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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一早就注意到了猴子的存在,能有本领辨别毒性,在这蛮荒时代无疑是一笔巨大财富。可惜有山以前没有珍惜啊。今天聚会猴子并没有来,虽然知道更换了新族长,不过自卑心理,让猴子跟本不敢来参加这样的族人聚会。
“走,多包些好吃的,跟我去看看猴子”啸天拉起勇子,“猴子以前为我们部落找到那么多新种野菜,是部落功臣,我们不能冷落他”。“族长,你不会嫌弃猴子么?其他人都说他是山妖转世,所以才会有特殊本领,族人们都怕他,担心会被他害到。”勇子虽然很同情猴子,但还不忘提醒啸天。
“可笑,猴子要真是对族人有坏心,还会警告大家什么植物有毒么?不要想太多,你们连我这个外乡人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的族人呢?来吧,给我带路”
“恩,谢谢你族长,我代猴子谢谢你。”勇子是很重感情的人,猴子等于是和他一起长大。看猴子有机会翻身出头,自然是高兴。
猴子小屋离大家房子很远,孤零零,矗立在夜色中,显得那么无依无靠。从门缝里透出一丝火光,看来猴子还是在家。因为激动,勇子虽然拄着拐杖,速度却是飞快。弄得啸天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轻轻推开房门,勇子率先走了进去,“猴子,你个臭小子,回来了也不到我那去看看。”猴子正蹲在地上守着火堆,火上面吊着一只陶罐,里面不知道正在煮什么东西。见是勇子进来,猴子满脸惊喜“山勇大哥,你怎么来了。”说着跳起身来跟山勇来了个拥抱。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山勇身后,还站着啸天,看到有陌生人,他显得很紧张慌乱。
啸天在后面一直含笑注视着猴子,人如其名,猴子确实长得很矮小,估计身高不到一米六,这在有山平均身高一米八的地方,确实是矮小很多。五官相貌只是没有长开而已,并没有勇子说得那么夸张。在未来世界,啸天连芙蓉姐姐都见到过,还能对其他什么显出惊奇呢。
没有从啸天眼神中看到鄙夷和轻视,猴子对这个一直微笑,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年轻人很有好感。“这位是……?猴子望着山勇,以前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连眼前的人都看不出来,山勇打趣道:“这就是我们有山新族长,啸天”。
“山侯见过族长。”猴子连忙施礼。“不要多礼”啸天上身,把猴子扶了起来。“勇子把你的事情都和我说了,是我们有山亏待你啊,你是我们有山功臣。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啸天在,不会有人再敢轻视你猴子”,啸天拍着胸脯保证。
“这是真的?”猴子眨着小眼睛不相信的看着啸天和勇子。
“族长说话还有假,你小子是不是傻掉了”勇子在旁边给猴子脑袋上来一巴掌。“族长说了,以后给部落找到能吃的新品种野果,野菜,功劳也和打到猎物一样,都能得到族人欢呼,都能进议事厅得到奖励,以后你小子要有福气了”。“谢谢族长,谢谢山勇大哥”猴子激动得直作揖。
就同山勇所说一样,猴子其实不是天生孤僻,有山孩子都有颗火一般,热情的心。只是族人们一直以来的冷漠,让猴子不敢和大家接近,让他很自卑。啸天出现后,无疑对猴子价值进行了肯定,并给他未来指引出道路,就好象让没家的孩子突然找到家一样,猴子当然会很高兴。
“族长,山勇大哥,你们坐,我给你们弄蜂蜜水,这回我进山收获不小,居然让我搞到了紫王蜂蜜,这个东西听说喝完能让人力气变大呢”猴子打开话匣子,也是收不住。
