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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你真是我们白熊的恩人，我猛子发誓，从此以后白熊就归附有山，若是我们白熊人做出对不起你们有山的事情，就让我们被祖先永远唾弃”。屠猛伸出三跟手指，对天明誓。
啸天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不但和蒋酉族结盟，为将来两族的关系打好了坚实基础。更轻松的招安了白熊部落，那可都是天生的战士啊。
在有山，除了勇子和浓眉在体形上能和这些猛男抗衡，其他人还真难说。啸天今儿是真的很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来，大家今天不醉不归，一定要喝个痛快！”说完，和蒋平，屠猛拼起酒来。
第24章老友（1）（）
第二天，大家酒醒后，啸天专门让人跟着屠猛去接他的族人到有山安顿，山盘和山虎坐镇家里，处理这些事情，啸天是很放心的。
这几天来，在集市上悄然流行起一句时髦用语，人们见面时，都不忘问候一句“你吃了么”。好多跟着部落刚到的人，总是摸不清头绪，顺口就回应：“吃了，自己带的干粮，刚吃完”。
“兄弟，你是新来的吧？”问话人昂起头，尽力把鼻子翘到天上去，“我问的是，你吃过有山出的快餐没有，我们族长今天刚刚又给我们买了六张皮子的，那个味道，一个字，美”！说完不屑的留下被问候人，骄傲的扬长而去。
被问人一脸的郁闷，加迷茫，心里说，我怎么的了我，大早上就被人鄙视。这个有山的快餐是什么东东，为啥以前来的时候没有听说过，回去一定要跟族长反应情况，要不再被其他部落的人鄙视，就太没面子了。
随着集市氛围逐渐进入高潮，有山快餐也慢慢打响了自己的名头，成为大家谈论的焦点。同时快餐更为一些富足部落，相互落攀比提供了平台。今天你买六张皮子的快餐，那明天我就买八张，反正我们部落有的是皮子，小样，我气死你。
这是不少部落族长的心理活动，在这集市上，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部落的面子。反正兽皮换出去还能再打，这脸面要是没了，以后可怎么在族人面前混呢。好勇斗狠的部落首领们，很快就谁也不服谁的攀比起来。
山老这两天看到堆得老高的皮子，笑的脸都抽筋了，不得不捂着腮帮子在那哼哼，饭都吃不下，每天只好靠浓汤顶着。
浓眉和勇子是累的快抽筋了，好么，一下子，整个集市的部落都知道有山东西好吃，天刚放亮就拿着兽皮，在营地外面排队守侯。随着抵达集市部落的陆续增加，排队人数也在不断攀升中。
有山带来的人手，现在不得已都转职成了火头军，从早到晚围着陶锅转，连吃饭都要抢时间。浓眉和勇子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离作饭的陶器远点，此时此刻的他们是满身熏人的油烟味，隔得老远就能闻到。
为了防止部落烹饪的技术外泄，山老亲自带队，这几天，只要天一亮就守在营地外面，维持排队人的秩序，不让外人进到营地里面去。在山老看来，啸天传授给他们的技术可是一张张温暖的兽皮，那么多皮子即使用不掉，还可以去换其他的东西。
这个时代，皮子可是硬通货，在货币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无疑皮毛是最方便流通和保存的等价交换物，根据皮毛的大小，质地和获取的难易程度，大家很容易分辨出每张皮子的价值，就跟货币的面额差不多。
“老山头，你这猴子一样的蹲着干什么呢”？山老今天在营地外面守了一上午，腮帮子已经好些了，刚喝了口汤，吃点东西。感觉到身子犯困，就搬了块石头，坐在营地外面，准备晒晒太阳，迷糊上一小觉。听到声音，老头立刻蹦了起来。回身一看，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但是体型魁梧的老者笑着朝他走了过来，后面还跟了不少他的族人。
