听我说什么。”
贺然感叹道:“她可活的真惬意,这样的人只有快乐没有烦忧,让人羡慕啊。”
暖玉夫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眺望了一下,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头小声问:“你初来这里那神仙是把你扔在那了吗?”
贺然指了另一个方向,道:“在那边。”
“你得带我去看看。”暖玉夫人认真的说。
“好,不过路很难走,说不定还会碰到猛兽,咱们得小心点,碰到的那条巨蟒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呢。”
“带面铜锣惊扰一下就行了,我得带上祭品拜祭一下,他可是也救过我的命的。”
“咱俩一起拜,我能有今日全赖他所赐,以前心里没少骂他,这次得心诚点,不过他要是正巧在那里,顺便把我送回前世了,你们可就都守寡了。”
暖玉夫人咬着樱唇打了他一下,嗔道:“闭嘴!语涉神灵也敢胡言乱语,你不怕我可怕。”
借着树木遮掩,贺然搂住她狠狠的亲了一阵,直到佳人不堪承受了才松开嘴,“这里屋舍少,不好亲近,等回去了咱们再”
暖玉夫人粉面绯红已被他吻的情动,气恼的掐了他一下,道:“既然知道你还这样招惹!”
贺然嘿嘿笑道:“你这么美我哪里忍得住啊,好了,快回去吧,否则肯定得做出野合之事。”
暖玉夫人又羞又气飞起纤足踢了他一脚,头也不回的朝坡下走去。
祭拜了神仙,又住了三日,贺然知道自己的田园生活得告一段落了,府内屋舍不多,这些人挤在一起多有不便。
依依不舍的离了归月山庄,苏夕瑶等人回了藏贤谷,贺然与竹音赶回鸣钟城。
回府后,竹音派人找来墨琚的使者。
来人是墨琚身边的亲信名唤黄双,贺然是认识他的。
黄双施过礼后苦笑道:“军师让小人好等啊,再不回来小人连住店的盘缠都不够了。”
贺然哈哈笑道:“我这趟是去的久了些,盘缠好说,我在路上已经听说你家军师复出之事了,这比什么都令我开心。”
黄双呈上书信,等贺然看过后他面带焦急道:“我家军师嘱咐小人,无论如何要请军师立即出兵赵国,两面夹击以分其力,我们那边早就打上了,军师出门太久了,耽搁了这么多天我家军师一定急坏了。”
贺然紧皱双眉,不住踱着步子,停下后抱怨道:“你家军师应该早点派你来,赶在我出门前把消息送到。”
黄双咧嘴道:“都是小人的过错,因为急着赶路,在赵国夜走荒郊被一群山贼劫去作苦役,十多天后才找到机会逃出来,嘿!真是坏了大事。”
贺然知道墨琚肯定早替他想了借口,佯作关切的问了几句后,才为难道:“你这一耽搁还真坏了大事了,我们无法对赵国用兵了。”
黄双惶恐的问道:“大人此话怎讲?”
贺然叹了可口气道:“你可知我出门这么久是去哪了?”
“小人不知。”
贺然看了他一眼道:“你乃军师亲信,我什么都不瞒你了,我这是去草原见番王了。”
“哦!”黄双紧张的等他说下去。
“我与番王已经议定伐顺大计,约定的日期就在眼下,番王此刻估计已经在整顿军马了,时相令也已经把我们的兵马秘密调到了滚龙河一线,弓在弦上不能不发了。”
黄双大急道:“这这这如何是好啊,求大人派使去跟番王说一声吧,暂缓伐顺先打赵国吧,否则小人误了这么大的事回去肯定没命了。”
贺然愁苦的摇摇头道:“军国大事岂可说变就变,如此不但失信于番邦还失信于将士,为伐顺,时相令与众将煞费苦心的谋划多时,番邦也只有这个时节能出动最多的兵马,改不得啊。”
黄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人救命啊,请大人念在小人曾尽过些微劳的份上救救小人,更请大人念在与我家军师的情谊上改而伐顺吧,不能让军师孤军苦战啊。”
贺然扶起他,一副踌躇不决的样子,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我虽权倾朝野,可这么大的事也不能说改就改,实在是无法跟大王及百官解说,你家军师用兵如神,肯定能收发自如,这个我倒不担心,至于你嘛”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路上被劫一事你也别提了,就说赶到易国时我已经去草原了,这个谎我替你圆,在回书中我带上一笔,总不能看着你受罚,如何?”