“那我们可要多喝点,我和勇子现在正渴呢,这些食物,是给你带过来的,还没吃饭吧,一起过来吃点。”啸天摊开食物篮子,从里面露出大块兽肉和一小罐汤。三个人围坐在火堆前面,边吃边聊,实在是相见恨晚,不觉间,夜已经很深了,啸天和勇子干脆就直接在猴子这睡下了。
要知道以前别说是族长,就连平常人都不愿意和他说话,没想到作为有山族长,啸天这么看得起他猴子。知己,也许知己的感觉就是这样,士为知己者死,感动中,猴子自然也是这个想法。今夜,猴子的梦无疑上最香甜的,他又找到了回家地感觉。
第10章谁说好事不能一起来(2)()
清晨,啸天被一阵香甜食物味道唤醒,睁开眼睛后,山勇和猴子已经开始在准备早饭了。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香,习惯性,找了点凉水给自己梳洗了下,小啸天问。“是猴子从山里新弄出来的东西,我以前还没见过呢”,山勇一边往陶罐里加水一边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猴子谦虚道,将手里的东西用石刀削了皮,放到水里。这回进山,不小心把干粮弄掉了,后来发现一种地鼠在挖这个东西吃,我就弄了些做干粮,一路吃下来感觉味道不错,就带了回来。刚才勇子说,要学你一样煮东西,这不正忙活呢。
‘是什么啊,我看看‘,啸天说着从猴子手中接过一个完整果子观察起来,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只见手中果子呈不规则圆柱形,皮色紫红,两端呈尖状,带根须,看重量该有一斤左右。
‘猴子这个东西是不是在地里挖出来的‘?啸天问。“还是族长聪明,这个确实是在地里挖出来的,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好多这种植物。而且有一种地鼠专门以它为食”。
啸天将果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淡淡清香,爽脆可口,最后还有一点甜味,“没错就是他,地瓜!啸天举着手中地瓜大叫。山勇和猴子在旁边狐疑地看着啸天,不知道以前挺含蓄的族长,今天怎么这么激动。
“猴子你给我们部落立了大功啊,就这个东西,就凭借这个东西,我敢保证以后我们有山部落都不会挨饿”。也难怪啸天高兴,哪个老书友不知道,穿越主角必带的几种食物不是土豆就是地瓜。
这些东西都是高产作物,而且生命力强,生长周期短。有了这几样东西,别的不说,吃饱肯定是没有问题。可是啸天倒霉,一点准备都没做,就被传送到这来,而且自己也差点被饿死掉。早先啸天之所以要先发展养殖,而把农业耕种放到后面,就是因为没有合适农作物。现在猴子居然无意中,找到了野生地瓜,真是天公做美。
这天部落大会上,议事厅里面多出一个人,很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看着下面窃窃私语的部众,猴子很是有点心虚,要不是啸天站在他身边提点他,估计他都要趴下了。山勇在旁边气得直瞪眼,“瞧你小子那点出息,站好点,现在你连猴都不如,简直就是土耗子”。听了山勇的话猴子能稍微好了点,把腰提了提。
“好啦,都安静点”,啸天清了下喉咙,我身边这个人,大家也都认识,就是以前你们都瞧不起的猴子。今天我要宣布个事:从今天以后猴子就是我们有山部落第二位长老。
底下人一下子就开锅了,长老啊,那可是和上任族长,山老平齐的身份,分配食物,和其他必需物品都会享有优先权。猴子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吓堆了,这个惊喜是在太大了,没想到族长这么有魄力。原想着当着大家,面表扬一下就知足的猴子,直接被幸福按趴下了。
不要吃惊,我今天在这里,给有山立一条新规矩,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我在这里告诉大家,就是你们一直轻视的猴子,找到个宝贝,能让我们有山不再挨饿。说完,啸天扬扬手中的地瓜,就是他,以后我们部落将告别专门打猎采集为生的日子。
