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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便无人再敢揭发皇后,而皇后也更加肆无忌惮了。两姐妹不但共用男宠,而且相约一旦发现其他妃子怀有皇上的骨肉,则格杀勿论。
刘骜逍遥快活如神仙,却也时常为没有子嗣的事情忧心忡忡。
为了能有子嗣,刘骜壮起了胆子,召来一位曹姓宫女侍寝,几次之后,曹姓宫女果然怀孕,刘骜大喜,偷偷派人照顾,这位宫女最终生下一男,为了保护此儿,刘骜没有公开他的身份。
事情最终被赵合徳知道了,她告知了皇后。
两人便趁人不备,合谋假传圣旨,处死了曹姓宫女和她的儿子。
刘骜气极,却又不敢对着两姐妹发怒,只能默默地舔着自己酿下的苦果。比起没有儿子来,他更怕的是失去这两个女人。
儿子可以再生,但两女却不会再有了,而且自己身体还很好,儿子总会有的。刘骜总算如是安慰自己。
在上林涿沐馆有位许美人,每当刘骜入住上林苑时,许美人便被会召入侍寝,几次下来,许美人也生下一男。
刘骜得知,派得力心腹找乳母照看。为免重蹈曹氏的覆辙,刘骜想了好些天,准备主动把此事告知给赵昭仪。
刘骜找了一天赵昭仪心情比较好的时候,硬着头皮地把许美人给他生子的事情告诉了她。
“哇…”赵合徳刚刚的笑脸烟消云散。
刘骜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惹她不高兴,还不如不说算了。
“姑奶奶,小宝贝,你要朕说什么好呢…”
“你这个骗子,每次都骗我是从中宫来,你若从中宫来,许美人怎会生儿子?你这个骗子,大骗子,好呀,你去呀,去立那个许美人为皇后啊!呜呜呜…”
赵合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把刘骜吓蒙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朕真不明白,好心跟你讲,你却要如此为何?”
“你还敢顶嘴了…呜呜呜…姐姐,皇上欺负我。”赵合徳已经在地上滚起来。
刘骜忙上前抱着她,这水嫩的肌肤哪能在地上滚,要是滚出伤痕出来,他会心疼死的。
“好好好,爱妃,爱妃,别闹了,好不好,都是朕不好,朕不好。”
赵合徳哭闹了一阵,累了不再大喊大叫,嘴里却是喃喃地骂着骗子不停,她蜷缩在床角不肯用膳,把刘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爱妃,朕答应你不违背当初的誓言,决不立许美人为后,更不会让人在你们赵氏之上,总可以了吧!”
刘骜一阵哄,总算哄得赵合徳勉强吃了点东西。
几日之后,在赵合徳的怂恿下,刘骜做了一件令人抓狂的事情。
他密令将自己的儿子装了苇箧,封死后派宫奴随便找了个荒僻地方埋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刘骜亲自处死自己好不容易的儿子,显然是已经鬼迷心窍,脑子被宣室殿的大门给挤了。
难怪童谣要唱开了:燕飞来,啄皇孙。
第242章 王商劝谏()
后宫中的动静,朝中的大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老实说,当今天子,其实是个顶好的圣君苗子,他性格宽厚,仁慈,喜好文辞,而且体格健壮,可惜这大好青年被酒色给毁了。
大臣们现在一碰头就合计着这商纣王与妲己,周幽王与褒姒的亡国故事,而且目前的情形甚至比那时候还不如,当今天子连儿子都没有一个,这要弄不好要出大事的。
在这节骨眼上,永始二年(前15年),大司马王音又病死了。王音是个不错的做司马,起码比他的前任做得好,他在任时,各方都相安无事。
如今,这么一个有份量的人死了,无疑是给本已忧心忡忡的朝堂洒了一把盐。
王音死后,王太后的另一位亲兄弟王商接任大司马,而他的弟弟王立则接他的班,领城门兵。
王商此人,虽说比不上王音为人正直,但也中规中矩,在王家兄弟中,算比较收敛的了。他当初看好王家的一位希望之星王莽,并把自己的部分封邑分给王莽,在他的操作下,王莽由黄门郎升为光禄大夫,获爵新都侯。
王商之前数次当面劝谏刘骜要以江山社稷为重,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刘骜每次都已朕身体好着呢搪塞过去。见刘骜不听,王商又几次找到太后陈述皇上太过沉湎酒色了,希望太后能好好劝一劝皇上。
由此可见,王商比起他那几位豪奢的兄弟来,还算不错。如今在活着的王氏兄弟中,他算最年长的了,大司马一职自然当仁不让。
王商履职后不过两月,发生了日食。
王商因此找到赴京述职的凉州刺史谷永,交待他办件目前谁都不敢办的大事。
谷永一直是跟着王家混的,他因取悦王凤而升官,又因王凤病死而外放,今日回京述职,正寻思着想办法在京城中留下来。
正好王商找他办事,他无论如何都要冒一次险。
王商要他办的事其实不难,但是鉴于有前车之鉴,比较危险,弄不好会丢官罢爵,严重一点伤了性命也不奇怪。
王商要他上书指出皇上的各种过失,最主要的是要让皇上认识到沉湎女色的坏处。
王商可谓煞费苦心,谷永向来是个胆大之人。