黄双这下没话说了,只得谢了恩,磨磨唧唧心有不甘的还想劝贺然改而去打赵国。
贺然写了回书交给他道:“不要多说了,不能帮上军师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凡能变通我一定会尽力的,赶快回去禀告军师吧,免得他攻的太急了,这次路上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代我多多拜上,请军师暂缓兵势,等灭了顺国我立即送消息过去,到时我们再两面夹击赵国。”说着命人取来一份重金交给他。
第九十二章 初生罅隙(下)()
回到内宅,贺然显得闷闷不乐。
竹音关切的问:“两个使者都见了?”
贺然点点头,无精打采的没有说话。
“有什么不好的事?”竹音皱眉问。
“没有。”贺然坐在几案前还是懒得说话。
“那你这是怎么了?”竹音递上茶。
贺然叹了口气,道:“我与兄长恩义非浅,他对我有数次搭救之恩,本以为我俩会肝胆相照能永存兄弟之义,唉,如今我却以谎言相欺,心里很不是滋味。”
竹音问过细情后,劝解道:“他对你有恩不假,可你也对他有义,当初如果不是你在齐敏面前一再举荐,他也难坐上军师之位,这次落难也多亏你请出林烟相助,否则说不定他会死在莒然之手呢,说到相欺是他欺你在先,要是他早点派人来告知复出的消息,咱们就不用与赵国言和了,他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你用不着太愧疚。”
贺然神情寂寥道:“不管怎么说,兄弟互欺总是件令人伤怀之事。”
竹音清楚他骨子里是个十分重情义之人,金典只救了他一次,他就不惜国运、声名冒与顺国开战的风险力保定阳,墨琚不但把他从西屏搭救出来还在救暖玉夫人一事上帮了大忙,他心中的感激之情自是不必说的,如今状况的确是让他无法不伤怀。
“想开些吧,我们与赵国言和在先,总是不好说毁约就毁约的,兄长得知实情后该体谅你的难处,再说了,与番邦联合伐顺也是实情,他要因此怪责那就是他的不对了,别想这事了,日后如有相见的机会你二人好言好语的把事情说开就是了。”
“只能如此了。”贺然稍稍开解了一点。
“樵亥有什么事?”
贺然笑了一下,道:“他眼光倒长远,真是看得起我。”
“此话怎讲?”竹音秀眉一挑笑着问。
“他是派人来修好的,看来他是觉出赵国大势已去了,恳请咱们考虑率先朝西方用兵,与之接壤后互帮互助,呵呵,他这是指望着我帮他共抗西屏呢。”
“留国也想趁乱在赵国身上分一杯羹?”
贺然摇头道:“樵亥倒有此意,不过留王不肯,来人说的很清楚,想来是怕我到时责怪他们不肯出兵相助,事先把难处讲出来了,只说两国相通后留国会供给粮草军资。”
“你意如何?”
贺然侧身看着墙上的地理图道:“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的,帮留国对咱们有益无害,不能让西屏毫无忌惮的施展开拳脚,不过打到留国那边至少有千里之遥。”说着摇了摇头,“看局势变化吧,先存下这份心念。”
“使者都见了,接下来你想忙点什么?”竹音俏皮的歪着头问。
贺然见她这副娇态心中烦恼尽消,一把搂住道:“我就剩在你身上忙了!”
竹音嬉笑着推拒道:“说正经的呢,伐顺之事你不会全交给时郎吧?”
贺然在她樱唇上亲了一下,“怎么就不能全交给他?我还真么都管呢,他可曾是赵国军师,掌咱们这点兵马是大材小用,我们此刻对顺国兵力占优,你还怕时郎敌不过白宫博?”