来人上身穿着兽皮的坎肩，不过确是敞开了前襟的那种，里面露出了厚实的胸膛。在老者的胸膛上，纹着一头双目血红的野牛，威风凛凛凶性十足。抬眼望去，老者身后也有不少彪旱的族人模仿他的样子，在前胸纹上了形态各异的野牛图案。
“老牛头，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你老小子”，山老兴奋的大叫。
来的人是犇牛部落的族长，和山老是年轻时候的好朋友，交情过命。“你们部落不是去追什么野牛群去了么，这一走就是十几年，连点音信都没有，怎么你们部落终于肯跑回来啦”，山老拉着犇牛族长的手往营地里走，“来，到营地里去坐，不要在外面站着，大家都进来”。吩咐好其他人继续维持秩序，山老热情的带着众人往里走去。
犇牛部落，是一个北方的大部落，部落以野牛为图腾，有一千人左右的的规模，生活在野牛平原。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野牛平原的野牛开始往东迁徙，他们部落也就追着牛群，一起迁徙，这一走就是十多年。
在营地里，山老把啸天介绍给犇牛的族长牛彝，并把有山近来的变化告诉他的老朋友。
“好啊，英雄出少年，有山能有啸天这样的人才出现，是你老伙计的福气”，牛彝族长爽朗的大笑道，“不象我这个不成材的儿子，就知道整天围着自己的漂亮媳妇转，走到哪都离不开。快，还不见过你山老伯伯和啸天大哥”。牛彝用手拍了拍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被牛彝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走上前来：“山老伯伯好，啸天大哥好，牛麇给你们见礼了”。
“快，不要多礼”，啸天一边扶起牛麇，一边打量他。其实没有牛彝说的那么夸张，这小伙子也有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就是比最近加强锻炼的啸天瘦弱一些，胸口并没有纹上他部落的野牛图腾，少了他父亲那种彪悍。不过人却很白净，加上帅气的脸旁，要是放在地球，他绝对是那种能让不少少女尖叫的阳光男孩，可惜在这阳刚之美盛行的年代里，就显得有些柔弱了。
山老也不住打量牛麇，老头一直没有孩子，所以对有山的年轻人都很疼爱，如今看到老朋友的孩子也长这么高大了，不禁感慨：“牛麇都长这么高了，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那么大点”，山老开心的比画着。回忆起往事，两个老人都是唏嘘不已。
这个时候，啸天才注意到，在犇牛部落里还有一个奇怪的客人，一个漂亮的女人。看到女人躲在牛麇身后，寸步不离的样子，啸天猜到，这肯定就是牛麇的妻子了。女人的身材很是娇小，不过面容俏丽娇媚，体态婀娜，一身白色的兽皮衣裙将自己装扮的很是漂亮，难怪牛麇会把她时刻带在身边。山老显然也看到了女人，很是奇怪，和不解。
看到啸天和山老疑惑的目光，彪悍的老牛族长，脸上有点发红，哼了一声不理儿子。牛麇有点尴尬的把女人拉到身前，来做介绍，“这是我的婆娘春杳，她说从来没有见过这里的市集是什么样子，我就把她也带来开开眼界，请族长和伯伯不要见怪”。春杳很是乖巧的上来见礼，“见过啸天族长和山伯伯”。
在这个父权社会里，女人的地位是从属于男子的，很多正式的场合里，都不适合女子的出现，这也是牛麇的父亲对儿子不满的原因。就连山老发现了牛麇把自己女人带过来后，都略微的摇了摇头，显然对牛麇有点失望。
啸天到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从地球过来的他，男女平等的观念还是有的。唯一让人不习惯的就是，牛麇女人的眼神太过妩媚飘浮，这样的女人对于性格相对柔弱的牛麇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牛麇兄弟真的是好福气啊，能找到这么漂亮的老婆，要是有什么窍门，可不要藏私，哥哥我现在可还是孤家寡人呢”，见到牛老和山老有些僵硬，啸天打圆场道，同时上前拉着牛麇，“来，一会尝尝我们有山的特产，和食物，保证让你和弟妹不虚此行，牛老，您也里面请”，说完率先带路。
