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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湖广去了?”
李璟稍微一琢磨,干脆不想了,就直接出了慧济寺大庙,然后看着外头站立等着的将领们。微微点头,然后说道,
“大家都快等不及了吧?”
“主公,歇了二十几日,各部都已经到达了预定位置,可否传令先施行一部军令?”
李登高在李璟回归山西之后,自动卸去了宁武总兵官的职务,仍旧任乞活军后勤司参议官,管理全军的粮草补给。
此刻见李璟出来,顿时上前行礼,然后才瞧着那些跃跃欲试的将领们,先行开了口。
“唔,看来你们都是等不及了啊。”
李璟笑着扫视一周,然后领着一干将领往偏殿去,路上仍旧说道,“各部位置现在都到哪里了?”
“主公,除开防备北边大同镇和蒙古鞑子的必须兵马,其余从东向西,第二镇第二旅囤积在定襄,亲卫镇第一旅囤积在忻县,第三镇的主力在永宁州,教导镇的主力位于静乐到天门关一线接应诸军。”
乞活军参谋司的一个行军文书立即上来开口,一五一十的说着。
“第四镇的兵马出平阳府否?”
等进了偏殿,李璟招呼各个将领坐下之后,才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李总兵派人送信前来,四月初九以第三营赵胜所部,加强两千民夫,从延长出发,攻陷了永和,兴德两关,斩杀官军二百,现在正朝永和与大宁一带进军。”
“传令他,立即加快速度,这都一个月了,他的主力,要立即跟进,不要磨磨蹭蹭,要借着山东乱局还未彻底结束,要尽可能尽快的将贼寇往河南山东赶,这是三个月内必须要完成的任务,现在是一刻钟也不能耽误的时候!”
李璟皱着眉头,十分不悦,怎么以前家小业小的,大家干劲十足,反而现在各个坐拥上万的兵马,反而畏首畏尾了。
于是又大声斥责道,“我不要他的辩解,直接传驿马队,快马加鞭给他下令,四月底,我要在沁州和他回师。”
“喏。”
见他发了火,大家在底下顿时不敢作声了。
等过了一会,李璟才继续说道,“第三镇,是位置最好也是最容易出战功的,赵默笙,你这次要给我好好表现一番,你要同时进军汾州和石楼,侧翼李瑁顺利进军,然后拿下介休之后,再东进沁州,以四月底为限,彻底肃清汾州和平阳府的朝廷兵马和叛军。”
“对于朝廷兵马,尽量以斩杀俘虏为好,对于叛军,尽量将他们驱赶到晋东南去,等我各路大军汇聚之后,在一起将他们往河南赶。”
见赵默笙点头应是,李璟才放过他,又扭头冲宁佑和陈达说道,“你二人,位列中央地域,最是轻松,我观阳曲一带没有多少官军的主力,你们作战要快,要猛,要集中火炮攻击城池,不要吝啬弹子,对于暂时打不破的城池,不要停留,以少部分兵力监视便可,”
“到四月底,你们要配合郑仁宝攻陷辽州,聚歼在这里盘踞的官军主力!”
“喏,敢问主公,若擒拿朝廷大员,该如何是好?”
宁佑可不糊涂,如果没有李璟的军令,他是不敢随意处置这些朝廷要员的,要知道追击到辽州的可是宣大总督张宗衡和山西巡抚许鼎臣,并文武大员各数十位,一旦轻易的动了手,打乱了李璟的计划,这才是要人老命的。
“除开张宗衡,许鼎臣,左良玉三人,其余的,全部按流寇击杀上报朝廷,无须再由我来过问了。”
李璟脑子里反正也就熟悉这几个,至于其他人,是生是死,管他何事?
“郑仁宝,你的部队,攻占了平定之后,先从山西省界南下,切断辽州官军东逃的道路,届时我再率军从南面夹击,争取将官军的主力聚歼在辽州,不过你千万要注意,任何时候进兵,都要与友邻的教导镇配合,千万不要孤军深入。”
官军在宣大总督和山西巡抚各自带领下,追击贼军,但到了辽州汇合之后,主力也达到了七八千人之多,这可不是寻常的军户兵,大多都是昌平和原属晋兵,宁武兵的主力,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再加上随时可能到来的保定兵马,所以李璟也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
尽量不让自己的队伍陷入兵力劣势,到时候他准备用四到五个旅的绝对优势兵力,来对付盘踞在辽州的官军主力,而山西地方打了一两年,官军的精锐也消耗了一些,加上驻守地方分散了,能够被集中使用的官军实际上,也有一万多一点。
要是能在辽州把官军的主力全部吃掉,那以后的仗就好打的多了。
“此次正好借我为先父守陵和我大婚之际,广发请帖,邀请大同和山西镇的文武官员,前来作客,若是山西官员来了,则一并扣下,在酒席间动手,为彻底占据山西扫清障碍。”
李璟又冲李登高吩咐了一句,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主公,宣大总督张宗衡,往日一直想要请主公出山,前去清剿流贼,近日闻主公即将大婚,有信使道,言四月十八,必定亲自赶来淳县,为主公贺喜,算算时日,恐怕此人即将要出发了。”
“哦?竟然有此等事?”
