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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祁氏也就跟着起身,尾随而去。
王府是一座两进门四合院,分前院、内院。位于东南角的大门也就是一进门,进来是前院。前院为对外的院子。面对大门的是照壁。从照壁的前面向西一拐就进了前院。前院靠南有一排倒座房,房门朝北。倒座房靠近大门边的一间房,是门房。门房是让外来的下人们暂时歇脚的地方,喝茶水什么的。侧座房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和仓库一类。
内院也就是二进门,是一座垂花门。进了垂花门后就是四方四正大大的内院,内院北边是高大的正房和两个附属的东西两个耳房,是主人们生活起居的地方。儿子们住在东厢房。西厢房是女儿们住的。貂蝉住在西厢房,享受女儿的待遇。
王允和貂蝉从内院的正房出来,说着话,往内院的西厢房来了。
这可是大宅院,房子多啊。这是待遇,不想要这么多的房子,还不行呢。司徒有司徒的待遇。房子大,要是人再少的话,就会显出空荡荡的。好在,王允这个职位上的收入不小,养几十个人,不是个问题。
大宅院里也就人来人往,人气挺足的。只是这个时间点上,来往的人不多,吃饭时间。吃饭时间,也还是有人在忙碌,这就是伺候主子和主子家人的下人。这包括叫厨房里添一道菜,王允下面的孙子辈吃饭中途要上厕所什么的。
“老爷。你吃好了?小姐好。”
有下人在走廊里与王允迎面,就礼貌了。王允“嗯”地应了,貂蝉也跟着点头了。
进了貂蝉的屋子,父女俩在客厅里坐下。
伺候貂蝉的丫环英儿,拿两个杯子泡了茶。
王允看了英儿一眼,说:“这里没你事了。你去别处,玩半个时辰再回来。”
“谢老爷。”英儿向王允鞠躬后,退出去了。
英儿向外退去时,王允已经起身,跟到了门边。王允关上门,还把门从里面下了门插。貂蝉默默地看着王允的动作。她想,干爹这是要收她了。
从进王府大门的那天起,貂蝉就做好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虽然,王允比她大许多,是做她父亲的人。但,在爱事面前,年龄不是问题。
王允来到貂蝉面前,突然间就跪下了。这可是吓坏了貂蝉,这在礼节上先是乱了套。貂蝉大惊失色。这也算是一种聘礼吗?要是算,这个礼太重了,她承受不起。
就在貂蝉大惊失色时,门外有一个女人,表情同貂蝉的差不多。这个女人是祁氏。
祁氏跟去,先在一边观赏腊梅花。
貂蝉的贴身丫环出来,门被人从里面关上,还有插上门插的声音。
祁氏就金莲碎步频移过去。祁氏从门缝里偷看了。
让祁氏吃惊的是,丈夫居然向这个丫头下跪了。
男人腿下有黄金,这一下跪,要流失多少财宝。这个时候,祁氏就是有心阻拦,却是无能为力。她总不至于愚蠢到敲门吧。何况,她跟过来的目的,不是阻拦,而是成全。她想要是貂蝉不乐意什么的,她好适时出现,帮丈夫解围。只是,祁氏万万没想到,丈夫爱这个丫头已经爱到了这种程度,居然下跪求爱。
想到这一层上,祁氏的心里酸楚,结婚这些年了,也为王允家生了三个儿子,丈夫给自己跪过吗,别说是下跪,就是端一杯茶的事也没有过。
祁氏这边在心里十分委屈呢,门里面起了动静。
貂蝉起身上前,想扶起义父王允。
“老爷。你不需要这样的。”貂蝉改口了。
在这之前,貂蝉一直按王允所说,叫爹,或者叫干爹。
貂蝉断续说:“我是您收留的。本来,你收留我是让我当歌妓的。后来,你改变了主意,做了您女儿。你待我好,喜欢我。这些,我心里有数。”
“别说了。别说了。貂蝉,你先让我把要说的事说出来。”王允说这话时,没有起身。
貂蝉见不能扶起王允,就也跪下。貂蝉跪到王允的面前。
两个人都跪着。王允也没就貂蝉的跪下说什么。
王允的话头就要进入到正题。在说正题前,王允要貂蝉对天发誓,不论他说出的是什么事,也不管貂蝉是不是同意做,都要下一个毒誓,不把这事对他俩外的任何一个人说。
貂蝉发誓,毒誓:“我要是说出老爷交待的事,不用老爷出手,让天谴,五雷轰死我,不得全尸。”
王允就说出了已经想了好几天的一个连环计。
貂蝉这才明白,这是一个绝密计划,也就明白了王允今晚为什么要向她下跪。王允向她下跪,不是要收她做妾,而是要她去赴汤蹈火。
“老爷。貂蝉是个明白事理的女孩。”
王允说:“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说实话,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我心里很疼。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来代替这一个。”
貂蝉说:“我说过的,只要用得着小女,我可以为你去粉身碎骨的。老爷,你起来吧。”
两个人就一同起身了。这时,也说不清楚是王允扶了貂蝉起来,还是貂蝉扶了王允起来。两人又各自坐下。