部落周围土地肥沃,正是种植地瓜的好地方,会后我会分配人手,告诉大家怎么种植这种宝贝。一会,先由浓眉带队,去给我抓长角羊,记得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那群羊给我一个不剩的活捉回来。
另外一队,猴子带队,多带箩筐,把这种地瓜也给我有多少挖回来多少,我不怕东西多,我们有山别的没有,就是空地多。大家都好好干,猴子就是你们的榜样,只要能为部落作大贡献,我是不会吝惜手中奖赏的。
啸天这话,很能鼓舞人心,看到平时不起眼地猴子一下当上了族里长老,要说大家不眼红那是假的,不过啸天要的也正是这种效果。只有在一个竞争环境中,部落才能变得强大。啸天的话等于把希望给了每一个有山部众,大家干劲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
要不是看着天晚,大家估计现在就能冲出部落,抓羊,挖地瓜去。山老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座在边上,欣然注视着啸天给部落带来的变化。啸天出现后,果然让部落变得更有生气,以前困扰自己的问题,在啸天手中居然变得那么轻松,不服老是不行啊,希望祖先保佑,能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有山振兴,那我老头子就知足了。
手中翻弄着从浓眉那里“借来保管”地小剪刀,老头满脸堆笑着,给自己花白头发理造型。咱也弄个好看一点的发型,回去给老婆子瞧瞧,省得她今天夸这个头发短,明天夸那个看得清爽。
我老头以前不是爱着面子,不好意思跟浓眉借东西么,还是啸天脑子好用,咱这叫帮浓眉保管,他太年轻,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被他弄坏,弄丢,部落里那么多脑袋拿什么剪阿。放到我这里想用地时候过来拿,用完再放回原处,这样才保险。
接下来,就是事先计划好的,给大家上课时间。因为有山老以前给讲故事地优良传统,根本不需要做动员,全部落除了巡逻人员,几乎都跑了过来。连山勇家快下崽子的狗也一颠一颠,跟在喜妹背后挤过来。见到山勇,狗儿很有灵性地上前吐吐舌头,随后在他身边,找个舒服姿势趴下补觉。
课堂很简单,一块大木板,一支烧黑地木棍。啸天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教学内容,工整写在了木板上。他不无激动的想,说不定在未来某个日子,俺今天地举动将被载入史册,因为俺可是把代表文明的曙光带到了有山。以后有纸后,一定要把自己名字记录进去,那说不定过个几百上千年,俺也能成为个名人。
下面族人好象并没有发现,他们族长正在无限yy中。神情很投入的他们,感觉到这样机会来之不易,偌大议事厅中,除了外面不时传来虫鸣,就剩下啸天上课的声音。
任何时代,任何地方,文化的魅力是无限地,文化人地位也是崇高的,啸天教学,这样举动,无疑在族人心目中,又平添了无数光环。喝了口从猴子那弄来地紫王蜂蜜水,清清喉咙,尽力模仿小学时候,老师上课模样,将文字地简单构成,和书写方法传授给大家。
啸天在上面教,下面人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练习。条件是艰苦的,不过大家学得都很开心。连偌大年纪的山老,和他老婆子都挤到前排,津津有味地听啸天上课。
对现代人来说,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文字,在这块蛮荒土地上却有着无穷魅力。啸天也大大过了把当老师的瘾,心里滋味那就一个字,“美”。
这个时候谁要是说远古人没有现代人聪明,啸天肯定是第一个跟那人翻脸。现代人值得骄傲的地方不过就是知识积累罢了。有山的族人在接受新知识方面,能力是惊人的,他们就像是没有吸过水的海绵,拼命吸收着啸天教给他们的一切。为此,啸天不得不把教学进度往前提了又提,
