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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早已看穿了大漠的嘴脸。可每次进了腾格里，依然紧张万分。这死亡之海，果真是名不虚传。”
她说了几句，口里一阵干涸，也学张清那样，在水袋边小心闻了闻，看着张清那扁扁的水袋，她不是不想支援一点，奈何小姐叮嘱过她，阿英也只能忍痛作罢。
沙漠里行走，水和粮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清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水的重要性，自己号称浪里小白龙，不会真离开水，生生渴死吧……
“他姥姥的……”清不由再次骂道，一场黄风暴，就把自己困在沙漠里了，真娘的倒霉啊，之前多少次大战，多少次刺杀，自己都平安躲过去了，这次，不会真折在这沙漠了吧，这传出去，东北大帅没死在哲别丝三箭连珠箭下，没死在欧阳不群、耶律喇嘛、喇嘛二手，却渴死在沙漠，是不是太丢人了些啊……
“公子……”张清眼闪现神采，突然跳下战马，惊喜叫道：“这里发现了马蹄印和骆驼的脚印。”
“是吗？”清赶紧奔过去，果然，沙地里，有模糊的马蹄印和骆驼的脚印，抬头看看马蹄印消失的东方，缓缓说道：“说不定，就是咱们那个商队留下的，看来，咱们的方向没错，追”
“嗯”张清重重点点头，和清上马就追。
五人又往前追了一段，天已然完全黑了，已然无法辨认马蹄印和骆驼的脚印了，好容易发现了踪迹，夜里不能再跟丢了，清只好决定又停了下来。
“明日天亮，咱们一定要追上他们……”清看着东方，牙关紧咬说道。
29日，已然是第五天了。前面那个商队，也不知道为何，总是追不上，留在沙漠的马蹄印和骆驼的脚印，也是时有时无，清他们一边辨别，一边赶路，追了一天，也没有追上。
“公子，咱们加起来就剩半袋水了——”晚上休息时，张清低声禀报道，三人现在，嘴唇发干，早就喉咙冒火了，一天半袋水已然是他们能节省的极限了，若是明日再走不出沙漠，自己三个人，就要断水了，而清看到，至少阿英身上那袋水，还是满满的……
“无妨我去借点。”清看看赵云的嘴唇已然起皮了，乌黑秀丽的头发，都有些干涩了，心心疼，举步就朝月牙儿的马车走去。
“公子……”赵云语言又止，她可不希望清为了自己去求月牙儿，但也不能让清渴死啊。
“没事，等我一会儿”清温柔摸摸她的头发，转身而去。
马车旁。
“月牙儿姑娘，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清来到马车外，尽量客气道。
“喔……”里面，月牙儿犹豫了片刻，吩咐道：“阿英，你去那边，先和他们两个说说话。”
“是……”阿英冲清神秘一笑，跳下车就去找张清去了。
“你进来吧。”马车里，传来月牙儿银铃般的声音，心道：嗯鱼儿快上钩了。
“这……不好吧。”清看看那边的赵云，现在，赵云可是自己的5老婆呢，这马车，就如同月牙儿的“闺房”，他这么明目张胆进入一个女孩的“闺房”，似乎有点太不把5老婆放在眼里了吧？诺诺道：“我就在外面说吧……”
“你这伪君子，若是不敢进来说，就别说了”月牙儿嗔怒道。
“那好吧……”现在是有求于人，三条人命啊，总比自己的面子重要吧？该低头就得低头，清咬咬牙，抬脚登上月牙儿的马车，弯腰挑帘进去。
马车里，充满了胡人的民族气息，里面四周，还挂着几个玲琅满目的装饰，那腰带软刀，就静静躺在月牙儿的裙边，而月牙儿，正在不紧不慢，吃着一个苹果
看着那红红的苹果，应该是东北产的傅氏苹果，定是又大又甜
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这就是天堂一般的生活啊
清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这月牙儿，不是一般的会享受啊……
“那个，月牙儿姑娘，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清贼眼珠子，在月牙儿车厢内扫视了一圈，果然见车厢内，有个满满的水袋挂在那里，不由咽了口唾沫。
“你这伪君子，是‘请’本姑娘帮忙，还是‘求’本姑娘帮忙啊？”月牙儿轻轻咬了下苹果，发出清脆的咀嚼苹果的声音，定是甘甜无比。
“算我求你吧……”清脑海，立时浮现出貂蝉当年在西湖湖心岛的场景了，看来，这月牙儿的手段，恐怕不会比貂蝉差多少，自己羊入虎口，今日恐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哎呀，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啊？真难得，行”月牙儿放下那苹果，微笑道：“你说吧。”
“你这里，是不是还有多余的水？”清只能低三下四了。
“没了……呶，就剩这些了，”月牙儿冲那水袋努努小嘴，又伸出细嫩的小手在清面前晃了晃，“本姑娘自己还不够用的呢……”
清见那小手珠圆玉润、白嫩光滑，与安乐公主的小手，有的一拼，不禁有些痴迷，忽地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起身怒喝道：“你——你竟然拿清水洗手？”
“那又怎样？”月牙儿冷笑道：“不仅洗手，本姑娘还洗脸呢”说罢，挑衅地把俏脸伸过来。