他果然上了一本,把刘骜批得体无完肤。
刘骜还没看完谷永的奏章,就将它摔得稀巴烂。他的气不打一处来,小小刺史,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触怒他,活腻歪了不成。
一道要将谷永打入死牢的旨意从宣室殿发出。
刘骜的旨意快,却没想到王商的耳目更快,他们先一步通知了王商,王商则派人迅速通知了谷永,命他骑上快马,赶紧回凉州,有多快走得快,后面的事有他在。
王商也算有义气,谷永为他触怒龙颜,他必定要保谷永无虞才行。
侍御史追不上谷永,加之王商暗中斡旋,谷永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刘骜没撤他的职,更没要他的命。
王商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赵氏姐妹是刘骜的逆鳞,除非等刘骜自己厌弃了,才有可能把她们赶走。所以,王商决定暂时不找她们的麻烦,他瞄准了刘骜身边的男宠张放。
这张放是刘骜的玩伴,刘骜吃喝玩乐,斗鸡走狗,全离不开张放。
要让皇帝收性,必须赶走张放。
王商知道前不久,班婕妤的弟弟班伯和太后都劝谏过刘骜放逐张放,可刘骜不听。王商决定给刘骜施加更大的压力。
他找来丞相薛宣,御史大夫翟方进,要求他们联名骇奏张放。
薛宣是敬武公主之夫,以知人善任而著称。历任不其县丞、乐浪都尉丞、宛句令、长安令。嘉鸿元年为御史大夫,同年四月为丞相。
翟方进以明经入仕途,历任议郎,博士,朔州刺史,丞相司直,御史大夫,是当时的名儒。
两人均是个正直之人,自然看不惯那个嚣张跋扈的张放,如今大司马所提,正中下怀。所以三人一拍即合,第二天就联名骇奏张放。
张放此前被班伯弄得灰头土脸,如今连丞相和御史大夫都掺和进来了,一时间冷汗直下。
刘骜实在要被这些老头子给烦死了,他总不能为了个张放得罪了三公大臣,要是弄不好,这些人来个消极不干活,还不把自己给挤兑死。
所以刘骜总算下令把张放外放至北地都尉,刘骜盘算着等这些烦人的老头心情好了,再把张放调回来。
事实刘骜也是这么干的,张放没过几个月就回来继续当他的侍中了。
王商得知却大怒,一把状纸告到了太后那里。太后也是厌恶张放这个人,把儿子都带坏了。
所以,严令刘骜要赶走张放。
刘骜没办法,只能含泪再一次与张放挥别,张放出任天水属国都尉。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张放不久又回来了,而且回来的理由十分充分,因为他的母亲病了。这下连王商都拿他没办法。
只能等张放母亲病愈,再让这小子滚了。
张放的确滚了,不过这次是在距离长安较近的河东任都尉。令人目瞪口呆的是,这小子能量实在惊人,河东都尉的屁股还没做热,又被刘骜召回来做侍中。
对此,王商只能有一种想找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他现在已经管不着张放了,因为朝中出了件事情,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太皇太后驾崩了。
作为治丧委的一员,有太多的事情要他操劳了,而且死得是太皇太后,容不得一点闪失,否则就会像丞相薛宣一般,丢了乌纱帽。
薛宣真是倒霉透顶,把礼仪都弄错了,结果被参了个“不尽礼仪”,丞相被免,贬为庶人。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刘骜故意的。
他想为张放打抱不平,正所谓杀一儆百,让朝里对他有意见的人乖乖的闭嘴。
第243章 张禹释嫌()
薛宣免官就像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朝廷大员们的脸上,刘骜虽然荒唐,但性子宽厚,从来不莫名其妙地罢免高级官员。
这件事情,在大司马王商看来,这是外甥对他不信任哪,至少罢免薛宣这样的高级干部,他这个大司马一点也不知情。
王商竟然有了些许惴惴不安,身体也渐渐出了状况。
如此一来,永始四年,年末(前13年),王商因病免职。
第二年,元延元年(前12年),王商的病有所好转,恢复了大司马,卫将军的职务。但是,他没熬过这一年,当年十二月,王商病逝。
王商在王家兄弟中排老五,他的大哥王凤,二哥王曼,三哥王谭,四哥王崇,八弟王逢早已不在人世,余下老六王立,老七王根。
王商病逝,按照几十年的规矩,应该轮到了老六王立坐第一把交椅。有消息说刘骜连任命的诏书都拟好了,就等着王商的丧事一过,直接颁发给王立。
可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王立被丞相司直给告了,罪名是王立在南郡搞地皮,他把数百万顷垦田卖给了地方县官,收入达到一亿之钱之巨。
刘骜拿到举报,相当地恼火,都是一群□□,不是□□哪来的那么多钱,刘骜当即取消了对王立的任命,但并没有追究此事。
六舅不行,那就只能由七舅来坐。
王根原来只是光禄勋,离大司马的位置本来有点远,出了王氏兄弟,能坐大司马的人还有不少,不过,刘骜顾不了许多,朝堂老大的位置要是不给王家的人,他总觉得不放心。
王商的丧事过后几天,王根的任命就下来了,他继任为大司马,骠骑将军。