要不是靠蜂蜜水顶着,啸天今天非要累趴下不可。
说到这紫王蜂蜜,倒真是啸天来到这后,见到地最好东西。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财地宝,象猴子在深山里摸爬滚打那么久,也不过才弄到一小罐。为了感谢啸天对他地再造之恩,猴子把所得到的紫王蜂蜜都送给了啸天。是不是象猴子说的那样,提高力气,啸天喝地时间短,没有体会。不过缓解疲劳是肯定的了,每回喝过之后,他都会感到神轻气爽,浑身轻松。
等会也给山老弄点尝尝,老人不容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默默帮衬自己,为了有山,老人也算是耗尽大半生心血。要是没有他的鼎立支持,啸天还真不知道怎么生活在这块土地呢。
第11章过把当地主的瘾()
有山部落后面,有大块没有开垦过的荒地,除了不时窜出地野兔山鼠,就是没膝深的青草,放眼望去少说也有几百亩。黑油油的土地,让啸天不禁联想起家乡,那块在地上插根树枝,来年也能发芽的土地,如此肥沃的土地上,难怪野草都能长这么茂密。烧荒开地,是一种很原始作业方法,在没有足够工具前提下,它是啸天唯一能选择地手段。
刚被大火洗礼过,荒地正散发着淡淡青烟,其中混合着草木灰的香味。迫不及待地有山汉子,顾不得地面犹在烫脚,嗷嗷直叫着,冲了过去。可能是熊熊火焰,激起了这帮猛男的热情,他们挥动着各式石器,在刚刚烧过不久的土地上平整起来,开始为后续播种做最后准备。
汉子们古铜色的肌肤在太阳炙烤下泛起油光,汗水顺着没有兽皮遮挡地后背直接滑落进肥沃黑土,在融进大地的一瞬,晶莹汗珠将七色阳光折射得越发美丽。不久从有山汉子口中传出了厚重,雄壮的歌声,那种远古曲调,似乎每一个跳动音符都能敲打在人们灵魂最深处:
嗟嗟山祖,有秩斯祜。申锡无疆,及尔斯所。
嗟嗟山祖,既载清酤,赉我思成,亦有和羹。
嗟嗟山祖,鬷假无言,时靡有争,黄耇无疆。
嗟嗟山祖,约軝错衡,八鸾鶬鶬,以假以享。
嗟嗟山祖,受命溥将,自天降康,丰年穰穰。
这是一首有山部落古老相传的歌,是用来歌颂有山先祖们,在天河首领带领下开疆拓土,不畏艰难,建立功业地。不自觉间,啸天也跟着汉子们粗旷的声音唱起来,在歌声中啸天听到了呼唤,远古的呼唤。这才是他期待以久地声音,这才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歌,里面没有造作,没有颓废,有的仅是那能撼动灵魂之力。
不久,族里年轻妇女们提着木篮和陶罐来给干活猛男们送食物,和清水。因为是夏天,族里妇女也就比男人多穿了一件麻布胸围,下身穿的是她们自己手工编织地麻布裙。在清风撩动下,跳动的春光偶尔会从遮掩并不严实地缝隙中透露出来,刺激得一帮猛男们,歌声吼起来更响亮了,活干的也越发卖力。
在猛男休息间隙,妇女们故意躲出老远,和猛男们遥遥相对。免得这帮臭男人总象饿狼一样,盯着她们胸口吞口水。没办法下,猛男们,只能远远看着一个个,青春靓丽的身影在远处嬉笑打闹。无奈中,刚好拿自己手中食物出气。
从族中妇女口中,很快也传出动听地歌声: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同那帮狼嚎一样的猛男们不同,她们歌声如泉水叮咚,如百灵婉转,如春雨一般无息,融进人的心田。男人阳刚,女人阴柔,男女相济中,有山开荒速度真是迅猛无比。啸天只不过用了个小手腕,微微调动了一下劳动中,男女比例,就充分调动起猛男们的积极性,让他们无比享受地投入到劳动中去。是谁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人简直太伟大了,啸天看到汉子们一个个跟垦荒牛一样,就忍不住大笑。
十几天下来,全部落老少们,没日没夜操劳中,几百亩土地终于被开垦出来。同时浓眉和猴子也没有让啸天失望,几百只长角羊,被完好无缺地,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