堂堂宣大总部,不在辽州前线节制三军,却眼巴巴的跑到自己的驻地来,这不是送死么。
“但凡吩咐下去,我料其必走忻县北上,亲卫镇只要瞧见此人,必要严加看守,但不许坏他性命,我还要拿此人做一场戏给朝廷瞧瞧呢!”
李璟可不敢在他赴宴或者回去的路上当众杀他,毕竟一任总督,朝廷可不会轻易饶过,到时候还得着这位倒霉的张总督,背个锅呢。
正巧自己的驻地还关着一个总督呢,到时候如果张凤翼不肯配合,少不得张宗衡就得为他的死也背上锅,谁让山西地界宣大总督的地位最高呢,他不背,谁背?
“各军无须停留在淳县吃酒,我的喜酒,尔等就要整个山西为我祝贺吧!”
“誓拿下山西全境,为主公贺喜!”
诸将顿时拜倒在地,莫敢不服。(。)
第304章 宣大总督北上()
榆社到榆次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紧张的行进着,由于近段时间以来,辽州这地界也不太平,小股的流贼时常出没,商路断绝还是小事。
但轮到宣大总督张宗衡率山西文武官员北上淳县时,这个问题就严重了,如果没有兵马护卫,那这段距离就很危险,要是堂堂宣大总督被贼寇俘获,那乐子就大了,朝廷也丢不起这个脸面啊。
故而张宗衡此次北上,带着自己八百多人的标营,外有山西参将虎大威,这位也是熟识李璟的老人了,其余文武二十余员,又有晋兵一个正兵营七百多人,组成了一支一千五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北进了。
这也是因为李璟将一个旅的兵力投入剿匪战场之中,换取了辽州官军片刻歇息的机会,要不是这样,晋兵主力也不会在此时北进,毕竟现在晋东南的局势已经不再由朝廷掌控了。
官军只能退守城池,而不能出城攻击贼寇,因为盘踞在这一带的贼寇主力已经超过二十万人之众,其中老营的老贼,都超过两万之众,寻常的军户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甚至守城都有几分勉强。
“总督,前边便出辽州境,快到太原府境内了。”
虎大威端坐在战马之上,带着大军一路前行,可不敢有什么懈怠的地方,毕竟周围的流贼时常出没,谁知道到哪就会碰上一股,总督大人的安危才是他的职责所在。
马车里的张宗衡询问探出头来,遥望诸军,然后吩咐停了下来,取过一匹亲随牵来的战马,也翻身上去,与虎大威并排而走。
虎大威不敢造次,居退后半步,紧紧跟随,又挥退身后亲兵。他这是明白总督大人有话与自家说呢。
故而先行美言道,“总督大人,为国事操劳,抚山西之地。难得歇息,何故乘马?”
“唉,”
按理来说,张宗衡与他的地位差别太大,一任总督和一个区区参将。也没什么交集的地方,但是到了此刻,张宗衡心底,也是觉得没有什么尊卑分别了,毕竟他也看不清前路在何方了,
“虎将军,本督以代社稷山西事,问晋地前途如何,将军可曾交我?”
这番姿态,是做的充足了。张宗衡不是死板之人,加上连日来朝廷之中对自己多有不满的言辞,他心底也明白了,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如果再不能立些功劳,很有可能就干不长久了。
但是做到宣大总督的这个位置上,些许功劳,击溃多少流贼,都不是什么大功劳,根本不足以扭转朝廷对自己的看法。而且加上有李璟这位妖孽横空出世,一举成为坐拥十几万大军的存在,他就更加难堪了。
南面要求突破,北线要求稳定。但是官军却只有一万多,除非各个都是天兵天将,百战百胜,不然这两个目标一个都完不成。
除非一条,那就说说动李璟,让他带兵南下平叛。依照现在的局势看,只要有一两万人马从北面和西面同时进军,贼寇就在山西站不住脚了,只要把他们赶到河南去,事情就算完了,
山西平定了,自己就是巨大的功劳,地位也就稳固了,到时候借助地方稳定下来的局势,再编练新军,山西就算彻底安全了。
这前提,就是李璟肯松口,故而他这次不惜亲自赶往淳县,借口参加李璟的大婚,企图说动他,带兵南下。
而虎大威又是与他打过交道的,所以特意招来详细询问。
“末将不敢,”
虎大威一听他的语气,似乎有几分不耻下问的意味在,立马表示诚惶诚恐,但也知道总督开了口,不能不答,故而小心组织着语言,不确定的说了一句,
“山西之前途,眼下莫非只能靠李璟来解决了?”