“你，你——”清气得老脸发紫，在这滴水贵如黄金的沙漠里，这女人竟然拿要人亲命的清水来洗手、洗脸，害的自己的心头肉赵云干渴成那样，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望见这伪君子浑身发颤，气得说不出话来，月牙儿竟是微微一笑，悠悠道：“女子爱美乃是天性，本姑娘用自己的水袋洗手、洗脸，就算渴死在死亡之海里，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干要你这伪君子来管个什么？”
“气死我了不可理喻的女人”清愤愤不平骂了句，“哗啦——”一声，掀开帘子便要跳下马车。
月牙儿坐在那里，秀眉低垂，默默无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出言阻止。
“咿……”清正要出去，发现哪里不对，这月牙儿再傻，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要么她对离开这沙漠心里有数，要么就是还藏着水，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还得求啊……
“那个，月牙儿姑娘，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把你这袋水，让给我一些……”清转过身形，满脸堆笑道。
“嗯，行啊……”月牙儿思索片刻，点点头，“你打算，拿什么来交换啊？”
“这……不知姑娘想用什么来交换啊？”清挠挠头，“钱嘛，我这里应该还有一些，若是不够，先记着帐，回头一定加倍还你就是”他不知道赵云身上，还有多少银票，但1万两总是有的。
“谁稀罕你的银子，银子现在又不能当水喝，当饭吃。”月牙儿爱搭不理，不屑说道。
“那你要什么啊？”清想想也是，现在命都要没了，银票在沙漠里，跟纸没什么两样，水可是千金难买，偏偏又在人家手上，只能让她先漫天叫价，自己再就地还价了……
“你现在是有求于本姑娘，哪有资格讨价还价？”月牙儿得意道，“既然关系到3个人的性命，本姑娘价格公道，童叟无欺，那就一个人一个条件，你答应本姑娘三个条件，本姑娘就给你半袋水。”
“哪有这么漫天要价的？”清不满道：“你若是让我背叛大汉帝国，跟你去胡人国家，或是让我杀害无辜的人怎么办？”
“自然是你都能做到的事，又不违反道义。”月牙儿轻笑道：“你这伪君子，若是想硬抢，本姑娘倒是没有办法，不过，你们原人，不经常干这些卑鄙无耻下流之事吗？”
“你……”清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就是渴死，也不能通过伤害一个小丫头，来抢水啊，虽说，她是一个胡人女子，“你就不怕我答应了你的条件，回头反悔啊？”
“哼本姑娘既然提出来，还怕你反悔不成？”月牙儿轻蔑一笑。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三个什么条件？”清无奈点点头，该认栽时，就得认栽，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嗯……”月牙儿伸出一根玉指，指指躺在自己身边的那柄腰带软刀：“本姑娘的条件也不难：第一条，这软刀……”
“这软刀我收下……”清一见，她又提软刀的事，这可是举手之劳的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啥条件，赶紧答应下来，伸手拿过软刀，缠到自己腰间，生怕这小丫头反悔。
“不错挺机灵嘛……”月牙儿满意点点小脑袋，哼还想不收自己的软刀，本姑娘略施小计，你这伪君子，还不是得乖乖主动收下？莞尔一笑，“这第二条，比第一条要难一些，你得先背过手去……”
“为何啊？”清不解道，还是依言，把手背到身后。
月牙儿眼睛紧紧盯着清的下巴，娇躯缓缓移到清身前，伸玉手，就来揭清脸上的人皮面具，“本姑娘先看看，你戴着什么家伙”
“啊……”清心大骇，身形向后一仰，就想避开月牙儿的玉手，没想到，这月牙儿聪明如此，心细如此，竟然发现自己带着面具
“你可想好了……”月牙儿也不急，反正鱼儿已然上钩了，不怕这伪君子不从了自己，微微笑道。
“这……”清一看，人家都发现自己带着面具了，现在就是拒绝，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好在这月牙儿应该也不认识自己的本来面目，去年在金州城，自己是看到过她，但她好像没看到自己，况且都这么长时间了，就是当时月牙儿不小心看到自己，也早忘了，自己虽然英俊潇洒，但还不至于英俊到让人一见难忘吧，这一点，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想到这，清只好把脸又伸回来，叹口气：“你想看就看吧。”
“这还差不多”月牙儿喜滋滋过来，玉手在清下巴处，找了半天，这才把清的人皮面具轻轻揭下来，露出里面俊朗略带苍白的面庞。
“真的是你？”月牙儿语气虽有些惊异，但俏脸上的惊异，却一闪即逝，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早在意料之一样。
“你见过我？”清倒真有些诧异了。
“嗯……”月牙儿贝齿咬咬嘴唇，点点头，“去年在金州城，本姑娘就见过你”