王根主政,第一个倒霉的竟然是刘骜最为信任的老臣张禹。
张禹早就退休了,当年在朝为官时,跟王根发生过摩擦,当年张禹职任御史大夫,王根职位较低,不敢跟他硬碰硬。
张禹虽然退休在家,但是刘骜却从来没有忘记他的存在,每有自己决定不了的大事,刘骜都会派人去问张禹的意见。每当张禹生病,刘骜都会亲自前去看望。这样的恩宠,让不少人眼红,这其中就包括王根。
张禹办事能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混到三公的级别,不过,张禹有一套明哲保身的哲学,他的私心极重,在操劳公事的同时也经常为自己打算。
当年辞职就是考虑到王家的势力太大,自己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干脆以年老养病为名退休,但是在他退休之前,已经把自己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婿都安排在了实权部门,只剩下一个小儿子因为年纪太小,没来得及安排。
王根这一次抓到了张禹的把柄。事因是张禹看中了一块地皮用来做墓地,这墓地风水极佳,而且靠近昭帝的平陵。因此,张禹向刘骜上书,希望能获得批准
王根觉得整这个老头的机会来了,他兴冲冲地跑到刘骜那里告状,说这个张禹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觊觎皇家边上的地皮,这不是谋逆吗?
刘骜翻了翻白眼,觉得王根有点小题大做,再则,虽然我们是亲戚,但是王家跟刘家也是有区别的,张禹要得是刘家的土地,你也不用小题大做了。
刘骜以一句,“朕知道了”,把王根给打发了。过几天,张禹的墓地申请获得了批准。
王根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对于退休老头张禹的不满更为剧烈。
只要逮着机会,他一定会在刘骜面前挑张禹的刺。
不过,结果却适得其反,他每诋毁张老头一次,刘骜反倒对王根生一次疑,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七舅犯那么大怒。
刘骜找了个机会把王根骇奏张老头的奏折直接给张老头看,更把那些骇奏王氏专权的的奏疏给他看。
张禹看了之后,显得很平静。他早就知道王根对他颇为不满,当年无非是自己曾挡过他的财路。如今自己就快入土,倒无所谓,不过王氏家大势大,得罪了他们,子孙后代就没有好果子吃。
张禹决定送王根一个人情,他表示大司马对自己可能有些误会,而那些骇奏王氏专政的奏疏则是小人之言,陛下只需勤政爱民就是。
刘骜对他的回答深信不疑,那些奏章只能扔到垃圾桶里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王根的耳里。
如果张老头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向刘骜陈述王氏专政的问题,相信王根这个大司马的位置坐不稳。
于是,王根亲自登门向张禹道谢。两家的关系竟然好了起来。
第244章 张禹释嫌2()
49章张禹释嫌2
刘骜似乎是被张禹给忽悠了,其实不然,他拿着弹劾王氏的一堆奏章给张老头看,无非是表面一个态度,他对张老头的恩宠是无与伦比,甚至不输于他的舅舅。
事实上,即便张老头也来个落进下石,刘骜仍然不会有所动作,他向来不是杀伐决断的主,此事一样会不了了之。
张老头精明一世,岂会看不出这点门道。他现在除了为子孙多求点好处,别无所求了,所以,王家是不能得罪的,哪怕是之前得罪了一辈子,现在也必须弥补回来。
刘骜恰好这个时机来找他,等于送了他一个机会。
张老头又岂会不明白,王氏专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朝廷一把手几乎都被王家兄弟给垄断了,这都不能叫专政,什么叫专政?
尽管心中一清二楚,但张老头已经装糊涂装了十几年,也不差这几天了。况且,眼前的这个皇帝他比谁都清楚,早就被美酒美色给迷昏了头,哪有心思理政,劝也没用,还不如自求多福。
张老头既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在刘骜前来探病时,故意把小儿子叫来,想要给小儿子求个官,却也不便明着开口,因为他知道在刘骜眼中,自己可是德高望重的老臣。
于是,张老头来了个迂回策略,他对刘骜说道:“老朽年迈,死不足惜,膝下四男一女,三子俱蒙圣恩在朝为官,唯有一女远嫁张掖太守萧咸,老臣爱女胜于诸子,只怕老臣临死也见不到女儿了,所以甚是思念啊!”
刘骜并未细想张老头的这一番意思,老人总喜欢怀念这怀念那的也不足为奇,所以便随口说道:“这有何难,朕把萧咸调回,就近为官就是。”
刘骜此话一出,张老头窃喜,接着,他得为小儿子打算打算了。
他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小儿子,说道:“陛下隆恩,老臣不能起身,还请小儿代为行礼。”
一旁的年轻人连忙给刘骜磕头,刘骜这时才仔细地打量着这张老头的小儿子。
等儿子一起,张老