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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图斯,并安排人送他回罗马和母亲团聚,老刘一方面佩服凯撒的仁慈之举,另一方面,也开始学着用政治的眼光去发现这件事儿的本质。
布鲁图斯走后,凯撒和老刘两人单独在帐内。
“辛苦你了,安东尼。”
“凯撒,我必须向您澄清,庞贝确实委以贿赂,但我……”
“不不,安东尼,我从没对你的忠诚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怀疑,我知道庞贝让昆塔斯去找你,他们路过我们驻兵范围内时,有斥候向我汇报,我当时想到了他们要去做什么,但是我信任你安东尼,我没有阻止他们。”
老刘心里越琢磨越不对,如果凯撒知道昆塔斯是去贿赂拉拢安东尼,他竟然不阻止?
天呐,他是在赌,与其一遍一遍的催老刘领兵助阵无果,自己再催,面儿上就不好看了,不如借庞贝之手,逼老刘一把,真是忠臣,罗马就坐不住了,一定会尽快驰援;心性摇摆,不如尽快倒向庞贝,凯撒也好盘算下一步的做法,虽然这种想法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老刘望着凯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中,似乎就是想让老刘明白,就算你跟庞贝去了,我一样打败你们,凯撒终究让人望而生畏啊。
“而且无论如何,你战胜了风暴,来到了我的身边,你是我最忠诚的朋友,安东尼。”
结束了和凯撒的对话,老刘低着头走出大帐,朝自己的帐篷走去,一路上,脑子都在想着凯撒,甚至没有注意到路过和自己打招呼的百夫长们。
一掀开帐篷,波斯卡正坐在里边。
“安东尼,帮帮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第34章 复仇(上)()
“慢慢说波斯卡,怎么回事。”
刘一品盯着波斯卡老泪纵横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只老狗。多年来,波斯卡给刘一品的印象始终是精明至极,兼着凯撒他老人家的私人秘书和会计师,把凯撒的账目处理的清清爽爽,各种谈判和见不得光的事儿,都井井有条。甚至在整个罗马核心层里,波斯卡都算个一流的贴身奴隶。
“你知道提图斯•卢克莱修•卡鲁斯吗?”
“略知一二,家父生前和他是学术上的死敌。算是罗马当代不错的哲学家了吧。”
“是的,就是他,我在他家屋檐下长大,他虐待过我,杀死了我一生挚爱,如今,我们大军压境希腊,他的别墅,就在驻军营地不到五十公里的地方,我不敢去求凯撒,因为凯撒不会为了我,去收拾一个当红的文人,这样对他的形象有损害,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他的性命。”
刘一品在波斯卡絮絮叨叨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大概猜出了他的用意,他试着用凯撒的思维去考虑这件事。
第一,波斯卡对安东尼,是真的有用的,凯撒在生时,波斯卡可以作为一条凯撒身边的内线,虽然刘一品不至于去害凯撒,但是,知道一些凯撒的细节和思路,对刘一品是至关重要的,而世界上没有人比波斯卡更了解凯撒,凯撒的妻子卡尔普尼亚•皮索尼斯都不会自认胜过波斯卡。
第二,将来凯撒真的走了,波斯卡这种精英奴隶必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收编过来为自己效命肯定是上佳选择,即使将来波斯卡跟了屋大维,也必须把波斯卡杀掉,不能让最棒的助力,跟了自己的敌人。