“这么放心?你平时可是总说白宫博本领非凡呢。”
“那得看跟谁比,跟我比他是本领非凡只是运道太差,跟时郎比,他那点谋略就不值一提了。”
竹音颇觉好笑道:“你把时郎看的这么高?”
贺然小声道:“我用兵的策略都是被形势逼出来的,大多是逆境下的玩勇斗狠,真本事没几分,战阵之术还是跟萧霄学的呢,她那一套偏于游击野战,跟用兵大家没法比,就这我也未得真传,向来我都是挨欺负的,伐顺这种欺负人的仗还真不怎么会打,时郎则不然了,有着深厚家学,各种战法无一不精,我看白宫博要逊上半筹,最多是旗鼓相当。”
竹音听得咯咯娇笑,拍着他的面颊道:“原来你是如此的心虚啊。”
贺然哼了一声道:“你也不想想,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在名师指导下研习兵法韬略,我却一直在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何能比啊?”
竹音的手改为轻抚,柔声道:“你也无需妄自菲薄,兵家有言,兵无常形,水无常势。你从实战中历练而出,打仗可不是只凭运气就行的,你的那些计策每每出众人所料,不必心虚,你就是天生的大兵家,打了这么多仗,你难道还不自信?后来者可是要研习你的兵法的。”
“是吗?”贺然眨着眼睛,看神态还是很心虚,“我可没想过自己真有这么高的天赋,难道我真是天生打仗的料?”
竹音忍着笑道:“你都被誉为神奇军师了,只凭当前战绩就足可威震古今了,你不是这块料谁还敢说自己是这块料?”
贺然如发现新大陆般呆了一会,然后喃喃道:“我说在前世怎么总觉得郁郁不得志呢,原来是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早知道该从军才对。”
竹音掩嘴娇笑,“冥冥中自有天意,所以你到了这里。”
贺然心情大好,搂住她猛亲了几下,“你真是个可人!不管我是不是那块料,经你这么一说我可是踌躇满志了,哈哈,我或许真能成为名传千古的大兵家。”
“一直是不图名利的,怎么又在意起这个了?”竹音略带嘲讽的说。
“得之心虚的名利不要也罢,嘿嘿,其实这个兵法大家的名头我也不怎么看重,有呢,可小小得意一下,没有呢,也不会为之而发奋,阳数有限,能多陪你们些时日才是正经。”
竹音笑道:“你呀,千古也就出你一个贺然,真的名留万世也只能让后人为你扼腕,他们不一定会怎么骂我们几个误你大展才华的祸水红颜呢。”
“那都是傻子,不懂在这世上活一遭最重要的是作什么,明白人心里只有艳羡。”贺然颇有自得之色。
“那你就回藏贤谷了?”
贺然捏了捏她的面颊道:“陪你住几天,然后去藏贤谷再住些日子,随时等候时相令的调遣。”
竹音皱眉问:“出师总得有名啊,我们刚与顺国联手打了赵国,转过来就拔刀相向总不太好吧。”
贺然微微一笑,道:“这名目自然还是要落在也都身上,我跟番王说好了,命也都率族人东迁进入草原深处,你想他肯不肯?”
“当然是不肯,去了也都不死也没好日子过,这阴损主意是你出的吧?”
“还真不是,番王要一统草原,岂能独留也都这匹离群劣马?不除之心里总是难安的,这主意是他们自己想的。”
竹音思索道:“这样一来也都就成了祸水了,顺国会不会弃之不管或干脆赶他离开?”
贺然摇摇头,道:“那无异于自断臂膀,白宫博精着呢,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就算赶走了也都我们早晚也会兴兵伐顺,与其那样不如合力一拼。”
“嗯,确是此理,番王是你义兄,时郎与他又有姻亲,两国还有盟约,帮着番王讨逆这借口说得过去。”
“不提伐顺了,让时郎去忙吧,我也该省省心了,咦,我怎么觉得你胖了些。”说着就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裙。
竹音咯咯笑着轻松挣开他的搂抱,飘身跳开,低声嗔了句:“大白天的不怕让人撞见啊!”说着出了内室。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