也就是张宗衡心里头彻底明白了,不然这句话很可能就会惹来他的不快,可是到了现在,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于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如今之计,唯有看他的了,希望这次北上,能有个好结果吧。”
“可是,总督大人,只怕驱赶走了狼,后门又进了虎啊。”
虎大威可没他这么好的想法,甚至他对李璟的警惕不比对贼寇来的低,在那段被俘的日子里,他也好生思考过,这李璟到底有甚本事,竟然能得五州百姓死命支持,甚至朝廷兵马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思来想去,也不得要法,但是等被放回来之后,再见识到朝廷官军的所作所为,他突然就懂了,那就是李璟的兵,不说爱民如子,确是秋毫无犯,凡属进军各地,都要先开仓济民,然后分发无主的土地,这样当然能够迅速得到农民的支持。
但是这却有一条,那就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李璟此举,无异于自绝于大明江山社稷,狼子野心显露无疑,只要朝廷腾出手来,必定是要和他在战场上见面的。
“暂且不提这些。”
张宗衡摇了摇头,他可不在乎这些,李璟的事,自有朝廷去管,眼下自己是朝廷的宣大总督,他是朝廷的征西将军,同朝为臣,怕的甚,只要他肯答应出兵救援,平定了贼寇,那要什么,只要能给,他都绝不含糊。
故而只求出兵的良策,而不听其他,又说,“将军观其人如何?有何说道?”
虎大威劝解不用,心知他是装傻充愣,只看眼前了,于是也只能顺从着说道,“此人单说,倒也是个一时之俊杰,年少时天生呆傻,一朝康复,却如直上青云,如今不过一年有余,便坐拥山陕精兵十万之众,性格最是坚毅,我只怕总督说不动他。”
“无妨,人必有利弊弱势,李璟此人,虽年少时功成名就,但亦有常人不得闻的弱点,我料其必不能亲掌诸军,务必假手于人,我此次北上,也是存了拉拢他麾下兵将的心思,若能分而划之,也算对的起朝廷的恩典了。”
张宗衡不傻,他知道自己去求李璟,一旦狮子大开口,自己也不能拿得出必要的代价,但是他麾下的军将就不同了,如果能说动一两位,然后许以重利,拉拢过来,为朝廷办差的话,也未尝不可。
可惜,他也就是想想罢了,那些个军将,哪个不是从白身上来的,现在拿着乞活军的银子,坐拥显赫的身份和权势,朝廷开价,一向小家子气,他们也看不上,哪怕张宗衡许一两位高价收买,那也得人家拉的出队伍来啊。
就军中那些督导,指导在,这些军将就休想轻易动一兵一卒,而且张宗衡的算盘,甚至就是在做梦,军将的亲兵,清一色的亲卫镇出身,对李璟不说忠心耿耿,但只要其中有一个报信,那企图卖个好价钱的军将,就要被暴露。
可是他不知道啊,所以在沿途还是乐观的猜测着,要是真能策动一两位实权的将领,那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末将以为,乞活军不同于朝廷兵马,其中有多少秘密,我们也搞不清楚,若是贸然上去行事,只怕到时候冲突起来,撕破了脸皮,惹来李璟的不快,届时才要坐蜡啊!”
虎大威不无担心的说着,可是这话张宗衡可不爱听,他可是手里也有秘密武器的。
那就是前几日在山东莱州中炮而亡的徐从治,为他留下的那位暗线,山西代州知州魏伯安,这些日子可没少给他传递消息,乞活军驻扎在代州附近的军务,基本上都被他摸清了,他此行的第一目标,便是李璟麾下的大将……郑仁宝。
“若能事成,也有几分把握了,只是担心那李璟不肯依,若是其突然翻脸,为之奈何?”
虎大威一想,若能知己知彼,倒也不能成事,但也担心一旦事泄,遭了李璟的毒手啊,毕竟北地都是他的地盘。
“不怕,若事不成,我乃朝廷钦命宣大总督,此贼必不敢动我,只全身而退,未尝不可。”
张宗衡颇为自信的说了一句,似乎根本不把李璟可能存在的威胁放在眼里,但同时,他又对自己此行的胜负颇有把握,这世间,谁能抵抗权势的诱惑呢,
“此必事成,我以山西都司衙门指挥使加宁武总兵相邀,事成之后,准许其独领一军,此人久居其下,又无封赏,一月区区百两俸禄,如何甘心,只需挑起事端,再引大同镇兵马南下,其兵驻淳县,正好合适。”
又继续幻想着,“若其犹豫,必以书信往来威胁,借其手先行软禁李璟,夺其兵权,先押解入京,交吾皇定夺,得其军马,调往晋南,如此,山陕之地,尽皆荡平,此乃不世之功也。”
这计划,在张宗衡的认知里,算是完美的了,只要郑仁宝肯反,他的兵马就驻扎在代州,届时将李璟拿住都未尝不可,就算没拿住他,有大同和代州的几万兵马在,李璟也不敢轻举妄动,到时候,不世之功就算自己的了啊!(。)
第305章 钓鱼执法是要不得的!()
“如何啊?郑指挥使?”
此时,淳县郑府里头,代州知州魏伯安,一脸笑意的看着刚才出去的宣大总督密使,只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他一脸调笑的意味,冲郑仁宝说道。
“指挥使?”
郑仁宝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端着茶杯吹了吹,
“我说你能干点靠谱的事?主公都全权任命你为代山西亲民官了,你好歹也给我争取些啊,一个山西都司指挥使,也想打发我?”
“这能怪我?谁让朝廷小家子气,只肯给一个区区指挥使来忽悠你,若换作我,直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