祁氏在门外就觉得奇怪了。里面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貂蝉的声音不大,好理解,因为平时说话时,她的声音比蚊子飞动时的声音大不了多少。可王允不一样了,虽然也有说话声音小的时候,却也不至于她在门外听不见吧。这个老东西,跟这个小丫头,说什么悄悄话呢。
既然门里的两个人都起身了,没有进一步要亲热的意思,祁氏也就从抽身向后退了。就着门缝向里瞅,眼睛怪不好受的。
王允说:“这不仅仅是为我一个人。你就要去做的这件事,是为社稷,为天下百姓。董卓弄权,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这时的貂蝉,竟然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汉子了,为了救天下的老百姓,就是死掉也值得了。
王允谋划中的事,算是正式启动了。
“蝉儿。你再好好想想这事。要是觉得这事风险太大,或是不情愿,你可以跟我说。我再想想其它办法。这事的前提,一定要是你的自觉自愿。”
貂蝉点头。
王允起身离去。
貂蝉跟着起身,把王允送到门口。
王允回到自己屋里,看见祁氏盯着自己,就问了话。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祁氏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把貂蝉收了,让她再给你生几个儿子。”
王允笑了。这时的他,心里压着的石头卸下了,心情也就好起来。
“夫人。你想多了。也想歪了。我刚才跟过去,是和貂蝉商量着,她应该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们总不能把她一直放在这。她快满十六岁了。再过两年,就成了剩女,嫁不出去了。二八正当年,选择的余地也大。”
祁氏的心情也跟着乐起来,笑笑地问:“你有人选了。打算把貂蝉许给哪一个?”
“打算把她嫁给吕布。”
祁氏认识吕布。
“这个主意好。他俩是天生一对。”
祁氏似乎还有话要和王允说。
王允笑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聊太多,言多必失,于是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第4章 大美人()
王允叫人用细金丝织出一顶金冠,上面镶了2000颗珍珠。金冠完工后,王允看了很满意。他派人秘密的把这顶金冠送给吕布。
吕布收到了这顶金冠,也是满心喜欢。只是,他心里犯起了疑惑,司徒干吗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以前的来往有过,只是公事公办。这样的私交性质,应该说是头一回。
吕布把这事理顺了的唯一理由是王允也要拉帮结派。想到这,吕布哈哈大笑,这人啊,要是有真本事,求上门来的人还真不少。人要是怂啊,人家的眼角拐也不会溜一下的。
“成。我收下了。只是,我收得心里不明不白的。”吕布把心里想的事,直接说了出来。
王允派出来的人,当然是心腹,也得到了交待,说:“老爷说了,要结交你这样的英雄。”
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样。吕布又是爽朗大笑。今天,开心啊,得人赏识,还收了这样贵重的礼物。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是笑口大开了。
“我要怎样的感谢才好呢。”吕布居然和送金冠来的人商量。
送金冠的使者说:“我们老爷不要别的东西。大人真要感谢的话,明天抽个空,去王府当面向我们老爷说一声谢谢就好了。”
吕布想想也是。答应第二天下班后去王府,一是感谢,二是和司徒喝几杯,加深彼此的感情。王允是三公之一,他是要仰仗的。
吕布到王府来,在王允现在的心思里,可是贵客登门。他谋划的连环计里,第一步就是吕布到王府来。吕布不到王府来,怎么看见貂蝉这个小美人。总不会自己带着貂蝉去吕布府上吧。现在,吕布中招,来了,王允自然要好酒好菜款待了。
酒,这个东西,有坏处,也有好处。坏处是,它似无烟火药。好处是,原本不熟悉的人,两杯酒下到肚里,就可能哥俩好了。原本熟悉的,关系就更上一层楼。
王允和吕布原本是熟悉的,只是关系一直处在不淡不咸的味儿上,见面点个头,偶尔打个招呼。还有,两个人不在一个级别档次上,王允可是丞相级别的三公之一。吕布今晚和王允喝酒,有被抬举的感觉。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些天气啊月色啊的,尽是寒暄的话。酒喝到五六成时,话头深入,王允把吕布赞美成天下第一英雄。这是进入正题前的铺垫。自古道,英雄要有美女配。英雄在座了,应该有美女作陪的。
王允让在一边呆着的下人去叫出貂蝉。貂蝉是脚下碎步,像一阵清风款款而来。今晚的风向有人味,懂人性,貂蝉进来的那道门成了上风口。她人没到,香气先到。吕布已经闻到了一阵女人香,迎着风向回头看,脖子一下子僵硬住了,嘴巴张成o型,眼睛成了驴蛋。