第三,波斯卡能来找安东尼办这事儿,说明他心底还是信任安东尼的,觉得安东尼虽然人品差点,可还是能办实事儿的,这是个好事儿。
第四,事情处理的好,五十几公里,一天一夜来回,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
“波斯卡,我的老朋友,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么。”刘一品微笑着,为自己的未来,打开一扇侧门。
当天夜里,卢修斯•乌瑞那斯(真有必要给老乌也写个番外了,我好喜欢这个老兵哥)踩着夕阳晚霞,带着二十个刘一品的亲兵,骑着马,出营一路向东而行,刘一品的命令是当晚解决当晚回来,做成土匪洗劫的样子。
卢修斯平时话就少,但在军中威信很高,一来刘一品很信任他,二来,军队就是拼资历,卢修斯在高卢之前就跟着凯撒可以说凯撒的部队里没有人不认识他。
整个骑兵队伍一言不发的跟着黑脸老卢,所有能替换的细节都想到了,连军鞋都换成了民用鞋子,内衬衣也换下了灰绿色印着鹰旗的军衣,穿上了普通的灰白色亚麻衬衣,不着红袍军盔,全部换成佣兵和打手的普通皮甲,出营前,卢修斯往腰里插短剑,让刘一品一把拽下来了,换了一把毫无徽记平平无奇有点生锈的破剑,这留下把价值不菲的军剑,能让地方治安官彻底不知所措。
卢修斯巨崇拜刘一品,准确的说是安东尼,因为在他眼中,军人,能有政治眼光,几乎就只有凯撒了,安东尼算是凯撒的小翻版,在军队里平步青云,而且阿莱西亚之战,跟着刘一品,卢修斯实在是没少捞战利品,几场看着必败的仗,都莫名其妙的打赢了。
战后回罗马虽然没待上几天,但是媳妇儿已将卢修斯视为天人,出去六七年,虽然杳无音讯,但是一回来,就让全家从普普通通的罗马公民,变成了过上近乎贵族生活的富翁。当然,卢修斯也是红着脸被媳妇儿好好的服务了几个月。说实话,出罗马的时候,腿还有点软,腰带也是挤不太上了。
想到这,夜色中奔驰马上的卢修斯脸上一抹红潮袭来,当然,在这种环境中,你脸上画上春宫都没人能看清。
安东尼并没有向卢修斯透露任何本次行动的细节,他也不希望卢修斯知道的太多,不说传到凯撒耳中,就说让地方上的人知道了,对安东尼以后的发展也是不利的,刺杀一个全罗马知名的哲学家,这太不好听了。
后半夜,卢修斯和安东尼卫队到了指定的别墅,在旁边的小山包上,卢修斯细细的打量了这座别墅,占地7、8亩的样子,标准的口字型建筑,南北两个门,南面是正门,看着大一些。是个二层建筑,土质结构,烧瓦屋顶,中间有一个不小的广场,喷泉、绿植呼应其中,罗马人确实会享受。正门有四个士兵在站岗,后门两人,广场上有三四个人在巡逻,具体建筑内有多少士兵不好说,看规模,应该有十几个人了不得了。
卢修斯把人全部聚到一起。
“大思路是这样的,你们五个人去后门,静悄悄放倒那两个护卫,进去以后把门堵死,听我哨声就把后门点了,杀掉一切你看见的人、狗、马,总之鸡犬不留,注意财物搜刮干净。和我们在中庭汇合。”五个亲兵敬个了礼就先行出发了。
“马留在这里,步行过去,还有别特么敬礼了,你们现在是土匪,搞清身份。”刘一品冲着这五个角色转换不彻底的人很是恼火。
“另外,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死在这,我不允许任何人死在这,尽量连受伤都不要有!下边是一群守宅子的废物,连他们都搞不定,就不要回去跟安东尼和凯撒大人打江山了,回家养猪吧。”
“你们两个,等我们哨声响起,拉着所有的马去正门拴住,你们俩骑着马围着宅子转,一个转东边,一个转西边,别让任何人漏网,人急了从楼上跳下来没摔死的,给我补干净。”
“剩下的人,跟我走,去正门,装作过路商人,灭了门口四个人,进去以后全部默杀,不准闹出动静,一旦警报四起,就立刻吹哨,把后门的兄弟叫进来,围着打,不要留任何活口,前边不要管财物,活干完了给你们留一个小时清理战场,争取两小时搞定全部事儿,往回走,我希望天亮前能跟安东尼大人汇报。有什么疑问吗?没有?好,上!”