牛麇感激的握了握啸天的手，对这个比他大不了几个月的族长，他印象出奇的好，“多谢啸天大哥刚才解围”。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啸天豪爽的说，“我跟兄弟一见面，就觉得投缘，以后有机会还要多亲近，到了我这里，你和弟妹不要见外，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啸天几句话，把牛麇心里说的热乎乎的，不停的点头称是。
看到面前丰盛的食物，老牛吃惊的问：“这就是外面盛传的有山快餐吧，闻着味道就不一样”。
山老在他旁边自豪的摇着脑袋，“知道你老牛年轻时候就贪吃，这都是我让小子们给你特意准备的，比我卖出去的东西，好上许多倍呢，你就放开肚子吃吧”。
“跟你个老家伙，我能客气？把你吃穷了才好呢”，说着抓起东西就往嘴里塞，“恩，确实好吃，名不虚传”，老牛嘴里含着东西说。
“一会还有更好的东西呢，就怕你那肚子装不下”，山老神秘的卖了个关子，“来，你们小辈们也不要客气，我和这头老牛，年轻的时候闹惯了，你们不要介意”。
在浓浓的夜色中，多年不见的老友，如同孩子般，毫无顾及的纵声谈笑。此情此景，突然让啸天想到了电影啸傲江湖里面，那对在船上抚琴，弄萧，高唱沧海一声笑的豪侠。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忆今朝”，啸天不自觉的将歌哼了出来，虽然没有乐器伴奏，但是那种豪迈和洒脱，还是让大家沉醉其中。“好歌，好曲”，牛老赞道，“老伙计，一起来唱”，说完，以手合拍，和山老一起唱了起来，茫茫天地间顿时充满无限豪情。
第25章老友（2）（）
犇牛部落现在已经重新迁回北方，不过以前的故土，野牛平原早已经成为有陈部落和其他部落的猎场，很难回去了。所以在牛老的带领下，一群族人在有山部落，东南部两百里的牛头山重新安家，和啸天做起了邻居。
当啸天和山老问起他们这些年的经历，牛老感慨道：“这些年风风雨雨，犇牛部落实在是吃了不少的苦，在迁徙的时候，部落的祭祀说，只要跟着野牛群，我们部落就会昌盛起来。
可是十几年下来，大家风餐露宿，也没见到祭祀口中的盛世在哪里，结果那个祭祀到先挂了。眼看着我的年纪越来越老，后来一想，还是落叶归根的好，就带着孩子和族人回来了”。
享受完有山的醇酒和美食后，大家围在火堆旁，听着牛老侃谈着这些年的经历。“老伙计，能回来就好，我还担心这辈子都看不到你这头老牛了呢”，山老喝的有些晕糊，大着舌头说。“现在我们底下的年轻人都长起来了，你我这把老骨头该放手时就放手吧，年轻人不多经历点东西，是不会长大的”。
“我也正有这样的打算，等我这不成器的小子再历练点，我就把位子给他，到时候专门上有山去讨酒喝，啸天那时候可不能不给我老牛开门啊”，和山老一样，喝高的牛老大着嗓门说。
“牛老，瞧您说的，要是你来了，我把我们有山全部落的酒都拿出来，让您和山老喝个够”。说着给牛老他们递上了一盘葡萄干，“这个东西，酸酸甜甜的，解酒，你们多吃点”。
牛老抓了一把，放在嘴里，“恩，不错，这味道真是新鲜，爽口，来大家伙都尝尝这有山的好东西”。说着老牛把盘子一个个的往后传，让每个来的犇牛族人都尝了尝。“他个球的，今晚吃的好东西，比我老牛这十几年吃的都多，真是妒忌你这个老山头”，老牛笑着擂了山老一拳。
山老被他打的一忽悠，“老牛，下手轻点，我这把骨头可禁受不起，你那熊掌”，说完，不忘还了一脚回去。
牛麇的老婆春杳，含了几颗葡萄干在嘴里，略微嚼了下，甜酸的感觉让她眼前一亮，显然甜甜酸酸的口味，比浓烈的酒更吸引她。