“没想到，那匆匆一面，你竟然就能记住我。”清不得不佩服月牙儿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了，在他印象，恐怕只有玉梅和李黄蓉，有这个本事，嘿嘿笑问：“是不是我长得英俊，所以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了？”
“才不是呢”这世上，居然有脸皮这么厚，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的人，月牙儿鄙夷看着他，还别说，倒是稍微比带着面具顺眼些。
“那……你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玩笑归玩笑，清还是凝重问道。
“本姑娘自然知道，你不就是东北大帅——清嘛，你以为带个面具，本姑娘就认不出你啦。”月牙儿撇撇小嘴，其实，她不止因为在金州城见过一次清而记住了他，个原因，只是不便说罢了，“你现在可是很值钱呢，很多地方，都有你的画像，若是抓住你，应该能买个好价钱”说罢，美目端详清，故意装作跟看着一个金元宝似的。
＂啊？＂清惊叫一声，＂你，你不会准备把我卖了吧？＂
＂哼你当本姑娘是人肉贩子啊？＂月牙儿扑哧一乐，白他一眼。
＂这就好，这就好——＂清赶紧擦擦冷汗。
＂嘻嘻——知道本姑娘为何只看一眼，就记住你了吗？＂月牙儿嘻嘻笑道。
＂因为本公子长得帅呗。＂清大言不惭道。
＂臭美＂月牙儿叱道，＂一是因为本姑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二嘛，是你当时看本姑娘的眼神，呵呵，想起来就好笑——＂
月牙儿弯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似乎在回想清当时的傻愣愣，嘴角流哈喇子的模样。
不过，哪个女人不希望男人见了自己，都拜倒在石榴裙下？
＂本公子当时有那么失态吗？＂清被月牙儿说得老脸通红，心道，早知今日，当时就该听张清的话，把她抢回去当小老婆，省得现在低三下四求她，不过，心还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带着面具的？”
“这还不简单，本姑娘也是见多识广，那些难道白读了？自然知道，这世上有人皮面具，”月牙儿抚摸清那人皮面具，还是有些吃惊于其制作的精巧，“一开始我在西夏见到你时，就觉得你的身形有些熟悉，关键是你那看本姑娘的贼眼神，明显不是第一次见我，你再怎么带着面具，脸的轮廓是改变不了的，不过，那时我还没有怀疑，你带着面具，而且就是东北大帅清，只是觉得你还算个人才，起了招揽之意，后来，你去了葡萄沟，结果葡萄沟立刻就发生了清带东北铁卫和丐帮进攻白莲教总坛，以及欧阳不群战死的消息，随后，就传出东北大帅清和赵云成亲的消息，你说，天下间，哪有那么巧的事，你们三个内力修为过5级的强者，同时去了葡萄谷，那葡萄谷就出现了东北大帅？”
“嗯有些道理。”清不得不承认，月牙儿的分析没错，天下间的五级强者太少，自己再怎么装，还是会让对方联想到，自己就是清。
“其实那天，你和赵云的婚礼，我也去了，只是远远看到你，虽然看不清楚，但还是认出，你就是清”月牙儿幽幽说道，“接着，你在葡萄沟呆了7、8日，回来时，虽然又化装回未子君，但我已然基本肯定，你就是清了，这两天，你严重缺水，但脸上却没有明显的变化，而下巴处，却出现了皱纹，这人皮面具，自然是不会缩水了……＂
＂厉害，厉害＂清一挑大指，恭维道。
＂少带高帽，本姑娘问你，你身边那铁肖云，是不是就是赵云？”月牙儿微微一笑，又逼问道。
“是”清只好点头承认。
“张水月就是张清？”月牙儿再问。
“没错”清已然彻底佩服这月牙儿的聪明了，这月牙儿要是敌人的话，恐怕是个可怕的对手好在，到目前为之，除了个别有关汉族与胡人的言语上，双方各执己见，经常拌嘴外，她并没有表现出更多敌对的姿态来，“那……你第二个条件，到底是什么？”
“哼你拿了本姑娘的软剑，就跟没事人一样了，礼尚往来，怎么着，也要还回来点什么……”月牙儿玉手轻抬，过来就伸进清怀里……
“你这是强盗啊……”清伸手，就想把她的玉手拽出来。
“嗯？……”月牙儿小眉头一皱，“你还想不想要水了……”心道，你这伪君子，还不知道本姑娘的软件有多重要呢，哪能这么便宜就给了你？
“得……”清一听这话，乖乖松开大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可说好了，里面，有些东西，你不能拿……”
“不就是你这个老婆，那个“情”人的信物嘛，谁稀罕”月牙儿撇撇小嘴，把什么仙子师姐的面巾、孔莺莺的竹哨子，扒拉扒拉，都放到一边，当见到那7个佛珠时，眉开眼笑点点头，“就是它了……”
说罢，把那7个佛珠，收回自己怀。
“唉唉唉……”清眼睛都瞪圆了，急叫道，“你拿一个还不成嘛，干嘛都拿走啊？”
“这佛珠，正好本姑娘回头做个手串，为何要本姑娘只拿一颗啊？你这佛珠，难道还有什么用处？”月牙儿故作惊讶问道，心道，本姑娘看上的东西，从来都逃不出手掌心。
“没有，没有就是7个普通的佛珠……”清哪敢说这佛珠还有别的用处？一想这倒好，现在自己已然娶了5个老婆了，正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