刘一品带着剩下的十三个人,大摇大摆走向别墅。
第35章 复仇(中)()
“兄弟,讨杯水喝行吗,我们路过此地……”卢修斯贴上去跟门口的四个守卫套近乎。但是魁梧的身形,让几个人警觉地拿起长矛对准他。
卢修斯举起双手“喔,喔,不欢迎我们,我们就离开,仅仅是走了好久的路讨杯水喝……”
话说了一半背后的安东尼亲兵掏出短剑直接扔了过来,门口的四个守卫也是一天欺负欺负要饭的主儿,遇着正规军,反应上就慢几拍,闷声倒地。
刘一品转过头来打量正门,比山包上看起来更明朗了,土质围墙中间抠了个四方四正的大洞,一扇对开门的镂空金属门伫立其中,这年代铁金贵的跟啥似的,应该是青铜制的,门上刻着家族的族徽,这个家族似乎把臆想中的某种大鸟作为了族徽,大鸟与凤凰有五分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翼展也是超过身长一倍有余,尾羽窄长,爪子尖锐无比,摆着一个扑向地面的动作,脖子上还有雄狮般的毛发,说是狮鹫又显得过于单薄,说是凤凰又显得过于狂野而高贵不足,更像是狮子头、秃鹫嘴脸、鹰爪、孔雀尾的一种四不像。
这些文人,一天念书念魔怔了,这不是哈草哈大了,谁能搞这么个族徽出来,刘一品戏谑着,和十三个随行士兵一起,拽开了大门。
进到门里,就是一个小厅,两个女奴隶坐在长椅上打盹,刘一品使个眼色,两个士兵摸上去,捂着嘴,脖子上一抹,随着双脚的一阵蹬刨,两个妙龄妹子,变成两具温热的尸首,想想都有点暴殄天物。可卢修斯眼里除了庙里的女神,就只有自己家媳妇儿了,眼都没眨,领着人继续往里摸。
这家的装潢还算华丽,地面铺着黑白相间的石材,墙上各种雕塑,壁画一应俱全,进入大门,小厅之后,便豁然开朗,原来屋檐之下,起居室其实是一个回字形结构,在中间露天的小广场里,种满了充满地中海气息的植物,叶子厚,又有蜡质的感觉,这是为了防止在地中海的夏季,雨水稀少的有高温的时候,能减少水分的蒸腾,大自然是最能因地制宜的,人类所做的一切,也过是效仿自然,徒然的想要改变自然,可最终不顺从自然,却只能走向灭亡。
小广场里摆着一张张躺椅,就像现在沙发的贵妃位一样,人可以惬在上边,享受片刻的宁静,或者彼此交谈,这种很放松的姿势,在整个罗马时代,非常的流行,所以这些椅子不断改良,最后变得舒适无比。可映入卢修斯眼帘的,这张贵妃椅却不是重点,而是两个男奴隶,在一张贵妃椅上,进行着不可描述的运动,老卢很崩溃,即使老卢的思想不是那么老旧的罗马思维,在那个年代也很难接受这种男男的行为,虽然在现在而言,这似乎变得再普通不过了,毕竟异性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同性才是真爱,这句话已在2018年广为流传,可是2100多年前的那会儿虽然罗马同性相爱已经变得很普及,尤其在贵族阶层,gay和拉拉都非常常见,但平民心目中还是很抵制这件事儿的。但是一位伟大的作家在他的一本书中写过,上帝创造了男性和女性两种性别,你只体验过一种的的感觉,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这本书就是《权力的游戏》。虽然罗马非腐国,可这种感受,应该在上古时代,也被人们想过和做过。
卢修斯当然不会想这么多,他下意识的眯起自己的眼睛,抡起剑想解决两个人,可一挥之下,一人应声倒地,第二刀却没有劈到下边的另一个男人,他疯狂的咆哮起来,大喊着,冲了出去,虽然没跑出两步,就被卢修斯随行的士兵砍倒,可二楼和一楼涌出一大批的人,其中有起码二十个衣着整齐的士兵,还有许多穿着底裤根本不知道是士兵还是奴隶的人。
老卢有点懵逼,他曾在门外的小山包上预估,这屋子撑死有十个卫兵,前后门就六个里边有四五个就不错了,这倒好,进来几乎是炸了马蜂窝。