在底下偷偷拉了拉牛麇的衣襟，想让牛麇再多抓点过来。牛麇摇了摇头，示意东西已经不多了，还有好多族人在伸脖子，等着呢。春杳不依的掐了他一下，痛的牛麇直皱眉，却也不敢声张。细心的啸天注意到这一幕，把浓眉喊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不久浓眉拿了两个手工精美的藤篓和五坛装酒的小陶罐进来。
“牛老，这是我们有山部落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老一定笑纳，这几罐酒是专门孝敬您老的。两篓葡萄干，一篓你拿回去，给族人们看个新鲜，另一篓是送给牛麇兄弟和弟妹的，第一回见面，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拿不出手，太好的东西，大家别见笑”。
“哎呀，啸天，你跟我老牛太客气了，我和你们山老可都不是外人”，牛老谦让道。
“跟我还见外么，这是啸天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山老很是受用啸天的举动，不住的点头。
连在底下的牛麇和他的老婆也是满脸的欣喜，这么一篓东西少说也有几斤呢，人家啸天可是说了，其中一篓是送他们俩的，这下有的享受了，春杳偷偷的舔了下舌头，回味着残留口中的葡萄味。
“你看我这人粗心惯了，也没准备什么，就过来了”，老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这样好了，这次我们部落在迁徙中学会了养牛之法，等回去的时候，我给你们有山拉几头我们部落驯养的野牛过去”。
“驯养的野牛”？啸天和山老都很是吃惊。
“是啊，野牛原本就是我们犇牛部落中的神物，我们部落迁徙也是因为它们，后来在迁徙中，从不让外人靠近的牛群，开始习惯我们部落的出现，慢慢的族人们就摸索出了如何驯养野牛的法子，这十几年下来，我们部落已经有了几百头牛。
而且驯养后，野牛的后代，比起前几代来可是温顺不少，没事的时候还能帮族里驮东西”。老牛说起部落中的事情，唾沫横飞，很是兴奋。
“这驯养野牛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谁不知道野牛的脾气啊，发起威来，不惧虎豹。即使有幸能活捉到它们，这些硬气的家伙，也会不吃不喝，绝食而亡。犇牛部落能成功驯养它们，是你们祖先显灵啊”，看着好朋友的部落能有此收获，山老也替他们高兴。
“牛老，我在有山的时候，可没少听山老讲你们年轻时候上山打虎，入林捕熊的故事，山老还说，当初你偷看其他部落里的女人洗澡，是他帮你把的风，后来被人家发现了，放出来的狗整整追着你们跑了一座山”，说完啸天一脸崇拜，夸张的看着老牛。
“哈哈”，提起这些光辉往事，牛老爽朗的大笑起来，笑骂道：“你个老山头，怎么把偷看人家洗澡的事情也给后辈们讲出来了，当初要不是你小子撺掇我去，我又怎么能知道那个地方啊。”
“切！，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你这头老牛一蹶屁股，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当初明明是你拖我去给你把风的”，两个老人孩子一样的在那争执起来，又抖出不老少他们年轻时候的荒唐事情。啸天和坐陪的山勇还有下面的牛麇，都吃惊的大眼瞪小眼，傻傻的看着，有些酒醉，放浪形骸的俩个老人。
听完犇牛部落可以驯养野牛后，啸天同样是心中一动，既然能有部落自己摸索出驯养野牛的方法，那么在这个时代，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部落，他们又会衍生出什么样的文明技能呢。
远古人的智慧同样不可以轻视，他们也会在观察和摸索中学习，进步。自己只不过是沧海中的浪花而已，要想在这蛮荒的时代立足发展，还是要虚心的学习别人的长处才行。
看到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