“这是老夫的小女,貂蝉。”王允做了介绍。
吕布这才恢复知觉,喉头那里咕咚一声,好大的一团口水咽了下去。
“你、您”吕布的脖子还没从僵硬中恢复过来,刚才的口水团吞下去时,急了点,呛了,弄的嘴巴撇了几下,眼睛直翻。
王允心里好笑,嘴巴上却问:“将军就是豪爽之人。喝酒和你打仗时一样。”
这时,貂蝉两只手相互捏着,拄在右边的腰眼上,两腿蜻蜓点水样的屈了一下,腰身轻扭,声音甜甜的,说:“将军好。”
这一声甜美的声音,是专门送给自己的。吕布那个心头啊,醉意又涨了一成,七成醉了。
王允说:“我与将军交情深,不当外人,才让她来见你。老夫敬佩你是英雄。换成别人,女儿是不出来的。”
听了王允的恭维话,吕布心里头舒服啊。被人高抬了的感觉就是爽啊,何况,这种话还是在美女面前说的。这句话,明显是要对接出另一句话的:美女配英雄
最让吕布没想到的是,相貌并不怎么样的王允,竟然有这样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儿。还有,王允是有夫人的。今晚喝酒,没让夫人出场,却让女儿出场,这分明是有用意的。
吕布对王允已有的了解是,司徒足智多谋。可吕布也不笨啊。尤其在拉关系方面。先是认了丁原为父,后杀了丁原改认了董卓为父,说好听了,他精明到遇事会审时度势,说不好听了,他十分的势利,有奶便是娘。
吕布说:“司徒大人。让这位小天使上坐吧。”
王允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吕布刚才这句话说的没问题、问题是声音有些怪怪的。吕布像是捏了嗓子说的话,声音细细地、尖尖的变成了怪味。
吕布可是身高超过2米的汉子,原本说话的声音类似公牛的嘶吼,现在突然的变成女声女气的,让人受不了。
王允看了貂蝉,征求意见的口气,说:“丫头。你就坐下吧。”
貂蝉忸怩了,身子柔软的不被扶住就要倒地的样子。
吕布在貂蝉到了他身边时已经站了起来,这会也就顺势的,把已经做出搀扶的手势平移了过去,扶住了会软化他硬骨的小美人。
两个人同时坐下。这样的视角,让吕布感觉十分的舒服。刚才,先是略许的仰视,后是俯视,都不如现在这种平视的感觉好。平起平坐的感觉真好。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扶到貂蝉的腰,动动脚就能触碰到貂蝉的脚。
貂蝉后来从吕布的正牌夫人严氏嘴里得知,吕布特别的迷恋女人的脚。吕布的二夫人曹氏也有这个说法。
王允向吕布举杯,说:“将军。我们喝酒。”
“啊,喝酒?”吕布把喝酒这事忘了,像是才反应了回过神来,应道:“对。喝酒。我敬大人一杯。”
王允笑了。他听出了吕布措辞上的变化。刚才还是司徒大人呢,这会把司徒两个字去掉,直接的大人了。瞧吕布这急的,立马就想当女婿。
貂蝉坐下时,面前有下人才摆上的酒杯。
这种酒杯外形椭圆,腹部浅,平底,两侧有半月形状的双耳、双耳的形状像鸟的翅膀。所以,这种酒杯有另外一个名:羽觞(音“商”)。
下人端起酒壶,要往貂蝉的酒杯里斟酒,吕布从下人的手里夺过酒壶,亲自给貂蝉面前的杯子里斟了酒。
王允说:“小女不能喝酒的。她喝酒有过敏症。”
吕布对貂蝉说:“你用嘴巴喝一小点,其余的,我来代你喝。”
貂蝉给了吕布一个巧笑,笑的时候,樱桃小嘴煽情的噘了一下。貂蝉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吕布已经神魂颠倒了。貂蝉看了吕布一眼后,就赶紧低下了头。她羞涩的不敢直视吕布。吕布这时看貂蝉可是目不转睛的。
貂蝉长这么大,来到这个世界上有十六年了吧,从来没人看她时是这样的直接、直接到有些霸气、霸气到想吃了她似的。
第5章 吕布为她醉酒()
吕布没忘正事,做了手势,催促貂蝉,说:“你没端酒杯呢。我说话算数的。你只要端起酒杯,用嘴巴就那么一小点。可是说好了哦,你的嘴巴一定要贴上去,一定要喝一点的哦。余下的,我吕布包了。”
貂蝉乖巧的听话的,双手端了酒杯,起身,朝吕布敬酒,然后呷了一下,一口下去只抿了一丁点。放下酒杯后,貂蝉才缓缓坐下。
吕布拿了貂蝉刚才喝过的杯子,把酒杯里剩余的酒,全喝了。他那个样子,差不多想把整个杯子全吞下去。遗憾的是,这种酒杯,他没法吞下去。王允家用的是带双耳的银质酒杯。嘴巴再大也没法把这种酒杯塞进去。
“好酒。好酒。”吕布给了评价后,左手还到嘴边抹了抹。他再次感觉到貂蝉留在酒杯上的口唇香气。
王允让下人把吕布的酒杯斟满。
“将军。我看出来了,你很喜欢小女。如果不嫌弃,我想把小女许配给你。让她为吕府生几个儿子。”
吕布听王允这么说了,喜出望外啊。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我敬爹一杯。”
这是季节口子上的风,风向说转就转了。吕布真的好势利。
王允哈哈地笑,喝干了面前的一杯酒。
等下人把他的酒杯和吕布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