而且卢修斯一行人,是偷袭为目的。盾牌和长矛都没带,想列个阵个对面干是不可能了,可对方的卫兵,都人手一面踏马硕大的盾牌,这是多么亲切的防御武器啊。不过卢修斯队伍里弓箭倒是不少人装配了,毕竟远程射杀很安静。“放箭!”卢修斯喊完直接狂吹哨子,七八支箭从卢修斯背后飞了出来,到底是安东尼卫队,个顶个特种兵素质,竟然击中五六个敌人。瞬间整个别墅炸开了锅,惨叫声,示警声,求援声,军哨声,烈火声夹杂在一起。
卢修斯看到后门开始火起,心中稍安,起码后门解决的不错,外围两个人骑着马巡视,应该能解决漏网之鱼,现在就要集中力量解决掉面前这些敌人了。卢修斯的人又发了一轮箭,射倒了两三个士兵。两轮箭射下来,对面还剩十五六人,大家都不想死,他们立刻列队,形成一排盾墙,开始向卢修斯推进。第三轮弓箭只能无力的射进盾牌上。
卢修斯带头冲上去跳了起来,用自己的背去撞盾牌,其他士兵跟着一起冲了上来,双方人数相当,盾牌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刚才如果不先放一轮箭,对面有着人数上的优势,一旦形成包夹,卢修斯的队伍就会很危险了。战场上的优势和劣势都是转瞬即逝的,瞬间形成的,一念生,一念死。卢修斯和卫队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很多年了,可对面这些衣着华丽,兵器先进的士兵,却不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一个个体魄强壮,穿着军服,绝不可能是这个别墅的守备力量,但战术如此生疏,反应如此缓慢,绝对是刚招募的生瓜蛋子。
后门杀进来的五人包抄了上来,配合卢修斯,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所有的士兵,其他穿底裤的四散逃去,卢修斯直接命令士兵散开追杀。
第36章 复仇(下)()
卢修斯自己抓住地上一个将死的士兵,问“你不是这个别墅的卫兵,你们是谁。”
“艹你……”地上的士兵问候着卢修斯的十八代祖宗。
卢修斯一看这个士兵的肚子上划了一个大口子,肠子都漏了出来。他直接把手伸进士兵的肚子,开始随便抓住什么器官,死命的扭动。地上的士兵发出了人类不可能发出的惨叫声。
“朋友,你生命的流逝已经是必然了,我可以让这个过程快速而无痛苦,我也可以让它极度缓慢并非常有趣,你自己选。”
“啊啊啊啊……我们…我们是庞贝的卫队…我们奉命来找提图斯·卢克莱修·卡鲁斯,庞贝大人有一封信交给他,而且他答应帮我们筹措军粮…我们…啊…啊…我们是作为庞贝的善意,留守在这里保护他不受这次战争的侵害。杀了我,我都告诉你了,快杀了我。”
卢修斯不愿同族相残,可眼前这个士兵肯定活不了了,卢修斯拿起短剑,默念了一段祷文,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卡鲁斯在哪,给我拖下来,其他人,你们还有十分钟,打扫战场,把一切值钱的东西拿走,把油罐全部打碎。”
不一会卡鲁斯被带到别墅中间春意昂然的绿色小广场上。
“庞贝要你做什么?卡鲁斯。”
“不要杀我,你是什么人?我有很多钱,你抓我走,我的家人会来赎我的,庞贝也会来赎我的。”
卢修斯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安东尼的命令是鸡犬不留,可如果这个人真的对庞贝这么重要,是不是带个活口回去更重要?可一旦带回去,怎么和凯撒解释这个人为什么被俘,不,一个命令就是一个命令,军人执行命令为第一天职。不能出卖安东尼大人,不能陷他于不利。
“我再问一遍,庞贝要你做什么。”卢修斯耐心不多,他掏出了剑。
“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卡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